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琦一个侧身就躲了开,梗着脖子说:“这披头散发我认了, 但是爹,我怎么就没学好还变本加厉了啊?你死也总得叫我死个明白吧?不明不白的一顿揍,我不是还是不知道错哪儿吗?”这一大早的不是睡醒而是被吓醒的感觉真的是一点都不好受!简直就是莫名其妙的啊。
那一藤条挥下去,居然打了个空。想着曹琦现在犯了错居然还敢躲曹将军就觉得更是气。听着他好像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那更是火上浇油了,一百个怒火怎么也灭不了,追着曹琦就要打,嘴里还骂到:“你去红袖院觉得我是不知道是吧?还敢躲!我打死你个逆子!”
你说曹琦自己去吧也就算了,偏偏他还拉着秦般去。这拉着秦般去吧,反正两人打小也没少一起去那种地方,顶多骂上一顿也就好了,可是他居然还拉上了陛下亲点的将军,还有明显就不会去那种地方的林希!再是不教训教训这个逆子,怕是他能把太子殿下都直接拉到红袖院去不可!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曹将军还真的没说错。若是昨天太子他们没拒绝秦般的邀约的话,那一起去红袖院的可就不止太子了,也许还会捎上个二皇子。
“不是,我也没做什么,就是去听个曲儿!嘶!”曹琦说到底因为事情败露了,真是不敢再躲惹他爹生气了。背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就算是有棉花垫子也疼的慌。说实在的,这一下他都有点担心他的棉花垫子被抽破了,棉花露出来被他爹看到。
曹将军又是一鞭举过了头顶,虎虎生威的挥下嘴里骂着:“叫你听曲儿,听曲儿就正大光明能自个儿不上进还拉上别人去那种污糟地方了是吧!我们曹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天知道今天礼部尚书上朝的时候找到他,跟他说昨儿个曹琦和秦般他们在红袖院侮辱他儿子的事的时候,他是觉得多丢面!
也不怪曹将军他想不通,你说林希什么的父母都不在身边那就不说什么了。凭什么他和秦为一起下的朝那礼部尚书偏偏还说什么借一步说话把他拉到一旁只同他说啊?这怎么想想也觉得应该是是个人都觉得,是他的儿子将人带坏的!
“不是,爹这事你怎么知道的啊?”曹琦整个人都有点懵。不是他报着什么侥幸心理,指望说白了也就这么大点地他去红袖院的事肯定瞒不住,但是你说这前天傍晚去的,这第二天一大早就发难说是没人故意告状他就不姓曹:“哪个人没事和那街口的阿婆一样尽嚼舌根啊?”
虽然昨天秦般也玩笑过说要来他们家门口坐着哭,但他怎么着也不会傻到真觉得是秦般说的这事。林希和刘安吧那更是不会了,想来想去也没个人选来。
那曹将军虎目一瞪,指望着曹琦问:“怎么?你还想着找别人报负去?”
“那不然呢?换了以前我听个曲儿您不过骂我两句,可今儿这样那明显就是有小人嚼舌根啊!我不打的他家门脱落那是丢了我们曹家的脸!”
“你可别说脸了!”想想就觉得气的曹将军:“我们曹家早就在你去那种地方,还要学人家那些个纨绔子弟闹事的时候就没光了!你都不知道,下了朝我被礼部尚书单独叫到一边时候那个老脸我都觉得烧的慌!”
雾Cao!这一下若是他还不知道是谁那就是他曹琦蠢了!直接把手上刚才顺来挡脸的枕头一扔:“礼部尚书?那条老狗不回家教自己小狗别见谁都发情居然还先张口咬人了?!”
“……”曹将军老人家听到曹琦这么骂人嘴角抽了抽,这骂人的风格倒是挺将门的,真是说也不好,不说更不好……
“昨儿个我们几个不过就是四个人凑个伴说要听个曲儿,那个王琛一定要叫给我们唱曲儿的只卖艺不卖身的湘琴去接客不说我们嫌吵去说一说,他居然胆大的看上了子贤!我没打他显原型就不错了,那个王尚书还有脸找我爹理论!?”越想那是越不可思议。不愧是父子,那是脑子一样的不太正常啊!
曹将军也没想到还有这一出。那王尚书找他的时候只说曹琦一行人居然因为一个姑娘,大庭广众辱骂他儿子。叫他给个说法,如果早知道还有这码子事还说法?秦般怎么着也算他们家半个儿子了,没打的他老子儿子抱一起哭就已经是看在他们同朝为官的面儿上了!
不过这家法既然都请出来了,意思意思还是要的。毕竟曹琦带着秦般还有林希他们去红袖院这事儿板上钉钉了。打两下也不算亏。
曹琦被意思意思打了两下之后郁闷的趴在床上叫小厮上药,那药还没干人就等不及的提起裤子要往外跑。
秦般原本正在教齐谓他们做功课,听到福全跑来说曹琦正在他们家门口叫门。无语的拉了拉衣服往门口走。看到衣冠不整的曹琦时也吃了一惊。
“怎么,你这是……来我家逃难来了?”
