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岔开了话题,“妈,你不能只顾工作,身体也顾一顾。”
甄女士嘴里有食物,不说话。
我撇嘴,“赚那么多钱,没时间享受,那钱就是个死数字,没意义。”
甄女士把最后一个饺子吃完,拽了张纸巾擦嘴,“再过十年妈就退休。”
我的眼睛一亮,话到嘴边被她抢了个先,“到时候公司你接手。”
“……”
“我就一老师,教教学生,写写程序搞搞项目还行,管公司是真不行。”
“那你给妈变个孙子出来。”
“……我又不是孙大圣。”
甄女士一副嫌弃样子的瞥瞥我,“公司卖掉,财产做慈善,留一小部分给你。”
我满脸诧异,半响说,“都拿去做慈善好了。”
甄女士估计以为我是觉得留一小部分不够花,听我说一分不要,当下就黑了脸。
我忙哄道,“妈,不是我不想要,是我在国外存了一些,现在有工资,要是接项目,还有很可观的利润,我开销不大,足够用了。”
“十年后的事,现在说这个还早。”
甄女士缓了脸色,“霍小子有一套养你的独特法子,能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跟小米虫一样,比妈养的还好,以后有他跟着,你不愁吃不愁穿。”
我的表情愣怔,“妈,你算准了我这回能跟他一直走下去?”
甄女士起身离桌,根本不打算给我回应。
好像只要我再多问一句,她就找j-i毛掸子抽我,往死里抽。
我端起杯子喝水,润润嗓子说,“妈,到了合适的时候,我跟霍时安看看要不要收养个小孩子。”
甄女士的脚步顿住,回头看我。
我笑了笑,“现在有些不能生育的家庭都收养小孩。”
甄女士说,“你是想妈就当他不能生?”
“噗。”
我一口水喷了出去。
甄女士冷不丁的来一句,“妈知道事实是什么样子,过过嘴瘾而已。”
我心惊r_ou_跳,我妈是怎么知道的?我什么时候露馅的?
还是说,露馅的其实是霍时安?他那么会搞S_āo动作,可能x_ing非常大。
我胡思乱想着,听我妈说,“你妈我装瞎装好多年了。”
甄女士不管凌乱的我,说完就回了房间。
我用手背蹭了蹭脑门,看来我跟霍时安能全须全尾的活到今天,真是命大。
睡前我跟霍时安说晚安,说了两个多小时。
问题是还没完事。
我他妈也是抽抽,跟他说个屁的晚安。
霍时安在那头恶心巴拉的唉声叹气,“我俩昨晚十点多重新开始,今天一天都没见着。”
我半边脸发青。
什么叫今天一天都没见着?我昨晚在医院里睡的,上午才有,你见的是鬼啊?
他又叹了声,“这样不行。”
我另外半边脸也青了,“这样是不行,我手机快没电了。”
电话里静了不到三秒,霍时安炸了,“手机没电你打什么电话?不知道快没电了,辐s_h_è有一千倍以上?”
我纳闷他转的医院什么环境,能吼这么大声。
他糙我,糙个没完。
我被他糙的火气上来了,“还不是你非要跟我逼逼?”
他的气息粗重,语气非常的平静,平静的有点吓人。
“我在跟你谈恋爱,你说我逼逼,方淮,你想气死我就直说。”
我眼角直抽,“好了,我错了,你不是逼逼,是谈恋爱。”
霍时安大人有大量的说,“明天来看我,早点来,要是你来晚了,奖励就没有了。”
我刚才理亏,不敢惹他了,现在给他顺毛,“好好好,我早点去,你睡吧,晚安。”
他不吱声。
我扶额,这祖宗还想干什么?
过了不知道多大会,他冷哼,“你怎么这么半天没响声?还要我说?”
我说,“可能真的要你说一下。”
他像是没料到我是真的不知道,愣了小会,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晚安吻!”
我,“……”
.
早上我起来的时候,我妈就出门了。
她来这边又是出差,又是会老友,忙的要命。
我在桌上看了她留的字条。
说是中午不回来吃,晚上不一定,让我不要管她。
我打扫了卫生,还没坐下来歇会,手机就响了。
秦衍约我喝茶。
我不知道霍时安那边有没有其他人,方不方便接电话,就给他发了个微信,没说什么,只有个红包。
这是小暗号,我得知道手机那头是不是他本人。
红包刚发过去,霍时安一个电话就过来了。
我说我得晚点过去。
他不高兴了,“说好的早点来,你现在突然跟我说要晚点,你得给我个说法。”
我说,“临时有事。”
他试探的问,“是不是那老男人找你?”
“人也才三十多。”
我说,“你要说他已经老了,那不就是说,我俩也就只能再年轻个十来年?”
霍时安的声音一沉,“真是他?”
我嗯道,“约的大丰路那边一咖啡厅,叫什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