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现在也开始有坏的预感了……”
“什么意思?”
“这是当年‘七蛇’间互通信息用的编码方式。”
“啊?”
“内容的意思是:谁杀了九十九贝勒,这次就要交出命来。”
——【第三视角:考伦·弗兰兹】
九十九已经死了?怎么可能?!
那么那个九十九夫人是谁?现在这个怪异的游戏莫非是……?!
不……不会的,那个变态家伙,怎么可能死在我之外的人手上!
兑换处的盒子中锁着的是一根人的大腿骨,盒子中还有一个绿色的面具,放在同样形状的的凹槽里,它的背面用特殊编码写着一句话:
{杀了九十九贝勒的是W吗?交出你的命来。}
左拳重重的捶在厚实的台面上,震得盒子咔咔响。
这套编码是我们F-E时代彼此竞争成绩时的产物,经常仅用于挑衅……难道这次的游戏本身就是针对当年的“七蛇”而设的局?
“你怎么想,骑士君?”
“无聊的玩笑或者……幼稚的复仇。”耳机那边冷漠的态度依旧。
“我说……反正在现场的是我不是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
轻松玩笑的说词引来的是完全的无视。
唉……多少年了还是这个样子,真不明白这样的个性怎么坐到那么高的位子……算了,谁让我选了他当我的支援者呢?
“这个腿骨拿不出来,看来是有什么机关没有解开。”
我拉了拉那根骨头,纹丝不动,似乎是被底盘上的什么东西吸住了。
要换骨的话,怎么也得有换的东西吧……骨头拿不动怎么办?
等等……换的东西?我看了眼手中的面具——绿色的镂空面具,在白色牌子的应拍者这里会不会太不合适了?
“考拉,找到绿色牌子的应拍者,出发!”
“是……是,长官。”
人家我也想到了,只是比你慢千分之一秒没说出来而已。
我将面具揣在身上,边无奈的举双手投降状,边由一旁的通路进入鬼城的范围。
“呼哇……”
刚一进入就突然有什么东西闪了过去,周围开始放起阴森恐怖的音乐。
“幽灵谷……?……真没新意。”
我戳戳帽子,眼睛随着七扭八歪的鬼影晃了晃,没看到什么值得继续看的东西,鬼城的这个部分看来是主要利用声光电的产物。
“喂,骑士,我现在的目标是那个绿色手牌的小孩?他在哪?”
“还要转过两个大弯……加快速度!”
“是是……我就是苦命的车夫……”
我回想了一下那孩子的样子,畏畏缩缩,没完全发育的被害妄想型小动物,他难道也是“七蛇”之一吗?莫非他就是面具后面写的那句话中的……“W”?
那个被传的最神秘的W,会是那种毛都没长全的小P孩?
说实话,虽然七蛇之间存在彼此相敬相惜的关系,但到底都是F-EVE,我们只在K.A网站有所交流,私下本来都应该是不认识的,因为F-EVE之间有不成文的规则,彼此都不会特意去探究网络下的真实人生,也就因为这样,大家才能共存……我会知道“剪刀手”和“白银骑士”的身份,纯粹只是因为一次任务的意外。
可是现在……
组织这次游戏的“九十九夫人”,明显就是要打破这个规则!
把九十九的命拿来做谜题,只是恶劣的玩笑,还是单纯因为要……复仇?
谁杀了九十九贝勒?我也很想知道啊!
九十九那个家伙,可是我的仇人,我的猎物!到底是谁先一步……
“砰!”
唉?刚才那是什么?枪声?
鬼城里怎么会有枪响?
“喂,骑士……听见没?”
“……我不是聋子。”
“我是问你谁跟谁的接触了?或者谁的生命体征减弱或消失了?你要是说不清楚,就发到我的隐形镜片上。”
话音未落,就有数据涌过来,我从口袋中掏出个单片显屏的镜框,夹在耳朵上。
“看也没用,很可惜,没有两个人是重合在一起的,严格的来说,也没有人消失……因为有个应拍者的生命体征从刚开始就没有。”
“什么?怎么回事?是谁没有?”边质问着耳机那边的人,边在显屏上放大地图拖拽,红色65号……绿色78号……白色34号……黄色13号……蓝色99号……
99号……没有生命体征!
九十九夫人……不是人类?
等等……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
“骑士,我要单看生命体征的部分!”
“……可以,虽然我不推荐你看。”
号牌的部分很快被去掉,剩下的,就只有惊诧了。
鬼城的地图中,星星点点的分布着不定数的生命体征,多数集中在前方叫做“万象地狱”的范围内。
——【第二视角:莱因·伊尔】
蓝色的面具……
上来就是跟九十九夫人正面交锋吗?
“莱因……你小心点,那家伙……”
“不是人类?”
“你发现了?”
“我眼神可比你好,半只傻兔子,那家伙应该是个被远程操控的人偶。”
没错,从她跟我接触的方式,以及安排这个游戏会场乃至设下怪异谜题的一系列的行为举动,都在彰显着这个信号……背后的阴谋家另有其人。
“对了,关于九十九贝勒,你这个原七蛇之一有什么该说的,早点交代。”
“不敢隐瞒……我跟他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