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玉下面涨得都要炸了,然而顶端被褚昭捏着一直不能得以释放,虚得声音都颤抖了起来,眸子失神地望着褚昭。
褚昭冷笑一声:“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要我怎么放过你?”
“我,你究竟要怎么样!”
夙玉突然爆吼一声,褚昭同时松了手。
“舒服吗?”
夙玉翻了个身子,仰躺在地上,声音有些恹恹的:“别碰我”。
“呵,你这裤子还没提上就不认人了?”
褚昭声音还哑着,不过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把他逼得太紧,也就罢了。
第23章 傲娇皇上和他的龟太监
长夜星疏,月华倾肆,微风拂动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褚昭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来披到夙玉身上,与他一同躺下。
夙玉的眼睛已经恢复清明,只是脑海里还有些混沌,许是那烈酒后劲上来了,他伸手接过一片,嫣红的眼尾闪着微光。
地府终年幽暗,不见日光,长出的花Cao树叶不是形状怪异狰狞就是色泽黯淡毫无生气可言的,所以小鬼们大都喜欢三途河边姿态艳丽的彼岸花,那种花它见过,总喜欢长在y-ins-hi处,美则美矣,就是太过妖异,也太过苍凉了些。
生死枯荣本是世间定律,没有人可以改变。彼岸花唤起的不是死者生前的记忆,而是那些人没能带走的执念罢了,可偏偏自己同那些人解释多少遍,他们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真是傻得可怜。
“你在想什么?”
褚昭见他看着那片落叶发呆,不由问道。
夙玉单手枕于头下,叹了口气,将那片落叶随手扔了去。
褚昭见他不理自己,伸手又将那叶子接住:“还记得你以前给我吹的小曲儿吗?”
夙玉闭了眼睛:“不记得”。
他又不是何云青,该记得什么?
褚昭见他赌气,左右说不通,有些无奈:“从前你x_ing子虽桀骜但总会与我说上两句,现在似是长大了,什么都不同我说……”
夙玉对他这种老父亲感慨儿子长大的辛酸口气有些无语,干脆翻过身子,不去理会。
“罢了,你既不记得,那这次便由我吹给你听吧”,
褚昭单手支起半个身子,看着月光下夙玉光洁的背脊,忍住了伸手去抚摸的冲动,莞尔一笑,替他将衣服盖好。
褚昭将树叶放在唇边捻了捻,随后运气,一曲吹出。
只不过,从褚昭吹出的第一个调子开始,夙玉就觉得一股凉气从后脚跟窜上脑门,几欲翻身,咬牙忍了忍:他是皇上,我要忍住,他是皇上,不能动手,千万不能动手……
可是这这他妈忍不住啊!深吸了一口气。
“褚昭,我们和解吧”,
夙玉转身抓住他的手,玉雕的小脸,表情十分严肃。
褚昭拿着树叶的手一顿:“你原谅我了?”
夙玉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你听到这首曲子一定会想起从前的事”。
夙玉打断了他的狗血回忆杀,满目含情地望着他:“为了我的x_ing命着想,以后别再吹这曲子了,行吗?哦,不对,是以后都别再吹曲子了”。
“???”
“埃,等等,你这话什么意思?”
褚昭见夙玉将衣服迅速披好,翻身离开,本想去追,却见他忽然转身冲自己一笑,形容灿烂,随后双手放在嘴边似是在说些什么。
“你说什么?”
褚昭不由跟着笑了起来,大声问道。
其实夙玉根本就没有发出声音,褚昭盯着他的红唇看了半晌,明白了。
他说的是:褚昭,你个王八蛋。
褚昭一愣,反应过来时,那人早已溜得没影儿了。
此刻将军府,书房中。
“皇上这次只字不提收回兵符之事,你怎么看?”
昏黄的油灯将书案前老丞相满面的沟壑照得一清二楚,孟怀远立于案前,刚毅的脸上扬起一丝得意。
“孩儿刚刚打退蛮夷,收复边疆百里,皇上自是忌惮”。
老丞相耷拉的眼皮掀起一条缝,看了一眼孟怀远,而后摇了摇头:“听说回京前夜你曾派人行刺十三王爷?”
