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舒摸了一下肩膀,之前流血的伤口已经好了,不影响之后他和虞乔做的事情。
看了一眼时间,虞乔快到了。
沈言舒将人偶收了起来,平静道:“虞乔要来了。”
朝夕一听跳了一下,收拾东西的速度加快了好几个档次。
他敢相信,只要虞乔见到他,一定会弄死他。
收拾完后他提着箱子快步朝门外走去,正打算关门的时候想起了什么,“那个药其实是有解药的,上个百八十次的就好了。”
他研究那个药的本来目的是为了以后遇见顺眼的,先斯文败类拿好感度,再投一颗在床上培养感情。
显然沈言舒对这个上个百八十次就能好的解药答案有点满意,挥手让朝夕滚了。
办公室又恢复了清净,朝夕走后,沈言舒起身走到一扇玻璃面前伸手将它推开。
有时候会因为处理一些事情加班到很晚,不能回去的时候为了方便,他便设了一个日常卧室在办公室里。
换了一身衣服,将沾血的衬衫丢进垃圾桶里,沈言舒又拿了几张没有用的文件盖在上面,确认不会被虞乔看到,才回去整理卧室。
为了给虞乔制造一个良好的SC环境,务必将一切做到最好。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我怎么可能进清华大学预备班,我的数学英语加起来目前最高120啊哈哈哈哈。
然后走过路过预收一下我的新文呗。
谢谢以下的道友。
第72章
虞乔是偷偷摸摸的来的。
戴着帽子又戴着墨镜, 恰好又是那个前台小姑娘值班,这次看到虞乔, 头一低,当做看不见一样弄自己的事情,等到虞乔离开了, 才抬头看了虞乔的背影一眼,捧着脸蛋看了一下时间。
下午五点。
虞乔上了楼, 摘下墨镜和帽子,S市属于冬冷夏热的天气, 现在还没到夏季,已经隐隐有了夏季的前兆, 他轻轻喘着气, 眼前处的红更深了一层。
虞乔走到沈言舒的办公室面前,门没关,露出一条缝, 他便毫不客气伸腿一踹将门踹开,连续两声嘭的声音,第一次是门撞墙的, 第二次是他被按在门上的。
撞在门上不是很疼, 虞乔的两只手被人压在头顶, 他抬眼笑盈盈看着沈言舒:“这么急?”
像妖精一样的笑。
把沈言舒蛊惑得把他按在门上亲了很久, 最后方才恋恋不舍松开虞乔,“我给你看样东西。”
他拉着虞乔往自己的卧室走去,虞乔心想沈言舒说的是他的大宝贝, 没想到推开玻璃门的时候,看到自己拍定妆照的那套衣服还有假发。
虞乔:“……”你想干嘛?
沈言舒小心翼翼亲了一口他的额头,“穿给我看,阿虞。”
当时在视频里看见虞乔穿这件衣服的时候,他就觉得,该死的好看。禁欲的样子让他恨不得把虞乔压在身上狠狠rn,把那些碰过虞乔的人都清理掉。
虞乔回来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给高导打电话让高导派人给他送了过来。
“不想穿。”虞乔斜斜晒了他一眼。
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
沈言舒亲着他的耳垂,声音沙哑,“阿虞,我想看你穿给我看。”
他的手指在虞乔腰间游移,虞乔原本身体就比较敏感,沈言舒这么一刺激,他的下唇便咬在了一起,无以可比的艷色从眉梢眼角散发出来。
“妈的!放手,我穿还不行吗?”
总有一天信不信我压你试试?欺负我在下面??
沈言舒不舍的放了手,目光默默盯着虞乔,虞乔伸出细腻如玉的手指拉下外套的拉链,外套脱到一半,他歪头,见沈言舒没什么动作,咬了一下牙齿,“出去。”
沈言舒喉咙动了动,伫立不动看他,“阿虞……”
“出去,不然我不换。”虞乔面无表情,别以为你撒娇有用。
劳资来的时候赶得要死身上都是汗,肯定得要处理一下才能换啊!
沈言舒不情不愿退了出去。
虞乔这才脱下外套,外套被他丢在床上,他撩起T恤往上一撑,柔韧的腰线倒在玻璃上成影,像是倒映在流水上的树影一样,一晃,一晃。
沈言舒在外面手指在那腰线的影子上划了划。
好美,他的阿虞好美,无论哪一个地方,都是要命的美。
虞乔换好衣服,推开窗门,抬头撞上沈言舒的眼睛,那是一双充满深沉的爱和Y望的双眼,仿佛波涛汹涌的海浪一样要将他吞没。
这样的眼神让虞乔手指一颤。
这样的虞乔让沈言舒心里一撞。
他伸出手指抚摸着虞乔的脸颊,将虞乔的长发拨到后面,抵住他的额头,柔声唤道:“顾朝夕?”
