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更了,嗯,某树看看时间,可以的话,就尽量日更哈。
PS:大唐貌似没有椅子哦,所以,某树的这文里就设定为没有椅子,然后,有椅子似乎也叫胡床?
再PS:大唐后宫除了李二和长孙皇后,另外太子有明确宫殿名字外,其他的都没有,某树就杜撰了几个,嗯,承乾娃就住起晖殿吧。呵呵。
好了,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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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捉虫)闲敲棋子落灯花 ...
太宗登基,诏国宴,与群臣共贺。
长孙在国宴开始前,匆匆的布置着,安排着坐席,这种事情是她不可推辞的责任,虽说有宫女太监,但长孙还是无法放心,一定要事事过问,不论巨细,都要问过一番才肯放心。
承乾知道长孙的脾气,担心长孙会过度劳累,在长乐和豫章过来时,便仔细叮嘱了一番,让两人务必要跟随在长孙身边,端茶倒水什么都好,看着长孙,莫让长孙太劳累了。
虽然长乐和豫章都只有五岁,但身在皇家,又岂是那种单纯无知的小女孩?
在承乾提过一次后,两人今日都紧随长孙身边,帮着长孙提点做事,长乐记忆力很强,承乾教过她如何更好的帮助长孙,于是,一整天,捧着纸笔,将长孙吩咐的每一件事都记下来,在宫女太监回禀过后,又一一划掉。豫章心细,按照承乾的吩咐,默默的给长孙倒茶的同时,也仔细的想着,在空隙期间便把自己发现的奇怪的地方细细的说给长孙听。
于是,长孙惊奇的发现,这两孩子今天怎么那么厉害?
在国宴开始前,长孙终于可以吁一口气,坐回主位,看着身边还在忙碌整理的孩子,欣慰一笑,柔声唤道,“长乐,豫章,来,过来母后这里。”
长乐豫章便走过去,一左一右依偎着。
“今天,长乐和豫章都很乖,帮了母后好大的忙!”长孙抚摸着两孩子的头,疼惜道。“累不累?”
长乐和豫章乖巧摇头,“儿臣不累。母后辛苦了........”今天看了长孙处理事情,才知道,原来母后要处理这么多事情,还要照顾他们,而且母后好厉害!处理事情那么利落干脆,那些个偷懒没本事的太监宫女们,母后都能抓出来。
长孙心里一暖,柔声道,“以后,你们长大了,也要像母后这样,现在多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母后,知道吗?”
长乐和豫章都乖乖点头。
长孙又摸摸两孩子的头,眼睛瞥到长孙手中的纸张,便笑着问道,“这个可是你们承乾哥哥教你们的?”
长乐和豫章都眼睛一亮,谈到承乾,她们都心中敬服,“母后,哥哥好厉害,他懂好多哦。”长乐眼睛亮亮道。
豫章素来羞怯,此时也难掩兴奋的眼睛亮亮的看着长孙,细声细语开口,“哥哥,教我如何帮助母后,母后,哥哥真的好厉害。”
说着,两人都七嘴八舌的说起了承乾对他们的叮嘱和教他们的方法。
长孙听了,心中越是心惊,承乾的聪慧竟是如此吗?
长孙低头,柔婉一笑,对两小女孩低声嘱咐道,“长乐,豫章,哥哥教你们的东西,不可忘记了,但是也不要对任何人提起,知道吗?”
长乐和豫章对视一眼,心中困惑,但还是乖巧点头。
长孙看着两人,面上温柔的笑着,心里却是在担忧,慧极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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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德殿里,国宴一片欢腾的开锣了。
出席国宴的朝中大臣,比如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高士廉,李靖,程知节等等。而出席国宴的后宫妃子皇子公主,除了长孙皇后,就只有杨妃,阴妃,韦妃,而皇子里,除了此刻正在起晖殿下棋自娱的承乾外,就有李恪,李泰,李佑等,公主里,就有长乐,豫章等。
一番面上功夫后,太宗帝大手一挥,示意国宴开始,于是,一群面容艳丽的女子就上来翩翩起舞,太宗帝虽然眼睛盯着那些女子,可却在跟长孙低语,“乾儿呢?”
“乾儿身子不适,我便让他歇息了。因为事情比较匆忙,没有及时禀报皇上,还请皇上恕罪。”长孙一脸自责惶恐道。
太宗帝微微摇头,拍拍长孙的手,和缓道,“朕知道这阵子观音婢也太忙了,无需自责,乾儿身子不适,就让他歇息去吧。”想了想,又低语道,“待会国宴结束,朕便看看他去。”
长孙微微点头,舒婉一笑,便转头看着长乐和豫章。心里却思量着,乾儿这几天都没有提及父皇,好像.........疏远了一样,自己正想找个时间问问,如果皇上这会儿突然前去,不知乾儿会如何?
