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我紧张,我睡不着。”
众妖:“……”但是你走来走去看得我们眼晕,搞得我们很想睡觉了。
张山一把握住九尾狐的一只前爪,说:“我怎么突然就要结婚了呢,我感觉好不真实。我之前向白泽表白,它还发了一场脾气,怎么它又突然要我和结婚?白泽到底是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不喜欢的话,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喜欢我的话,为什么我表白它会生气?……”
临时工吧啦吧啦说了几分钟都不停,妖怪们想c-h-ā话都c-h-ā不进去,受不了的纷纷跑掉。
“闭嘴!”九尾狐大吼一声,打断临时工的絮叨。要不是看临时工今天要结婚,就冲他的噪音污染,它就要给他一爪子。
张山闭嘴了,委屈的看着九尾狐,后者把爪子从他手里抽出来,站起来抖抖毛,“你和白泽的事情,你们自己私底下掰扯,不要拿出来秀恩爱。”哼,秀恩爱,死得快。
“我没有秀恩爱,我吧,就是有点儿不懂白泽的脑回路,所以才问你们。”张山揪着沙发角,脸皱得和被他揪着的那块沙发很像。
九尾狐冷哼一声:“你这话说得太可笑了,你不懂白泽的脑回路,难道我就懂吗?我是九尾狐,又不是白泽。”
张山小声嘟囔:“这不是看你们都是妖怪么……”
片刻后,他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一把抓过九尾狐的爪子,把狐狸抓得一个趔趄,还得听他患得患失:“白泽不会对我始乱终弃吧?它是神兽,还是吉兽,应该是忠贞不渝的哦?”
“我是妖兽,又不是吉兽,你问我干嘛!我会吃人,你要不要体验一下。”看在他今天结婚的份上,它忍了。
张山放开九尾狐的爪子,摆摆手:“不体验,谢谢。”还是换只吉兽来祸害……呃、j_iao流感情。
麒麟继九尾狐之后,被临时工抓住,狮子脸懵逼的听他絮叨:“麒麟,我没想到有天能娶白泽呢。我小时候因为修炼资质的问题,总是被欺负,就幻想有天有个大能出现,传授我一套盖世神功,我可以打败所有欺负我的人。虽然我现在还是没有练成了绝世神功,但天地间唯一一只白泽,归我了。我果然是有男主光环的……”
麒麟拧巴着一张狮子脸,头上的鬃毛都炸开了,可怜兮兮的朝其他妖投去求救的目光。
妖怪们假装看不到,各自往展厅跑,虽然还没到上班时间,但它们是爱岗敬业的好妖怪哈哈哈。
血族们见状,也赶紧去主题展展厅摆造型。
麒麟……麒麟见了想打妖!
另一边,白泽到了普yá-ng市晋yá-ng山,找到张家在山上布置的修炼洞府。
洞府里有数个用来修炼闭关的房间,每间房里都布置了聚灵阵,供修士在里面修行生活。
白泽在洞府外用神识感知了一下,闭关的有八人,其中女子有三人,它也不知道哪一个是张山的母亲,便挨个用神识沟通——“请问你是张山的母亲吗?我是白泽,今天晚上要和张山结婚,特来请你为我们证婚。”
这话一出,闭关中的三名女子都大惊,其中一名面容姣好穿着某国外大牌的最新款冬装的中年女子飞快的跑出房间。
而后另两名女子也接着跑出来。在她们神识中响起的那句话信息量太大,她们哪里还有心情闭关修炼啊!
步文隽飞快的跑到洞府外,见到外面站着一名白衣白发面容俊秀的男子,迟疑了一下,问:“你好,我是张山的母亲,请问,我儿子要和你结婚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和张山要结同心发心誓,从此不再分离。”白泽解释。
步文隽惊愕得忘了说话。发心誓?心誓可是修士最重要的一种誓言,以道心起誓,若有违誓言,则会心魔入体,轻则修为尽废,重则身死道消。
晚一步出来的两名女子听到“结同心发心誓”这样的话,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见步文隽似是受了太大打击而失神,便问道:“你是哪家哪个门派的?要与我张家子弟结为道侣,却不按我张家的规矩来是为何?”
另一人附和:“就是这个理,张山虽不才,但也是我张家嫡出的孩子。你看着斯斯文文,还取了个神兽的名字,为何做出这般失礼的举动来?”
两人说话间,其他被二人通知的张家男修士们都出来了,其中有张白,见到白泽,惊呼:“白泽神君,您怎么来了?”
