原著里,反叛军将飞机漆上了首都的标志,伪装成首都的飞机,向人群投掷伪装成补给的炸/弹。
这些孩子、这些首都人,多半都要死在这里。
阿尔心如乱麻,他该用冲击炮击中飞机吗?飞机和飞机上满载的炸/弹一旦爆炸,会不会把所有人都杀死
然而没有多少思考的时间,阿尔已经看到了飞机的身影,首都人不知这是死神的降临,一个个都露出了希冀的表情,飞机刚刚接近就开始投放伪装成补给的炸/弹,一个个白色小降落伞响着动听的铃声,逐渐降落向人群中。
没有时间犹豫了。
阿尔的手心炮对准了飞机,接连发s_h_è 几炮,“轰”的巨响,飞机在空中炸开一朵巨大的烟花,冲击力把阿尔掀翻了几个跟头,所幸飞机离地面很远,它的爆炸没有给人群带来太大的伤害。
然而那些炸/弹,就不是阿尔能阻止的了。
没有功夫理会突然爆炸的飞机,首都人只当是反叛军的手笔,个个都伸长了手,去接那些缓缓降落的补给。
随着第一枚补给触碰到人们的掌心,接连爆炸声撞击耳膜,一片硝烟火海中,阿尔轻轻抽了抽鼻子。
乔治的声音立刻响了起来。
“发生什么了,阿尔?你还好吗?”乔治的声音焦急,阿尔没由来的感觉到一阵安心,他平复了片刻情绪,回答道:“没事,再等我一会儿,好吗?”
乔治沉默片刻,回答:“我永远在等你。”
阿尔无暇思考这句话的含义似乎不太对,他已经看到反叛军的医疗队到了,首当其冲的正是凯特尼斯的妹妹,普利姆。
阿尔俯冲而下,一把抓住普利姆,把她带到了空中。
普利姆惊愕不已,挣扎起来:“什么东西!放开我!”
“别动,是我!阿尔!”阿尔用力钳制着普利姆不让她挣扎,小姑娘生活无忧的那一年似乎吃胖了不少,力气也不小,险些挣脱开掉下去:“你看下边!”
听到是阿尔,普利姆停下了挣扎,疑惑道:“你怎么在这里?你隐身了?你怎么能飞?快放我下去,我得去救助——”
话还没说完,接二连三的爆炸声中,小姑娘张口结舌,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炸/弹第一次爆炸只是陷阱,为了引诱前来救助伤员的人,第二次爆炸才是目的,既炸死了首都人和他们的孩子,又炸死了反叛军的医护人员,在众人都认为这是首都投放的炸/弹的情况下,斯诺彻彻底底的完了,没人会再为他说一句话。
阿尔把惊呆了的普利姆放在倒在地上的凯特尼斯身边,凯特尼斯受了伤,趴在地上动弹不得,普利姆来不及说什么,急忙为凯特尼斯处理伤口,阿尔伏在凯特尼斯耳边,小声告诉她:“盖尔是不是曾经对你说过,他们设计了一种陷阱,用第二次爆炸的炸/弹把猎物一网打尽?”
凯特尼斯瞪大了眼睛。
知道她已经明白了什么,阿尔站起身,联系乔治道:“乔治,能把你的坐标发给我吗?”
很快,乔治便发来了一个坐标,阿尔设定了目标为这个坐标的自动飞行,乔治关切地问:“你要回来了吗?”
“我想立刻见到你。”
阿尔回答。
第116章 chapter 116
万籁俱寂的黑夜, 斯莱特林地窖里可以听到轻微的黑湖水声。德拉科正在睡觉,突然迷迷糊糊中听到自己旁边传来剧烈的喘息声。
他一个激灵睁开眼睛,清醒了过来,翻身下床,鞋都来不及穿就冲到了阿尔身边:“阿尔?醒醒,你又做噩梦了!”
