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小黄门时时盯着他,见他没了力气行动渐缓,便拿细小的藤鞭去罚。
力道使得巧妙,只留下微微红-痕,不一会儿便能消失,然而挨打的人却是极痛。
吴公公觉着青楼烟花之地的头牌都不能与魏七相比,他想即便是那不好男风的达官显贵见此美景也难免想要一试罢,圣上不愧为真龙天子,双目如炬。
这不起眼的小太监掩在绿色内侍服下的身段竟如此绝妙,普天之下也只圣上能享用了。
第九日,乾清宫内。
圣上自那日在众奴才跟前失了面子发了一通火,后几日倒是又恢复寻常。
现下他正于内书房批阅折子,本是随手端起茶盏略喝了一口,却发觉茶已然凉了。
圣上微微皱眉,眼不离卷,开口唤到:“魏七,斟茶。”
他等了一会子却不见动静,抬眼,一眼生的内侍走近前来换茶。
安喜自圣上身后上前一步,淡然回报:“禀圣上,前几日魏七叫您打发去内廷监学规矩去了。现下侍茶的乃是尚茶司送来的新人。若是有不周到,还请圣上宽则一二,奴才必定好好教管。”
皇帝将那新来的内侍看了看,倒也没责怪,拿起奏折继续看了起来。
这般看了一会子却又停下,微侧着头似不经意般的问身后安喜:“那奴才在内庭监规矩习得如何?”
“ 回圣上的话,据内廷监掌事公公吴福贵回禀,那罪奴已然知罪,如今日日随其安分习规矩,想必不久便可报答圣上恩泽。”
“嗯。” 皇帝淡淡地应了一声,并未有他言。
他想起先前记得那奴才向来是安安静静的,自个儿还以为他好拿捏。
呵,未曾想竟还有一身的反骨。
这头的安喜暗地里松了口气,心里道这步走得虽险,好歹也没走错。
自个儿也只能帮到这儿引圣上想起他,往后是福是祸全看他自个儿的造化。
又十几日后,晚间圣上于乾清宫偏殿的内书房看折子,安喜趁圣上歇息的空档奉上绿头牌。
“圣上,这是今日的绿头牌,请圣上撂牌子。”
圣上往那绿头牌间略扫一眼,无甚意思道:“去。”
“嗻。” 安喜面上神情有些奇怪,然而只一瞬,圣上并未觉察。
他又往后退了几步,心跳如雷。
未等他退至十二扇山水屏风后,圣上又突出言挽留。
“慢着,”皇帝停了一停,“内廷监里的那个现今如何?”
安喜心下大喜过望,庆幸自个儿今次费的这番功夫不曾白费。
若不是看那孩子实在可怜,怕他哪天无声息地就死在了内廷监,今夜这种小把戏他是万万不敢在圣上面前搬弄的。
安喜面上似思索一番,“回圣上,内廷监掌事太监吴福贵前日来禀,罪奴魏七现已习好规矩,只等圣上吩咐即可。”
圣上淡淡低应:“就他。”
内廷监内,魏七于这内廷监中随掌事的吴公公习了整整二十日如何伺候。
进来时尚且有血有r_ou_,出去时便真只是一具玩物,甚至比妓-子还要不堪。
他如二十日前那晚一般被裹了扛往乾清宫。
夏夜里的微风拂面,本该是愉悦的,然如今他又要以身饲虎怎能高兴
乾清宫内灯火通明,五步一灯十步一盏,养心殿中也鸦雀无声。
龙床之上层层明黄丝绸垂摆,圣上于这一层又一层绣着繁复祥云龙纹的床帐掩映下,如往常一般靠至床头阅书。
两个驮妃太监扛着魏七进了乾清宫,到了内殿前移交至另两位太监肩上。
魏七如上回一般被轻轻放下,内侍们一盏盏熄灭殿内油灯,只余圣上跟前那一盏。
安喜领着众人鱼贯而出,至养心殿外等候。其实这会子可不单止魏七一人身处地狱受刀削火烧,殿外百余人经上次事后,现如今还怕着魏七,无一人不提心吊胆,担心今日他再捅娄子,连累一殿子的人连坐受罚。
圣上仁慈,上回只罚扣三月俸禄,今次若再遭违逆,恐众人皆要x_ing命不保。奴才们一个个都心照不宣地不敢出声,竖起耳朵细听殿内动静。
魏七僵直地趟在龙床上等了一会儿,也未等到圣上如上回那般来摘眼上的绸缎。
他凝神静听,只听闻圣上轻微翻书的声响,心下正坎坷不安,圣上威严低沉的声音就自前面不远处传来:“怎的?这就是学了规矩的模样?”
