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手轻脚的扒开了魏梓扒在木桶边上的手,刑渊将魏梓的手腕朝上,然后按上了魏梓的脉搏……
!
很奇怪……
魏梓的脉非但没想刑渊想象中的那种平缓稳重,相反的,那种虚弱到极致的脉象,刑渊只在将死之人的身上看过,但是怎么看魏梓都不像是一个身患重病的人……
将魏梓的手重新放回了木桶边,刑渊顺着原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魏梓身上绝对发生过什么,但是却绝对不是失忆,而且,魏梓似乎是对他自己也做了点什么……
刑渊觉得自己就差那一小步,就能将这一连串的事情都串联起来了……
“大人。”就在刑渊苦思冥想,就差一点就能想出那个关键点的时候,房门突然间被人敲开了。
“你来了。”看到来人,刑渊丝毫没有意外,在椅子上换了个姿势如果此刻魏梓在这里的话,铁定会大呼小叫,因为此时此刻的刑渊和平时黏在他身边的完全就是两个人。除了那张脸,那个身段,人最关键的气势和眼神,和之前差的太远了!“那边怎么样了?”
“都还没有什么动静,但是北边似乎是开始传您已经死了的消息……”来人跪在阴影处,一身黑衣,声音也是平板毫无特色的。
“北边么……”摸着茶杯的边缘,刑渊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的属下。“西边没有反应?”
“是的,还没有。不过,经属下查证,最初放出这个消息的人,似乎……”
“似乎什么?”
“和西边有点瓜葛。”
“呵。”和西边有点瓜葛么……刑渊的嘴角不由得挑起了一抹冷笑。北边的是现任堂主的亲儿子,不待见自己也是应该的,但是西边……那家伙神秘的很,平常除了堂里的财务,其他事情几乎是什么也不管。往年自己和北边闹得时候,西边都是持观望状态的,真没想到,这到了关键时候,一向不管事的人,竟然也参了一脚进来……“看来事情,有意思了。”水只有浑起来来好捉鱼呢……
“大人……”就在房间中陷入长久的沉默的时候,一直跪在阴影之中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人突然出声了。
“怎么?”
“大人,您身边的……”
“先留着。”魏梓的身上,还有自己没发掘出来的东西,这么有意思的事情,自己怎么可以错过呢,自己倒是要看看,魏梓,究竟是何方神圣。“魏梓想找房子的事情,你帮着留意着,尽快人搬进去。”刑渊有预感,有了安乐窝之后,魏梓的这层表皮,就不会带太久了……
“是大人。”
“啊切!”魏梓清晨发出的第一声不是呵欠,而是喷嚏,揉了揉通红的鼻头,魏梓将自己裹进了被子里。
“魏梓,起床了么?”这是魏梓捡到刑渊以来,第一次两个人分到两个房间睡觉,所以,一大清早,缺少安全感的刑渊便冲到了魏梓的房门口。
“嗯……”昨天晚上,魏梓在浴桶里面睡了半宿,等他被冻醒的时候,浴桶里的水都已经不知道早凉了多长时间了。原本魏梓也没觉得自己怎么了,但是谁知道一觉起来,魏梓就感觉到整个脑袋都是沉的。带着浓重的鼻音,魏梓将被子裹的更紧了。“你进来吧。”
“魏梓,你怎么了?”看到将自己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的魏梓,刑渊的眼睛里写满了疑问。“好烫!”摸了一下魏梓的脑袋,刑渊才发现魏梓烧的有多厉害。明明昨天晚上人还是好好的啊……
“刑渊,嗯,”即使将被子裹的很紧了,但是魏梓依旧感觉到很冷。“你还记不记得昨天的道?”
“去哪的?”
“去大夫那里的。”虽然有点远,但是这人生地不熟的,魏梓还真的不放心让刑渊去找附近的医馆,想来想去,魏梓还是觉得让刑渊去找昨天的那个老中医比较靠谱,起码道走过一次,不能走丢。“麻烦你去请一下大夫吧。”吸了吸鼻子,魏梓继续说道。“一会儿你让小二送两条被子上来,然后你吃晚饭再走吧……”脑袋浑浑涨涨,但是又睡不着,魏梓觉得自己难受的都快吐了……
“那你等着我。”看到魏梓这么难受,刑渊二话不说就出了房间,替魏梓找大夫去了。
昨天晚上还想着自己找个什么机会让老头子过来瞅一眼魏梓的,没想到这机会这么快就到了。“看好他。”路过拐角的时候,刑渊小声说道。
“是。”阴影晃动了一下,刑渊知道,人现在已经守在魏梓的身边了。“小二!”
大清早上,店小二还出于昏昏欲睡的状态,这冷不丁的被人一叫,不免火气有点大,但是当看清楚来人之后,店小二立马堆起了职业笑容。“客官您找我?”替刑渊上擦了桌子又倒了杯茶,小二一脸狗腿的站在刑渊的身旁。
“长春堂,你知道吧?”喝了口茶漱了漱口,刑渊继续说道。“我同班病了,帮我把大夫请来。”说着,刑渊从衣服里掏出了一小块碎银子,扔给了小二。
“好的客官,小的这就去。”将银子小心翼翼的揣进了衣服里,店小二转身就要往外跑。
“等等。”
“客官,您还有什么吩咐?”
“先给我上点早饭。”
“得了~”
第33章:迷迷糊的被卖了
“他怎么样了?”用银子支走了店小二,此时房间里便只剩下了刑渊和老大夫。刑渊坐在桌旁给自己的到了杯茶水,看到老人从床上起身,刑渊又给老人倒了一杯。
“老实告诉我,渊儿,你给他吃了什么?”用湿毛巾擦了擦手,老人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送到了嘴边却又放了下来,一脸凝重的看着正依靠着墙壁,向外凝望的刑渊。魏梓老人昨天是见过的,正是因为见过,所以老人才特别接受不了自己刚才所发现的事情。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就是从各个方面去了解一个病人,昨天虽然只给刑渊一个人切了脉,但是对于相当于刑渊半个父亲的老人来说,刑渊身旁的人,他不可能不去注意。这些年,老人虽然一直都生活在长丰镇,没有和刑渊见面,但是对于刑渊的事情,老人还是大致了解的,老人知道刑渊一直在查当年的事情,而老人也知道一些当年的隐情,但是因为曾经和刑渊的师父约定过,所以这么多年,老人都将自己囚困在这座城镇里,不去见刑渊,即使是见到了也不说当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