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传来一股杀气,宇立刻转身去挡,却不慎被东方毅伸手往他肩头上击了一拳,拳头的力气不重。。。只是,被击中的位置隐隐作痛?
宇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他看了看自己的肩头。月光之下,肩头上c-h-a着地一枚金针散发着一股邪恶的寒光。
“喂!东方毅!那可是咱暗杀队的独门暗器,岂任你胡乱夺用。”胡子老头一手捂住自己腰间的暗格,一手指向东方毅吼道。
东方毅倒是没理会老头,他只是心满意足地歪嘴一笑:“萧翔宇,你就是太仁慈了。”
宇很快便感觉四肢无力跪倒在东方毅的面前。
东方毅朝房檐下喊道:“找几个人上来把犯人收监。”
“东方毅!”胡子老头见对方不理睬他,生气地上前。
“嚷什么?”东方毅不耐烦地说道。
“你。。。”胡子老头欲要说什么,却又被东方毅打断了。
“队长,如您所见,萧翔宇身手太过了得,您的人根本打不过他。我之所以呼唤您来,只是因为想用你身上带着的暗杀队队长专属毒物—降魔,来制服他。”东方毅顿了顿,嗅了嗅鼻子凑到胡子老头耳边接着说:“队长,您想想,这个重犯被通缉了十三年,是皇上的心腹大患,把他带到皇上面前,这功劳足够我俩加官进爵了。”
“听东方统领这么一说,老夫也就。。。对擅用毒器之事,既往不咎。”
陆臻蒙着脸躲在黑暗之中,他避开耳目向御书房的屋檐看去,上面已经空无一人,连碎缺的瓦面都换走了,底下有重兵把守,来回至少有二十人巡逻。
「遭了。。。」
第95章 第94章
浩鸯小心翼翼地把瓶子里的血液倒在盒子的花纹上,细心观察了颇久,盒子并没发生任何变化。
“少馆主?怎么样了?“王大哥像生怕破坏什么似的,压低着声音问道。
“唉。。。”只见浩鸯皱着眉头,只叹气不说话,然后陷入了迷思。
“究竟如何了?”王大哥再问道。
“我想错了,明王的血不是打开这个盒子的关键。”
“那这个盒子是再也打不开了?”
“我亦不知,只是。。。眼下连最后的线索都被断了。”
这时,荆大哥开门进来:“陆臻回来了。”
“什么?”浩鸯只觉得这句话有点奇怪,陆臻回来了?只是陆臻回来了?
看见陆臻一脸失神的走进来后,浩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走到陆臻的面前。
“宇呢?”
“那个。。。“陆臻舔了舔唇,不知该怎么说好。
“宇呢?!”浩鸯一手抓住陆臻的胳膊,嗓门提高了一个声量。
“我到的时候,那里已经没人了,恢复成打斗之前的原样,如今宫里到处有重兵巡逻,我尽我能力探查了几个地方,都没找到宇哥。。。我。。。对不起。。。”
“你答应过我的!现在你跟我说对不起?”浩鸯的手指不自觉收紧,捏得陆臻臂膀发疼却又不敢吱声。
“少馆主,你冷静点。或许宇已经顺利逃脱了呢?”王大哥上前阻止浩鸯。
“逃脱了为何不回这里?”浩鸯转头睁着王大哥说道。
“不。。。要是只有东方统领的话,宇哥或许还有逃脱的可能,但如果东方统领与暗杀队联手。。。宇是没法逃的。。。”
“暗杀队?暗杀队怎么会与大内禁军联结?距我所知,禁军无权调动暗杀队。”王大哥说道。
“这个,我也是进入禁军的时候听说的,东方毅落选编制之后,因为暗杀队一时找不到人,提出要在训练营里调人,就把他招了进去。暗杀队的队员从训练到执行任务,从来不被当人看过,任务完成是应该的,任务完成不了就要接受惩罚,惩罚相当严厉,简直痛不欲生,后面他貌似是受到了哪个贵人的暗中派遣立了功,才得以脱离那个地狱。“
“但是他脱离了暗杀队之后并未与暗杀队的头子断绝来往,而是双方保持合作关系,以便危难时能及时得到支援。“王大哥猜测了片刻,低声说道。
“那个东方毅对宇恨之入骨。。。如果宇落到他的手上,肯定凶多吉少。”浩鸯咬牙道。
“。。。。。。”陆臻只是低下头,心里疯狂地自责。
这时,门外传来若有似无的谈话声,浩鸯好奇地出门去看,发现十几个青少年正躲在门外,看见浩鸯来了都整齐地站直了身子。
“你们在这作甚?”浩鸯说。
“浩鸯哥。”最前头一个高个子的少年说道:“宇哥是不是出事了?”
