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钥匙。
打开车库大门,里面出现一辆红色跑车。小方吹了个口哨,暗道自己以前还挺闷s_ao的。小方拉开车门, 站在车边等花满楼坐进来的时候甚是激动,果然,名车美人,简直人生赢家的节奏啊~
等花满楼做好,自己也上了车,第一个动作当然是倾过身去,替花满楼系好安全带!小方的心砰砰直跳,没想到他还有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而且对方还是自己男神。
因为还要开车上路,他连忙手摄心神。车子跑在路上,连一向淡然自若的花满楼,眼睛也更加明亮起来。买好了菜,合力做好晚饭,慵懒地歇一会,晚上再做一些不可描述的运动。不得不说,这个假期真是过得骨头稣软。
只不过,想到还在大海上漂浮的陆小凤和沈浪,又有些内疚。
这一日清早,别墅的门却又一次被人打开了。本想赖床的小方也只好跟着花满楼去楼下一看究竟。他以为寒沁又回来了,可是不是。来人穿着一身看起来就很高档的西装,再配上手表领带夹袖口各种小玩意儿,整个人就散发着“我很有钱”“我是个精英”的光芒。
男人大概三十岁左右,看见小方和花满楼一起下来,只是皱了皱眉。他手c-h-a在口袋里,似乎并不打算坐下:“昨天在新闻上看到你,家里不放心,让我过来看看……”男人上下打量小方,木管在他的脖子那停留了一会:“看样子你过得不错。”
小方很想朝天大吼:“这又是哪位?”他正想询问,却听花满楼悄悄在耳边说道:“你的兄长。”
小方疑惑:“你怎么知道?”
“样貌。”
小方觉得花满楼的感觉系统已经到了玄学的程度,不过既然他说是兄长,十有八九就是,于是摸了摸鼻子,含糊地道:“哥。”
那男人果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看了看手表,已然准备离开。只是他走了几步又停住了,回过头来看着小方他们。花满楼觉得自己似乎被冷冷看了一眼,不过那男人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时间不长,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对小方说道:“注意点。”
小方的脸腾地就红了,简直像煮过的虾子一样。他捉住花满楼的一只手臂,躲到他身后。
花满楼只好叹息一声,实在……有点过了。
等所谓的兄长走后,小方立刻上楼,找了个围巾围在脖子上,怎么也不肯拿下来。
“下次我会注意的。”花满楼摸了摸他的头。
时光易逝,转眼间三日已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倒计时,他们靠在一起,慢慢等着。小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他轻轻凑过去碰了碰花满楼的嘴角,两人相视一笑。
再次醒来时,已经在碧波浩渺的海面上了。他们离开三天,但是海面和船只却仍如离开时一样。
那些晕过去的水手和客商陆续醒了过啦。当他们得知淡水被毁时,每个人都十分激动,有的人不愿相信这事实,有的人却已绝望。
沈浪眼疾手快地救起一个想要跳海轻生的人。
一位客商来到了小方他们身边。是那位治疗陆小凤和沈浪晕船症的人。他的嘴吹也已干裂,整张脸上,只有眼睛显示他还是个活人,还想求生。他求生的欲望明显比别人更强烈。
他看着小方他们,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少侠,救救我们!”
小方慌忙扶起他:“你跪我做什么!”
“少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那人倔道。
小方又坐了下来:“我们和你一样,也没有水。如果我们能找到水,为什么不去找呢?这茫茫大海,哪里有水?”
“有!”那人眼睛放光:“有一个地方,一定有淡水!”他这话一出,许多人都看了过来。
“哪里?”
“蝙蝠岛!”那客商道:“蝙蝠岛就在这附近,如果去了蝙蝠岛,就一定有淡水!”
“话虽如此,”花满楼道:“可是我们如何去蝙蝠岛?”
那客商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不蛮二位少侠,我此次出海,就是为了赚够去蝙蝠岛的银两。三年前,我已去过一次蝙蝠岛!这是根据那时的记忆画出来的。”
纸上画着高低起伏的线,中央是一只张开翅膀的蝙蝠。
小方暗思:“洋流吗?顺着这个洋流就能到蝙蝠岛?”
那客商指着图上的线条:“只要把船开到这儿,自然会有人把我们带到蝙蝠岛。”小方收了纸:“未尝不可一试。”他对旁边一个水手说道:“叫大副过来!”
船长和陆小凤一起失踪了,现在掌管这只船的便是大副。大副看了那图,立刻来了精神:“若真如此,我们就能找到这个岛!”