和他面容相似的弟弟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水,嘴唇不断蠕动, 不知道在念叨什么。德拉科用力摇晃了他好几下,阿尔才从梦魇中惊醒,仿佛是溺水的人终于得到了空气, 阿尔用力呼吸了好几下,慢慢平复下来。
他按了按太阳x_u_e,朝德拉科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我没事了,谢谢你, 德拉科,快回去睡吧。”
德拉科把床头的水递给他, 躺回自己的床上,睁着眼睛一直到阿尔的呼吸重新变的均匀起来,自己才闭上眼睛。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有一段时间了。
阿尔本来睡眠就偏浅, 反而德拉科总是叫不醒的那个,从某一天起阿尔夜晚做起了噩梦,黑夜里的一声尖叫可把德拉科吓的不轻;原本以为只是偶尔发生的事情,没想到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 每天晚上阿尔都会被噩梦困扰。
这也让德拉科逐渐养成了一个习惯,他听到阿尔的声音就会从睡梦中醒来,叫醒阿尔自己再继续睡。
德拉科问过阿尔发生了什么,但是阿尔什么也不肯透露。
阿尔真的是高估自己了。
原本以为在电影里看过饥饿游戏最后的大屠杀,他不会被影响太多,没想到亲身经历和看电影完全不同,他还是无可避免地陷入了创伤x_ing应激障碍,每夜的噩梦里,都是满地的尸体,和被炸的到处乱飞的人类躯体。
甚至芬尼克的毁容和断肢也成了一块心病,他不止一次梦见受了重伤变成残废的是自己。
好在,每晚的噩梦最后,他总能梦到乔治,从而感受到一点儿安慰。阿尔觉得自己可能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一幕了:他在硝烟遍布的首都上空飞行,飞过满地的尸体、躲避开飞行的子弹和炮/弹,在乔治给出的坐标上,他看见乔治站在泰格里斯的家门外,没有穿战甲,和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别无二致,那头显眼的红发仿佛意味着某种……救赎。
所以阿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黏着乔治,看那样子,他恨不得吃饭的时候都溜到格兰芬多长桌和他坐在一起,要不是霍格沃茨没那个先例,恐怕他会向邓布利多申请一个格兰芬多五年级的旁听资格。
乔治对此受宠若惊,不过鉴于阿尔的精神状况,本来想说的一些话,也只能被他咽回肚子里,生怕把这个小狗狗一样每天粘着自己的阿尔吓跑了,到时候可找谁哭去呀。
连续的噩梦和睡眠不足,阿尔的精神状态糟糕极了,每天白净的小脸上挂着两个硕大的眼袋,和足以掉到颧骨去的黑眼圈,真是谁见了都心疼。
再过几天就是情人节,这天,阿尔难得没有去黏着乔治,反而是出现在了图书馆,直奔赫敏常坐的桌子。
赫敏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阿尔这一副随时都会猝死的样子让她下意识的就想翻手边的书,试图给阿尔这幅模样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有话想问你。”阿尔低声道,“不,别翻书了,不是学习上的。”
赫敏难得没有因为被打断了学习不悦,而是小心地问道:“怎么了?你还好吧?”
“我很好。”阿尔快速回答,“我只是想问你,要是你每天晚上做梦都梦到一个人,一看到他就心跳加速,就不自觉地想凑上去和他说话,这意味着什么?”
赫敏既困惑又觉得好笑:“为什么问我?你觉得我这样的书呆子能给你答案吗?还有,你说的是乔治吗?”
阿尔的脸红了红:“是乔治没错。”
实际上,阿尔被这个问题困扰好几天了,他不是真的想要答案,只是想倾诉一番。绝对不能向德拉科说,他已经对自己黏着乔治表现出十二分的不满了,要是再跟他说自己似乎对乔治有点意思,德拉科绝对要拔出魔杖去和乔治决斗;也不能对哈利说,哈利知道了就等于德拉科也知道了;弗雷德也是同理,弗雷德要是听他说这些,保管立马兴高采烈去找乔治八卦;罗恩呢,他那一茶匙的感情,要是听阿尔说完上边一段话,没准会回复一句:“你想借钱?”
斯莱特林里,潘西绝对不能说,文森特和格雷戈里两个只知道吃的小傻子,布雷斯倒是聪明,但是他和德拉科也很亲近。
所以,想来想去,就只有赫敏一个人选。
“我觉得你是喜欢上他了。”赫敏认真地说,看那架势,仿佛要列出一二三来叫阿尔信服,“你和乔治一直都非常亲近,我觉得你俩要是能在一起,肯定是很般配的一对。”
阿尔托着腮帮子,惆怅地叹了口气:“其实我也觉得我喜欢上他了,但是我们虽然很亲近,但是我毕竟比乔治还小两岁,他认识我的时候我还只有一年级,他应该只是把我当小孩。”
赫敏眨了眨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认识三年了,她一直以为阿尔挺机灵的,怎么今天一看,是个傻子?
任凭赫敏苦口婆心,阿尔在感情这档子事儿上执着的很,只相信自己认为的,死活不肯相信乔治也喜欢他。赫敏只得闭上嘴,等阿尔离开之后,东西一收拾,跑去找自己男朋友。
任阿尔千算万算,也想不到弗雷德竟然正在和赫敏交往,而且还交往了有一段时间了——所以告诉赫敏,也就相当于告诉弗雷德。
“我早看出来阿尔对乔治有意思了。”弗雷德捣鼓着他俩发明的恶作剧小玩意儿,时不时塞一片曲奇到赫敏嘴里,乔治这会儿不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多半还是在陪阿尔,“他们两个谁也不会先开口的,等阿尔被马尔福家逼的结了婚,乔治才会追悔莫及,然后撞死在我们的坩埚蛋糕上。”
赫敏:“……说真的,你弟弟要遭殃,你怎么这么开心……我想帮帮他们两个。”
弗雷德坏笑着亲了亲他女朋友的额头:“别担心,我有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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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剂?”阿尔瞪大了眼睛,盯着赫敏手中的那盒巧克力,仿佛赫敏手里拿着的其实是一盒蟾蜍,“你搞错了吧,这东西产生的又不是真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