“。。。还不确定。”
“有能用得上咱们的地方吗?”少年语气谨慎地问道。
“你们。。。”浩鸯依次看向他们。
“我们都是孤儿,是宇哥保护着我们,照顾着我们长大的,如今宇哥有事,我们都不想光躲在安全的地方什么都不做,我们。。。也想保护宇哥!”
“对!”
“对!”
“对!”十几个人齐声叫道。
“喲,你们这些小子,平时训练个个偷懒喊累,现在倒是积极起来了?”王大哥也走了出来,双手交叉着看着他们。
“教头!”少年们齐声道。
“看来,我们要重新部署了。”浩鸯说道。
***
马车来到普延寨的时候,已经是十日以后,为了躲避官兵的追捕,狼群特地绕了几回路,那些路线偏僻难走陷阱又多,使得官兵的队伍被逐渐远远地卡在路上。
煜涵背着土狼下了车,凤邑在后帮忙扶着,走到普延寨火光照耀的范围之时,立刻有人跑来帮忙。
“这里是。。。”凤邑低声问道。
“呵。。。果然是到这里来了。”煜涵看着这一大寨子,说道:“兜兜转转,还是到这里来了。。。”
“这是。。。”凤邑依旧不解。
“凤邑小姐,这里是普延寨。”
这时,从院子的暗处一人,气宇不凡地走了出来:“儿子?你怎么来这里了?”
“爹?”
端王站在的地方,有火光和月光作为照明,虽然人已中年,但那英气逼人,玉树临风的风度并未减半分。
“这位姑娘是。。。”端王再走两步,来到煜涵的跟前。
“民女邓氏凤邑,向十王爷请安。”凤邑娴静地向端王行了礼。
“爹,她是邓将军的小女儿凤邑姑娘。”
“啊,原来是邓家小姐。”端王微微点了点头,续对煜涵说道:“你呢?这么晚了,你同邓小姐为何出现于此。”
“孩儿。。。对了。。。”煜涵突然想起什么:“爹又为何在这儿?这里可是普延寨啊。”
“为父问你事情,你倒是反问为父了?”端王挑起眉说。
“不对,爹,您可知此为何处?”煜涵问道。
“普延寨啊。”端王淡定地说道。
“是啊,这是普延寨。爹可知,普延寨是何地方。”煜涵再问。
“普延寨就是普延寨啊。”端王继续淡定地说道。
“您来过?”煜涵问。
“来过,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爹也来过?”煜涵心想:这普延寨究竟要跟多少人扯上关系?
“可不光是爹,你那个老友甄荣如今就躺在二楼厢房中,昏迷不醒。”
“。。。”凤邑一听,心中立刻惊慌起来,说了句:“王爷,失陪了。”就连走带跑地上了二层。
“邓小姐这是怎么了?”
“哦,爹有所不知,甄家和邓家之前相过亲,他们。。。可能也是有些情愫的。”
“哈?为父还以为你这小子这么会挑,居然相中这邓家小姐呢?唉,同样是终日流连烟花之地,瞧人家甄荣多有出息,你?唉。。。”
“孩儿的事。。。等事情平定之后,会说的。”煜涵额上附着一层薄汗,他暗自吞了口唾沫,说道:“甄兄他情况怎么了?”
“不太乐观,前两天醒过一次,没多久又昏过去了,听说是头部受过重击,纵使身上的伤痊愈,这脑袋的伤,还需要慢慢观察,你现在还是不要上去打扰他休息了,至于邓小姐。。。医师应该还会让她看一眼的吧。”
“是。”煜涵看了一眼周围:“这寨里怎么就那么几个人?”
“哦,他们是五天前出去的。”
“上哪儿了?”
“为父也不清楚,不过。。。事情似乎不简单啊。”
端王拉合着披风,迎着扑面而来的清风,他看向明朗的月光,心中想着:老夫多年的疑问,真的能得出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