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绯睡熟了。
这些r.ì子,他很辛苦。
陆凉坐在床头,爱怜地抚上他的面颊。有些事是他可以替他做的,有的却不能,他分担的,还是有些少。
但是他想要的,却一天天的变得更多。
看着在睡梦中的董绯朱唇轻启,他也会失神,实现完全挪不开。
董绯的唇柔软s-hi润,泛着水泽,像挂着雨露的玫瑰花瓣,让人想要尝尝其中滋味。
他这样想着,也就这样做了,轻轻吻上那勾人的唇,试探x_ing轻轻用牙咬了一下。
董绯微微皱了眉,却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如此甚好。
陆凉更加放肆地亲吻,舌尖细细描绘着他的唇形,后又干脆探进去,撬开牙关,与董绯香软s-hi滑的舌纠缠在一起,攫取者他口中每一丝清甜。
这个吻缠绵缱绻,陆凉沉浸其中,早已超出了他对自己所说的“只轻轻一吻”的范畴。
他终r.ì有意勾引着这个猎物,却不想还没有等他亲口承认,自己便已经被吸引得移不开眼,沦陷进去,无时无刻不为他的率真机巧沉沦,无时不刻不想着,将他占为己有。
末了,听见身下的人在睡梦中已经因为缺氧而不安得□□,他才结束这个吻,恋恋不舍地坐直身子。
董绯被吻得像个桃子。
面颊粉嫩白里透红,几乎闻得到香甜的气息。陆凉知道他睡眠一向很深,这么激烈的吻,他甚至在睡梦中主动回应,却没有醒过来,只是睫毛微微抖动。
“你这样子,被人睡了,也不会醒过来吧。”
陆凉低声笑,声音因为那个吻和满足的情绪变得喑哑。
“还好你身边是我。”
说罢,又看向被吻得红肿的唇。
“也只能是我……”
话语淹没在又一个吻中。
董绯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面红耳赤,感到嘴唇有些胀痛,想起来自己昨晚做的那个叫人羞于启齿的梦。
他他他……他居然梦到……梦到自己和陆凉……亲吻。
还是舌吻。
梦境太过于生动形象,他与陆凉在芦花d_àng,风吹过来,吹的芦苇翻涌,然后陆凉便吻了他。
他在梦里有些羞涩,虽然只是三秒,但也是羞涩想要躲开,但是却被那只百看不厌的手扳过去、不知不觉,他们就吻到了一处,一直吻到他喘不上气。
他梦见自己说:“旻初,你这样……我喘不上气。”
梦里的陆凉眼底波涛汹涌,低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那我换个地方,你休息一下。”
然后那个吻一路流转,落到下巴,脖子,锁骨,留下一点点水光,在锁骨处稍稍用力啃咬,然后自己发出很是羞耻的低吟,然后那个吻一路向下……
停停停!
董绯抱着被子,发丝凌乱,目光呆滞,,觉得自己像是水煮的虾子,涨红了脸。
他怎么可以意 y- ín 他的救命恩人?!
陆兄对他这么好!陪他做生意,给他做好吃的,还帮了自己这么多忙,是得多么信任自己?可是自己还……还……
简直丧尽天良畜生不如!!简直无视人理常lun礼仪法纪!!
想了很久,他终于将手中的枕头砸开,把脸埋进被子。
羞死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甜蜜暴击
第16章 风波又起
天朗气清,惠风和睦。这座偏北的城市总算是化完了最后的雪。
十几r.ì无事,董绯觉得似乎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好久没有过上安生r.ì子。
那天起床后,他尽量表现得自然,好在,陆凉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静,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他的不自然,于是董绯便松了一口气,将此事默默翻篇。
这大半月的时间,梁渠忙完了府上的事,也搬来小住,偶尔也同他们一起去满堂ch.un看看白映月,有没有受郦广的S_āo扰,好的是,并没有再见到郦广。
董绯坐在自家院子里,端着茶杯赏析院子里的ch.un花出神,也懒得再去看着胭脂铺子,甩给了时清。
“在想什么?”
陆凉陪着梁渠回了趟公主府,形式上也算完成了今年的任务,j_iao了梁渠礼数,不到一r.ì又带着她回了董绯的小竹屋,刚走到董绯面前,便看见他在凳子上发着呆。
董绯想的出神,道:“总觉得郦广不像是那么能善罢甘休的人。”
“你在担心?”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董绯皱着眉,“阿渠,你派些人暗中保护下他们?”
