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温世繁被猛的从回忆里抽出来,暗金色的光幕出现,“回忆结束。”温世繁抿着唇,神色黯然。那些回忆牵扯出来的所有,他感到有些头痛了,使劲的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晃了晃小小的脑袋,所有的思索都不该代入角色,或许我需要好好的睡一觉了。
“公子!”一个白衣男子拦下缓步行走的温世繁,温世繁瞥了一眼,是一张很令人舒服的脸,五官都不算的上为极好,组合在一起却很有味道,笑容也很得体。“请问小公子,您手上的扇子是?”白衣人似乎并不能很好的保持自己翩翩如玉的形象,急匆匆地语气,有些焦急,温世繁看了一会,“是路上捡的,是你的吗?”或许是巧合?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是吗……那我就先告辞了……”白衣人的眼神很y-in郁,他低着头,有些气虚地说,甚至有些哭腔了。他自言自语着离去,背影显得落寞,说不上来的叫人可怜。温世繁抬起眸子,凝视着他远去的背影,化作一声叹息。
或许吧,谁知道呢。
“不消过往,不予曾经。”
燕吟曲龙飞凤舞的亲笔浮现在眼前的山水间,随婉转悠扬的哀曲和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越来越远,浓烈的水墨越来越淡。温世繁屹立在最喧闹的集市中,面无表情。燕帝也后悔过吗,他抬起头,被游戏中湛蓝清澈的天贯彻了眼,他眯起了眼睛,海蓝色的眼在阳光的照s_h_è 下更加明艳了,他摇了摇扇子,摇了摇头,轻轻的说:“谁知道呢。”到底谁知道呢……
“小王爷,你要和我一起去御花园吗?”“不去,多读书。”“好吧……”“你玩我在旁边看着就好。”“好!”
“皇上,君臣有别。”“爱卿何必?”“别碰我!”
那么,曾经都是什么呢。
温世繁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随风飘扬的金色头长发用红绸子扎成了马尾。(ps:古风游戏嘛,系统自动长发。”他走出闹哄哄的集市,跟着记忆来到了城门外的青山。黑色的衣服上山时被荆棘刮破不少,看上去破破烂烂的,露出里面惨白的皮肤。他的金发时不时会勾到树上,一来二去,整个人就不能看了,显得很邋遢。“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呢……”潮s-hi的土壤上有杂乱的脚印,隐隐约约已经听到熟悉而清冷的古筝声。他撇了撇嘴,眼神冰冷。
那么,是谁呢。
除了亲眼所见,又怎么能如此真实的还原,真是将军不该啊。或许吧,或许吧,孰是孰非谁能分清,我们剥夺的到底是什么呢。温世繁回首,身后是轻重不一的脚印,也是万丈深渊,就显得惊心动魄了。我们并不该,我们也无能无力,真是对不起。
他挂着y-in霾的笑容,显得格外瘆人。
不自量力的蝼蚁!妄想破坏的人,都应该带着遗憾和怨恨沉睡,永远!画面似乎有些撕裂,山上起了大雾,掩盖了温世繁的身子,掩盖了一切,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黑色影子,扭曲着,最终消失不见,可以看到一双闪着雾霭的眸子,亮的出奇。
仙府大门。
白玉盖起的府邸在大雾中若隐若现,牌不知是谁题的,气势凌人,含着一种境界。大门外有两只模样新奇的兽,温世繁叩响大门,“有人在吗?”空荡荡的回音传来,大门缓缓地开启。温世繁戏谑地笑着,毫不犹豫地迈进仙府。金色的长发飘忽着进去,大门猛地关上了,轰鸣的响声,让一切格外诡异。一道血红的身影藏匿在一旁的Cao丛,y-in沉沉的笑着。“温世繁……”
“你终于来了……”
