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岛田来到了医院,或者说这不是医院,更像是一个严加看守的堡垒,当他穿过那高大而笨重的铁门走进院落里时,不禁仰首望向了窗户的方向,他看到了金发的青年站在那里,那双蔚蓝色睛透过玻窗也在望着他,他将礼帽脱下微笑着行了个初次见面的礼仪,他想一定是自己表现的太过热情,或则他们离的太远了没有注意到他的友好,否则青年怎会在他满面微笑的情况下选择拉上窗帘呢?岛田并未因为第一次见面不太顺利感到尴尬,他转头对身旁的纲手笑了笑,然后拄着那支权杖有些艰难的挪着自己因战争而瘸掉的腿来到了楼上,他想漩涡鸣人应该不会友好的过来开门,所以在回头对面容依然忧心忡忡的纲手安慰的一笑后,他敲了敲门有些“堂皇”的走入了
“你好,我叫岛田泽,很高兴见到你,你可以称呼我岛田”
他自我介绍时漩涡鸣人只是一只手拉开窗帘,斜靠在窗口沉默的望着窗外,对于这样的无视,岛田并不在意,他好像有用不完的耐心
“那里有什么吗?我是说你一直望着窗外,让我很好奇”
也许是他的话语太过友好,漩涡鸣人终于将目光转移到了他身上
“漩涡鸣人”
他这么说着,稍微停顿了一下,才又开了口
“我没有病!”
岛田对这个话题并没有深入探讨的打算,他不想激惹自己的患者,他将礼帽和外套脱下,步履蹒跚的走到了桌前的座椅上坐下,他注意到漩涡鸣人的目光因为他的步伐终于转移了焦点,岛田微微的一笑
“战争给我的礼物“
漩涡鸣人没有说话,将目光又转到了窗外,好似岛田的解释是多余的,他的腿为什么受伤和他无关紧要,岛田像是没有注意到漩涡鸣人的冷淡,依然很有耐心的说着
“我想你不用对我如此敌视,你可以不用把我当做医生,当做一个能够谈心的朋友”
“我可不想和一个精神病医生做朋友!”
漩涡鸣人的言辞中掩不住抗拒甚至说嘲讽,岛田却觉得有了成就,起码漩涡鸣人对他说话了
“可是你需要不是吗?一个能够听你说说一切的人,或则你可以说服我,这样我便可以在你的病例报告上写上正常两个字,而你也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
“是吗?所有人都说我疯了,连纲手婆婆,卡卡西老师,伊鲁卡老师都不信任我,你会相信我?我说这个世界出了问题,你愿意和一个疯子一起反抗世界?听着!不要用对待病人的那套对待我,我不是什么神经病,我很正常!”
双目圆瞪,双手紧握,言辞激烈……岛田默默的记下了漩涡鸣人说话时的每个动作,很多精神患者在情绪失控的情况下会有攻击性的行为,不知道为何岛田在漩涡鸣人身上看不到,这种把握不知从何而来,他更多的感受到的是漩涡鸣人的愤怒和无能为力,甚至说哀求,他看过前一个医生的诊断,对方认为是战争创伤导致漩涡鸣人精神分裂,这让他幻想出一个叫宇智波佐助的人,这个人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情如兄弟……
“能和我说说佐助吗?”
岛田注意到,在他提到“佐助”这个名字时,漩涡鸣人突然颤抖了一下
“他不是我幻想出来的什么人,他存在过,他叫宇智波佐助,宇智波一族最后的幸存者,我的兄弟,为什么你们都不记得他,为什么你们都要否认他的存在?”
“那么宇智波佐助是存在的,会是什么力量让一个人突然间从人们的记忆中消失了呢?我是说,这个人一定有神一般的能力,否则怎会做出颠倒乾坤之事?”
岛田冷静的分析着,他想通过一些方式循序渐进的引入,他注意到漩涡鸣人的眼神突然大变,好像他的话突然提醒了他
“对!一定是这样!是六道!佐助一定见到了六道!那混蛋,那混蛋究竟和六道做了什么交易!”
