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个不注意,刑渊就这么被震到了地上。连带着还打翻了放在椅子上的水盆。
“大人!”
“……刚刚那是什么?”没有去理会身上湿漉漉还带着酒味的衣服,刑渊面瘫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刚刚发生了什么……”呆愣愣的盯着自己红肿的手掌看了三秒钟,刑渊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去把老头子叫过来!”
“是,大人。”
“……”刑渊盯着魏梓赤1裸的身体,眼神晦涩不明。
“你小子到底要干什么!”任谁一天两遍被叫过来,其中一次还是被像是面袋子一样一路被扛过来,心情都不能好的。揉着自己的被肩膀硌得生疼的肚子,程锦一手指着刑渊,大有‘你给不给我解释我都要骂哭你’的态势。天知道,就他这个老胳膊老腿,好不容易走到家了,结果呢!药箱子刚从从肩膀上放下来,还没屁股还没有坐热乎,就被连人带箱子的一遭给劫过来了。自己一个老头子,就算平时保养得再好,这老胳膊老腿的也经不起这种折腾,平时跑两步还的坐下来喘喘呢,更何况这次还直接玩了一个空中飞人!他丫的还真不把自己的当外人是不是!但是骂人的话还没有骂出来,程锦就被床上的那具赤1裸的身体所吸引了。“你小子要是想让人死,拜托你直接一刀子下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省着你麻烦我也遭罪!”大步走到了床前,老人将被子给魏梓小心翼翼的盖上了。然后伸手搭上了魏梓的手腕。“你这是……”空气中弥漫的酒香味,此时终于引起了老人的注意,不过,这味道怎么越闻越似曾相识。怎么和自己藏在药酒架子上的那坛子百草露特别的像呢……“……别告诉我,那那坛酒是从老头子我那里拿来的……”指着桌子上,越看越眼熟的酒坛子,一向淡定的程锦,彻底不淡定了。颤抖指着那个酒坛子,程锦的心都快哭了。那坛酒自己珍藏了还差四个月就整十年了!十年啊!那是一个小数么!!!将一坛酒保存了十年,自己容易么!!就这么被开了……程锦觉得自己的心都快碎了。
原来自己的手下自己拿的啊……看到程锦的这个反映,刑渊不厚的偷偷的笑了。“咳咳,先看一下病人吧。”为了不让老人家彻底抽过去,刑渊咳了两声,将眼底的笑意藏了起来。指了指躺在床上的魏梓。“我刚刚在他的丹田发现了一股很浑厚的内力,不过只有被攻击的时候才会有反应……”
“攻击!你小子还动手了!”刑渊的话还没一说完便被老人打断了。接下来的话,老人也没有听,重新扑到了魏梓的身边。入手的脉象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脉象上并没有发现什么,老人又把被子重新掀开了。伸手按到了魏梓的丹田部位,老人缓缓地将自己的内力将魏梓的身体的输送。但是很快……“碰!”老人同样被震了出去。
“发现是怎么回事了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刑渊出现在了老人的身后,赶在老人向后倒的时候,刑渊伸手扶了老人一把。
“稍等一会。”伸手将魏梓的被子掖了掖,老人这才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了桌子边上。“去拿个两个碗吧……”酒已经被开了,除了喝掉之外也别无他法了,老人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珍藏将近十年的酒啊就这么被霍霍了……
“大人,来了。”没等刑渊吩咐,刑渊的手下就将两个碗送到了桌子上。
“老头子,魏梓的内力……”给老人倒了一碗,刑渊又给自己倒了一碗。
“这像是被什么人封住了。”虽说是烈酒,但是入口的时候却没有那种辛辣,咽到喉咙的时候才会体会到那种火焰般的灼烧感。老人喝了一口之后,才继续说道。“真想不出来,魏梓能有那么深厚的内功,而能将这么强大的内力封印……渊儿,你住手吧。”活到老人这个年纪,很多事情,该知道不该知道,很多都已经情愿的不情愿的都知道了。深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程锦,看着躺在床上的魏梓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如果真的如同自己的猜测到的那样的话,魏梓的身后很可能会有一个庞大而且神秘的组织。如果魏梓是受宠的那个还好,年纪轻轻就能拥有这种雄厚的内力,还能解释为家里的老人栽培,但是如果是不受宠的……程锦想一想就觉得后背发凉。“之前,魏梓有和你说过什么么……”
老人的这个态度,让刑渊彻底坚定了自己内心中的那个猜测。听风堂虽然是凤栖国最大的情报组织,但是刑渊本身却没有站到堂主那个制高点上,就算是现在刑渊所用的势力,其实也已经够他知道一些很隐晦的消息了。之前刑渊就已经猜测了魏梓很可能发生了什么,事到如今,刑渊将自己和魏梓之前相遇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你也知道听风堂的堂主说是要让位了吧……”
事情断断续续的说了将近一个时辰,刑渊才将自从和魏梓相遇之后,到今天之前的事情全部说完了。
“这么说来……把衣服脱了!”之前老人还以为刑渊是受了点皮肉伤,但是听刑渊这么一说,老人才发现自己当初错的有多离谱。之前给刑渊把脉,老人还真的没想到刑渊之前濒临过死亡,他以为刑渊只是想找魏梓给他做个掩护所以才装失忆一直跟在魏梓的身边的,没想到自己之前开玩笑的想法竟然是真的!魏梓捡到的还真的是快死掉的刑渊。不过魏梓这小子,还真是能惹麻烦,捡什么不好捡了刑渊回家!这么危险的人,是可以随便捡的么!
刑渊按照老人的要求将上身的衣服脱了个干净,站在老人的面前等着他检查。
“……”检查了三遍,老人只在刑渊的身上发现了几道浅色的疤痕而已。如果不是刑渊之前所说的,老人真的以为刑渊是在骗他,通过刑渊身上的疤痕,即便老人的行医年头,行医经验再丰富,也完全联想不到,那几处浅的都快看不到的伤口之前竟然会是那种致命的伤。“魏梓给你喂了什么么?”
“……”回忆了一下之前,刑渊摇了摇头。“当时我昏迷了,魏梓给我吃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不过当时身上绑了很多绷带,上面倒是有不少的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