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没有搬去跟路遥一起住,而是在隔壁新租了一套房子,方便有个照应。
沈易去中心医院办了离职,在路遥家附近的社区医院找了个相对轻松的职位。
第24章 第 24 章
牧何夕知道沈易去找路遥一家团聚了,又喝得大醉,被牧宁兮抗了回去。
两天前才受过伤,这额头上的伤都还没拆线又喝的烂醉,牧宁兮看着就来气。
两天前,牧何夕雇的私家侦探来报,说沈易回国后直接去了路遥家。便心烦的睡不着,半夜开着车出去了。
牧何夕驾驶着车飞速的穿梭在昏黄的夜色中,凌晨的夜很静,只听见车胎摩擦着地面呼啸而过,呼呼的冷风疯狂的往车窗里灌,极速倒退的城市剪影打在挡风玻璃上,牧何夕穿过那些红的黄的汽车灯,向城市边缘驶去。
牧何夕脑子里就像当时的车速,飞快的快进着关于沈易的回忆,他抑制不住自己疯狂的想调头去找沈易的冲动,但他不允许自己那样做,他一直强迫自己飞速的向前进,将油门踩到底。
车子失控冲破护栏的时候,安全气囊弹出来把他砸晕了。
牧何夕醒来的时候,车刚好被破损的护栏卡在一个悬崖边,车已经严重损毁发动不了了。
电台里还放着深夜的音乐节目,一个低沉沙哑的男音夹杂着嘈杂的电流声徐徐的唱着,如诉如泣。
牧何夕脑子懵懵的从车里爬出来,靠着车身瘫坐在路边就着漆黑的夜色大哭了起来,撞车的那一瞬间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就是再也见不到沈易了,那种深深的恐惧感萦绕着他,让他明白自己是彻底失去沈易了。
张盟接到电话吓了一跳,把牧何夕送到医院做了全身检查,轻微脑震荡,额头受了点皮外伤,缝了三针。两千多万的车算是废了,张盟光想想就痛惜,又觉得牧何夕可能是想寻死,年纪轻轻,年轻有为,可就是脑子不好使。张盟不好说什么,只叫司机老刘进出都跟着,不要给牧何夕碰车的机会。私下跟牧宁兮说,家里也看紧一点,牧何夕那一年情绪实在有些反复无常,难以捉摸。
“沈易……”牧何夕还是像以前一样,一喝多就叫着沈易的名字。
牧宁兮没好气的把牧何夕扔床上,“沈易,沈易,就知道沈易!”
牧何夕难受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眼角噙着泪哽咽着喃喃的喊着,“沈易……”
牧宁兮这么多年从没见过牧何夕掉一滴眼泪,被自己视作偶像的大哥居然为了那个小子哭。“沈易,沈易!你的眼里只看得到沈易吗?我七岁就来家里了,在这个家这么多年,一直仰视你崇拜你,你却从来看不到我。那个来路不明的野孩子一来,就把你从家里抢走了!凭什么?!”
牧宁兮伸出手抹了抹哥哥眼角的泪滴,心疼的看着牧何夕的脸,“沈易不值得你这样。”
牧何夕贪恋的握着牧宁兮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摩挲着,“沈易,回来好不好……”
“哥,你看看我好不好。”牧宁兮俯下身吻在牧何夕潮s-hi的眼角。
“沈易……”牧何夕紧紧的抱住牧宁兮,“沈易,不要走了好不好……”
牧宁兮绝望的苦笑道,“我不走,我哪也不去,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说罢爱怜的抚着牧何夕的脸庞“我不会像他那样丢下你,伤你的心。”然后霸道的吻着牧何夕,手也不停的解着牧何夕的衣服。
沈易好热情,像换了个人,味道也变了……力气也很大,牧何夕都挣不开。
“我渴了。”牧何夕喝了酒有些口干舌燥,眼前的沈易只顾着解自己的裤子,一双大手在身上不停的揉搓,也不去给自己倒水,一点都不像他的乖乖沈易。
牧何夕整个人突然被翻了过去趴在床上,难受得想吐,“干嘛?!”
“放松,一会儿就好。”身后的人哄着他。
“啊!你造反啊!”牧何夕吃痛的一脚踢开了牧宁兮。脑子突然清醒了,睁开昏昏欲睡的双眼,“出去,”牧何夕强打着精神,双眼布满血丝指着门口,用尽全身的力气冲牧宁兮吼,“滚出去!”