“白泽?!神君?!”刚刚怼白泽的两名女子也惊呼,不敢置信的看看张白又看看白泽。
张白点头:“这是白泽神君,你们没见过它的人形吗?”
两名女子简直想晕倒了,不过晕倒前想把张白揍一顿。
——请问她们要到哪里去见白泽神君的人形?!在博物馆对外开放之前,她们连门都进不去!
其他几名男修士的表情也一言难尽,有惊有喜有诧异。
“白泽神君,请问您这是……”张白问。
白泽道:“来接我婆婆去博物馆为我和张山证婚。”
张白:“???”
步文隽:“……”
张家修士们:“!!!”
白泽微笑的走到步文隽身边,握住她的手臂,说道:“婆婆,待会儿我们缩地成寸过去,途中会有些晕眩,请你暂且忍上一忍。”
它说完,就带着步文隽消失在张家人眼前。
张家几人直接炸锅,赶紧掏手机出来给张斗南打电话,打完后又给张家其他人打,半小时的时间,张家主家、旁系在内的所有人都知道张山要和白泽神君发心誓结为道侣。
步文隽被白泽带着很快就到了山海博物馆,此时博物馆已经开馆,游客川流不息,对着满馆的大红惊诧拍照。
“白泽神君,你说你要和我儿子结婚?”步文隽总算是回过神来。
“是的。”白泽点头。
“今天晚上结?发心誓?”
“对。”
步文隽不知该说什么了,半晌叹息着说:“张山那孩子从没跟家里说过你们的事情。这就要结婚了。”
她这么说着,焦虑的踱来踱去,问白泽:“你真的要和我儿子结婚?你们一个人一个妖,还都是公的,生不出孩子怎么办?真的发心誓?不会抛弃我儿子?我儿子虽然有点儿傻,但却是个好孩子,从小尊敬师长团结同学,言出必行,多才多艺,英俊潇洒,芝兰玉树,虽然修炼总不开窍,但他是国际知名的建筑设计师,还拿过奖的,还不到三十就取得这样的成就,甩那些修炼虽好的学渣几十条街……”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儿子的优点,白泽安安静静的听着,时不时附和一句“我也这么觉得”、“谁都没有张山好”这类话。
步文隽夸儿子还没有夸完,突然身边梼杌和肥遗鸟携着一身睡衣戴着睡帽的张非熊出现,把她的“论我儿子多优秀”万字论文给吓得卡住。
“两位大妖,能慢一点吗?”张非熊弱弱的说。
“已经到了。”梼杌鄙视了一下张非熊弱j-i般的身体,不就是缩地成寸么,能有多难受。
张非熊晕晕乎乎的站稳,瞅见对面的妻子,顿时委屈之情如泉涌,喊了一声老婆,就开始诉苦:“我被两位大妖带来,一路缩地成寸,都要缩吐了。”
步文隽拍了丈夫一下,不好意思的左右看看,小声说:“你差不多得了,今天儿子结婚,别犯傻。”
“什么?!”张非熊立刻不晕了,燃起熊熊怒火,“我儿子结婚,我怎么不知道?我和家里说过,不准拿我儿子去联姻,为什么小山结婚当天才告诉我?究竟我是他父亲还是张家其他人才是他父亲?真是欺人太甚!快,告诉我,哪个不要脸的门派非要把弟子嫁给我儿子!”
步文隽:“……”
老公和儿子一脉相承的傻,身为家里的顶梁柱,她也只能多多宠着他们。
“先别忙着生气,和你儿子结婚的是白泽神君。”
“啊?”张非熊呆住,转头看见白泽对他笑得温和斯文。
儿子,和,白泽,结婚。
这几个词他都知道,组合在一起就……
张非熊拉着老婆小小声说:“咱们儿子和白泽神君都是公的吧!不能生孩子对吧!”
步文隽白他一样,这不是废话。
“那我岂不是抱不到孙子了?”
他说得虽小声,但妖的听力何必人类要好太多,白泽自然能听到,含笑问张非熊:“公公想要抱孙子吗?”
张非熊一惊,用力摇头:“不想不想,儿子的幸福最重要。”
“你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父亲,比电视里的要好。”白泽真心夸赞。
“好说好说,我也觉得我挺通情达理的。张山这孩子随我,没啥心眼,小时候受了欺负也不知道欺负回去,就会回家抹眼泪。我这当父亲已经让孩子输在了起跑线上,不能让他输一辈子,就下定决心要在世俗上成功,让我儿子以爸爸为荣。不才,能成为华国首富,也是因为我儿子的鼓励……“
张非熊吧啦吧啦絮絮叨叨了许久,主要是夸奖儿子,顺带夸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