他说完突然痛苦的闷哼了一声,岛田知道那是漩涡鸣人强行运行查克拉的后果,他身上的查克拉限制器起到了作用。
“冷静一些,那会让你好受一些”
漩涡鸣人突然抬头瞪着他,满目的愤怒
“冷静?那家伙有危险,我怎么可以冷静!他和六道做了交易!我本该走,却还存在着,他本该好好的活着,却突然消失了,还有什么可以解释这一切,那混蛋居然瞒着我做了交易!”
“交易?六道又是谁?”
“六道就是六道仙人,天,你一定以为我又疯了,可是我说的都是真的,他存在过!而他现在生死未卜,我却如此狼狈,像个阶下囚般做不了任何事情!”
岛田注视着越来越激动的漩涡鸣人,终起身
“你说的没错,如果我相信你,那就是承认这个世界出了问题,究竟是我们疯了,还是你疯了,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后者,根据我的了解,在那场大战后你沉睡了三年,而莱茵国的任务是在你苏醒后的一个月执行的,和你同行的伙伴有春野樱,奈良鹿丸,佐井,并未有佐助的存在,他们证明,你醒来后精神状况一直不佳,常常从梦中惊醒……我更愿意相信你在沉睡的三年里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梦中有个叫宇智波佐助的人,只是醒来后你混淆了现实和梦,所以那个幻想中的人被你带到了现实,你以为他存在着,但是那只是梦”
漩涡鸣人凝视着岛田不发一言,岛田微微叹了一口气
“可是我是医生,我要坚持自己的诊断,我想我们很长一段时间会在一起,你可以试着说服我,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出了问题,那真是可怕至极”
他说完已经拿起了礼帽复戴到了头上
“好的漩涡鸣人先生,我们明天再见,也许你会成为我最不可思议的患者”
(二)
岛田日记一
#年#月#日,星期一,天气阴,为漩涡鸣人治疗的第三十三天
漩涡鸣人将莱茵中和宇智波佐助有关的地方皆走了一遍,漩涡鸣人会问那些人还记不记得一个叫宇智波佐助的黑发男子,这个男子来到了莱茵并和他一起阻止了一场阴谋……漩涡鸣人说自己去了六道的九奈之境在那里呆了两年,并被叶道流的人发现在莱茵生活了将近一年……他同样找到了叶道流,那些人坚持漩涡鸣人和伙伴们一起前来执行任务时彼此才认识……
漩涡鸣人最后还是带着失望离开了,他说他会叶道流独特的忍术,可以将查克拉和武士的刀法结合,可惜自己查克拉被封住了,没有人会相信他的话替他拿下那可恶的限制器,不然他就可以证明他没有说谎……
岛田日记二
#年#月#日,星期五,天气雨,为漩涡鸣人治疗的第四十天
从巫之国离开时,天空下着断断续续的雨,我想漩涡鸣人的心情此刻也似这天空般沉郁吧,同莱茵国一样,这里也没有人记得宇智波佐助,他们说是漩涡鸣人阻止了弗伦并将解救的咒语施满了天下……“这太可笑了……我怎会抱着这样的希冀呢?木叶变了,莱茵变了,巫之国难道会幸存?他不见了,他就这样被抹杀掉了,他怎可以如此残忍……”漩涡鸣人说话时眼中满是泪水,我将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轻拍着希望这样会让他好受些,他很快就恢复了冷静,他说他不需要我的可怜,即便如此,他还是坚信自己,他相信宇智波佐助的存在,他会向我证明宇智波佐助存在过,……可是……天,这一切太过可笑了,我居然希望他能够找到那证据,一个有力的证据!
岛田日记三
#年#日#月,星期二,天气雪,为漩涡鸣人治疗的第一百天
回春后的第一场雪,还寒让我的腿又回忆起了伤痛的滋味,两天前漩涡鸣人就这么说了,“天气会转寒,小心你的腿”,他现在很安静,很少再提起宇智波佐助,大部分的时间他都在发呆,治疗的时候总是很轻松的问我一些问题,多是关于木叶的那些人,有时离别时会嘱咐我下次来时带上一乐的拉面,我知道在他的内心深处认为宇智波佐助还是存在的……
(三)
“我想去一个地方……”
“哪里?”