经历那晚的事后,牧何夕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个弟弟对自己居然存着那样的心思,对牧宁兮态度冷淡了不少。
牧宁兮倒一副破罐破摔无所畏惧的样,反正大哥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大家处在一个屋檐下,又在同一个公司上班,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碍于家里的大人在,牧何夕也不会和自己撕破脸面。他们之间没了沈易这个阻碍,倒也没了后顾之忧,所谓近水楼台,牧宁兮只觉得那晚不该c.ao之过急趁人之危的,心里对牧何夕还是有一丝愧疚。
牧宁兮算漏了一个人,云歌。
牧庆山知道牧何夕与沈易散伙后,便又起了两家联姻的念头。
云牧两家没有异议,云歌自然是想把牧何夕收入囊中的,之前牧何夕因为沈易顽强的抵抗着,如今沈易已经有了幸福完整的家庭,他也不想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云歌牧何夕订婚的消息上了各大报纸杂志的头条,云牧两家的联姻,成了商业各界的关注热点。
沈易看到牧何夕上了杂志封面,未婚妻挽着他的胳膊,两人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很是登对。那就是桥桥姐以前说的在国外念书的妹妹,没想到这么漂亮,真的很般配,知根知底的青梅竹马,门当户对。沈易心里那样想着,惆怅着替牧何夕感到高兴。
第25章 第 25 章
牧何夕接到路河的电话往医院赶,一进门就看见路河的诊疗台上坐着个孩子,“你说沈易出什么事了?”
“沈易没事,路遥有事。”
“什么意思?”
路河耸耸肩,“听沈易说路遥最近不舒服,胳膊疼,原先以为天天抱孩子累的,后来疼的抬不起来,来医院检查了,好像情况有点不乐观。”
“那你叫我来做什么?”
“喏!”路河指指坐桌子上正把病例本往嘴里塞的小孩,“沈易的孩子。”
牧何夕这才仔细看这孩子,浓眉大眼,伸着手要叔叔抱。“沈,沈易的?”牧何夕有点不知所措和小惊喜。
“是啊,孩子一直是路遥在带,一岁多了,沈易带着个孩子在医院跑上跑下的,多不方便啊,我就给抱来了。”
牧何夕一逗孩子,孩子就咯咯咯的笑,牧何夕一边戳着孩子的小脸蛋一边打量着路河的诊断室,“医术超群,妙手回春,送……送子观音??”牧何夕指着墙上整整占去了一面墙的错落有致的锦旗,“哈哈哈,路河,这些东西该不会是你在路边打印店批发的吧!”
路河也被逗乐了,“去你的吧!这些都是患者由衷的感谢,是对我精湛技艺的肯定,你知道我这双手迎接了多少可爱的小生命吗?”说着用手指勾勾小宝宝的下巴,“对吧,嘻嘻。”
“夕夕?”
“不是牧何夕的夕,是嘻嘻哈哈的嘻嘻,挺搞笑的吧这名字。”路河毫不留情的泼了冷水。别说牧何夕了,他当时第一次听到时,也跟牧何夕一样的反应。
嘻嘻一直伸着小手要抱抱,牧何夕轻轻的把嘻嘻抱在怀里,嘻嘻趴在牧何夕宽厚的胸膛里,像只小小的兔子,吸吮着手指,水口长长的嗒在了牧何夕笔挺的衬衣上。牧何夕一只大手托着嘻嘻的小屁股问路河,“你还没说叫我来干嘛呢?”
“考察你啊。”
“考察我??”
“听我爸说你最近在抄佛经,还戒酒了。”
牧何夕一根手指被孩子攥在手心里,不悦的说,“路教授怎么能随意泄露病人的隐私呢。”
牧何夕自那次车祸后,就积极的接受心理辅导和药物治疗,路河的父亲是精神科方面的专家,也是牧何夕的主治医生。
“你看起来似乎不怎么讨厌这孩子。”
牧何夕把嘻嘻放回桌子上,扯了纸巾擦了擦肩膀上s-hi哒哒的口水,看着孩子笑笑,“这闪亮亮的大眼睛真像沈易,”说着又戳戳孩子肉嘟嘟的小圆脸,孩子咧嘴直乐,“沈易也曾似他这般爱笑……”
“那你想不想带回家玩儿两天?”
牧何夕看着路河一脸的y-in谋,不知道这小子打的什么主意。
“沈易家又没保姆,我家小云朵在n_ain_ai家,我妈帮我们带着呢,桥桥和我又都忙。我想着就你家佣人多,你带回去养几天呗。”路河知道牧何夕一直对沈易心中有愧,“正好帮帮沈易。听沈易说这孩子可好带了,还不认生。”
路河说的特别轻松,就好像收养一只小猫小狗似的。
路河见牧何夕皱着眉头,就抱起嘻嘻故意在牧何夕面前晃着小手,“哎呀,我们小沈易好可怜啊,要流落街头啦……”
牧何夕不安的问,“那沈易能同意吗?”
“哈哈,你傻啊,肯定不能啊!我跟他说我带回去给我家保姆带,小云朵都大了,家里保姆闲得很。”
“嗯。”牧何夕点点头算是应下来了。
牧何夕还没到家,家里就陆陆续续多了很多小孩用品,搞得牧庆山摸不着头脑。
“我叫人送来的。”只见高高大大的牧何夕手里抱着个小小的人儿。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