曹琦懒得和秦般多绕嘴,拉起秦般的手就要走:“跟我一起去王琛他们家要说法去!那个小子昨儿居然跑回家跟他爹说!他爹还好意思今天找我爹告状说我们欺负他儿子!害得我今天还在床上睡着呢就被拎起来一顿毒打!”
“哦?告状?找爹?”秦般也觉得这事有趣,勾了勾手朝着没多远的刘安比了比就说:“去拆门!”
齐谓他们跑过来就一人一边腿也要闹着一起去。秦般说不过他们干脆一起带上。
☆、091
第19章
“开门开门!!!”曹琦c-h-a着腰那是一点点架子都没有的在那儿叫门啊。
礼部尚书本名王儒, 本家不过是个小小的商户,不过他爹的运气好取了个愿意下嫁与他的大户人家的小姐。这王儒的母亲上头只有三个哥哥,平日里老夫人最是疼爱她。
虽说选的夫家叫她娘家不喜,可那也只是单单针对的王儒的父亲,而不涉及王儒。
王儒为人木讷认死理,行商走不通他娘就想尽了法子走了娘家那边的关系给他捐了个官。不大不小的官偏偏因为他木讷认死理的x_ing子做事特别认真被一次又一次的提拔。
在王儒三十岁的时候,也不知道他外家脑子是哪里不对了。你说好好的官你不当, 非要搞什么幺蛾子。学别人勾结外敌,也不知道看看大隋国力。是否真的会因为他们几个小虾米折腾几下就出现乱子。结果好了,什么好处也没捞着还害得一家子死的死亡的亡。
到是王儒, 因为审案的时候不包庇不偏袒秉公执法被陛下看重说是如今难得留下了一命不说,还被直接提拔成了礼部尚书。虽说没什么具体的实权,最大的事也不过是一年一度皇家祭祀大典。但怎么着看那也是堂堂正正的官拜一品,多少人倾其一生也不过望其项背。虽说在那种时候没能出手帮一下外祖家显得有些冷血了, 可谁也不能否认那是一个聪明、理智的决定。
“这位公子,您来我们府什么事, 容小的通报一声您能别敲了吗?”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急匆匆的从里面将门给打了开,苦哈哈这张脸好声好气的冲曹琦他们说。
他不过是打个盹的时间,平常他们府也十天半个月也没见着能有个什么人。怎么今天一来就来了这么多?还一个个气势汹汹的样子呢?最让人手足无措的是这些人看着啊就贵气着呢,他还不好开口赶只能劝。
曹琦叉着腰, 一只手撑在了门上,一只手指着那小厮的脸说:“我要见你们家老爷还有少爷,你就跟他们说,我曹琦亲自来赔罪了。”那一副恶霸的样子, 说是赔罪给他一百万两黄金黄金也没人敢信。
王儒宠溺自己的儿子,虽说乍一听到王琛说被人羞辱是觉得生气,可这找完曹将军他就开始后悔了。因为他的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他难不成还不知道?这种事情发生了,别说都是他王琛的错,反正十有八九过半都怪他。所以啊,在乍一听到下人来报说是曹琦找上门了,吓得端着杯子的手都一抖。颤颤巍巍的问:“就,就他一人?”
“回老爷,还有秦探花还有一个眼生的官人。”秦般大多数人都认识,毕竟游街就游了两次了,两次还都是风风光光的,再加上人长的还好,瞧过了的就忘不了。可刘安来京还是整个军队中唯一一个坐在马车中的人不认识也理所当然。
王儒一边亲自往门口那儿跑去迎接,一边一个劲的用手按住自己噗噗跳个不停的眼皮子。
这才拉开了大门,就瞧见秦般和曹琦立在那儿自成一片风景,而那融入风景的另一人也正如他所想是宫宴上有幸得以一见的新将军。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想用手擦汗的想法,安慰这自己好歹他也是与曹将军还有秦大人都同是一品大员,又是长辈再怎么也得给他几分薄面:“呵,呵呵,秦贤侄、曹贤侄还有刘将军啊?不知你们结伴来我府上有何事呢?”
“我是来赔罪的啊,顺带把另外两个参与的也带上了。”曹琦笑眼眯眯的问:“王大人要不要看看我爹打我的伤啊?我们曹家的家法那可是打起人来只伤r_ou_不伤骨,瞧着啊血淋淋的可带感了。这不我瞧着您也觉得我欺负王琛了,所以觉得气不过,特地过来给您看看开心开心。”
这话还是秦般在来的路上特地教会曹琦叫他背的。曹琦这人吧,脑子直,若要他说那就直接lū 袖子打一顿,王儒他们是不好打,打王琛难不成还有什么问题吗?但秦般觉得,攻人那还是攻心为上,先弄的他老脸不知道往哪儿搁再去拉出他的儿子一顿打,叫他有苦也全都往肚子里咽!
果然,王儒原本还抱有侥幸心里,可如今曹琦这话出来他只觉得自己是在借着自己的身份欺凌晚辈,脸烧的都想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了,更别说什么再求情了。
“那这么说来,秦般也有错。就算因为父母给的长相好了那么一些,害的王琛对我有了窥视,那我也不该当众灭了他的贼心,请礼部尚书王大人原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