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欺骗的代价
暖暖的水流让桑西感觉非常舒服，皇帝陛下现在正在抱着他洗澡。他现在其实已经清醒地差不多了，不过他觉得还是装作虚弱地难以睁眼的样子比较好，毕竟……他可是知道了皇帝的秘密啊。皇帝陛下是omega，嗯，等到陛下清醒过来会不会杀了他呢？不过体内被标记的感觉让他放心了不少，明明皇帝自己也很享受，所以为了大家都舒服，还是让他活下来不行吗？
也可能是之前的生存环境太过艰苦，导致桑西的求生欲望非常强烈。他很畏惧死亡，也没有什么牺牲心，他的父亲没有教会他除了实验以外的任何道德品质。所以说他现在这种含糊的善良个性已经算是自然成长的好的结果了。
“别装睡了。”被拍脸了。似乎是被发现了。
他睁眼瞪着抱着他的男人，对方又恢复了平时的严肃神情。
“……陛下，那个……”
“关于我是omega这件事……”
“放心，陛下您……您现在已经是alpha了，还有……这个秘密我会保守的。”他觉得男人虽然很温柔的搂着他的腰，但是表情太过凌厉了。
“你不应该对我负责吗？秘书官？”
“啊？”
“你和一个omega发生了关系，不应该对他负责吗？”
陛下是在说……他？又不是他标记的，明明是他被标记了。
“现在回答我，omega是你的原始性别吗？”
“……不知道。”他根本没有原始性别，硬要说吧，他只能确定是男的。
“你给我吃的药是怎么得来的。”
“呃……”他，他需要保守那个秘密，毕竟他对父亲誓言非常重要，所以他决定撒谎。“黑市，是黑市。”
卡萨恩很敏锐地发现他怀里的人的眼神非常闪躲，一看就是在撒谎。即使现在身体这么敏感脆弱，还要这么努力欺瞒他吗？他有些不满地捏了一下少年的腰部，弄得少年一整颤栗，似乎是下一轮发情又要开始了。
“你没有欺骗我？”他决定再给少年一次机会。
“……没有。”
他觉得他的秘书官的欺骗是相当令人失望的，这表现了他对自己的不完全忠诚。即使这其中有什么难言之隐，他也不认为自己没有权利知道。毕竟少年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他有些不满地把少年抱出了浴池，丢到了他的床上。
“我先出去一趟，如果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话，就通告一声我的女仆官。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能诚实。”
对于一个正在发情期的omega来说，被自己的alpha丢在房间里反思无疑是一种折磨。在卡萨恩离开没半个小时之后，他又开始发情了。因为alpha的标记已经在体内形成，他身上残留的alpha信息素让他很大程度还能够保持理智。但是内心却有种被alpha抛弃的空虚感。
他不觉得自己撒谎有错，他只是觉得应该遵守诺言。而且如果皇帝知道了他不是omega，甚至可以是beta或alpha，想必会非常厌恶吧。他不希望皇帝讨厌他，既然要他负责，自己干嘛走掉呢？
他的情感似乎也被omega柔和细腻的信息素影响了，都有些神经质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他拒绝说实话，说不定回来就会被杀掉。要是有抑制剂就好了。
抑制剂？这个想法让他突然有了主意，皇帝的寝宫里肯定藏着抑制剂。
撬锁明显不是正经人干的事，但是发情显然也不是正常人会干的事。两者相权衡，他还是撬起了锁。
让他失望的是，文件柜里没有任何药品，他只发现了一份文件。
用落迦语写的机密文件。呃……他不是故意要看到的，因为这是他的母语，所以忍不住把内容读出来了。
大概是二十年前启动的性别改造研究相关云云，而其中出现的“努希尔·孟梭”这个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孟梭虽然是个常见姓，但是叫努希尔的，他父亲就叫努希尔。
首席科学家？太奇怪了。
他还是想办法又把锁安了回去，虽然这对已经被omega信息素折磨的快崩溃的他来说是个艰难的工程。
等白忙活一阵之后，他瘫倒在床上，又开始思考要不要很皇帝陛下妥协的问题。自从他知道父亲曾经的身份之后，就觉告诉皇帝真相也没什么。毕竟这种药本来就是为了皇帝陛下研究的，后来因为什么原因似乎搁置了研究，然而他的父亲仍然在私下继续着。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算是这场计划的牺牲品。
他摇了摇床边的铃，“露加小姐，请帮我通报一下陛下，我有事要和他谈。”这大概是他最后能说的一句完整的话了吧。
刚刚卸下了忧虑的他，就立刻被随之而来的欲望浪潮给淹没了。他这一次撑了太久了，他甚至有些后悔他自己之前的执拗。
第六章：间奏
皇帝的贴身女仆官，在很多人看来是个好差事，近水楼台先得月嘛。然而问题在于皇帝很有可能对omega没有任何兴趣，至少正在担当这一职务的露加是这样想的。
皇帝似乎结婚的意思都没有，这两年甚至多次有意向把位置传给他的远房侄子昆南伯爵。这种想法当然遭到了元老院和议会的强烈反对，也促使他们送更多的omega到皇帝身边。真可怜。
所以此时她看到衣冠不整的皇帝整个都懵了，他的脸色非常不好，身上散发还着强烈的omega的气息，他是去哪里和哪个诱人的omega来了一发么。要不是她知道陛下是alpha，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他失身了一样。
“陛下……”
“给我件可以换的衣服，我要去见捷克将军。还有，把我寝宫里的人看好，别让他跑了，他要是找你就通知我。”
“是。”今天……要求真多。
他的女仆官似乎是被他这个样子吓到了，卡萨恩心中也很无奈。不到明天大概所有人都知道他去标记了某位omega吧。
关于那种变性药相关的事，他得去找捷克谈一谈。至于omega啊，发情期啊，就暂且忍耐一下吧。
“所以啊，你想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有可以改变性别的药？”捷克是军部的谍报部司令，和卡萨恩从小就认识。
“你不是想要变成omega么……”他的这位好友是标准的alpha，但是内心太少女了。
“我……你说我少女心就算了，我又没说我喜欢当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