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狗屁!”那人说着就要动手,还没近身便被赶到的释亦打开。
“公子无事?”释亦皱眉看着沈文清问。
沈文清摇头,走到那小将面前说:“我不会武,我跟着军队,想些对策便是我作为幕僚该做的。这些女子,在这里,她们是不上场打战,她尽所能做些吃食,只为你们能打场胜战。我们功劳没你们大,所处位置没你们危险,所以,我敬重每一位兵将。
“军队不是只有当兵的,但你们是主力,便做出当兵人该有的样子。军队不是没有军妓,你今日所为,对不起你身上的衣服,也对不起你身边的兄弟。”
沈文清转身便走了,军队里并不是没有这样的事情,军人是英勇的,但沈文清不希望有这样的事情,这不好。
晚上回去,他便有些焉。
第80章 第 80 章
瞿睿齐晚上自然还是要到沈文清的院子里来看看,看见沈文清一个人焉哒哒的,心疼极了。
“文清,你怎了?”瞿睿齐走近。
沈文清刚吃过,沐浴过了,如今初春,夜里十分清凉。他早早换了衣服,看瞿睿齐过来依旧穿的是早上的那套,便知道他才刚刚从他舅舅那里出来。
“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吃了吗?我去小厨房那边给你下碗面吧!”
瞿睿齐摇摇头说:“不用了,我房间里的膳食都已经备上了。我就是过来看看你,看你是否呆的习惯。”
沈文清笑着点点头说:“自然是习惯的。”
其实,南疆的战场相对北疆来说算是温和了,环境也十分好,他自然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那为何今日愁眉不展的?可是谁给你气受了?”
沈文清噗嗤笑出来,说:“我出去一报你的名号,谁敢给我气受?”
瞿睿齐难得孩子气的想想,觉得自己还是十分有威慑力的,点头说:“恩,出去,谁惹你你就说你是我的人。”
“我本就长的一副好相貌,还到处说你的人,我还要不要过日子了。”沈文清笑看瞿睿齐。
瞿睿齐也笑了笑说:“可是你不一样,你的能力让人不敢这么想。”
沈文清被顺了毛,便把今天的事情和瞿睿齐说了,瞿睿齐听后,怒不可歇,说:“是谁?我定把他抓出来为你出气。”
沈文清自然不会让瞿睿齐这么做,但第一次和瞿睿齐提起了军纪。
“军纪?自然是有的,无论哪个大将手下带领的军队,都有其军纪,最基本的军令如山,不得逃逸,不得叛国等等基本每一个军队都有。”瞿睿齐挑眉说。
沈文清接着道:“我知道,我也知道军纪的重要x_ing,好的的军队必然有其严明的军纪军规。甚至此直接能够影响到战争的胜败,只是,我始终觉得,一个军队,连保护百姓这种最基本的条例都做不到。其自然不会是一个好兵,这种人,今日能直接对其手下的百姓进行殴打,明日能夺百姓口粮,后日敢逃逸,没有正直的心,如何不会叛国?
“另一方面来说,一个军人,他做不到正直,勇敢。便说你吧!你的战友是一个会□□妇女,会抢百姓口粮,不高兴就能将人打伤的人,上了战场,你真的能把自己的后背交给这样的人吗?如果是我,我不敢,一个人连良心都没有,却会是一个奋勇杀敌的人?”
瞿睿齐撑着下巴,看着沈文清在烛光下,那被光芒笼罩住的美貌,轻声说:“你说的有道理,我们之前重在培养军人对于命令的执行。虽然也说过刀剑不能向着自己的百姓,但这方面确实不够重视。”
第二日,瞿睿齐便将人招到空旷的广场上,沈文清没说是哪个人如此不守法。但是,释亦知道啊!所以,当大家看见那个赵雄被五花大绑的扔在人前时。
瞿睿齐中气十足地说:“我知道你们这一年来都十分的辛苦,姚将军是一个纪律十分严明的将军。作为一只军队,有执行力的军队。那便是一只铁军,在战场上是强大的,横扫千军的。这样的军队,无论是上面的将军,还是下面的小兵,心里必定都有其无上的光荣和自豪,内心深处有着自我的责任和价值。
“炎炎夏日,你们在兵营中,一日不停的训练,很艰苦。但一直都坚持到结束,是什么让你们这么坚持了下来?不仅仅是因为国家征收你们吧?若是只是为了这个,和行尸走r_ou_有什么区别?既然你们到了这里,每日都坚守训练,心里没有属于你们的自豪感吗?这些苦是常人难以接受的,你们夜里回到住处,想起来的仅仅只有辛苦吗?我也是这么一步步走过来的,自然知道这种先苦后甜的感觉。
“每个人天x_ing里必然有自己为荣誉而战的自豪感,无论你们最初是为了什么来?军队便是这样的地方,守住我们交代下去的每一个军令,成为一个有严明纪律的军队。这样的队伍,不会丢失民心,而这样的队伍,向来也是奖罚分明。
