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他的确想要告诉徐缓自己的身份,可能是出于迫不得已,也可能是出于一种特殊的感知。只是现在停下来想想,如果徐缓知道了他的身份,是好事还是坏事还说不准。他分析不出结果,似乎和徐缓相关的一切,他都没有办法确定。
任颉书的程序钟已经是晚上休眠的时间了,他逼真地打了个哈欠,“困了,你也去休息吧。”
徐缓还是有点担心,“老师你真的没事吗?”
任颉书摇了摇头:“没事,如果你不放心,给我放一台除s-hi器就好。”
徐缓不敢多问,乖乖地把除s-hi器架在了任老师的房间里。等弄好了之后,发现任老师已经睡着了,这入睡速度有点不敢恭维。他只好蹑手蹑脚地替任老师盖好被子,悄摸摸地朝被子里偷看了一眼,皮肤已经随着除s-hi器抽s-hi后渐渐恢复原样。他轻轻地掖好被子,本打算继续蹑手蹑脚地离开,可是此刻任老师的睡颜叫他怎么也挪不开步子。
徐缓的半个身体趴在床上,伸手摸了摸任颉书淡淡的眉毛,在大半夜里开始心潮澎湃:这么一个梦寐以求的大抱枕不睡白不睡,如果老师醒了就说自己比较担心他,不小心在床边睡着了。
嗯,就这样,完美!
说服了自己内心最后一道底线后,徐缓就轻轻地躺倒在任颉书的身边,一点一点地把被子扯过来一点盖在身上。因为一切动作都必须谨小慎微以防吵醒任老师,所以睡觉的姿势甚是憋屈。
睡前的确是可以小心翼翼的,但是睡着了之后本x_ing就暴露了。这种睡品是娘胎里就带出来的,改不掉,就是处于休眠状态的机器人也硬是被某只抽风的大猩猩给一脚蹬得自动开机了。
任颉书看着自己身边横出一个“大”字的泼猴,不知道是那根线路搭错了,直接翻身将徐缓的整个身体压在了下面。
直到徐缓吐不出气而惊醒,睁眼就发现一个庞然大物压在他身上,一张俊秀的脸在他的耳边均匀呼吸,搔得他的耳朵直发烫,徐缓不安地扭动身体,“老……老师……”
“乖,别动,睡觉。”
“咔当”一下,继续待机休眠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啥光有点击,木有收藏捏?我是不是天天蹭的假玄学?【困死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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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徐缓这一晚憋屈得就像是被压在五行山下的孙猴子,一早上起来感觉自己都被压出幻觉了,时时刻刻就觉得有人压着他。罪魁祸首任老师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起床,依旧保持着他一惯清冷的作风,好像昨天晚上那句风流放荡的亲昵语气不是出自他之口。
要说唯一有点不一样的,就是今天早上,在徐缓不知情的情况下,有人已经点好了早餐,并在二人起床收拾妥当后准时送到了他家。
徐缓一边叉着自己盘子里的精致早餐,一边拿眼去瞥对面坐着的任颉书,暗自思忖:奇怪,这个山顶洞人既没有通讯工具,也没有交通工具,起床没比他早多少,应该也没有时间偷偷跑下去买早餐。再说,看看这盘子里的早餐,分明就是从昨天他们吃的那家餐厅里定的,那么远的距离,不是走走就能到的。
徐缓对于昨天不小心让任老师脑子进了水的事情还有点耿耿于怀,开口不怎么敢大喘气:“老师,您……怎么定的早餐?”
任颉书没有看他,只淡淡地回答:“用脑子。”
这句话放在别人眼里感觉和骂人差不多,但其实,任颉书的确只需要动动“脑子”,因为我们来自三十八世纪的高科技人造人本身就是一个移动的通讯工具。
徐缓以为对方仍在生气,也不敢多说什么了,自责地埋头吃饭,一连几天都不敢再用“你”称呼,一个劲儿拍马屁似的您来您去。
五一小长假飞速过去,上班族上学党都被迫调整了自己的时差,任劳任怨地扮演着自己的社会身份。
徐缓正在安分守己地听课,这堂课是《生理学》,据辅导员和学导说,《生理学》《病理学》《药理学》以及《人体解剖学》是他们这个专业的四大名“补”,顾名思义就是挂科率超级高。徐缓已经栽了一次,虽然这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该吃吃该喝喝该耍耍,但是他心里还是不想让季女士为他多cao心的。
在学校,徐缓一直都是带头去浪的人,没放在学习上多少心思,偶尔一次考好了,也都是全凭他脑瓜子聪明。人缘也很不错,大一学年快结束了,几乎本学院乃至隔壁几个学院都有叫的来的狐朋狗友,偶尔有一两件事情要帮忙,也能有人慷慨现身。
下课后,刚从温柔乡里甜蜜归来的拓岚悄悄问他:“怎么样,这次的老师很对胃口?”
徐缓正为这件事纠结呢,他总觉得这个老师行为举止有些怪诞,刚好身边有个有经验的人,便问:“你说,怎么样才能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喜欢我?”
