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PS:五子棋唐朝时就有了,所以某树改为默棋(唐朝时应该没有吧?确定没有吧?)
另:谢谢杏仁豆腐的捉虫!(抓起豆腐咬一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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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上榜了,所以,这文的更新速度,会尽量保持日更吧。。。
不过,接下来是某树的工作高峰期啊啊啊!但某树会尽量的。。。
只是,某树会偶尔去青学那里晃荡,所以呢....嗯,某树会努力的!!↖(^ω^)↗
13
13、心结可解? ...
长孙又柔声道,“母后知道,你心里有些埋怨你父皇对你关心不够,上回碧儿那件事,乾儿只要解释一番,你父皇就不会那么生气,可乾儿你没有这么做,你是故意的吧?”
承乾先是一愣,母后以为他是埋怨父皇所以才这么做?默默低下头,其实,母后这样认为也算对吧。那时候,他是心里因为无法面对父皇而有些别扭,所以,稍微,任性了......
于是,默默低下头,转着手指,听着长孙皇后的柔声话语。
长孙皇后看着承乾低着头,一副安安静静乖乖巧巧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便轻轻一叹,细细解说道“母后后来也没有说你......,但是并不代表你做的是对的,乾儿,你要记住,你的父亲是皇上,是一国之君,他有无上的威严,普通人家的儿子做错事情,当爹的最多打骂几下,但咱们皇家可不是这样,你切记这点!”
承乾一震,抬头,见长孙皇后一脸严肃,不由的轻轻点头。想起那个时候母后没有训他,反而安慰他,心头疑惑,便忍不住开口问道,“母后,那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错了?”
长孙瞪了眼承乾,嗔道,“还能为什么?那个时候,母后光顾着担心你了!”顿了顿,又轻声道,“也是因为那时候,你父皇的话有些过分了......”
承乾微微点头,腼腆一笑。心里想着父皇那时候的话语,很过分,但更过分的事情他都经历了,与之比起来,心里固然酸涩,却更多的是麻木。
长孙见承乾点头腼腆的笑着,但神情里却似乎有些不以为然,心里一叹,继续说道,“乾儿,你父皇英明睿智,最喜欢聪明乖巧的孩子,你父皇这话固然有些过分,但.....也是因为他喜欢天真的孩子....”
承乾点头,心里想了想,父皇好像真的比较喜欢天真无邪的孩子,比如说明达,治弟,嗯,还有青雀,当初最得父皇宠爱的好像都是比较单纯的。
长孙顿了顿,心里盘旋着没有说出的是,玄武门之变,让你父皇的心思就越来越难以琢磨了....
“既然你父皇心里还是疼你的,你就不可再这样任性了。”
承乾看着长孙,微微一笑,“母后,您说的,宠辱不惊,乾儿不会再任性了,但是,母后,乾儿不会做父皇心里的那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怎么办?”承乾故意偏头,甚是困惑苦恼的问着。
长孙忍不住扑哧一笑,用手指轻点了承乾的头,嗔怒道,“你这孩子!母后又不是要你去讨好你父皇,你呀,只要不要像上次那样惹你父皇生气,母后就谢天谢地了!”
承乾搔搔头,呵呵傻笑。
长孙凝视着承乾,缓缓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摸摸承乾的脸,温柔开口,“乾儿,母后这一生别无所求,只要你们兄弟姐妹几个平平安安的,母后就心满意足了。”
承乾抬手按住长孙的手,勾起嘴角,一笑,甚为灿烂,“母后,您放心,儿子呀,一定不会再让母后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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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前殿,长乐和豫章正好下完了两盘棋局。
长乐见承乾和长孙来了,欢快起身跑到承乾跟前,甜甜一笑,“哥哥,我赢了豫章了!”
承乾看着羞怯的豫章,笑道,“豫章,你真的输了?”
豫章微微点头,笑容羞怯,细声细语道,“长乐每一步都记得很准,下到一半的时候,我就输了....”
承乾笑眯眯道,“没事,下回哥哥教你,你就不会输了。”
豫章一听,眼睛一亮,点头细语道,“豫章谢过哥哥。”
长乐一听,也眼睛一亮,“好啊好啊。哥哥教豫章,那我要是赢了豫章,不就赢了哥哥吗?”
承乾一听,扬眉,“长乐,你就那么想赢哥哥?”
长乐吐吐舌,跑到长孙身边,拉着长孙的袖子道,“每次跟哥哥下棋都输,我当然想赢哥哥了。”
承乾故作恼怒的瞪眼,“哼,想赢我?没那么容易!”
长孙温柔的看着承乾和长乐的笑闹,眼角瞥见站在一边羞怯又似乎有些羡慕的豫章,于是走了过去,牵起豫章的手,摸摸豫章的头,低笑道,“豫章可要加油哦。下回一定不要输了。知道吗?”