人若在绝望的时候看见希望,迸发的力量是惊人的。
到了晚上,他们根据星象确定了方位,便朝着这蝙蝠岛航行而去。夜色弥漫,只有遥远的星星指引着方向。
小方在擦剑,一把崭新的,闪着寒光的剑。剑身反s_h_è 着星光,比星光更冷。他在手里比划了一下,心道这把剑,可能只会用此一次。
这一次用完之后,会有什么在等着他?
系统已然关闭,不会再给他任何回应。曾经的家也不能回去,而现在需要做的,则是保护自己,保护现在的“家”。
花满楼说,心安处是吾乡。小方感觉到自己最心安的地方,就是花满楼的百花楼。有花,有酒,有朋友。
为了朋友,他准备拔剑。
花满楼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
小方起身,看见一轮圆月处,一个孤岛渐渐浮现出来。那岛仿佛怪兽,蛰伏在黑暗之中。上面真的有水,真的有生机吗?
他们所在的楼船忽然发出一声巨响,船身晃动。只听有人喊道:“触礁了!”蝙蝠岛附近有许多暗礁,如果不是熟知情况,根本没办法通过这片海域。船上所有人都奔忙起来,正船,补漏,虽然也算井然有条,但是不免丧气沉沉。他们本来就许久没有饮水,现在哪还有多余的力气?
可是岛就在眼前!
黑暗中,一个黑影望着奔忙的众人露出狡黠残忍的微笑,挥动手中如霜如雪的匕首,隔断救生筏。
刀光已落,但却忽然停住!
他的手被人紧紧捉住。那人却一丝惊讶也没有,或者说,他惊讶的时间非常短,转眼间匕首调转方向,便刺向来人。可是,那匕首却似扎进石头缝中一般,一动不能动。
这是,他才真的惊讶了。
“陆小凤!”
黑影手腕如蛇,忽地变软,从来人手中挣脱。他人往后一跃,只见船上忽然点起无数的火把,每一个火把后面,都站着一个精壮的水手,用冷冷的目光看着他。
火光让那人完全无所遁形。他放下遮住脸庞的衣袖,脸上仍带着狡黠的微笑。
匕首寒光一闪,没入袖中。他的身量忽然高了些,眼神也更明亮了些。那是一个年轻人的眼睛,带着无限的聪慧,和说不清道不明的野心。
“不愧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的陆小凤。”
陆小凤也道:“不愧是博学通才的王怜花。”
眼前的黑影本是药商。他揭下面具,正露出王怜花惊才绝艳的脸。“我什么时候露出了破绽吗?”
“一开始。”两个人联袂走了出来,是小方和花满楼。小方道:“沈浪和陆小凤的病十分古怪,与其说晕船,不如说中毒。”
“所以便怀疑到时我?”王怜花问。
“那时候,自然是谁有解药,谁就比较可疑。”小方道:“不过一开始,我们也不知道你就是王怜花,我以为王怜花会坐镇中央,不会亲自以身犯险。”
王怜花负手微笑:“不入虎x_u_e,焉得虎子。”
小方点头:“不错。你也真是一个舍得一身剐的人物了。我真是好奇,你背后的人是谁?”
王怜花道:“你真想知道?”
小方道:“自然。”
王怜花忽然叹息一声。他很少叹息,因为他很少有失意的事:“恐怕你会失望。”他的声音竟有些同情。
小方的心中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花满楼的手搭在他的肩上,摇了摇头。意思是说,这人惯会耍些迷惑别人心神的花招,不可当真。
陆小凤道:“无论他是谁,我们都要找到他。”
王怜花一声笑:“只怕等你们找到他,便是你们的死期。”他看了眼四周精神奕奕的水手,十分不解:“他们应该快渴死了才对,怎么还如此精神?”
“难道王公子还没想明白么?”沈浪抱着剑从暗处转了出来。王怜花一见到他,立刻闭上了嘴,不打算再说话了。
“我们既然已经识破药商的伪装,自然要做一场戏给他看。”
“做戏?”他虽然打定主意不说话,可是还是忍不住。
“在陆小凤去找船长的时候,已经和船长偷偷把所有的淡水都换了一个地方储存,然后把剩下的木桶装满海水。这船上本有很多空着的桶,准备装回西洋美酒的。”
王怜花的脸色变了变。
沈浪道:“然后他们再回去,假意被你迷晕,一直等着你露出狐狸尾巴。”
王怜花道:“既然早已知道是我,何不早点抓住?岂不是省了许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