“说到荣誉,各位的荣誉是什么?仅仅是因为你们是一只强大的军队,能够战无不胜吗?我告诉你们,荣誉就是往前冲的目的是因为身后有你们要守护的土地,和土地上的一切生命。我们的每一场战争都是为此而战,所以,军令如山也是为此才有的。严明的军纪也是为了能够胜利,而胜利,是为了保护。
“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个人,昨日在军营里既然公然打伤了来这里上工的百姓。没错,只是一个百姓,也许他的生命不值这位将领。但,我要你们知道,你们可以战死在沙场上,可以砍杀敌人,但你们的刀是绝不能向着自己的百姓的。你们如今的吃喝,都是从百姓的税收里征得,你们还无这样的资格。
“看在未造成严重影响,今日,对此人便不以死刑处罚。但谨记,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三十军棍,以及他的军功夺回,重新回到最低等的士兵做起。”
之后,就最近军纪有些散乱而开起了大会,其实,犯事的人是三禾府的守卫军。
但是,要整顿军纪自然不可能只有三禾府的士兵,军纪不严明,无论是哪里的,自然要全都参与的。
这个小c-h-a曲,在之后的每一场胜利之后,都会将新融入进来的士兵进行训练和思想教育。
瞿睿齐并没有在三禾府呆太久,他也没有等着那皇帝打到面前来,他自己带着人直接打出三禾府了。在皇帝老儿来前,他便又重新收归了一个府州。毕竟,守卫军,和正规军是不可比的,人数自然也是不一样的。瞿睿齐带兵甚至有时直接站在城门下,上面的就投降了。
瞿睿齐的军队并不扰民,从城门开,到接管下来都是顺利。
而原先的守卫军则会遣散掉那些年老体衰,身有疾病,且不愿留下的人。剩下的都打散了加上一些自己的士兵,重新管理,成为新的军队。
瞿睿齐的内战很和平,只要你投降,他的军队从进城到出城都是悄无声息的。甚至,原先的县官是谁,刺史是谁,他们都一概不管,该怎么治理还怎么治理,但对于军队的权利是完全掌控起来了的。
甚至,你们往京城送消息,瞿睿齐也不阻拦,他只一座座的城攻过去,一直到思林府隔壁的大平府,他们终于与皇帝的军队碰上了。
和平的收割便到此结束,皇帝那边的将军是黄毅拳。倒也是个能人,从十六岁就被家里踢去了北疆历练,跟着姚世安也有两年。
但是他之后功绩攒够了,就回了京城,做了每日打卡上朝的武馆。后来姚世安被派来了南疆,北疆便交到了他的手里,北蛮虽然至今遵守条约未开战,但是那些北蛮的盗匪却年年来犯。
黄毅拳倒也应付的过来,这次南疆之战,皇帝就是做着打压到底的想法,便把黄毅拳给派来做了领队。
两方人马在碰面的时候,并没有开战,也算是友好的招呼了,瞿睿齐便驻扎到了城外。
第一场的战争其实比较平和,黄毅拳对于瞿睿齐有着敬佩,小小年纪能收服南疆甚至占领南蛮,如今更是因为发展势头太猛而被皇帝忌惮。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他是并没有错的,错在太过于优秀,错在占嫡占长,却不是太子。所以,领这个队伍,黄毅拳是并不乐意的,他宁愿留在北疆,北蛮那些说是盗匪,到底是不是谁知道呢?
哪怕年年和这些不知真假的盗匪纠缠,起码那是保家卫国,倒也得其所。但,这自己人打自己人,打的狠了,把对方的兵马全杀了,损失的何尝不是自己国家的国力。
可不抵抗,就这么让他一路往北边去,也说不过。黄毅拳便想着,最好能把这大皇子给活捉了。
黄毅拳第一次出战,人手不多,瞿睿齐也同样带了差不多的人去,两边都是摆了阵型杀过去。双方实力相差不算太大,损失比预计严重。战后,两方人马都把受伤的,死去的人拉走,倒没有继续打。
晚上瞿睿齐便招人来商量了对策,沈文清身为幕僚之一,自然也是要参与。
听说了瞿睿齐对于对方战力的估测,认为强攻,只会两败俱伤,有什么法子能够最少损失的夺城?
毕竟,虽然黄毅拳带来的北疆兵并不多,但是守城不比夺城,这些兵力守住城是足够了。
沈文清并不是第一次参加,有了北疆的经验,他也有些想法:“其实,对于一个军队,最重要的物资便是粮Cao了。如今这个机会也确实不多得,黄将军如今才刚掌控这城池,里头虽然有几万的北疆兵,但援军却还没有到。粮Cao自然也还未全到位,我们留下一半人马在此,另外带人马偷偷去劫粮Cao,那些运送粮Cao的又是未上战场的守卫军,如何是我们的对手?”
瞿睿齐身边得力的一个幕僚,大概在近四十这样,他摸摸下巴说:“沈公子的计策十分值得考虑,毕竟,策略不在精彩,重在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