豫章抬头凝望着长孙温柔的脸,轻轻点头,悄悄的不着痕迹的偎依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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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长孙等人时,已经接近黄昏了。
目送长孙,长乐和豫章的背影远去,承乾神情安静,抬头看天,一天又要结束了吗?
“殿下,这里风大,奴婢推您进去好吗?”站在承乾身后的红玉轻声开口问道。
承乾嗯了一声。
待推进前殿,珠儿迎上来,跪伏见礼后,笑着说道,“殿下,皇后娘娘赐下的点心,奴婢已经烫热了。”
承乾好奇,母后带了什么过来?刚刚母后可没说,便说道,“呈上来吧。”
就在珠儿呈上来,而承乾在小银子的搀扶下,挪到垫上坐好时,就听一声——“皇上驾到”
承乾一愣。但片刻之后即刻回神,正欲叫小金子搀扶自己坐回轮椅时,就听一声颇富磁性的声音,“乾儿无需多礼。”伴随着几声匆匆的脚步声和宫女太监的叩拜见礼,承乾只觉一个大力的揽抱,就发现自己已经稳稳的坐到了某人怀里。
顿时——
僵住了!
一秒一顿的缓缓的直直的转过脖子,看着眼里有很明显的戏谑笑意的太宗帝,承乾声音干巴巴的开口,“父皇........”
“嗯?”
“儿臣....可以下来了吗?”承乾干巴巴的问着。
太宗帝微微挑眉,似笑非笑,“怎么?坐父皇身上不好吗?”
“........儿臣.......惶恐.......”承乾低下头,心头囧之,父皇,您这样,儿臣压力很大呀。
太宗帝摸摸低下头的承乾,缓和神情道,“乾儿无需如此,我是你父皇。儿子坐老爹的腿上有何关系?”转头看了眼桌案上的点心,笑道,“乾儿在吃杏花糕?”
承乾抬头,轻轻点头,“嗯。”
太宗帝挥退了众宫女太监,才拿起糕点递给承乾,俊朗的面容满是笑意,“来,吃吧。”
承乾接过,心里甚是不自在,以往他从未与父皇这样相处过,八岁前,父皇南征北战,打下江山后,又忙着与李建成等人夺储君之位,坐上龙椅了,自己又被立为太子,居住东宫,和父皇的相处也总是政事为主........
这样的亲密相处,太陌生了,也太......让人不知所措了。
但想起母后所说的宠辱不惊,进退不虚,承乾的心有些清明,慢慢的安定下来。
吃着杏花糕的咀嚼动作也没有那么僵硬了。
太宗帝敏锐的注意到了,微微一笑,状似无意的开口,“乾儿喜欢杏花糕?”
承乾抬眼,嘴里依然慢慢的嚼着杏花糕,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点头。
“嗯......”太宗帝抬手擦去承乾的嘴角的碎末。
承乾因为太宗帝这一貌似无意的擦嘴动作一僵,但随即又被太宗帝接下来的话给转移了注意力。
“小时候,我也有一段时间很喜欢吃杏花糕.......”太宗帝盯着窗台外不知忽然出现的弯月神情有些怀念的开口道。
杏花糕?承乾记得,父皇最不喜的就是杏花糕了,坐在太宗帝怀里,仰头看着太宗帝脸上一闪而过的怀念和某种应该不属于太宗帝的感伤。承乾心里疑惑,但面上依然安静的听着。
片刻的安静后,太宗帝收回视线,低头道,“乾儿,我们用晚膳吧?”
唤来内侍摆上晚膳,又挥退了众内侍,太宗帝自己斟了一杯酒,悠然自饮。
承乾看着太宗帝,有些迟疑的问道,“父皇.......那后来呢?你不喜欢了吗?”
太宗帝的手微微一顿,眼睛盯着手中的酒杯,晃了晃,轻描淡写的开口,“有一回,和......”顿了顿,才开口,“几个兄弟闹了矛盾,就不喜欢了......”
承乾轻轻点头,嗯了一声,也没再说话,心里却有些恍然有些震惊。偷偷的瞥了眼自斟自饮的太宗帝,神情很平静,似乎没什么,可承乾却觉得不是那么平静。
玄武门之变,承乾对此知道的也不过是来自后世的一些看法。玄武门之变时,他才八岁,为何会兵变,谁先布局?谁先动手?他懵懂不知,玄武门之变后,他被封为太子,关于玄武门之变早就成了宫中禁忌,谁都不敢提起,谁也不想提起。
但,自古天家倾轧,就没有是非对错,结局才是唯一,胜利才是唯一。
而他的父皇,赢了。
只是,这赢了的代价.......