拓岚笑得很贼:“老师对你有意思了?”
徐缓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问你呢。”
拓岚一只手撑起自己的脑袋,估计在想他女朋友喜欢他是什么样子,他指了指前排正侧头和身边闺蜜讲话的女孩,说:“前面那个女孩,叫田思思,上学期给你写过情书的那个,她虽然在和旁边的女孩讲话,但是她的余光却一直瞥向这里,说明她一直在捕捉你的动静。从这个眼神当中,看出她是真的喜欢你的。”
徐缓对拓岚赞叹不已:“行啊你拖拉机,不愧是过来人,平时闷s_ao得不像话,原来尽偷偷关注班里的女生了!”
说笑完了之后,徐缓认真思考了一下,发现并不能从任老师的深棕色眼睛里看出什么花样来,那人看什么东西都是目光直视,徐缓都怀疑他可能没有余光这种玩意。
拓岚戳了戳他,又小声问:“那你对他是什么感觉?”
这也是徐缓纠结的一点,喜欢那是肯定的,谁不喜欢长得好看的呢。但是要说喜欢到什么程度,徐缓对自己的那点尿x_ing心知肚明,不过就是新官上任的三把火而已。
拓岚看他有些犹豫,也懂了他的心思,作为好友,他不免劝说:“劝你如果只是想玩玩,千万别撩火了,你现在还小,但是那个老师应该不小了,三十?”
“没有三十!”
“……没有三十那也快三十了吧,如果和你不是同一个世界,早晚是要离开的人。跟你讲,这种年纪的男人最心狠,最绝情,到时候给他逼急了采取什么极端的方式,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徐缓挥拳要揍:“爸爸我是那种撩完就跑的渣男吗!”
二人正闹着,上课铃响了,满教室瞬间陷入昏昏欲睡中。
上午的大课结束后,徐缓约着拓岚,请这位大预言家搓一顿,刚刚出了教室门,就被隔壁经管院的一个同学喊住了:“徐总!三天不见越来越容光焕发啦!”那位同学老远跑过来先拍了个马屁,然后和徐缓勾肩搭背,“我们院的院花过生日,特地叫我请你去,今天晚上,这是请柬,千万要给我面子啊!”
经管院是东辰大学最牛逼的学院,也是学校重点培养的专业,进去时专业门槛分数特别高,里面有不少孩子的父母都与徐缓的父母有着生意上的关系。
这位同学的父母便是其中之一,他名叫林顺,当然,要他这个以吃喝玩乐为主业的富二代正儿八经地考进去是不大可能,虽然明面儿上没人说,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林氏集团的宝贝儿子考进东辰大学,是费了一点人力财力物力的。
林顺和徐缓从小就认识,但是和拓岚不一样,林顺是真正意义上的酒r_ou_朋友,平时不是在上一代人的生意场酒会上见面,就是在这一代小年轻的吃喝玩乐聚会上见面,就比如这次。
如果这次是拓岚来请,徐缓大可以以自己晚上有补习而直接拒掉,反正拓岚都会站在他这边替他说话。但是林顺就不一样了,一旦他拒掉,那人背地里不知道要怎么说他呢。
徐缓虽然不大爱管他老爸的事情,但是有一点也是清楚的,连他老爸这个年纪的人也有不情不愿陪着笑参加的应酬,何况他呢。在狐朋狗友的眼里,徐缓这个人就是个没脾气、特别好说话的人。
林顺听到徐缓欣然答应了,内心其实满是嫉妒还是不满,面上却做足了高兴的样子:“就知道你给兄弟面子!那就晚上见啊!”
挥别了这尊神,拓岚看出徐缓对于这个邀请并不大乐意,但是他从小和徐缓一起长大,知道这些有钱人可以随心所欲的同时也会有很多逼不得已,就没有多说什么,多说也无意。
徐缓按计划带着拓岚去学校外面搓了一顿好的,吃完后让拓岚先回去,自己则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本来一个电话就可以通知的事情,偏偏这货还没有手机,非得徐大老板亲自跑一趟,以山顶洞人的生活方式口头传达这个消息。
路过一家卖手机的,徐缓气哄哄地买了一部,不管这老师要不要,他都给定了。
回到家将手机送给任颉书,果然听到了他的那句口头禅:“我不需要。”
徐缓无可奈何:“我知道你不需要,但是我需要!你把我号码存着,这样有事我方便联系你。”
任颉书默默地接过手机:“哦。”
徐缓一眼看穿:“那里面有说明书。”
任颉书:“……”
徐缓假装随意看了一圈自己的家,感觉没有多大变化,自己的房间也是锁好的,也不知道任老师和哈皮一人一狗在家都在干些什么,他也不方便问,感觉问出来会有点怀疑任老师的嫌疑,只好憋在了肚子里。切入正题:“我今天晚上有个生日趴,可能没有办法补课了,要么我晚上早点回来补上,要不就明天下午,明天下午我没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