那边梁渠蹲在院子里挖着她前些年出关前埋的几坛子小酒,头也没回:“也好。”
她将两坛子酒放到桌上,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瓶子。
“去年就开始准备这点儿梅花蜜,蜂蜜都在冰窟里放了许久了,梅花倒是不久前才弄到。”
董绯看着她兴致勃勃地将小瓶子里的蔗糖似的粘稠液体倒了些在酒坛子里,一时间空气中也弥漫起诱人的香甜。
梁渠从小最喜欢的无非是打打杀杀和吃,在后者上更可谓是造诣匪浅。她亲手酿制的东西自然是差不了。
董绯觉得有些嘴馋了。
“我也好久没有喝过你酿的酒了。”
董绯摸着鼻子,直接从梁渠手中拿过一坛。
“你要喝一坛?”梁渠虽然没有制止,但也出声。
“你怀疑我的酒量?”董绯一口抿下去,砸吧砸吧嘴,觉得这酒甜甜的,其实并不浓厚。
“不知道是谁在梅园耍酒疯。”梁渠唏嘘,懒得搭理他,又给陆凉倒了一杯酒。
陆凉看了看直接抱着小坛子豪饮的董绯,也想出言相劝,话到嘴边,他瞥见一缕绯红攀上董绯的脖颈。
……喝醉了也未尝不好。
陆凉在脑海中回忆起了些什么,端着杯子都不送到口边,却仿佛已经喝了这酒,有些沉醉。
梁渠也懒得看他们,将剩下的酒兑好梅花蜜,装进了另外一个小瓶子。
“公主给丞相带去?”
方才还沉醉的陆凉此刻突然出声,目光暧昧不明。
梁渠的脸上闪过一丝可疑的红,“屈叔找我讨了好久,总不能不答应吧。”
陆凉再没有说什么,董绯出奇地没有抓住这个机会好好调笑一番他的好青梅,陆凉偏头一看,果然是睡着了。
“酒量太差,以后你还是少喝些。”陆凉自言自语,也不避讳梁渠,一只手揽过董绯的腰,另一只手抄向他的膝盖弯,将他打横抱在怀里,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就是不小心打翻了坛子里剩下的酒。
酒香弥漫,陆凉闻着酒香,微微皱起了眉。
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又不动声色看了看梁渠,梁渠浑然不觉,继续装酒。头都不抬,装完酒,就急匆匆走了。
陆凉将已经不省人事的董绯抱回竹楼,放到了床榻上,一手捏住他的手腕,开始把脉。
并没有中毒的迹象。
他回到院子里,拾起一块打碎的酒坛,放在鼻尖嗅了嗅。
蒙汗药?
强劲的酒香也掩盖不了的味道,酒是几年前就埋好的,不可能有问题,那么,就是梁渠的梅花蜜。可是梁渠没有理由害董绯,就算是放蒙汗药。
还有,放药的人想做什么?
此时已经是傍晚,董府只剩一个不省人事的董绯和自己,如果自己喝了酒,就是两个醉酒的人。
毫无反抗和自救的能力。
想到这里,他变了脸色,向竹楼走去,谁知道一转身,竹楼已经冒起阵阵浓烟。
好大的胆子!!
陆凉变了脸色,冲进竹楼,果然看见床帘被点燃,火势已经蔓延到了半个竹楼。董绯在睡梦中被滚滚浓烟呛醒,但是睁开可眼睛,却动都不能动。
药效的作用,他浑身疲软无力,连呼救都做不到。陆凉目中已经蓄满了寒意,若他要是也稀里糊涂喝了酒,只怕他二人就要意外死在家里,成了“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反面教材,谁会去查案?
董绯被微弱的喘息,吸进腹中全部都是焦味,痛苦难耐,此刻见一道白色身影闯进来,毫不掩饰惊喜之意,然而很快,就被担忧取代。
模糊中,陆凉看到他嘴唇微动,分明在说“快走。”
陆凉将他抱进怀里,幸好发现的早,被子没有燃烧,董绯没有受伤。
抱起董绯,他转身就要离开竹楼,突然看见一道衣角闪过。
呵。
眼看就要走出去,忽然他敏锐的听到耳后传来箭矢破空而来。心下就要转身离开,低头看了看怀里担惊受怕的董绯,又假装脚下被绊了一下,生生接下那只暗箭。
箭矢从左肩穿透,闪着寒光的箭头染着血,伴随一声痛苦的闷哼,出现在董绯眼前。
几乎是一瞬间流下眼泪。董绯尽了自己最大的力死死攥着他的衣袖。
“陆凉!!”
一声闷哼,鲜血很快就蔓延开来,染红一片。但是陆凉依然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即便有些不稳,他还是披着热浪猛焰,跌跌撞撞撞到了院子里,轰然倒地,将董绯紧紧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