看着太宗帝又喝了一杯,再斟时,承乾忍不住出声了。
“父皇,你看——”承乾抬手阻住,有些腼腆的笑着,指了指酒杯。
此时,皎月高悬,一轮明月落在了酒杯了,酒杯里的小月亮晃晃荡荡。
“嗯?”太宗帝挑眉不解。
“儿臣想起了一个故事.....”
太宗帝盯着承乾一脸神秘兮兮的笑容,不觉有趣,这个安安静静的孩子还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开口说道,“哦?说来听听。”
“有一群猴子,有一天看到月亮照在河流里的影子,以为月亮掉了下去,他们害怕,要是月亮掉下去了的话,那以后晚上就没有月亮了,于是,他们想要去捡月亮,可是月亮掉落的地方是在悬崖下的河流,怎么办?有一只猴子很聪明,它说,要不我们一个拉一个的下去捡月亮吧。等他们一个拉一个的下到悬崖下,打算捞月亮的时候,却发现月亮不见了?!而他们也一个不小心掉到河流里了........”
故事讲完了,承乾笑眯眯的看着太宗帝。
太宗帝若有所思的盯着承乾,“乾儿是想说什么?”
“父皇,你看,月亮好像在酒杯里,但事实上,它在天上,猴子他们都看不到,父皇,你说猴子是不是很笨?”承乾笑眯眯的问道。
太宗帝盯着承乾半晌,才微微一笑,“嗯,猴子真的很笨。”抬手摸摸承乾的头,心里甚为温暖,乾儿想说的,他已经明白。猴子看不到月亮,就好像世人茫然懊悔追逐着过去,却没有看到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过去,就想月落酒杯,你看得到,却永远追逐不到,不如,抬头看月,把握好现在的生活。
承乾看见了自己刚刚的茫然,所以才说这么一个故事来弯弯曲曲的劝慰自己。
“其实......杏花糕也挺好吃的。”太宗帝拿起桌上还剩下的杏花糕边说边笑着放进嘴里。
承乾眉眼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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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盯着窗外的皎月,承乾心里思量着,宠辱不惊,进退不虚,守住本心?
或许,皇家没有普通人家的亲情,但却不妨他做父皇的乖儿子,守住本心,飘荡人间那么多年,如果没有一颗清明的心,他,早就遁入了魔道........
所以,母后,无需为儿子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电力局抽风了.......连续两天停电啊啊啊啊!!!
PS:晚上努力再更一次!嗯。握爪!
14
14、见师 ...
一身紫袍,年约四十左右的皮肤微黑的男子一脸肃然的跟随在内侍太监身后,朝起晖殿方向走去。
身后,匆匆的追来一年约三十左右,身着绿色袍服的面容端正,眉眼间颇为锐利的男子,他边快步走着,边朝前头的男子喊道,“魏大人,等等在下。”
前头的男子微微停下脚步,转身望去,神情依然严肃,拱拱手,“李将军?”
“魏大人好快,可是要去拜见中山王殿下?”
“是,李将军可要一起?”
“当然。”
这日,朝议结束,奉圣上旨意,被钦点为皇子老师的各大臣将军们纷纷前往各位皇子的宫殿。
魏征一下朝,就请内室太监带路前往起晖殿。李靖本想约魏征一起,没想魏征走得那么快,或者说,这老狐狸是故意的?不想和任何人扯上关系?也太谨慎了点吧。但转念一想,魏征之前可是那位的僚属....如此谨慎也是一种自保吧?
前往起晖殿的路上,两人一路沉默。魏征板着脸,肃然不语,李靖神情沉稳,静默不言。
前头带路的李冲偷偷回头瞥了眼,顿时压力颇大,心里战战兢兢,两位大人难道有什么不满吗??
起晖殿里,承乾盯着桌案上的杏花糕若有所思,昨晚和父皇一起共用时,好像....没什么问题吧?
转头问跪伏在地的红玉和珠儿,承乾声音颇为冷淡问道,“你说,这才是母后送来的杏花糕?”
红玉低声回道,“回殿下的话,昨晚呈上去的杏花糕是起晖殿小厨房做的。”
承乾神色一冷,“说清楚!”
“殿下,奴婢在检查殿下要用的杏花糕时发现上面有毒,正想禀报殿下,皇上来了,奴婢仓惶之下,只好呈上起晖殿小厨房做的杏花糕。”红玉继续跪伏说着。
承乾盯着红玉,问道,“那父皇走了之后,为什么不禀报于我?”
红玉迟疑了一下,才低低声回答道,“奴婢本想禀报,但陛下突然宣召奴婢,问奴婢为什么没有呈上御膳房做的糕点,奴婢只好告知了陛下,陛下命令奴婢不得外泄此事,也不得告知殿下。今儿个奴婢打算将杏花糕处理掉时,被珠儿发现了........”