长孙忽然担忧起来。
殿下的群臣们三三两两不时交谈,对着歌舞的宫女们指指点点,笑语不断。
长孙无忌看了眼坐在上头的长孙皇后,心头担忧着没有出席国宴的中山王承乾。
“长孙兄,看来中山王殿下的身体还没康复呀。”房玄龄凑近低语着。
长孙无忌轻轻一叹。
皇上并没有刻意隐瞒,中山王受伤断骨的事情,他们都或多或少都有所耳闻。
对承乾这个侄子,他一直以来都颇为喜欢,聪明乖巧。
“其实,这也未尝不是一种福气。”杜如晦盯着坐在上头被皇子们逗得哈哈大笑的太宗帝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
长孙无忌循着杜如晦的视线望去,默然点头,心里打转着,或许,以后和承乾这个侄子相处的时候就可以更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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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坐在外殿的窗台边,手中执着自己凭着印象画的棋谱,一颗颗棋子落在棋盘上,在静谧的起晖殿上,棋子的声音听起来分外的清脆。
麟德殿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好似空中弦乐,却有飘渺的如雾,但这一切,承乾觉得,都与自己无关。
珠儿挑亮了烛火,碧儿轻轻的将已经冷了的茶水换下。
承乾专心致志的下着棋,时不时的,拿起一边的毛笔勾画掉不对的棋路。
就在这样安静的,宁和的气氛里。承乾回过神,端起温热的茶水,慢慢喝了一口。
这大概就是闲敲棋子落灯花了吧?
承乾心想,勾起唇,一笑,想起多年前,他都忘了什么时间了。他飘啊飘的,飘到了一间寺庙里,听得一个和尚敲着棋盘,摇头晃脑道,“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那时,他便记住了这两句。
回过神,又落下一颗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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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还未下完,但承乾已经有些发困。便随意的放下手中的纸张,指指棋盘对碧儿道,“碧儿姐姐,这盘棋不要动它,明儿个,我接着下。”
碧儿点头恭敬应是,珠儿推来轮椅,想上前搀扶,但承乾摇手止住。
先用手按住轮椅上的坐垫,然后,慢慢用力,吃力的挪了上去。这个过程有些长,碧儿和珠儿都有些揪心的捏着袖摆,但承乾固执的不肯让她们上前。
终于坐上轮椅,承乾仰头一笑,安抚着的对珠儿和碧儿道,“今天已经比昨天好很多了。慢慢来嘛,你们别担心,要是不行,我会喊人的。”
珠儿红着眼圈,“殿下,您总是这么说........”
可每次,都摔得乌青了才告诉她们。
承乾摸摸鼻子,有些腼腆的一笑。
躺到床上,没多久,承乾就呼呼入睡了。
所以,承乾不知道,有个人,在他睡后,安静的来到他身边,静站半晌,才默然转身。
走到外殿时,碧儿珠儿银子金子们都跪在外殿上。
而他只是挥手示意起身,就走到棋盘边上,凝视着棋盘半晌,才勾起嘴角,露出兴味的笑容,坐到地上,开始,一手执棋,一手拿着纸笔,对着承乾画的棋谱勾画。
年长的太监忽然从殿外进来,一路快步走,跪伏在地,“皇上,您原来在这呀,让奴才好找啊。麟德殿上的大人们可都着急了,皇后娘娘吩咐奴才务必要把皇上找回去........”
太宗帝的眼睛还是盯着棋盘,有些漫不经心的开口道,“你跟皇后说,朕喝醉了,在甘露殿睡下了。”
太监一脸苦瓜脸,但还是恭敬作礼,匆匆退下时,太宗帝又忽然转头叮嘱道,“不准跟任何人提及朕在起晖殿,包括皇后!”
太监疑惑,但也不敢面上显露什么。匆匆作礼后,便赶往了麟德殿。
太宗帝又转头,盯着棋盘,慢慢开口,“你们都退下吧。”
还恭敬站立的珠儿和碧儿金子银子,都有些迷惑,不过,还是应声退下。
而太宗帝对着棋盘,勾画着棋谱,专心致志的坐了一个晚上,直至,天边吐白,落下最后一颗棋子,才满意起身,伸伸懒腰,迟疑了一会,才转身走进内殿,卧榻上,承乾睡得甚为香甜,嘴边还挂着浅浅满足的笑。
太宗帝凝视着,不由勾起一抹笑容。站了半晌,才转身离开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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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醒来后,一样,自个儿奋斗着穿衣着裤,然后唤进珠儿和碧儿,却意外她们两人一脸憔悴疲惫。
“怎么了?两位姐姐?莫不是昨晚抓贼了?”承乾打趣道。
珠儿摇头,轻步上前,低语道,“昨晚皇上来了.........”
承乾一听,便怔住了。
坐在轮椅上,来到外殿,盯着那盘已经完成的棋盘,以及棋盘上的用他非常熟悉的苍劲有力的字体写成的棋谱。
承乾心里五味杂陈。
作者有话要说:默,还是忍不住发上来了。。。。
每次写承乾,都会忍不住脑补成欧阳明日那俊秀的美少年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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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相见未相知 ...