“熟悉的仙府啊,”温世繁进了门,信步走着,是不是左看看右看看,琴声依稀穿出,弹琴人的琴技十分精妙,曲子悠扬而伤感。他走到寝室,季扶青在里面站着,琴是一道虚影在谈,三千银丝散落,只是五官模糊,只能看出一点儿原本的影子,“是我。”季扶青淡淡地说,负着双手,面无表情。“我当然知道是你,”温世繁笑了,“来,小青青,亲一个。”季扶青拍下他伸出来的爪子,把小小的娃娃抱起来,亲了一口。温世繁慢慢,慢慢的红了脸。痞痞的一笑,还住季扶青的脖子,“要再来吗,情哥哥。”季扶青笑笑,露出一排整整齐齐的牙齿,“对着嘴亲,阿繁。”温世繁往地上瞥了一眼,又看向季扶青,“这么厉害?”随后才慢慢靠向他的脸,修长的手指捋着他雪白的长发,“那么我就要满足你了。”他含糊不清的说,笑的乖乖巧巧,露出一颗小虎牙。
阿青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太喜欢你了。
喜欢的要死掉了。
他热烈的拥吻着一脸禁欲的季扶青,季扶青可以看到他的双眼紧闭,弯弯长长的睫毛在微微颤动着。他这才闭上了眼,轻轻的回应着。
只要你开心,我会开口。
他如此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为曾经的将军与燕帝点蜡。
第13章 13
小孩儿把他扑倒在地,整个人半跪半依的在他身上,他显然是很喜欢自己抱住的那位,笑得眉眼弯弯,活像个狐狸一样,张牙舞爪的秀着自己的战果,向入侵者宣告着他是我的,“别……”季扶青脸涨红了,雪白的长发落在Cao坪上,衣服上也沾了些污垢,配上这幅表情,就像是要被侵犯的良家妇女,诱人又禁欲,温世繁半跪在他身边,他身体的重心全部向季扶青靠去,金色的长发被撩到耳根后,眉眼是小孩子一样的,却很艳丽,很欧化。可以看出以后的模样绝对差不了,他海蓝色的眼睛清澈得很,里面印着季扶青的样子,清晰的刻着一样。
“情哥哥……”他娇笑着,手指轻轻蘸着季扶青柔软的唇,最终在唇珠上停了下来,温世繁一缕金发垂了下来,显得人更可爱了,他的动作却给他添了另一层意义。“阿繁……”季扶青白皙的脸上透着粉红,闭着一双醉人的眼镜,手搂着温世繁的后腰,小心他后仰了过去。“叫我郎君……我的好哥哥。”温世繁轻轻的说着,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
“郎君……”季扶青的声音愈发的小了,嘴紧抿着,不敢张开。“情哥哥……”温世繁恋恋不舍了一会,才缓缓起身,整个人是坐在季扶青身上的,他笑了,“你看,这是哪呢。”
周围是很好看的,溢着满满的流光,那些流光才叫美,轻轻缓缓地流动,银蓝色和淡金色交织着,纠缠着,温世繁把右手展开,轻轻抬向天空,动作虔诚,双眼也闭了起来。那些流光溢彩就溜到他指尖,四下逃窜,季扶青说不上怎么样看着,半晌后,才双手合十,闭上了那双墨谭样的眼睛。流光在温世繁四周环绕,
“你也很想离开吗……”他垂眸,看向乞求一般的流光,曾经他是什么样子的呢,曾经我们是什么样子的呢。不正是慢慢变成这样的吗。
眼前流转片刻,一位十四五岁样的少年出现,他披着品红的丝绸,露出圆润的肩头,脸色冷漠,眉间的朱砂痣烙印是十分讽刺,流光都向他靠拢。
惊雀还是那一身红衣翩然,似乎随着岁月也没有改变什么,他的容貌还是当年那样。眉眼如画,眼尾的红愈发深了。
“你们,到底知不知足!”惊雀赤着脚,白皙的脚腕上挂着细细的金色链索。
“什么?惊雀,你要知道,并不是我们。”温世繁似乎也不忍,想起原本他暖洋洋的笑,和如今这样。“不是你们!说来轻巧,说来轻巧!”想起刚才他们的样子,“呵,惺惺作态,有什么事赶紧说。”温世繁摇了摇头,“我们只是来看看你。”惊雀不说话了,把脸撇到一边,原本青丝早已变成了满头白发,“那你倒是告诉我,如何才算是解脱……”惊雀本也不是什么顶坏顶坏的人,谈不上特别好,确是一个可以带来温暖的人,如今这副模样,到底说不上结局,“这里真的很黑,你们为什么不来尝尝呢,被黑暗吞噬的滋味……”他似乎回忆着深不见底的黑暗随着白衣人的离去笼罩着他,血瞳里满是恐惧。他笑了,“你们知道吗,岁月真的很长,如果可以的话,你们要是死掉就好了,或许我可以解脱。”温世繁也笑了,“解脱……没用的。我们也希望有一天,可以把这场该死的永生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