承乾一愣,父皇知道?转头望向桌案上的杏花糕,父皇怎么知道昨晚的杏花糕不是御膳房做的?思量了一会,不得答案,干脆放弃,转而思索这个下毒之人......
为何对他下毒?是针对于他?还是针对母后?
假如他用了这个有毒的杏花糕,他出事了,母后必定难过,特别是这杏花糕是母后给他送来的,到时候,他不但有事,还会连累母后......
再假如,用了这有毒杏花糕的不止他,还有父皇........
那,母后可真的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承乾眼里闪过一丝冷光,父皇刚刚登基,江山初定,北方还有突厥未平,而百姓们正休养生息,一切刚刚开始,大唐盛世还未到来,这些人就这么迫不及待?!
“殿下.....”小银子和小金子从殿外进来,小银子和小金子看了眼跪伏在地的珠儿和红玉,小银子上前跪伏行礼,开口禀报道,“殿下,魏征魏大人,李靖李将军拜见。”
承乾回过神,转头,开口,“红玉姐姐,这事你做得很好,既然是父皇的命令,那么这事你就不得外泄。也不要再跟任何人提起。”又对跪伏在地,神情一直忐忑不安的珠儿说道,“珠儿姐姐,这事你也做得很好。好了,你们下去吧。”
红玉和珠儿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讶异,红玉讶异的是殿下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动怒,也没有马上下令查办,反而要求自己保密??珠儿心里讶异的是殿下打算就这么压下不处理吗?但看承乾神情清冷,面容淡淡,便恭敬退下。
待红玉和珠儿退下后,承乾才低声对小银子说道,“把这事告知我母后。转告一句:千万小心。”
小银子会意点头,跪伏行礼后,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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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征和李靖走进起晖殿的时候,心里有些愕然,起晖殿两边窗台各摆了一张桌案,一边的桌案是一副围棋棋盘,一边的桌案摆着一个花瓶,正中的桌案没有摆放什么,桌案下置放着几个垫子,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真是.........简单啊。
“魏大人,李将军。”稚嫩的糯糯的声音响起。
两人循声望去,就见轮椅上一个孩童,身着深蓝色的袍衫,袍衫没有纹饰,非常简单,顶上一折方巾,素色,黑白分明透着灵秀的眼眸,挺直的鼻梁,微微弯起的嘴角,甚是可爱。
一个必须坐在轮椅上的皇子,甚至可能是一辈子都离不开那张轮椅,但却依然笑容浅淡,眼里清澈,没有魏征想象中的阴郁,没有魏征想象中的倨傲。
这就是中山王?
这就是说出“血性虽是好男儿,隐忍亦是大丈夫”的中山王?李靖看着眼前的轮椅上的八岁孩童,心头闪过惊讶。
两人怔楞片刻后,魏征最先回过神,跪拜行礼,“魏征拜见中山王殿下!”
李靖也急忙回过神,跪拜行礼,“李靖拜见中山王殿下!”
承乾微微一笑,双手空中虚扶,示意起身,说道,“魏大人请起,李将军请起。”
魏征和李靖这才起身,但仍肃然站着,站姿恭敬又不显谦卑,神情都很庄重肃然。
承乾心里轻叹,果然都是谨慎小心的人呢。父皇给他选的这两位老师都那么谨慎小心是何用意?面上却还是笑眯眯的开口道,“能得两位大人做承乾的老师,是承乾的荣幸。”顿了顿,又开口道,“两位大人是承乾的老师,承乾以后就称呼两位大人为老师。承乾愚昧,以后还请两位老师多多指教。承乾行动不便,就以拱手做拜师礼。还请两位老师不要嫌弃。”说罢,就弯腰拱手。
魏征和李靖都一脸诚惶诚恐的回礼道,“殿下折煞微臣了!”
承乾直起身,腼腆一笑,“两位老师不要过谦,承乾记得父皇说过,师道不同于君臣之道,为师者可不分君臣。承乾今后有何不对,还请两位老师不要客气。”
魏征微微一愣,直视着承乾,承乾眨眼,与其对视,眼里尽是坦诚。
魏征盯着承乾半晌,才默默点头,肃然道,“微臣定会尽心尽力。”
李靖心头讶然,瞥了魏征一眼,这老狐狸怎么不谨慎不小心了?但面上没有显露,也上前一步,拱手道,“微臣也会尽心尽力。”
承乾腼腆一笑,拱手回礼。
在几番推辞后,在承乾的坚持之下,魏征和李靖在前殿中间的桌案边有些拘谨的坐下,然后,就见承乾从轮椅上,艰难的挪到垫子上,李靖心头震惊,下意识的瞥了眼跪伏在轮椅边低着头的小金子,下意识里恼怒的刚想开口训斥这狗奴,可见承乾的脸上坦然自若,不由吞回到口的话语,心头忽然明白,这定是中山王不让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