他记得虞乔饰演的是这样一个角色,承担了那个世界所有的不公平。
修长的脖颈露在沈言舒眼前,沈言舒的手指移到那里,像是抚摸着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珠宝一样,眼睛里流露出迷恋。
只要是他,不管他演的是什么,他都想将他占为己有。
这样就代表虞乔整个人都属于他。
“如果你是顾朝夕。”他的手合拢住虞乔的脸颊,声音充满着压抑不住溢出来的情意,“阿虞,我不会让你受到那样的待遇的。”
“你想要的东西,我为你取来,你想杀的人,我为你动手,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我会为你摘下你喜欢的向阳花,而不是你兄长喜欢的梅花,我会带你去大江南北游山玩水,而不是让你一个人留在官场里和人争斗,我会带着你去看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风景,吃遍这个世界上你喜欢的食物,而不是让你日复一日,做着你不喜欢的事情。”
无论是哪里,我都会陪着你,陪着你,独占你。
无论你是不是——虞乔。
这样隐藏着深意的告白虞乔还没有听出来,但是已经让他心里一颤,手指捏紧,他侧过头,长发挡住了他的眼睛的情绪,“好恶心。”他漫不经心的说。
“从哪里看来的东西。”
沈言舒吻着他的肩膀,忽然一口重重的咬了下去,“你心里明明不是这样想的。”
虞乔眼睫一颤。
如果在他十八岁的那一天,有人对他说,你以后会因为别人说:“我会为你摘下你喜欢的向阳花,我会带你去大江南北游山玩水,我会带着你去看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风景,吃遍这个世界上你喜欢的食物,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你。”而感动得想要哭,他一定会嘲笑那人的不自量力和矫情。
因为他觉得这句话很恶心。
可是真当有一天这句话从沈言舒的口里说出,他却无法按耐内心那种突然升起的感觉。
他忽然脆弱得就像张浸s-hi后被晒干的白纸,只要一折,就轻而易举的碎了。
伴随着这种感觉的,是一种难以控制的冲动,在这份冲动下,他伸出手指按住沈言舒的手臂,歪着头没看沈言舒,声音轻得像风:“假如我……”
“我不是……”
假如我不是虞乔,我是别的世界的人,我来这个世界为了成就你,成就你我就能回去,你会不会,还喜欢我?沈言舒。
“假如我不是虞……”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喉咙仿佛不属于他自己,身体仿佛被别人夺走了支配权,他努力想张口说完,最后张了张嘴,却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虞乔露出惨然的笑容。
说不出来的啊。
就像是顾朝夕一样。
说不出来的啊。
有人说为何顾朝夕不说自己是顾迟暮,他那么有能力,后期又是位高权重,和皇帝的关系又情同手足,为何不说出来他是顾迟暮,而不是顾朝夕。
怎么说,如何说,说了又要面对什么。
在那个重法的时代体制下,说了,他会死无葬身之地,顾家会成为他的陪葬品,甚至会有数不清的恶毒言论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
谋杀兄长,鸠占鹊巢。
欺君罔上,罪大恶极。
十六个字的未经证明的罪行,就能让顾迟暮被五马分尸,凌迟处死。
皇帝有何用,皇帝不过是数千年维护封建的工具之一,面对将顾迟暮当做碍脚石的朝臣死谏,面对天下百姓的风言风语,面对因此动摇的律法,他又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不是他友人的友人而舍弃自己的天下呢。
他整个人咬紧了牙,最后说:“沈言舒你真烦。”
沈言舒低头吻着他的肩膀,“我烦。”
如果可以,他想将虞乔揽入怀里,手指摩挲着虞乔的头发,对虞乔温声道:“不能说就不要说。”然后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虞乔,告诉他:“说不出口没关系的。”
“我喜欢你,我爱你,和你是不是谁,都没有任何关系。”
“我知道你有说不出口的苦衷,我知道你也喜欢我,我知道你为了我做了很多的事情,我知道你有时候做的事情不是自愿。”
但是他不敢说。
他怕他说了,引起虞乔身边鬼东西的警觉,他害怕那鬼东西把虞乔带走。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一定会让那鬼东西消失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