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回应。
我在他眼睛上面亲了亲, “我走后你赶紧让阿姨跟护工过来, 等我有时间了就来看你, 我会提前跟你说一声。”
霍时安不装睡了, 他睁开眼睛糙我, “妈的, 又不是生离死别,你叽叽歪歪个什么劲儿啊?”
我没好气的糙回去,“还不是你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他扭了扭脸,两眼一闭,“走吧走吧,赶紧走,看着烦。”
我还没挪动脚步,手就被拉住了,耳边是他循循善诱的声音,“好孩子会跟对象报平安。”
“……”
我用空着的那只手抹把脸,“到了学校我会跟你说。”
他得寸进尺的说,“好孩子会每天主动给对象打电话。”
我抽抽嘴,“行,给你打。”
他又说,“好孩子……”
我打断他,“你到底还让不让我走了?”
“走走走,让你走!”
霍时安松开我的手,脸色难看的低骂了几句,不放心的说,“山路弯太多了,你开慢点,现在还早,来得及。”
我嗯了声,“你无聊了就看看电视,别在我上课的时候给我发微信,我开了消息免打扰,不知道。”
“行吧,我算好时间给你发。”
霍时安皱眉,“你的黑眼圈怎么都快掉下来了?”
我懒得搭理。
昨晚他半夜喂我吃东西,我迷迷糊糊的吃了就接着睡,早上醒来发现东西还在嘴里。
能睡好觉才怪。
我俩互相叮嘱了半个多小时。
长大了,成熟了,反而怕这个怕那个,为屁大点事罗里吧嗦,唠唠叨叨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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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学校上课,刘老师看到我耳朵上的创口贴,问是怎么弄的。
“长了个痘,抓破了。”
“换季容易上火。”刘老师说,“我那儿有菊花茶,晚点我拿几袋给你。”
我不由得想起一句老话,吃什么补什么。
刘老师看我没说话,就以为我在跟他客气,憨笑着说,“袋子很小的,泡几次就没了。”
我说,“我前段时间买了点菊花茶。”
刘老师问,“野生的?”
我嗯道,“网上是那么说的。”
“那没谱。”刘老师略带自豪的说,“我的菊花茶是我舅自己种的,从蒸熟到大晒,都是他一手包办,绝对野生,而且是绿色食品,没打过药。”
不等我说话,他就说,“方老师,你喝了看看,好喝的话,我下回让我舅给我多寄一点过来。”
我看他都这么说了,就索x_ing跟他道谢。
刘老师拿着课本要走,忽然停下来,“方老师,你这外套之前没见你穿过。”
我装作没听清,“嗯?”
刘老师凑近瞅了瞅我牛仔外套上的黄色logo,“这好像是你老同学很喜欢的一个牌子啊。”
我的眼皮一跳。
刘老师推眼镜,确定的说,“他的私服最多的就是这个牌子的衣服。”
我难以置信的瞥他两眼,这都能看的出来?
追星的真不是你?
刘老师露出比我还难以置信的表情,“方老师,这款已经没有了,你怎么买到的?”
我说是大学里买的,“一直没机会穿。”
“这样啊……”
刘老师挠了挠头,“我还以为是你让你老同学帮忙弄到的呢。”
他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方老师,我得去上课了。”
说完就跑出了办公室。
很快他又跑回来,把落下的课本夹臂弯里,匆匆对我说,“菊花茶我晚点给你送过去啊。”
我等刘老师走了才松一口气,下次我再去霍时安那儿得带上换洗的衣服。
妹妹追星,做哥哥的竟然能关注到这程度,还跟我是同事。
为了安全起见,我要注意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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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有时间就去看霍时安,他慢慢从拿着拐下楼,到丢了拐走一段路,恢复的越来越好。
r.ì子刷刷的往前奔走,11月初的时候气温大幅度下降。
我的学生们还在秋天里不肯出来,我已经开始过冬了。
一天下午,我刷微博看到自己挂在上面,确切来说是我跟霍时安。
标题叫:霍时安老同学戴绿帽子。
我知道这事跟苗苗有关,点进热搜发现事情走向在我意料之外。
苗苗被拍到跟一个英国小伙子深夜从一家酒吧里出来。
那小伙是我俩的大学同学艾力克斯。
我随意翻了翻,一大群自称是路人的在为我打抱不平。
路人谁知道我是哪个,这里头所谓的路人还不知道究竟是何方妖魔。
还有一波半真半假的霍时安粉丝们在骂苗苗,说她三番两次的拉着他们哥哥炒作,三十八线就要有三十八线的样子,不要登月碰瓷。
毕竟这次的热搜标题有些过分,硬是把霍时安加了上去。
要是不加他,热搜上的排名就不可能这么靠前。
不知道谁买的通稿,黑苗苗的同时也黑了把霍时安,想把水搅混的多。
关键那批人还顺便蹭了他的热度。
我去苗苗微博底下逛了,没法看,一塌糊涂。
估计她自己也不想看了。
我不禁庆幸自己没有微博,生活少了点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