长孙从立政殿出来时,就见太宗帝从起晖殿方向出来,心里不由吃惊,昨晚国宴将要结束之时,皇上起身小解却一去不回,跟随皇上的大太监后来禀报说,皇上醉酒已在甘露殿睡下。
当时长孙心里就有些疑惑,皇上平日里酒量甚好,怎么今日那么容易醉?但长孙也未曾想那么多,可这会儿,天色刚刚发白,皇上还穿着昨日国宴的袍服,还从起晖殿的方向出来?
长孙心里疑惑,但面上未曾显露半分,温婉一笑,上前,“参见皇上。”
太宗帝见是长孙,俊逸的面容露出淡淡的笑,“是观音婢呀,昨日辛苦了,怎么今天不多睡一会?”
长孙温婉笑着,“昨日的国宴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好,心里不安心,便起来了。皇上这可是要去上朝?”
太宗帝微笑点头,拍拍长孙的肩膀道,“观音婢,你可别累坏了自己,有些事就叫下面的人去做吧。朕这会儿要赶去上朝,就不跟你多说了。”
说罢,便转身匆匆而去。
长孙看着太宗帝的身影,心里甚为疑惑,皇上昨晚到底去了哪里?
一旁的枫叶轻步上前,低声道,“娘娘,或许皇上昨儿个可能看中了哪位贵人?宠幸了但没说?”
长孙皱眉摇头,“枫叶,你不了解皇上,这不是皇上的性子。皇上如果看中了谁,绝不会这样藏头露尾的。”又轻轻叹气,“算了,我们去看乾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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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承乾正盯着棋盘发呆。
脑海里盘旋着的是上辈子还未搬入东宫前,他和父皇唯一的一次对弈。
那时,父皇很不客气的把他的棋子杀了个片甲不留,边杀他的棋子,边皱眉说他的棋臭死了。那次他很羞愤,后来很是花了一番功夫在棋上,只是后来父皇再也没有跟他下过棋。但那次之后,他却喜欢上了下棋。飘荡人间几百年,每每看到有人对弈,总是会不由的停下脚步,观摩,看到精彩处,也会不由自主的拍手叫好。看得多了,他越明白,自己当年的那棋到底有多臭了。
昨晚打的棋谱是他飘荡人间时,看到两个老者的对弈时,忍不住记下的。
只是自己到底印象模糊,记得不全,可没想到,父皇凭借着那几步自己印象中的棋,竟下出了全盘?!
该说,不愧是父皇吗?
承乾慢慢闭上眼睛,待心情稍微缓和了一些,才再次睁开眼睛,拿起棋盘的棋谱,递给珠儿,“珠儿姐姐,把这拿到我那桌上的柜子里。”
珠儿心情忐忑,接过,犹豫了一会,才轻声问道,“殿下,这是皇上的御笔,放置在那里可合适?”
承乾微微一笑,“珠儿姐姐放心,父皇昨晚根本就没有来起晖殿,所以这就不是御笔。”
珠儿和碧儿都同时一愣,银子略微思索了一下,若有所悟,上前道,“殿下说的是,珠儿,还不赶紧照殿下说的去做。”
珠儿听了,也似乎明白了什么,便匆匆行礼,转身走进内殿。
承乾赞许的对银子点头。转头深深的看了棋盘一眼,手一扫,棋子便哗啦一下落地。
碧儿和金子都吓了一跳。
银子急忙上前,跪伏在地,捡起棋子,并不断的说道,“都是奴婢的错,昨儿个竟然没有看好,让野猫跑进来毁了殿下的棋,请殿下责罚!”
承乾勾起嘴角,这银子还真没挑错,是个机灵的。“罢了,以后注意点。”
碧儿呆怔了一会,才急忙跪下,帮着银子捡起落到地上的棋子。
长孙进来的时候,就见承乾坐在棋盘摆着棋谱。金子随侍一边,煮着茶。
见承乾一脸专注,秀气的五官在淡淡的阳光下好像涂抹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粉,枫叶禁不住低声赞叹,“殿下真是越长越俊了。好像那庙里的金童呀。”长孙听了不由柔柔一笑。
“乾儿。”长孙轻声唤道。
承乾回过神,见是长孙,露出暖暖开朗的笑容,“母后,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想起国宴的忙碌,承乾不由皱眉,“母后怎么不多休息一会?”
长孙有些好笑,这孩子怎么整天担心她会劳累呢,便疼爱的摸摸承乾的头,“你呀,别整天弄得像老头子似的,母后自有主张。”又在软垫上坐下,看了眼棋盘,心里惊讶,乾儿的棋力提高了这么多吗?
承乾顺着长孙惊讶的视线落到棋盘上,心里一咯噔,便急忙抬头笑着解释道,“母后,乾儿昨日在一本书上看到了这盘棋,颇为有趣。母后,您瞧瞧。”
长孙抬头,看着承乾,心里想着,乾儿昨日要的书似乎有这么一本,想着就算这孩子多聪慧也好,棋力可不是说靠聪慧就能提高的,便柔婉一笑,“的确有趣,乾儿喜欢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