“教堂”
“我会向长老们申请”
“谢谢”
木叶的教堂坐落在很明显的地方,那沉重的教堂钟声,总是会在固定的时间响起,听听那钟声已经成为了人们的习惯
“这里以前是宇智波宅,他们叛乱被宇智波鼬杀害后,就一直闲置着,后被人们改为了教堂,人们希望用一些圣洁来洗涤这里的亡灵,让他们能够得到安息”
岛田解释着,其实这解释有些多余,对于现在的漩涡鸣人已经不需要解释,在过去的一年里,他已经由一开始的反抗变的温顺,像一只被驯服的猫,掩饰了所有的野性,岛田不喜欢这温顺,他知道那是假装,在漩涡鸣人的骨子里早已变的不在乎,也许他永远治不好漩涡鸣人了……
“也许我真的有病……”
站在那受难的耶稣前,岛田没有想到漩涡鸣人会突然开口
“我做了一些梦,梦到沉睡的自己,梦到自己做了很多梦,梦到一坐教堂,还是孩子的我来到了这里,看到了神父,他给因为寒冷而冻的发抖的我一碗很美味的拉面……”
岛田震惊的听着,他注意到漩涡鸣人在发抖
“我梦到了九尾,他跳到了我的面前,告诉我该醒了,宇智波佐助没有存在过,是我在做梦……”
“什么时候开始的?”
“半年前”
“你掩饰的很好,至少我没有发现你的异样”
“不,是我在挣扎,我已经分不出真假,时间在一点一点的吞噬我的记忆,我告诉自己不是疯子,可是那些亦真亦假的梦境缠绕着我,让我觉得自己是疯了……”
“来到这里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我梦到了一片灿烂的向日葵花田,还有我自己,梦里的漩涡鸣人让我来这里,说这里会有答案……”
“据我所知,这里并没有向日葵花田……也许你应该和雅克布神父聊一聊,毕竟他看着你长大”
岛田怜惜的望着漩涡鸣人,他只是低着头喃喃自语
“难道我真的错了……难道……不!这里有的!”
突然他转身魔般的奔跑了起来,这让岛田措手不及,他赶忙跟上,即便漩涡鸣人查克拉受到了限制,他的速度也不会低于一位脚受伤的老人,当岛田气喘吁吁的终于看到漩涡鸣人的身影时,他正背对着他站着,在两人的面前是一片不大的向日葵花田,那开的灿烂的花朵和周围的衰草,残垣断壁格格不入……他注意到漩涡鸣人望着这开的灿烂的花海,突然笑了
“你会看到,我想和你一起看这些花开,漩涡鸣人,我们好好的,我们一起看这些花开……”
“来……得及吗?”
“我会让你看到,一定会……”
“你还会忘记我吗?”
“听着鸣人!那不仅仅是记忆,你必须记住我!答应我,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情,你绝对不能够再忘记我!一定要记住我!”
漩涡鸣人大笑了起来,像是这些花儿带给了他无穷无尽的欢快,可是谁能忽视那眼角的泪水?
“我真是笨蛋,那家伙早就暗示着一切,我却只当他说一说!”
岛田顺着漩涡鸣人的目光望着那些太阳花,他无法解释这一切
“据我所知这里没有花田……这个地方原本是宇智波宅的后院,修建的时候被闲置了,没有人会来这里种下这么片花田”
“没错,不会有人过来!因为种下这些花的人正是佐助,那家伙还是留了一手,他让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记住他,他留下这些花就是为了提醒我,终于能够解释那些乱七八糟的梦了,那是六道,他想要混淆我的记忆,哈哈,可是这些又怎么解释呢?”
漩涡鸣人难掩着笑意又自言自语的说着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我也留了一手,但是首先,我必须找一把铲子来”
说完他终于转头看向了岛田
“你不是让我证明吗,很快就可以证明了”
岛田找来了铲子,他不希望自己的病人碰上任何锋利有关的工具,于是即便他已经是老骨头很久没干过挖土这种工作,还是气喘吁吁的挖了半天,而他的患者抱着双臂清闲的站在一旁有时会指挥那么两句,这个小子真是坏透了,岛田心里这样想着
“漩涡鸣人……我是一名医生,我必须要客观的评估自己的患者,那不能和情感挂钩……我们相处了一年,不得不承认你是我从医以来遇到的最棘手的患者”
“哦,能做你最头疼的患者那真是我的荣幸,如果去掉患者两个字,我会更高兴”
说话间他接过了岛田手中的铲子,同时递出了手帕
“你需要服老了医生”
岛田并不喜欢听到这句话,但是他还是接过了手帕擦向了满面的汗水,天真热!
