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分了酒,继续着之前的谈论。在这热闹的气氛中,一声不吭的景渊忽然发出了桀桀怪笑。
“渊哥,你醒了?”周延以为他从酒醉酣睡中清醒,推了推他。
景渊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盯着他,忽而用手一指:“你是……周、扒、皮?”
“难道这就是酒后吐真言?”周延伤心地从他身边站起,挤到另一边的人堆里,愤愤问道:“姓周的就一定是扒皮?”
“景渊,你怎么了?”现在温芒离得最近,有些担心地移过去,倒杯白水给他。
景渊定定地看他,随后歪着脑袋一笑:“你是……温吞的白开水?”
温芒没有恼怒,只淡淡地把水放到他手里:“你果然醉了。”
景渊晃晃悠悠地站起,目光越过温芒,直视吟墨。
吟墨发现他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知道下一个轮到自己了。先发制人地自嘲:“他肯定叫我淫魔!”
“大、淫、魔。”果然,轻飘飘的声音传来。
众人同情地看着他,吟墨却用手指着天光云影,激昂道:“那他是什么?”
众人的视线立马变为鄙视。
这小子真阴险,居然拖人下水?!
景渊朝他所指方向转头——那里只坐着淡定吃菜的长老。
见周围的视线忽然集中在自己身上,天光云影瞄了眼吟墨,后者仰头望天。又见醉醺醺的景渊步步逼近,沉下脸来。
众人皆在揣测:他会叫长老什么呢?
出乎意料的,景渊没有口出毒言,而是呜咽一声,重重往他身上一扑,发泄似的念叨:“狼兄狼兄狼兄狼兄狼兄狼兄……不让我叫……我……我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