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每个位面的月亮是否一样,应该不一样的吧?
呼啦啦——衣袍在空中翻飞摩擦着空气。
月光下,一道黑影罩在青年身上,男人从容的坐在青年身边,伸手搂住青年的肩膀。
白空往男人怀里缩了缩,像是妥协了自己的身份一般,开口:“陛下,你说神和魔有心吗?”
“有没有遵从自己的心,你觉得有,就有。”男人顿了顿缓缓回答。
遵从本心?
青年无声笑了笑。
心?他有吗??就连凤影都说他无心无情,是个不懂感情的怪物。
可是,谁愿意做怪物?心?自己也应该有的吧?
“如果我没有心,你得把你的心挖出来给我。”他眯了眯眼睛,眼中闪过y-in狠。
凤吟只觉心中空了空,扳过青年肩膀,让对方看着自己,然后握住青年的一只手按在对方的胸口,“朕的心早就给你了,你是否有心自己不知道吗?”
“那当全世界都认为你是个没有心的怪物,你不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怪物吗?”白空嘲讽的一笑。
男人摇摇头,“总有人相信你不是那样的。”
“呵呵……”青年尬笑,也不知道男人从哪里学来的甜言蜜语,一定是从那些妃子口里学来的。
思及此处白空脸一黑,挥开男人搂着自己的手,冷冷道:“你不是喜欢我吗?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不开心!所以快点来哄我!宠我!
看着青年脸上的小情绪,凤吟心中低笑,重新将人抱进怀里,不让挣扎,“不是喜欢,是爱,朕此生只爱你一个,只娶你一人。”
“呵呵!”冷笑,不屑,“你可是狗头皇帝,你不要继承人了?我可是男人,爱我?不要江山了?”
“只要朕要的没有什么得不到,但是朕不想强求你。”狗头皇帝凤吟一本正经的撩。
白空撇撇嘴,心里更不是滋味。这个死男人已经学会油嘴滑舌了!
反正就是不开心!
不开心的白空越看男人越觉得不顺眼,手脚并用的挣扎踹着男人。
凤吟怕将人弄伤了,干脆放开青年随便揍,反正——他不疼。
将男人衣服踢的皱成一团,青年累的躺在屋顶,喘着气看着夜空。
等青年安静下来男人才将人抱起回房。
和衣躺下,熄了烛火,将人搂在怀里,凤吟才慎重的开口:“阿白,朕离开一个月,一个月后江山为聘,朕回来娶你可好?”上次欠你的婚宴,日后每个世界都补给你。
白空心头一跳,冷哼一声,“谁要嫁给你?你离我远一点。”
不理爱人的口是心非,男人亲了亲青年头发就不再说话。知道是自己亏欠了爱人,他无法想象自己不在时爱人受了多少苦,只能用尽全力宠着爱人,给爱人最好的。
·
次日醒来,男人再次消失不见,镇北王府的人很体贴的告知,陛下和王爷一大早就整兵出征了。
而男人着一走就是三个月。
第二个月,青年气的砸了半个王府。
等白空气的要砍人时,倩倩施施然的走来。
女人妩媚多姿,又不失高雅的站在他面前,杏眸中水光潋滟也掩藏不住里面的幸灾乐祸和嘲讽。
“顾公子,这里可是镇北王府,不是你的皇宫后院,身为陛下的妃子,你的德行就如此卑劣吗?”
白空冷冷扫向女人,看的女人差点跪下,“我什么德行不需要你BB,”反正老子火大,“你们!给我把她拖下去杖毙!”
倩倩脸色难看,除了不满自己差点被对方吓跪,更多的是对方也太过嚣张了吧?
“我乃镇北王妃,乃是一品诰命夫人,你不过后宫妃子,一个玩物,有什么资格处置我?被陛下宠着竟然分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身份?”青年危险的眯起眼睛,“让我们告诉你什么是身份!”
说完,将腰间的剑拔出,脚尖一点飞向女人。
一个月来,青年可没闲着,何况拥有数百亿万年的记忆,练练武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随着剑起,倩倩的衣服变成满天碎片。
周围笑声不断,倩倩气的喘不过气捂着一丝不挂的身体,咬牙切齿的对着贴身丫鬟大吼:“还不把这些眼贱的狗奴才拖下去杖毙!”