“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保守秘密,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下个星期就是评估会,针对你病症的评估会,我会当着木叶那些长老的面前问你一些问题……只要我们配合的好,你就可以重获自由”
“哦?可以告诉我是什么问题吗?”
漩涡鸣人依然动着手上的铲子,像是刚才谈论的话和他并没有关系,这让岛田心中说不上什么感觉
“我会针对你近来的表现提问,我会问你宇智波佐助存不存在,而你要回答不”
漩涡鸣人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终于看向了岛田
“这会让我离开那该死的医院是吗?”
“是的”
“可是我不能说谎”
“听着鸣人……”
岛田的声音很轻,却透露着沉重和疲惫
“我知道你没有病,这个判断让我疯狂!可是你没有病!我们相处了一年,我了解你!我今年五十八岁了,早在三年前我就退休了,可是我依然工作着,是因为我爱我的职业,爱我的患者,所以我不能在工作上判断失误,你会成为我的失误,我不能对那些人说你没病,他们不会相信!我更不能当着他们的面说你有病,因为你根本没有病!我们只能通过这个方式!这是我唯一能够帮助你的!”
漩涡鸣人惊讶的望着岛田,他弯腰蹲下,开始用手小心的破开土壤
“你是个好人……”
漩涡鸣人这样说着的时候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东子,那是个布满泥土的瓶子
“即便这样你还是怀疑我的不是吗?可是那对我已经不重要了”
说话间,漩涡鸣人打开了那瓶子,从中拿出了一枚护额,那护额的金属部位还有一道划痕
“这个东西就能够证明一切了……他存在过,这是他的东西,是佐助的!”
岛田想到了漩涡鸣人和他说的故事,“他打伤了我,我却划破了他的护额”
“他种下这片花田时说一定会让我看到开花时的场景,你看他做到了……那天晚上我偷偷将一些关于我们的记忆埋到了这颗向日葵下,佐助让我不能够忘记他,可是我怕终有一日我还是会忘记他,所以我做了手脚……他和六道的交易究竟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是他的消失一定是交易的一部分,他让我不要忘记他,一定也是交易的一部分,可笑的是,我之前一直忘记了这段记忆,六道在每一个人的记忆上都做了手脚,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幸免,而我知道,没有忘记佐助是上天给予我的福祉,这是我最大的幸运!我会记住他消失前说的每一句话,永远的记住!”
岛田盯着漩涡鸣人手中的相框,相框中那黑发的少年望着黄发少年满面的不快……
“你……天啊……这一切太荒唐了……”
岛田不禁瘫坐在地双手掩面而哭
“我生活了五十八年的世界,你突然告诉我它出错了……哦,天!为什么在我死之前要和我开这样的玩笑……”
“不医生,我很抱歉……很抱歉将您牵扯进来……”
“漩涡鸣人……我求你,求你在听审会时听我的好吗?”
“对不起……我不能……”
“为什么?我相信你,可是这一切说出去太荒谬了啊!那些自命不凡的长老们是不会相信的,你只要在那时候说不就可以了,宇智波佐助存在过,只是口头上说,你的内心还是坚信的啊!”
“那怎么可以呢医生?他让我记住他,就是让我在众人都忘记他时还坚信他的存在,所有的人都忘记他了啊!我是唯一还记得他的人,我怎么可以说那种谎呢?”
“可是……那会让你一生会在医院里度过……你一生都会被当做疯子……”
“我知道自己不是,而且……他会回来,他也知道我不是疯子!”
“你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为什么知道他一定会回来?”
“他让我不要忘记他,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忘记他,这就是他的目的,他是在告诉我他会回来找我!只有我不忘记他,他才能够回来找我!”
“着太荒谬了!你甚至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如此坚持?”
“我曾经忘记过他,被人忘记的滋味该是多么的痛苦啊……而他多么的希望我能够记起他是谁,多么希望从我口中熟悉的喊出他的名字……这是对我的惩罚啊!我为何如此坚持?就是因为我忘记过他啊,这种错误我怎能再犯第二次啊!”
