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是。。。宇房间里放着的那个盒子吗?”浩鸯拿了起来,问道。
“怎么会在这里?”宇睁大了眼睛:“我明明放在秘营里没有拿走。”
“那个是假的,是我仿制这个盒子做出来的赝品。”应辰沉重地看向那盒子:“这个,是姐姐交给我的遗物。”
“但是,这么看来两件事一点关联都没有。”浩鸯说道。
“表面上是没有一点联系。”应辰在桌上摆放了两只杯子:“但少馆主可以仔细想想,宇是被判定的通敌重犯,我也是,照理说像其他兄弟一样捉住定罪然后执行死刑就得了,为何还要被捉进那个牢室里?而且拷问的不是为何要叛国之类的话,而是,东西在哪儿?”
“对对对!”宇如梦初醒,连连点点头道。
“如果说直接导致铁骑军和云行医馆的兄弟含冤而死的罪魁祸首是右相的话,这个幕后之人便是间接助他一臂之力的帮凶。”应辰说。
“而且那个人也是朝中具有份量的人。”宇咬了咬唇,暗叹了一口气。
“哼!官官相护,怪不得我们的兄弟们死得不明不白也没人敢帮忙多出半句声。”浩鸯道。
“如今想来,右相党羽在朝中的势力可以说是非常强大,单靠邓将军一人恐怕无法支撑。”
“还有甄丞相和王爷?”浩鸯说。
“甄丞相和邓将军一样不屑结盟党羽,他们的门生和志同道合之士在朝中影响力不足。”宇脸带些许尴尬:“至于王爷。。。辰哥,你是最清楚的。”
“王爷本是储君之选,可不知因为何事被刷了下来,y-in差阳错换成了现在的皇上。当今圣上忌惮他,一直以来架空他的权力,他空有王爷的头衔和待遇,实际上说什么都不能算。”应辰垂下眼,再次看向那盒子:“要是王爷能坐上龙位,我们或许就不用落得如今这地步。。。也不会害了一位无辜的王。”
第125章 第124章
“辰哥?您说的无辜的王。。。莫非是明王?”宇问道。
“没错,哎,越扯越远,我们还是谈回原来的事。”
“我们见到过明王。”浩鸯抢上了一句。
“什么?”应辰愣了半会儿:“当年明王企图弑君造反,应该早就被处决了。你们在哪儿见到他?”
“皇上的密室里。”两人齐声回答道。
“密室?”应辰皱了皱眉:“皇上还是很念旧情的,虽然弟弟要策反他,可他们终究是双生兄弟,立个牌位也是应该的。”
“非也,辰哥。”浩鸯接着说:“我们看到的是明王本人,他躺在密室的一副鎏金水晶棺里,贵体丝毫不化。我去检查过,明王还没死。”
“怎么可能。。。”应辰不敢相信浩鸯的话,他的思绪飞速运转:“这是怎么回事?”
“他中了蛊,进入了假死状态。”
“一个被判执行火刑,尸骨无存的人,如今不但身体完好无损,而且还活着?”应辰眨了眨眼睛,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的二人。
“如今看来,幸亏他还活着呢。”浩鸯从衣兜里摸出了一个瓶子:“这是从明王身上取的血液,在下猜想辰哥也没开过这个盒子吧。”
“的确是,这个波斯贡品制作之精妙绝非普通人可轻易破解。”
“媳妇,你有把握吗?”宇心中有一丝紧张。
“只能一试了。”浩鸯又对应辰问道:“辰哥,宁妃把这个盒子交给您的时候没说过什么?比如里面装了什么?”
应辰摇摇头,神色黯然地说:“她只是叫我好好帮她保管起来。”
浩鸯意会地点了下头,然后倾侧瓶子对准盒子的锁口准备注入浓腥的血液,只见血液徘徊在瓶口之时,浩鸯停住了动作,血液在瓶口止住了流淌:“你们说,究竟会是谁。。。想得到这个盒子?”
对啊,是谁这么想得到这个已成“两个人遗物”的盒子?
看见眼前的宇和应辰同时陷入了沉思,浩鸯把瓶中血液倾注于盒子锁口上,血液一点一点地顺着盒子上面的花纹蔓延开来。
三个人纹丝不动地盯着盒子将近一炷香的时间,可是盒子却是一点细微的动静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宇问道。
“会不会是拿错了谁的血?”应辰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
“不可能啊,还是说。。。这个打开方式错啦?”浩鸯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媳妇,你行不行啊?”宇拿起盒子摇晃了两下:“辰哥,这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会不会压根儿里头就没有东西啊?”
