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弄过。”闵灯打断他,说完还心虚的咽了口口水。
霍疏逼问,“那你怎么做的。”
闵灯又不说话了。
在霍疏越来越过分的眼神里,他磕绊开口,“……梦里也算啊。”
霍疏闻言轻声笑了,闵灯脸上羞的通红。他平时根本就没那方面的想法,也就几次在梦里朦朦胧胧的也就过去了。
“我教你?”霍疏凑近了他,滚热的鼻息喷撒在了闵灯脖颈间。
闵灯神色恍惚,他看着霍疏熬红了的眼,敛下了眼,手不由自主慢慢的松开了。
“……别怕。”霍疏说着指尖拉开里裤,探了进去。
闵灯一瞬间又重新抓紧了他的胳膊,喉咙里像是挤着发出了一声闷哼。
霍疏的掌心热得发烫,
闵灯被烫的难受的闭上了眼,细细的喘息压不住,他把头埋进了霍疏肩窝。
轻微的酒气吸入肺里,让他也好像一起醉了。
到最后,他张开嘴,用力咬住了霍疏的肩。
霍疏轻抚着他的背,一点一点的抚平因为太过刺激而停不下的颤抖。
良久,闵灯才把头抬起,望向霍疏的眼里失了焦距,眼角微红。
这个全然信任的眼神看的霍疏下腹一阵发紧 ,这次轮到他掐自己大腿。尽力压下欲望。
闵灯眼前刚有焦点,就看着霍疏拿纸擦着手上的东西,平复下来的喘息又起伏不定,透红着一张脸,转头看向别处。
身边传来响动,没一会儿闵灯就感觉自己的裤边又被撩了上来。
慌乱回头。
霍疏正拿着药膏沾在手指上,要往他腿上抹。
见他回过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手上却轻柔缓慢揉着淤青。
闵灯心虚,没说话。
霍疏揉了一会儿,看着众多瘀青。心里发狠,咬了咬牙合着药膏用力揉了一下。
闵灯疼的往后一缩,没忍住喊了一声。
“知道疼啊?”霍疏难得的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知道疼还掐自己?”
闵灯却悄悄的抿嘴笑了,他不怕霍疏这样。
他知道霍疏担心他,所以霍疏黑着脸凶他,他也只觉得心里一阵热乎。
霍疏看见他笑,脸上表情也凶不下去了,低头轻声道:“下次掐我,别掐自己。”
“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开心的,不开心的。我都想知道。”霍疏又说。
闵灯点头,看着霍疏低头又去帮自己擦腿上伤口,突然就觉得,他想把很多事情都告诉霍疏。
霍疏会愿意听的。
“我会后空翻。”闵灯说。
“可不是,你还会侧翻。”霍疏抬头笑着看他,“早就想问了,谁教你的?”
“这个是我还在医院的时候学的,一个爷爷……”闵灯顿了一下,忐忑又继续开口,“那个医院里面的病人和你知道的医院里病人不一样。”
闵灯确实进过j.īng_神病院,他不知道该怎么和霍疏说。
“嗯,知道了。”霍疏轻轻拍了拍他的腿。
闵灯放松很多,深吸了一口气,缓慢道:“我隔壁病房有一个爷爷,他天天在病房里打太极,他会功夫,他养的狗被人打死了,他说他的狗没死。他每天都在墙角喂狗,我没看到过那条狗。”
闵灯这话说的颠三倒四,霍疏却蹙眉仔细听着。
“我跟护士在C_ào地上晒太yá-ng,他看见了我,非要教我太极,我不想理他,但他说我学会了就带我去看他的狗。我没摸过狗,我想摸一下。”
“我很快就学会了他的太极,然后他就教我后空翻,他自己根本就不会翻。但我还是学会了。”
“后来呢?”霍疏问。
“他死了。”闵灯说。
霍疏蹙眉,他突然想阻止闵灯继续往下说。
这些东西无疑是从心里的最深处剖析,他刚开口,“你——”
“我看见了。”闵灯低下头,声音艰涩,“他吃药把自己吃死了。”
闵灯低着头,脸上看不出来任何表情,他用最简单的话语陈述了那天发生过的事。
霍疏却听得心惊。
那是一间雪白的病房,所有的东西都是白的。
小闵灯疑惑爷爷今天为什么没有来找他,于是躲过护士,悄悄地溜到了探视玻璃。努力着踮起了脚尖,朝里看着。
他看见了躺在床上的老头。
老头倒在床上,眼睛很大都快凸出来了,头就向他这边侧着,嘴里塞满了药,满的溢了出来。
手里死死的捏着一张照片,是他的狗。
小闵灯无缘无故的尖叫引来了医生护士。
老头背对着监控摄像头,把收集了许久的药吞进了胃里,无数药堵住了气管。
老头在一个并不方便寻死的地方,强行弄死了自己。
霍疏蹙眉,他总算知道闵灯为什么这么抗拒医生和治疗。
因为这些东西在闵灯眼里是和死亡紧密联系在一起。
“那几天我害怕,所以我跑了,他们抓我,拉我的手,给我打针,把我绑在床上。”闵灯声音发抖,“我那时候就觉得,那些医生和打我的人没有区别。”
“我害怕医生,害怕吃药,我害怕和他一样死在医院里。我怕死不是因为我没活够,我只是因为……因为我总觉得我不该是这样的,你懂吗……”
霍疏眼底洇出了一片血红,抓紧了闵灯的手。
闵灯什么意思他懂,正因为懂,他想都不愿意想。
如果闵灯没有经过这些事,会是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