一个月后岛田毁掉了有关漩涡鸣人的所有记录,黯然离开了,他辞去了医生的工作去了一个封闭的小村落在那里度过了自己的余生……
作者有话要说:
☆、恨太痴思之成狂
作者有话要说: 此篇可以算作番外吧,里面穿插了上篇的原创人物清水未央,也揭晓了上篇黑衣人身上未解开的谜团,若是有不明白的地方,请自动回顾上篇内容,总之边写边编,发现bug的,就当作者脑洞有限,自动无视吧
(一)
清水未央,这个名字来自我的母亲,她出身卑微,能飞上枝头不过是因为王妃不能够再生孕,她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活着,她知道卑微能够让她活命,直到十月怀胎将我生下才暴露那越来越猖狂的**,她以为母凭子贵,王妃即便是正式终是不会下蛋的母鸡,最后还是她的儿子坐上王位,一朝天子一朝臣,到时谁还会在意这前王妃……她**,报复,她渴望得到的一切在我六岁那年终结在一碗下了毒药的伤寒汤里……她的尸体冰寒,双目圆瞪的可怕,王妃问我母亲是因何亡故,我说是因为她旧疾突然爆发,那时我便懂得,只有聪明无情的人才能够在这里活下去……
十六岁那年,莱茵,千岛,两国战争爆发,王妃怀孕了,我的生存成为了障碍,他对已经老眼昏花的国王说道“王子他日必将继承皇位,只是历代国王皆是战场上的英雄,此番莱茵之战,不如派王子前去,也可让群臣信服……”
出发时阴雨绵绵,那女子站在高墙上俯瞰而下,宛若众人皆是她手中的玩物,我知道她想让我死在战场上,我望着无边的天际下矗立的宫殿告诉自己终有一日这一切皆是我的……
和千岛杀为的第一次见面是在那杀戮的战场上,他那么的耀眼,王一般傲视着苍生,我们交手了四次,第一次他败于我手,说记住了我的名字,第二次他逃的仓皇,却说他日我必将落入他营,第三次长战不下,一条边境将两方分开,我望着长空星辰却觉一切都不过是可笑的落寞,母亲的惨死,对我又恨又怕的王妃 ,无用的国王,暗杀,背叛,死里逃生……我从不愿想这些,那让我感到懦弱,我只想着我要什么,然后不择手段的得到……我沿着渡川漫无目的的行走,回忆让我陷入了可拍的漩涡,当一切清醒时,千岛杀为便站在那连天的秋草中安静的望着我,在他的身后是被繁星点亮的涟漪,两国之交,边境也不过一线之隔……他笑着说,从未想过你会自己送上门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向我一样来到了这无人的边境,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不知不觉中越过了边境!这可笑的错误让我痛恨一生!我想以他的聪明一定猜的出我孤身一人,当然,他不会好奇我为什么像只白痴的兔子自投罗网的撞向了树等着猎人来收尸,他依然微笑着,像是没有注意到我已经放到刀柄上的手“明日你定会败在我的手下”,他这么说着,我认为自己听错了,我想我们是敌人,轮单打独斗我不是他的对手,为什么要放过这个擒住我的机会?
“你只能在战场上被我杀死”
“你会后悔今日放过我”
“哦?千岛杀为从未做过后悔之事!”
他的眼睛霸道着,带着傲视群雄的不可一世,不得不承认他是我遇到的最强劲的对手,虽然我胜他两次,却皆是险中取胜,我损失不大,他也没断了根基……若不是敌我两方,我想我们会成为朋友,朋友?那时,我居然会想到这两个字,这天下间除了自己可以相信,任何人都会背叛你,而这背叛往往从身边的人开始,尤其是朋友……也许朋友最后的结局,都是被杀死……
第三次交手,我败了,败的彻底,就像他说的终有一日我会落入他营,他说他胜之不武,因为我身边出了间隙,这人故意将我布的阵法暴露了,他识破了才会有空隙,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交战之时他已被我困住,我感受到他的命就在我的手中握着,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不想把他杀了,但是有一队人马突然出了披露,露了空隙,我瞬间明白,这就是王妃的棋子,她终还是要杀了我,千岛杀为果然看出了破绽,断了我的行军布阵……
“放虎归山,你可知后患无穷?”