“等等。。。”应辰指着那瓶子,说道:“这确实是明王的血没错吗?”
“不会错。”浩鸯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以这个锁的设计来看,只要是主人的血就能打开它。。。可是如今明王的血不管用,也就是说你们见到的那个躺在棺材里的人有可能不是明王。那他是谁?”
宇皱了皱眉:“当今世上能和明王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便是。。。”
“你们是想说。。。躺在棺材里的有可能是真正的皇上?”浩鸯呆呆地看着二人,说道。
“那么,如今坐在龙椅之上的。。。是明王?这太荒唐了。”应辰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对。”浩鸯回忆了一下,又说:“宇,你可曾记得甄荣兄弟曾经向甄丞相探过口风,其中就有提及过,明王被处决之后,如今的皇上有试图解锁这个盒子却是无果。”
“对,对对对!!当天晚上你还特地翻过医书,怀疑皇上是因为服用了忘忧花,以致体内血液发生了变化而无法解开那个盒子上的锁。“
“真是越来越乱。。。”应辰半咪着眼。
第126章 第125章
一辆马车从普延寨的后山急促驶离,紧跟其后的是约十几匹矫健的灰狼。
马车内,煜涵看了看布帘外的风景,续对端王说道:“爹,您觉得范。。。舅舅他这条计策行得通吗?”
“姑且一搏吧。”端王说:“还有,臭小子,你质疑谁都行,质疑你舅舅。。。就绝不可以!”
“此行凶多吉少,孩儿担心。。。”
“傻儿子,有些时候人就是需要为了求证自己心中的疑问去冒险,而且这件事跟你的身世也有关系。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亲生娘亲宁妃为什么你要把你交给归馆主?”
“只怕是。。。会知道一些孩儿不想知道的事情,与其是那样,还不如继续做爹的儿子,做挂名的小王爷。”
“儿子,爹对这个皇嫂了解不深,可是爹相信皇嫂不会做出背叛皇兄的事情。”
“那为何,他们都只跟孩儿说,孩儿是宁妃的孩子,而不是孩儿是皇上和宁妃的孩子?”
“别想那些怪力乱神的事情。”端王清了清略为干涩的喉咙,稍偏了偏头看了一眼正座在布帘之外鞭策着马儿向前奔跑的土狼:“儿子,跟他在一起多久了?”
“也有。。。小半年了。”
“小半年了?”端王的声音提高了几度:“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你对男子有兴趣?”
“非也,爹。。。这跟土狼是男是女没关系。。。反正孩儿就爱他。爹您,不也对舅舅心存特殊的感觉吗?”
“哎!少拿应辰出来压场。”端王说。
“呵呵,现在想想,要是当年你们俩在一起了,孩儿真是不知道该称呼他娘,还是称呼您舅妈。”
“胡说什么,什么在一起呢?为父从来没妄想过这个。”端王随意地甩了甩衣袖。
“真的?不像啊~”煜涵嘚瑟地撇了撇嘴:“这里就咱爷俩,从前又没像如今那样好好聊聊心事,您也不妨摊开说说?”
“真的!”端王一脸无奈地说:“为父身于皇家宗族,束缚本来就比普通百姓要多上百倍,不论应辰对为父是怎么想的,为父也不会越过那条界。咱俩是一生挚友,往心坎里去的那种,就像你和甄荣一样。”
端王无力地叹了口气:“为父只想这辈子看着他平平安安地,可不成想连这个心愿都无法实现。”
煜涵没坑声,心里想:每次舅舅上战场,爹总是不顾危险偷偷地跟去,原来只是为亲眼看着他能平安地凯旋而归。
“儿子,为父曾经被你舅舅称为是他身边最有用也是最好用的人,可是为父愧不敢当啊。。。若是为父当年在朝中能有一点点影响力,他们的冤案也不至于如此CaoCao了结。”
“爹贵为亲王,即便多年来甚少参与政事。。。也不至于一点说话的余地都没有吧?”
“换哪个亲王都不至于~”端王顿了顿:“只有为父。”
“爹是说,皇亲宗族。。。孤立爹您?”
“是先皇的遗诏。”端王续说:“先皇发现了。。。为父对应辰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