魏七颤个不停,不敢再心怀侥幸,他奋力伸出细长白皙的一节手腕,颤颤巍巍地自锦被里钻了出来。
上回实则是圣上宽厚,念及他初次侍寝,未立什么规矩。这次可就不一样,魏七照着在内廷监学的侍-寝规矩乖乖地自个儿爬出来。
他眼不能视物,只好哆哆嗦嗦地摸索圣上的那床锦被在哪,摸了好一会儿才找到,魏七抖着手臂轻轻掀开圣上脚边那头的龙被,轻而缓地钻进去,生怕触怒龙颜。
圣上等的不耐,也不知那奴才在磨蹭些什么,他放下手里的书卷,朝床尾那方看去。
魏七正往被子里钻,他的身躯修长,四肢纤细,肤如白玉。
皇帝不知怎么只望了这一眼就兴致大增。
明黄色的锦被自内鼓起一团,如蚕蛹蠕动,依稀可见妙曼曲线。
温热的气息拂上腿间,光滑的肌肤触到脚掌,小腿,那奴才似被吓到,慌忙挪开手脚。
然被子里空隙狭小,始终不能全然躲避,魏七沿着圣上的腿边挪动,被子里闷热,他有些喘不过气。
不知行至哪处时,圣上突然按住他的头,缓缓施力,魏七心乱如麻,恍然间明白过来他所欲为何。
这档子事吴公公也不是未曾教导过,然而事到如今真的遇上了,魏七还是心生抵触。
他有些怕又有些不甘屈就,僵持间并未顺从头皮上的力道俯下。
然而圣上这回对他没了一丝一毫的耐心,他的声音冷而寡淡:“看来内廷监并不如传言中那般会教-导奴才,依朕看,你还需再学。”
圣上一直无甚动作,这时也似吓了一跳,拽住他的黑发往上提,一路就这么将人拽出锦被。
皇帝拿过一旁的油灯对着魏七的面孔查看,那奴才咳得满面通红,咳嗽不止,眼泪沾s-hi丝锻,划过脸颊,流了满面,实在是不成样子。
圣上扯下他面上的丝锻,魏七睁开s-hi漉漉的眼睛,他的睫毛浓密而纤长,被眼泪沾s-hi,泪水挂在上面颤颤欲垂落,嘴唇似花瓣柔软。
因刚才那事,现下还泛着肿,眼神似受了惊吓的兔子,定定地看着皇帝。
圣上无甚情绪地低头与他对望,见他慌忙垂下眼睑,只眨了下眼,睫毛上挂着的眼泪就落下来滴在自己的手背上溅开。
皇帝从不是怜香惜玉之人,也从未有哪位嫔妃在他面前如此失态,他一时想起面前小内侍好似还未满十七,心里倒生出一两分怜惜。
第5章 砧板之鱼
圣上扔过一方明黄色帕子,让魏七自个儿一旁净面,魏七擦了脸,渐渐平缓下来。
“ 是朕叫你这般的?”
魏七听了这话连忙惊慌地抬起眼,面上更是羞愧惊惧,嘴唇开合,却发不出声音。
“回话。”皇帝将他秀气的下颌捏住,抬高了仔细欣赏。
“ 回。。回圣上,不。。不是。” 魏七战战兢兢,他坏了圣上兴致不知是否会被降罪。
“ 是。。。是奴才,自个儿。。着急。”
皇帝又是呵的一声笑,笑声低沉似萧管,透着点愉悦。
他并不知晓魏七是恶心自己才干呕流泪,还以为是急于取-悦而失了分寸呛出来的。
皇帝的手掌宽厚,手指修长,因常年习武握枪指腹与掌心略有薄茧,他的力量渐渐加重,魏七胸前细嫩的肌肤被粗糙的茧磨得发红。
他微微颤抖,深知自己不能推拒,只得咬住嘴唇堵住痛呼,纤细的手指紧紧攥住床下明黄色的丝锦,想借此压下抵抗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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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身覆汗,痛到极致时只能松开叼住枕巾的牙齿,转而用手腕堵住自己的嘴。
魏七浑浑噩噩中突然觉着自个儿现下这种模样,这般姿态,就好似一尊带着x_u_e-口的器具,皮r_ou_相貌都只不过为装点罢,仅使主子用起来时更愉悦而已,卑贱如蝼蚁。
他思索到这儿只觉讽刺,想要笑,却连提起嘴角的力气也无,身后皇帝终于将龙-根尽数埋入,开始大力讨伐。
后头隐隐有鲜血缓缓流出,魏七心知天亮过后自己又会被送回内廷监。
今日临走前,吴公公曾对他说,内廷监众人会备全膏药等着他回。
魏七眼角砸开一滴热泪,隐入明黄枕巾,辨不出痕迹,两眼一闭,痛地昏死过去。
半个时辰过去仍不见皇帝叫人,安喜在殿外着急。
他鼓起勇气,狗腿讨好地喊着:“圣上,圣上,到时辰了,该抬魏七出来罢。”
皇帝从没哪一刻觉着安喜那阉人尖细的声音像今日这般扰人,一回都没弄完,就听得他在外头叫魂。
“ 滚边儿去!狗东西!再多嘴朕赏你二十板子!”
安喜听圣上训斥,吓得扑通一声跪地不起,口中特意大声回到:“ 奴才不敢!奴才知罪,请圣上宽恕!”
里头的人没搭理他,r_ou_-体碰-撞的声音倒似更响了些,咸阳殿的奴才又呼啦啦跪了一地。
安喜心下觉着奇怪,他是自前朝起就入宫,历经三朝的老人了,因着对先帝建朝的那点子功劳,自圣上还是太子起就很是得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