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缓:“……”
猝不及防,一嘴狗粮,得回去和哈皮探讨一下人生了。
上午的课结束,下午没课。
徐缓陪拓岚从复印店出来,就准备回去了,被拓岚嘲笑了一番,自从有了一个家教兼保姆,天天归心似箭,跟妻管严一样。
徐缓单方面约好任颉书下午补习,早早听话地准备好了。
任颉书迟迟不出来。
徐缓只好进房间请。
只听任颉书懒懒地说:“周二下午,没课。”
“昨天不是说好晚上的课调到今天下午的吗?”
任颉书放下正在玩弄的手机,“我没同意。”
徐缓气冲冲地走进去:“你不同意?那我那三个小时的补习哪去了?”
任颉书无所谓地说:“冲了。”
徐缓跳到床上撒泼:“谁允许你私自冲掉的?我妈付了钱的!赔钱!”
任颉书有理有据:“三个小时的补习时间被冲掉,原因在于你选择了同学的生日派对,而不在我。”
徐缓可气坏了,跪坐在床上,抄起任颉书的被子就掀来掀去,把被子揉得不堪入目,“你不早说!这么大好的下午时光我就可以和同学约着打篮球去了,现在还得在这个陪你这个山顶洞人,亏死了!赔钱!”
任颉书穿着睡衣,优雅地靠在床上,手臂一拦,摁住了徐缓躁动的身体,“钱没有,命一条,有本事来取。”
这话说得徐缓莫名一阵寒战,鬼知道这货是不是已经活了千年的老不死,故意放这话来看看徐缓有没有本事取他的老命呢。
徐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忙求饶:“我……我不要赔钱了!但是作为精神损失费,你得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东……人?”
忙把“东西”二字咽下去,换了个比较好听的“人”。
任颉书松开他:“我不是人。”
徐缓:“……”
大家作证,这可不是我说的!
徐缓谨慎地问:“那你是……”
任颉书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介绍自己:“我本是观世音菩萨座下莲池里的一条小金鱼,听多了经文,成了精,跑到通天河里作威作福。”
“……”
差点一头栽倒。
瞥见任颉书刚刚正在扣的手机,界面是小说,细看,正是《西游记》。
徐缓自作多情地想:难不成这山顶洞人听见我早上的一段戏词,特地去搜了《西游记》来看?
无语,不知该说什么好。
从嘴巴是翘不开了,徐缓决定动手,看看任老师身上到底是有什么cao作。
他二话不说,直接飞身扑了上去,解开了任颉书的上衣,他记得,昨天夜里,这个地方是可以打开的,一定是有什么机关!
徐缓苍蝇搓手:让我来摸索摸索呢!
第11章 第十一章
任颉书也不反抗,就躺在床上“我为鱼r_ou_”似的任由徐缓的“刀俎”在他的身上磨来磨去。
“这次不吓晕了?”
“……我那是醉倒的!”
徐缓眼轴骨碌一转:“任老师,你这么厉害,能变身吗?像孙悟空一样七十二变?”
刚刚从《西游记》里脱离出来的任颉书:“并不能。但可以像猪八戒一样三十六变。”
徐缓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幽默的任老师一句玩笑话。
被任老师超冷的幽默细胞折服!
各种磨了半天,任老师自岿然不动,最后徐缓气虚地躺倒在任颉书的大腿上,目光注视,刚好可以看见任老师好看的下巴以及密长的睫毛。
“我来自未来。”任颉书忽然说,“是人工智能。”
“人工智能?是什么意思?机器人?”
任颉书低眉,“差不多吧。”
徐缓伸手,捏着任颉书的下巴转来转去,“怎么感觉和我们没什么区别?有什么特殊技能?”
“可以教书,”顿了顿,“育人。”
不知道是不是徐缓的错觉,总觉得任老师说“育人”两个字的时候别有深意。
徐缓自下而上看向任颉书,才知道什么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忍不住说:“可以给撩吗?”
