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脸黑线的把头转向舞台,认真听苗苗唱歌。
“嗓子是很不错,唱歌有自己的东西,但也谈不上多么独一无二,惊为天人。”秦衍揉了揉太yá-ngx_u_e,“我签她跟她的乐队,是看上了他们对音乐的追求跟坚持。”
说话的功夫,服务生就把酒送了过来,他懒散的将酒杯往我面前推推,“尝尝味道。”
那酒杯里的液体不像“初恋”那么五彩缤纷,是晶莹剔透的,一眼望到底,杯子里往外飘着不知名的果香。
我不为所动。
秦衍打量我一会,沉吟道,“看来你不太喜欢接触新鲜事物,恋旧。”
“……”
我见他往我这边坐,就“腾”地起身,“你干嘛呢?”
秦衍被我的反应逗乐,他抖着肩膀,哈哈的笑起来,“小朋友,别这么紧张,酒吧里这么多人,我不会吃了你的。”
我打算换位置。
秦衍瞧出我的意图,唇边的弧度没敛干净,和蔼可亲的老大哥样子说,“别换了,就坐这儿吧,这儿是我这个酒吧的风水宝地。”
对上我疑惑的眼神,他像个优雅的绅士,深情款款的对我说,“这儿是我跟你这个小朋友的第一次遇见,你是我今晚过来一趟的意外收获。”
什么鬼?这家伙其实是牛郎吧?我嘴角抽搐着目送他离开。
“跳跳糖”乐队跳到凌晨一点半,完成了一周年的狂欢,热情高涨又无比期待的迎来了第二个年头。
我看着苗苗在台子上跟乐队伙伴抱成团,身体都挺累了,灵魂依旧很兴奋。
有希望,有目标,活的多带劲儿啊。
追逐的过程里,每一秒都是享受。
苗苗冲下台子,像只放飞的小鸟般朝我飞奔而来,我张开手臂把她接住,被那股冲击力带的踉跄了几步。
“我嗓子好疼。”苗苗跟我撒娇,“淮淮,我嗓子都哑了。”
说着这样的话,她脸上却带着开心的笑,连语调都是上扬的。
我摸摸她接长的头发,“明儿休息?”
“休息!”苗苗拉着我坐下来,暧昧的哟呵,“淮淮,谁给你点的水晶之恋啊?”
我说,“你老板。”
苗苗脸上的表情立马就变了,她激动的站起来,叉着腰在沙发前来回走动,“我去!他是基佬!”
完了忽然坐回去,两只眼睛直直的瞅着我,“淮淮,我忘了你也是噢。”
我刚要说话,就被她挥手给打断了,“以后别来这儿了,那老男人厉害着呢,靠一张涂了蜜糖的嘴走遍天下,你是斗不过他的。”
“老男人?”我挑眉,“不是三十左右?”
苗苗切了声,“屁,都快四十了。”
我有点儿惊讶,保养的真好。
“反正你听我的,下次再遇到那老男人,有多远就躲多远,”苗苗握住我的手,投以老母亲的深切目光,“躲不过就喊救命,你长这么好看,肯定有人英雄救美,放心吧。”
“……”
有人喊苗苗,她拍我肩膀,“我去一下,你别乱跑。”
我打了个哈欠,早睡早起的我今晚撑到现在,快不行了。
口袋里的手机发出嗡嗡震动,我拿出来瞅瞅,见是霍时安的号码,不免有些意外。
号码是班长私聊我的时候发给我的,他由衷的希望我跟我的好朋友霍时安能叙叙旧。
班长感x_ing了一把,他说我跟霍时安是他遇见的最好的友情,不该败给岁月,败给时间。
他还说,没有什么是一根烟解决不了的事情。
如果有,那就算了。
完了丟过来一个笑到灵魂出窍的表情,说那是逗我玩的,一根烟不行,说明烟不合口味,换别的就是。
只要有心,总能换到两个人都满意为止。
我回过神来,按下接听键,那头没声音。
“喂?”我用手背擦掉眼角流出的生理x_ing泪水,声音里有困意,无j.īng_打采的样子,“有事?”
霍时安冷冰冰的说,“打错了。”
“那……”
我“再见”两个字还没说出来,他就问我,“你在什么鬼地方?”
“酒吧。”
“这都几点了?”
霍时安吼我,吼的很自然,他大概是后知后觉自己发神经,一下子就没声了。
像手机出故障。
明明无声无息,却能带来惊天动地的效果。
几秒后,我听到了嘟嘟声,霍时安挂了电话。
今晚的久别重逢,一出又一出的事儿,我的脑子里乱乱的。
都忘了问霍时安,他是怎么知道的我的号码。
我放下手机,垂了垂眼皮,想回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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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去了趟后台回来,头顶的毛好像都竖了起来,她一手抓我肩膀,一手举着手机,咋咋呼呼的喊,“卧槽!卧槽!卧槽!淮淮,你上热搜了!”
我把快贴到我脸上的手机拨开。
上热搜的是霍时安的高中毕业照,微信群里已经炸一晚上了。
我无聊的时候翻了群里的记录,知道霍时安刚红那段时间,他被曝出来的一堆生活照里就有那张毕业照。
霍时安从小到大都帅,没有丑照,所以那事儿没掀起什么风浪。
这次毕业照又重出江湖,携带我跟他在会所被拍到的照片。
我搞不懂,我又不是女的,竟然也能给网友们提供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