成王败寇,我从不需要同情可怜,尤其对方是我的对手,这只让我耻辱
“今日若不是有人出卖你,或许被擒的人就是我,我不喜欢别人送来的东西,相对而言,征服更让我着迷,这场相斗已经持续太久,很快就会有个结局,而你也不甘心这么死去,若是你的气节能赢来尊严,那再好不过,只不过正中他人的下怀我会很同情你,而不是现在这样,你要知道,我最尊敬的人永远是我的对手”
我从未想过千岛杀为会对我说这些,也许他是了解我的,他的确是一个强大的敌人,如此我更要杀了他,我从未如此着迷的想要杀了一个人……
“我会杀了你,一定会!”
第四次交手,又是一月的苦战,我用尽了毕生所学终还是技不如人落了惨败,囚牢内我见到了千岛杀为,我告诉他我输的心服口服,他说他从来没有这般开心过,他终于遇到了对手,他败了我两次,除去我被背叛的那一次,我只败了他一次,从这方面看,还是我赢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杀了我,皇妃身怀六甲,我已无了利用价值,妄想用我做人质以此要挟莱茵那不过是妄想,如今军营里只剩下王妃安置在我身边以便制衡我的那个大将,他是个庸才,我即便在牢中不得外面半点消息,也知道莱茵一定节节败退,莱茵成为千岛杀为的囊中之物不过是时间问题……我恨不得是这样的结局,至少黄泉路上还会有伴,我想活人没解决的纠缠就到地下继续……那天晚上我又见到了千岛杀为,他看起来很高兴,我想我的猜测应验了
“王妃的孩子没了,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我没想到这会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是吗?那真是遗憾”
“保胎药成了堕胎药,下药的人却是最亲近的丫头,那丫头宁愿死也不说是谁指使”
“如此忠诚的丫头实在难得,可惜她忠诚的人不是王妃,否则那孩子也不会夭折”
“你不心痛?毕竟那个丫头心中只有你”
我不再言语,多说也没有用了,那丫头叫春雨,她很聪明,真的很聪明,以至于在王妃身边长达十年也未被发现破绽,她说她会一直忠诚于我,因为我是她唯一爱的人,我想我可以相信她,她不会出卖我,因为她被爱冲昏了头脑……临行前,我秘书于她,不过交代她若是我在前方不测,她知道该怎么做……实情就是,我还是不想和王妃扯开那张丑陋的脸皮的,毕竟她对我还很有用处,有时我想我的母亲死有余辜,因为她不该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有时我会迷惑,也许王妃真的将我当做儿子,也许是真的……所以对她我从不主动出击,只要她还愿意保留那虚假的亲情一日,我便不会动她一分一毫……和千岛杀为的那场战斗中她的手段终破了我们最后的虚假,虚假没了那些冠冕堂皇的母子情深留之何用?那碗堕胎药也可以是致命的毒药,只是我不想杀死她,杀死一个人多么的无趣?我更喜欢夺走这个人最珍贵的东西,让她一提到我的名字就会痛恨的咬牙切齿……千岛杀为知道这些只能证明一点,莱茵败了,只是我千算万算终还是不如天算,千岛杀为放过了莱茵,莱茵成为千岛的供奉国,莱茵王子将与千岛国君成婚以示两国友好邦交……
侮辱,痛恨,杀意……一切涌到了我的心头,千岛杀为说他喜欢征服,没错我成为了他最有趣的玩具
“你会杀了我?没错,你会杀了我,但是你杀不了我,就像是你的国家,你的人民一样,你已经被我征服,臣服,权利,这些不正是你想要的吗?而我是唯一一个能够给予你这些的人,这江山有你的一半,为什么不享受这一切?”
“一半?我太过贪心,要就要整个江山!”
“哦,你在逼我杀了你,于其屈辱的活着不如尊严的死去是吗?”
“我说过,你放过我一日,只会让自己的死期更近,我会杀了你!”
没有人比千岛杀为更让我痛恨!没有人!