“撩得动算你本事。”
徐缓得了这话,顿时来劲,嗖地坐起来,斜腿跨坐在任颉书的大腿上,把扯了一半的衣服全部扯掉,露出了任老师结实的胸肌和完美的腹肌线条,两条妖娆的人鱼线渐没在腹股沟里,腹股沟间的皮肤略黑,隐约还有黑毛毛从松垮的腰带边冒出来。
还没开撩,自己已经被这副皮囊撩得不要不要的。
徐缓膝盖用力,撑起自己,隔着衣物,上下蹭了蹭。能明显感觉到轮廓,也能明显感觉到对方对自己毫无感觉。
尴尬、挫败、羞恼,随着血液冲上了头脑,面红耳赤。
徐缓狠狠地一坐,用力怼了一下任颉书冷漠的j-i/巴,愤然站起,转身离开卧室,决绝地撂下一句:“x_ing冷淡!”
任颉书:“……”
等徐缓离开后,任颉书调出自己的生命体征,此刻,心跳从一直不变的65次/分,波动到85次/分,虽然一般人看不出什么特殊的意思,但是任颉书知道,这是他来到二十一世纪,心跳在没有主人调动的情况下,第一次自发地有了波动。
意味着什么,任颉书心知肚明,但是为什么会这样,他有点迷茫。
晚上,补习的时间。
徐缓一直单方面和任颉书置气,听课也听得恹恹,非必要看板书时,就绝对不抬头。
三个小时一结束,就噼里啪啦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把自己锁房间了。
任颉书看着徐缓恨不得立刻火山喷发的脸,眨了眼睛悄悄拍下来,和他十年里收集的各种脸色对比了一下,得出结论:他生气了。
默默地把照片存在徐缓专属的文件夹里,备注:生气的样子。
他知道徐缓生气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会生气。
被徐缓用力关上的门,上面的挂饰晃了晃,任颉书一直看着,耗尽了电也没分析出来原因。
第二天晚上,徐缓没有准时回家上课,他在用他的老办法赶走任颉书。
“拖拉机!走!金鹰开了一家超好吃的烤r_ou_店,我们去尝尝!”
拓岚正收拾书包准备回宿舍,歪头问:“你不是天天晚上要被老师蹂/躏的吗?怎么,今天老师生病了?”
徐缓气呼呼地瞪了一眼空气:“他要是会生病就好了!你去不去!”
拓岚把书包挂在肩上,笑说,“徐总请客,我当然要去占点便宜咯!”
“吃完去KTV,唱通宵!”
拓岚笑容滞住:“没毛病吧?明天还有课呢。”
徐缓已经将拓岚忽悠地跟着自己走了,继续蛊惑:“没真通宵,困了就睡KTV呗。”
拓岚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吵架了?”
徐缓很虚:“没有!就是不想看见他。”
“你妈妈不是让他住你家了吗?就算今天躲着不见,明天后天总会见到的啊。”
见拓岚还在婆婆妈妈,徐缓直接上手把他拉走,“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说不定明天他就被我气走了。”
到了烤r_ou_店,徐缓直接点了高度数白兰地。
正要灌醉,拓岚拦下:“真的不爽,明天陪你翘一天课,玩蹦极去。别这么自暴自弃地糟蹋自己,喝酒顶用么!”
徐缓躲开拓岚的手,一口猛灌下去,“我撩他,他没反应,我不甘心!”
拓岚试探:“也许,人家是直的?”
徐缓又灌了一口:“不是,要是这事就好办了,他就是个x_ing冷淡!x_ing无能!一辈子没有x_ing高/潮!”
拓岚:“……”
这话骂得……够绝情!
“对对对!这种人,咱不要,咱找个x_ing/欲高的。”
徐缓一头伏在桌上,自甘堕落地说:“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他这一点啊!”
拓岚:“……”
拓岚无奈地一摊手:“你这不是找虐呢吗。”
外面的天,幽幽转黑,金鹰广场,开始了它的夜生活。
拓岚将徐缓里外看了一遍,手撑着头,“徐总,我发现你变了。”
徐缓从酒罐子里抬起头来:“怎么变了?”
向来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以前你也不是没痴迷过男人,每次到这个地步都是拉着我去蹦极,一跃解千愁,可从来没看过你借酒消愁的。”拓岚凑过去,“跟我说说,是不是真赖上他了?”
徐缓怔了怔,狡辩:“这回不一样,我撩了他,他又住我家,我回去多尴尬啊。”
拓岚假装理解,坐直身体,呡了一口白兰地:“说的倒是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