孟怀远一愣,此事他做得隐蔽,父亲怎么会发现?何云青?不,不会,他身困皇宫,自保还来不及……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太过意气用事,逞匹夫之勇,注定一败涂地,只怕是到那时恐怕整个孟府都要随你陪葬”,孟丞相年事已高,这几年已经鲜少去管孟怀远的事,更别谈如此训斥了。
孟怀远脑海中的弦猛然绷紧,面目逐渐严肃起来:“父亲大人不必太过担忧,褚氏虽家族根系强大,但内斗严重,到这一辈,就只剩褚昭与褚瑞兄弟两个,而其余几个不中用的旁系也都被褚昭发配边疆,朝堂如今有父亲坐镇,褚昭想夺/权,就势必要挑起战火,不过,他手中那点兵权早已名存实亡,又有何惧?”
“愚昧!”
孟丞相将手边砚台砸了下去,孟怀远额角袍子瞬间染上黑色的墨汁。
“我且问你,你后来没杀褚瑞,又去春香楼追了何人!”
孟怀远见父亲气得胡须直颤抖,连忙跪下。
“怎么哑巴了,我问你去见了何人!”
孟丞相此刻扶着桌案站起来,扬起的手定格在孟怀远脸颊上方半寸之处,气短之时,终是放下了手。
“孩儿知错”,
孟怀远见状,知道自己早已漏了陷,也不做多瞒。
“我原以为你去边城多年,早已将这祸害放下,没成想,没成想……”
第24章 傲娇皇上和他的龟太监
“其它万事爹都可以不管你,但只有一条”老丞相身形佝偻,宽大的袍子撑起瘦弱但笔挺的骨架。
“父亲请讲”。
“何云青……留不得……”摇曳的烛火在他浑浊的眼底投下y-in影,削瘦嶙峋的面目平静地让人心底发毛。
孟怀远闻言肩膀不可见地斗了一下,而后敛了敛神色,平淡地开口道:“他已经被抄了家,而如今也是阉人一个,对我们已经构不成任何威胁”。
“他活着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威胁!”老丞相拉扯着喉咙发出一声暴怒的嘶吼,额角青筋清晰可见,随后扶着桌案猛地咳嗽几声。
“爹!”
老丞相挥开了他,自顾自地坐回太师椅上:“我孟毅经历三朝兴衰,活到这把岁数,还有什么人是看不透的,姓何的那小子是个肚子里有墨水的,但为官处世又岂是他作几篇诗赋,辩几句纸上空论就能行的?”
孟怀远猛然抬头:“可是爹当初还说过他天赋异禀,是个可塑之才!”
“如今朝局这般分明,他要是有几分做人的天赋,早就归顺了,又岂会会落得这种下场?”。
老丞相抬眼见孟怀远眼神里颇有些不服,叹了口气又道:“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爹也是为了你好”。
“想必你也知道你妹妹被褚昭禁足了吧”。
孟怀远点头,但最近事务实在繁忙,没能抽空去看她一眼。
“实话告诉你吧,就是因为何云青,褚昭才禁了你妹妹的足,而且还降了她的位份”
。
孟怀远皱眉:“怎会如此?”
“何云青被放出来了,褚昭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老丞相知道他有多疼这个妹妹,其他的也不必再多说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脂粉的事已经暴露,让他发疯已经不可能了,你再从旁的地方想想办法吧”。
……
“皇兄,那丑八怪呢?”褚瑞往日进宫都会缠着褚昭,今日却破天荒地找了别人。
褚昭批改折子的手一顿:“一个小太监,皇兄怎会知道”。
褚瑞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不过片刻又打起了精神:“那昨日站在你旁边的那个清秀的小太监呢?”
“你找他做甚?”
褚昭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折子上,连个余光也没赏给他。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褚瑞的心情:“皇兄我都知道了,你就别骗我了”,褚瑞跑到龙案旁,一双眼睛兴奋地眨着。
褚昭眉头微皱,挥退了下人。
“说吧,你都知道什么了?”褚昭语气淡淡的,好似丝毫不为之动容。
褚瑞神神秘秘地跑到褚昭身边,伏到他耳旁,不知说了些什么,惹得褚昭眉头舒展了些。
“我说的对不对,是不是?皇兄真是小气,有如此妙人,怎的藏着掖着都不告诉我”褚瑞眨巴眨巴眼睛,像个要糖吃的三岁小孩。
“皇兄还有折子要批,改日再说吧”
。
褚瑞对皇兄的敷衍有些负气:“皇兄每日都有批不完的折子,改日改日,也不知道我得等多少个改日才能见到活人”。
“褚瑞,休得胡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