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惊喜呢?”,宋立姿势不变,懒洋洋的问南青。
“你不觉得我就是最好的惊喜?”,南青看了眼宋立,左手把已经挂好衣服的衣架举在眼前,右手整理着衣服上的褶皱。
“渍”
“怎么?”,南青把衣架挂进衣柜,转头看着宋立,一脸的揶揄。
“不要脸”,真是夭寿了,清冷的妖怪不再清冷,而且开始不要脸皮,传说中的高冷人设即将崩塌,简直不按规则,一点儿不科学。
“要,怎么不要。”“说起来,这个话题真是很没有意思了。”,南青靠在衣柜上,表情还是很一如既往的淡,但是宋立就是觉得他不想再进行这种无意义的对话了。
“好吧,那换个话题”,宋立偏过头,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
南青看着宋立逆着光的侧颜,虽有些模糊,却不影响南青看到硬朗的剪影,这一瞬间,他清晰的意识到,小孩儿已经不再是印象中那个任x_ing的、爱发脾气的、冲动的、喜欢把自己毛躁的一面全部暴露出来的小孩儿了,小孩儿已经长大了,开始察言观色,已经一再的妥协,是他没有意识到这些。
“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出去给你热杯牛n_ai,等会儿上来。”,南青说着,把视线从宋立身上挪开,脚步轻轻的走向门口,轻轻的开了门,又小心的关上,期间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响。
“给,先把牛n_ai喝了,喝完再睡。”南青把牛n_ai放在床头柜,看着已经在床上躺好的宋立,语气带着自己没有察觉到的小心翼翼,甚至有些讨好的意味。
“不想喝。”,宋立在被子里拱了拱,脑袋转到背对着南青的方向,看起来似乎是生气了。
“嗯?看来我刚刚说错了什么,还是做错了什么时候?小孩儿还闹脾气了”,南青低笑一声,挑明了话头,带着调侃。他想起自己刚刚莫名出现的恐慌情绪,虽然极力克制了不让它流泻出来,却还是让敏感的宋立察觉到了不安全的因素,于是小孩儿再次缩起来了……
“我错了,原谅我,起来喝牛n_ai。”,南青转到另一边,蹲下身子,伸出手,摸了摸宋立的脑袋上的翘起来的一撮头发,表情很是诚恳,声音也是。
宋立睁开眼,看着南青,一阵的沉默,看起来就像是没睡醒的小猫,无辜的眨着眼睛,一直在发呆。
“喝牛n_ai。”南青的手像是在宋立脑袋上扎了根,一直在轻柔的来回顺毛。
宋立继续眨着眼睛看南青,不说喝也不说不喝,就这样过了有三四分钟,南青似乎已经顺毛上瘾了,没有一丝不耐烦,手上的动作仍旧是轻柔的很。
宋立好像终于反应过来南青过来的目的,慢吞吞的在被子里蠕动了一下,手慢慢的撑在身侧,身子一点点抬起来,然后整个人以慢镜头的速度缓缓靠在了床头,两只手从身侧解放出来,他不紧不慢的伸出右手,从床头柜上端起牛n_ai,还算稳当的拿起来喝了。
牛n_ai还温热着,隐约能看到氤氲出的一丝热气儿。
白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着,然后被送入宋立口中,南青蹲在床边,看着宋立喝完了整杯牛n_ai,才收回放在被子上的手。
“好了,你继续睡,我出去了,晚一点过来喊你,然后出去走走。”
南青接过宋立手中的空杯子,看着宋立伸出粉嫩的舌头舔着嘴角的n_ai渍,把视线移到了带着一圈n_ai白的杯子,最后看着宋立像个活了百八十年的老龟一样慢吞吞的躺下,帮他掖了掖被角后,转身出去了。
宋立不负众望的很快就睡着了。
南青在下午六点上来,一推开门就看到了还在沉沉睡着的宋立。毫无防备的睡姿,不复离开时的平平板板的躺姿,整个人很是霸气的卷着被子,横在床中间,像个不可一世的小霸王。
南青笑了笑,没有叫醒他,又转身轻轻的关上门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应该可以按时更新,时间暂定成早上,大约十二点的样子,接近完结中~
晚安呦~
☆、口是心非
蜀中
南青推开了一扇破旧的木门,屋里的榻上一个须发皆白的,看起来仙气飘飘的老者毫无仙气的随意斜躺着,右手还抓着个酒壶,满屋子的酒香,馥郁而浓厚,看样子已经独酌了好一阵子了,眼神也不甚清明,左手胡乱的抓着一串珠子,听到脚步声,干脆利落的甩了过去,稳准狠的砸到了南青跟前儿,被南青抬手准确的截住。
老者像是早知道来人是谁,见没有砸到来人,反而被截住,也不恼,只是破罐破摔一样彻底的躺倒在榻上,左手懒懒的垂在身侧,右手摇摇晃晃的举起酒壶,隔着半个小臂的距离,酒壶一转,酒液倾洒而下,他便张开嘴开始喝起来。
“你真是,也不怕呛着了。”南青站在门口,手里还握着那串圆木珠子。
“放心,不会呛着。”老者闻言,慢慢悠悠的又吞了口酒,才把酒壶放下,把酒吞咽下去后,一脸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你知道我担心的不是你是否被呛着,白禾,你知道我为了什么而来,还喝成这样,”南青把那串看起来比自己年龄还大的珠子扔还给白禾,“还是说,咱俩已经百十年未曾j_iao过手,你手痒了?”
“呵呵,没有的事”,白禾闻言,终于有了丝正经的表情,慢慢的从榻上坐起来,右手捡起了掉到榻上的珠子,熟练的放到左手上,“只是确实很久没有这么好的酒了,一时没忍住,你且放心,我什么时候误了你的事?”
“那,现在,有什么办法?”,南青往前走了两步,坐在白禾身侧的榻上,两人中间隔着一张桌子,不过此刻桌子上只有一壶酒。
“办法,倒是有,只是,你自己也明白,肯定是得付出大代价的。”,白禾左手捻着那串珠子,偏过头看着南青,眼神清明,表情严肃。
“嗯,我知道,你就说,是什么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