白空好整以暇的收起剑看着女人被丫鬟用外衣裹着狼狈的离开,不爽的撇撇嘴。
一时间,镇北王府气氛紧张,王妃与皇帝的妃子之间水火不容。
而转眼又是一个月,始终不见男人回来,青年的心情更加不爽脾气也不好。
*
三个月后,北汉大破,新帝尚未登基便突然消失不见。一时间朝权动荡,好在都被镇北王的人强力镇压下去。
北汉战事结束第十九天,东离边界镇北王府突然一片喜庆。而白空被镇北王妃禁足在方寸之院并不知情。
府门前,男人从汗血宝马上跃下,毫无温度的目光轻飘飘一扫,冷冷开口:“阿白呢?”
倩倩忍住眼中的爱慕,冷静的回答:“娘娘闹脾气,臣妾让下人看着,在院子里。”
说话之前福身,无意露出手臂上的伤口,无声控诉。如今镇北王被东夜华宠爱信任,她就是爱慕东夜华也不敢让镇北王知道,而此刻镇北王就在东夜华身后。
虽然在与东夜华说话,倩倩的目光却柔柔的看了一眼临渊。
临渊看着望向自己女人,心里有一点点怜惜。
然,凤吟却是满身寒气的一甩衣袖,大步进府,在快要消失时,悠悠传出一句:“投出去杀了,敢囚禁朕的人。”
倩倩脸一白,东夜华已经离开,她扑通一声跪在东野泽跟前,搂住东野泽的脚:“王爷,您救救妾身,妾身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妾身怕了……”
临渊默默的看着女人没有说话,很快东夜华身边的贴身护卫就把倩倩拖了下去。
如今的东夜华已经不是曾经的东夜华,皇帝手下各个是强将,就算没有他镇北王也不会有丝毫损失。
看着女人被拖下去,与临渊并肩而立的一个白衣女人才冷不伶仃的开口:“王爷竟然如此绝情,那女人可是你的妻子呢。”
“有名无实罢了。”临渊眯了眯眼,才转头看向身边的女人,“本王跟在陛下身边的时间比你长,陛下的脾气比你了解,这次你非得跟着陛下来本王府邸,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在打什么注意。”
“作为同僚,本王奉劝秀红郡主一句,陛下不是你能够肖想的,顾公子也不是你可以动的。
你一定还不知道吧,陛下此次回来找顾公子,就是为了娶顾公子为后。当初攻打北汉,也不过是为了顾公子。
天下为聘,十里红妆虽然诱人,可也不是人人都配得上的。
甚至,最好永远不要想。”
听到临渊的话,女人脸色难看,“不过一个玩物,还是个男人,本郡主与陛下同甘共苦三个月,岂是那等货色可以比的。”说完,甩袖离开。
临渊站在原地同情的笑了笑,同甘共苦?不过是秀红郡主的自以为是罢了。
第十章 :君威何在
走到院子前,男人摆摆手让身后的人停下,独自一个人走进去。
三个月没有回来,院子显得冷冷清清。
身穿青衣的人躺在贵妃椅上,怀里放着一本翻开的书,人却已经歪着脑袋睡着了。
浅色的唇微微张着,呼吸之间胸膛起伏,粉色舌头半露不露,一股别样的诱惑,似乎在邀请人品尝,青丝垂在空中,随着微风摆动。
青年的模样看的男人心头一热,却还是不解风情的轻手轻脚走上前。
他半蹲在青年身边,伸手拍拍青年的脸蛋:“阿白,醒醒。”
白空下意识的挥开作怪的手,脑袋一偏继续睡觉。
男人笑笑,揉了一把青年的头,就地盘腿坐下,等小孩(对凤吟来说,白空是他带大的,即是爱人,也是小孩)醒来。
守在院外的侍卫下意识的交换视线,想不到杀伐果断冷血残酷的东阳帝竟然会坐在地上等一个人醒来,说出去谁信?
别说是东阳帝,任何一个皇帝都不可能!
*
白空醒来时对上一张放大的俊脸,有一瞬间茫然。
他竟然看到那个男人了,人家完全都把自己忘在镇北王府,也许又有了新的宠妃,自己还是时时刻刻想着对方,是不是太贱了?
想想都觉得生气,除了那个男人,谁敢让他吃醋?
不要老子老子也不想梦到你!
青年眼睛一眯,一巴掌糊上去。
啪!
一声响彻整个院子,刹那间男人脸上浮现出一个手掌印。
院子外的侍卫吓得差点趴在地上,皇帝竟然被打了,还是狠狠的一巴掌,完了完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子完了,他们也完了。
被打了一巴掌的男人愣了几秒,随后眼中竟然闪过微不可察的委屈。
“怎么了?”凤吟顿了顿疑惑的问。
白空悄悄将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嘶……真特么的疼,原来不是幻觉啊!早知道就不甩巴掌了,应该一脚将人踹到地上打个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