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
李柚大概是发自内心地想要做点事,“大管家”既然金口一开说“也好”,那就相当是鼓励李柚全身心投入工作了。
正好也为了这次去坦桑尼亚拍摄的事情,谢于飞的工作室里忙得不可开j_iao,与客户的会议一个接着一个连轴开,连周末也不带消停,前期准备的时间里几乎没有跟江朗在正常时间段里撞上面说上话。
江朗心有不满,但为着之前自己准备的“苦情戏”,也只好全身心寄情工作,假装自己也正忙得焦头烂额。
一直到李柚出发的那天,两人才好好说上话。
李柚拉着行李箱,脸上的兴奋写得很明显,说的话,江朗觉得自己勉强能听出点不舍来。
“那我就走了,你好好忙,事情肯定能解决的!”李柚站在门口跟江朗做最后的告别。
被拒绝了送人到机场的江朗看着门口停着的商务车,再看看眼前的人,心里做着激烈的天人j_iao战。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本我,就这一次,等他回来!
江朗伸手在李柚的胳膊上上下捏了几把,最后又揉了一把柔软的头发,哑着嗓子说:“嗯,等你回来。”
就这样,李柚在江朗眼皮子底下,实现了自己一开始的打算,去非洲大C_ào原观察动物去。
说起来,李柚简直也佩服自己,本来还以为江朗会拦着不让走,却没想到事情会进展的这么顺利。
大概是,于心有愧吧。这是李柚跟谢于飞讨论出来的结果。但究竟愧疚的是什么,李柚暂时也没想个明白,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反正殊途同归,自己的目的达成就好。
而国内的江朗,在李柚经过漫长的飞行终于落地之后,除了发了一条汇报平安的消息之外,便借口时差与繁忙,理直气壮地开始不回消息了。
江朗这才咂摸出不同的味道来。
呵呵,小东西,竟然这么摆了我一道。
已经超过36小时没有收到李柚消息的江朗此刻静静地躺在床上,明明是已经习惯了的房间,此刻却显得特别冷清,连少了一个人的呼吸声都显得那么明显。
江朗放下了手机,关灯,一个人在安静的房间里,打定了主意。
明知国内的江朗一定会生气,但远在海外有恃无恐的李柚依然任x_ing地看着心情回消息。
也同江朗预料的一样,数着到了回国的r.ì子,坐上回程航班返回S市的,独独少了李柚一人。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江朗依然被气的不轻,但凡有一点在乎,会招呼不打一声地就留在千里之外么?
江朗沉着脸,在家接待了时差都还没倒完的谢于飞同学。
可怜的飞嗷嗷同学自觉这次有愧于江老板,但谁让一开始怂恿人走出国门的是自己呢?帮朋友指点迷津看穿把戏是一码事,惹怒大佬又是另一码事,所以当李柚豪气冲天地说要接着请假去喂狮子的时候,谢于飞已经觉得事情的发展脱轨了。
第一次登门,谢于飞非常上路子的带了巨大的伴手礼。
江老板尽管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收下了诚意满满的礼物之后,总算是稍微消了点气。
但气消了,担心是真的。从人身安全到健康隐患,一桩桩让人食不安寝的担忧列出来,谢于飞简直开始怀疑李柚到底是去看狮子了还是做战地记者了。
谢于飞只能再三声明,绝无半点拆散的心思,带人出差绝对是出于“小别胜新婚”的好意,同时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从李柚那儿以“不放心为由,绝不告密”为担保获得的下一个目的地的消息,悉数j_iao代了个清楚,江老板这才由消气改为了冷漠脸。
我就是欠的!谢于飞一边在心里怒骂李柚这个不负责任、突然撂挑子的的渣男,一边鄙视自己畏于强权的行径,心里有点苦。
看着谢于飞此刻为难的模样,江朗心里终于舒坦了,总算有收获,这不找到了一个称心的外援?
小花早就消失不见了,老老实实锁在自己的房间里,与王家兄弟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送走了头大的谢于飞,江朗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刚送到的大礼,不发一言。
一幅巨大的装裱照片,照片里的主角便是之前客串了模特的李柚了。
谢于飞强调了出街的照片通通都是看不见脸,唯独这一张,是他亲自选出来动手修了照片,装裱了送过来的,诚心可见一斑。
江朗在沙发上点了根香烟,双手手肘撑着膝盖,身体前倾,对着定格在画框里的人微微出神。
他一腿盘着,一腿弯曲坐在地上,双臂j_iao叠搭在膝盖上,露出纤细的手腕与脚踝,明明穿着普通的白色毛衣与针织裤,却让看得人气血上涌。那双明亮无辜的眼镜透过镜头直直地看进了江朗此刻焦躁的内心。
你在想什么?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
手中的烟慢慢地燃到了一半,江朗狠狠地吸了一口,冲着照片缓缓地吐出了一口烟。
烟雾缭绕下,那双眼镜依旧明亮。怎么才能让这双眼睛,按照自己的心意哭出来呢?