(二)
宇智波佐助猜测着黑衣人的身份,在他的心中也有了答案,也许莱茵的开国君主并没有死,只是他不明白如果这人是清水未央,他为什么要复活沽贺毁掉莱茵,这些并不在宇智波佐助的思考范畴,他更好奇为什么清水未央故意向他暴露出行踪,只是得到的答案出乎了一切意料,帮他?这让宇智波佐助不得不怀疑……
“看到你,我总是控制不住杀意……呵呵,你和他太像,那个我想杀掉的人”
清水未央的话在宇智波佐助听来还是那般飘忽不定,像是一个陷入疯境的人,但是,为了救鸣人他并不介意和一个疯子合作……
清水未央说写轮眼会成为打开九奈之境的钥匙,宇智波佐助知道九奈之境是六道的道场,鸣人消失的两年就在那里……这个答案让他疯狂,可是他不能够表现出迫切,他的迫切只会成为被利用的工具,一切会陷鸣人不利的东西他都要消除……
两人达成了协议,来到了巫之国最北端,同行的还有那叫鹤羽和鬼的男子,显然真的动起手来,宇智波佐助会处于弱势……冰天雪地里在清水未央的引导下,他们找到了那条叫九奈的川,清水未央很快有了行动,他用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腕,用血画着古怪的图案,他坐在那团图案前,口中念念有词,像极了一个癫狂的精神患者,然后一道光芒夺取了视线,当那光芒散去,冰河裂出了一道长长的缝隙,一条晶莹剔透的冰梯通向了幽暗的深处……
“写轮眼来自六道,因此这双眼睛可以看到通往九奈之境的路径,我需要你的双目引路”清水未央这么说着,宇智波佐助才意识到原来这条长梯只有他能够看到,这就是写轮眼是钥匙的真正含义……
“为什么要帮我”
宇智波佐助又一次这么问,不是因为好奇,只是清水未央的总总行为显示着他的确出自内心的在帮忙
“那里有一个我要见的人”
“千岛杀为”
“你很聪明,像他一样聪明,什么时候识破了我的身份?”
“在莱茵”
“哦,真是天才,他和我一样都讨厌天才,难怪我想要杀了你,呵呵,没错,我要见千岛杀为,复活仪式还要等候十年,千岛杀为死后,我找到了巫之国,发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力量,我沉迷于那些黑暗而又强大的巫术,这让我几百年来依然安然的活着,只是这种违逆生命的行为终还是出现了副作用,我的身体已经没有十年能等候了……”
“你是清水未央,莱茵的开国之君,为什么要复活沽贺毁掉自己的国家?据我所知,沽贺最后的转生是在千岛杀为身上,自那以后,沽贺的转生仪式就发生了变化……”
清水未央用那双诡异的瞳眸意味不明的望着宇智波佐助,终开口道
“没错,是我改变了复活的仪式,困在九奈之境怎还会是人类?沽贺早已沦为了邪灵,那转生的诅咒衍生在千岛的后人身上,而赛奇只不过在沽贺的身上施加了某种忍术,将自己的力量和沽贺封印在一起,一旦沽贺转生成功,赛奇的忍术就会降临在清水的后人身上……赛奇早已不在,沽贺也不存在,存在这天地的不过是三百年来两人‘约定’好的一场较量……”
“你为自己的命运感受到不公,因为你便是赛奇的选中者,千岛在被沽贺转生后便消失了,为此你不得不杀了他,千岛的灵魂和沽贺的灵魂纠缠在一起再一次回到了九奈之境,,原本沽贺只能转生在千岛的后人身上,你却让他转生在千岛和清水的后人身上,只因为清水的血液可以继承赛奇得忍术,这样便可以抑制沽贺,你不是要复活沽贺,而是要将沽贺和千岛杀为的灵魂剥离,你要复活千岛杀为……”
宇智波佐助冷静的说着自己的分析,清水未央望着他不禁点头微赞
“你猜的非常对,但是你还是说错了一点,千岛杀为没有死在我的手里……他死在了自己的手里,而我复活他就是为了杀了他!”
宇智波佐助俊眉不禁微蹙,他无法理解清水未央的思维,但他明白痛恨的滋味,更明白终结痛恨最有用的法子就是不惜一切代价的复仇……但是清水未央的感情让宇智波佐助想到了宇智波鼬……他知道,这恨中一定还夹杂着什么,一旦它昭然天下,痛恨就会变的一文不值……在他们决定走进入口前,清水未央带着鹤羽走到了远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沟通很短暂,宇智波佐助注意到鹤羽满面震惊的望着清水未央,然后带着叫鬼的男子离开了,而后,清水未央很自然的走了过来,示意着宇智波佐助可以带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