江朗抽尽了最后一口烟,把消失了很久的小花喊了进来,一字一句地吩咐了下去。
第二天,江朗便坐上了飞机,朝着地球的另一端飞去。
李柚当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此刻的他正忙着与营地里的训练员们j_iao流上课,为第一次的野外观察做准备。只可惜自己的英语口语蹩脚,再加上训练员浓浓的口音,j_iao流不算顺畅。但李柚不着急,他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在这里浪费,习惯了就好!虽然是完全陌生的环境,但托之前生活的福,李柚融入地非常顺利,手脚并用中口语水平也在稳定提高。
等江朗带着人风尘仆仆,r.ì夜兼程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后的事情了。
第四十
“我坐了20个小时的飞机,8个小时的车,不值得换你一个拥抱吗?”江朗准确地找到了李柚的所在,毫无预兆地又一次突然出现他的面前。
李柚震惊地看着江朗,又看着他身后面如菜色的王意,说不出话来。
午后的yá-ng光灼热刺眼,晃得李柚睁不开眼。
王意非常有眼力见的放下了行李,关上宿舍门就走,小而整洁的房间瞬间变得拥挤了起来。
江朗站在门口,等着李柚走上前。他神色有多轻松,内心就有多烦躁,他看着李柚仿佛被钉住的双脚,计算着自己到底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换回眼前人的主动。
一秒。两秒。时间慢慢流逝。
当江朗决定认命,自己走上前的时候,李柚的步子轻轻迈了一步。
这就够了!
江朗再也没有给李柚退缩的机会,一个步子跨到了他的身边,狠狠地抱住了人往床上压去。
李柚想不通江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他的思考能力随着江朗急促热烈的呼吸消失殆尽,最后变得无影无踪。
江朗抓着李柚的双手高举过头顶,一手摩挲着细白的腕子,一路喘息着从火热的耳后来到冰凉的鼻尖,啃咬着微张的唇。下唇被含吮得有些发胀,李柚头昏脑涨着,蹬着腿说不要。
江朗再次堵住了那张只会说“不”的嘴,下半身贴得更紧了。
“不要?”江朗s-hi漉漉的唇贴着红到发烫的耳朵,吐着热气说着气语:“那要什么?想要什么都给你。”
耳垂被轻咬着,李柚摇着昏沉的脑袋却怎么也躲不开。
颤抖羞涩的红色从耳后延伸到了脖颈,消失在了衣服下。
江朗空着的右手从李柚的腰下摸索着,一点点把T恤的下摆从不安的腰肢下卷了上去,最终蒙住不听话喜欢乱跑的主人。
李柚的双手还是被抓着,羞红的脸彻底被黑色的衣服遮住失去了光明。他白净的上半身就这样被迫第一次展露在江朗面前。
李柚看不见,只是清楚地听着两人的喘息j_iao叠着。他的侧腰被轻轻摸过,不可抑制地带出一片j-i皮疙瘩与一阵颤抖。
他抖得说不出话来,更别提求饶。他感觉胸膛上有微凉的东西贴上,是衬衫上的纽扣么?江朗凑近被衣服蒙住的脸,坏声说:“木木,你怎么抖得那么厉害?你现在整个人都红了。”
然后,就是温热、粗粝的触感落在胸前。
李柚不止是颤抖,声音也控制不住地飘了起来。
江朗抓住李柚腕子的手安抚似的摩挲着,嘴下却毫不留情的啃噬着那一点。感受着它在慢慢长大,坚硬如小石子。他甚至不用停下来去看,光从身下人的反应里就能知道此刻的难捱。
江朗稍微退开了一点,李柚得到暂时的喘息,胸膛剧烈起伏着,却不知道落在江朗的眼里,亮晶晶的有多么勾人。江朗吹着热气缓慢地换到了另一边,“另一边,还没有碰却也站起来了呢。”说着,手指轻轻地捻了一圈,毫不意外地听到了变了调子的呻吟,“还要么,木木?”明明是商量的语气却没有等人回答,便开始了新一轮的侍弄。
李柚毫不掩饰的反应便是最好的催化剂。江朗憋着的火气与欲望在这断断续续的喘息中变得明朗。他死死地贴住了李柚的下半身,或轻或重地撞着,右手隔着厚重的牛仔裤抚摸着。
李柚的声音里终于带了点哭腔,但这无疑是在给江朗加油打气。
江朗也在咬牙坚持着。他连啃带咬解开了牛仔裤的扣子,拉下了拉链,隔着薄薄的棉质布料与手下的小小东西打了声招呼。
李柚的反应更大了,双腿蹬地更厉害了。
江朗往后一退,自己跪在了地上,拉着李柚的脚踝把人拖到了床沿,脱下鞋袜扔到了一边,充分利用优势把不安分的小腿压在了床板与身体之间,左手按住床上人不断起伏的小腹,居高临下得欣赏着木木的全部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