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霄抬头看他一眼：“等我一下，二十分钟。”
张霖嗯一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手机。二十分钟后，两人从楼上下来，魏霄说：“先去吃饭。吃完饭再去保安室。”
张霖没什么异议。吃完饭去保安室，门口等着一个人，正是那天看到的那位大叔，魏霄和他站在门口说话，张霖拿着U盘进去，保安室里还是那位小保安。
保安这回什么也没问，明显是上面有人交代过了，他说：“是哪天来着？”
张霖：“12、13号那两天的。”
保安把U盘c-h-a进去，帮他把那两天的视频拷了下来。
张霖接过他递过来的U盘说：“谢了。”
两人从保安室出来，张霖打算回去看视频，问魏霄晚上做什么？
魏霄说：“我加班。”
张霖：“那你加完班来找我租房找我吧？”
“找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来不来啊。”
“再说吧。”
两人在17栋楼下分开，张霖回了租房。一进屋就把风扇扭开，坐床上把U盘c-h-a到笔记本电脑里，直接快进到之前看的那个时间点，时间很充裕，他一点点的看。
周六的整个下午，张霖都没见什么可疑的人进出。傍晚快六点，芳姐出去了，没多久是陈超。老板是最后一个走的，夜里8点左右。
周六的看完了，他把周日的翻出来看。周日那天是关键，老板是一大早就进去了，没一会，张霖又看到了陈超和芳姐，他们是一前一后进去的。张霖按暂停，脑海中突然记起中午陈超桌上那个饭盒，他眼睛瞪圆，他就说那个饭盒怎么有点眼熟，芳姐经常带饭的，那个饭盒看着像是芳姐的。
芳姐的饭盒为什么会在陈超的桌上，难道他们两个？陈超不是结婚了吗？
房门被敲了两下，张霖看看电脑上的时间，已经9点了。他起身去开门。
外面站着魏霄，手上拎着一个袋子。
张霖让他进来，把门关上。男人杵在他狭窄的租房里，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张霖指指床铺，“坐床上吧，没有空闲的凳子。”
魏霄没说什么，在他床上坐下。
张霖去翻他拿给自己的袋子，几包坚果，一些小包装的零食，他拿出一包拆开：“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
魏霄不知道，加完班出来，看到桌子上摆着几包员工旅游时带回来的特产，就顺手带上了。
张霖吃着芒果干，看一眼穿衬衫西裤的男人，“你把衣服脱了吧。”
魏霄皱眉：“什么？”
张霖看他误会了，解释：“天气很热，脱了凉快一点。”
魏霄：“我不脱。”
好吧，张霖随便他，他下床把风扇从一档调到三挡，对着两人吹。不过不怎么管用，风扇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
没一会，这点热风也没了。因为突然停电了，外头响起喧哗的人声。
张霖挠挠脖子的热汗，“怎么突然停电。”
“片区限电，今晚不会来电了。”
“你怎么知道。”
“手机收到的通知。”
张霖翻出自己的手机看，他怎么没收到这样的信息。翻了一会，才看到租房的群里，房东有说过会停电。
“那正好，反正你回去也没电，跟我睡吧。”
黑暗里，魏霄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你一定要这么。”
张霖挨近他把头搁在他肩膀上：“我怎么？”
“太快了吧！我们连手都没牵过，也没接过吻。”
张霖差点又要笑了，他问：“谁告诉你要先牵手，再接吻。”
魏霄没说话，他是在网上看的。
张霖爬上他的大腿跨坐着，在黑暗里亲了他一口，小声道：“这三样，我们可以一起做。”
第85章 老总，你好
因为停电, 租房里的人都往楼下走，屋里太热了，巷子里至少还有点风。拖家带口到楼下乘凉去了, 耳边是周围居民的抱怨声。
“听说是轮着来, 我们这一片是周一停。”
“说是限电, 哪有这种限法的，今天晚上怎么睡，要热死了。”
“可不是，你们没电梯的还好啊, 我们那栋电梯里关了好几个人呢。”
“我知道会停电，上下都没敢坐电梯。”
……
房里又闷又热，两人在黑暗里亲吻，魏霄没经验，不太会，但是人家学习能力好, 亲了一会就反守为攻了。张霖感觉自己的腰被掐住, 魏霄把他从腿上抱起翻身压到身下。
“砰砰砰。”突然响起敲门声。
“小顾, 在吗？我们逛超市去吧，热死啦。”门外是袁敏。
张霖感觉到身上的男人动作顿住了, 张霖小声道：“不管他。”
两人气息重新交缠到一起, 门又被大力敲了两下，袁敏还在外面嘀咕：“咦, 不在吗？刚刚我回来还看到里面有灯的。”
脚步声离开，张霖的上衣被男人扯下了, 两人呼吸粗重，身上全是汗。
床板很硬，身下的席子烙人。背部在席子上擦了一下，张霖痛的闷哼了一声。身上的人紧张道：“没事吧。”魏霄把人翻了个面，抱到自己身上。
半个小时以后，两人一路亲吻着出了阳台进了浴室。
沉闷的夏夜，楼下便利店开着一盏应急灯，门口几张休闲桌坐满了人，大人们在嗑瓜子闲谈，小孩有的在父母怀里睡了，有的蹲在一旁拿大人的手机玩。
楼上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响，是盆子摔在地上的声音，似乎还夹杂着些哭声，听着怪可怜。
门口坐着的大婶们一边飞快地嗑瓜子一边往楼上瞥一眼：“唷，这是打架了。”
大婶们停下了嗑瓜子，侧耳倾听，除了开头那声响，之后剩下的全是哭声。
“黑灯瞎火怎么还打上了。”
“是家暴吧，你们这些男人啊。”
“要不要报警？”
“警察哪里管你这么多，没闹出人命就不会管。”
两个小时后，张霖像条缺氧的鱼趴在床上喘气，魏霄开着手机电筒查看他身上的伤，胳膊肘膝盖有点红，背上也红了一块，压在洗手间墙壁上的时候蹭出来的。
魏霄皱眉：“家里有药吗？擦擦。”
张霖眼睛红着，“我没事。”
“抱歉，我有点激动。”
张霖不是很想说话，他闭着眼睛细细的喘气，“我想吃冰棍。”
魏霄摸摸他额头的汗，把他s-his-hi的头发往上捋，“好，我下去给你买。”
张霖：“顺便买个盆吧，明天没盆洗脸了。”
过了一会，他有气无力加了一句：“还有桶。”
魏霄耳根子红了：“你的浴室太小了。”
一个人在里面都挤，两个人更挤，转个身都困难，更何况还动作激烈，搁在洗手间角落的塑料桶和洗脸盆被两人不小心压破了。
他把皱巴巴的衣服捡起来套上，俯身抓着床上的人亲了一口开门出去了。
从楼上下来，魏总进一楼的便利店买冰棍，门口还是一堆乘凉的人。
大婶们看这么帅一个小伙都忍不住去瞧。
魏霄买了根冰棍，买了两瓶水，又在门口生活用品挑了一个蓝色的塑料桶，一个洗脸盆。
大婶们瞧见他拿着桶和盆去柜台买单，看他的眼神马上就变了。
“刚刚在楼上打架的不会就是这年轻人吧。”
“你看他买盆呢，刚刚那声音不就是盆摔破的声音。”
“啧啧啧，长得挺帅，看不出来，打老婆啊！”
“人不可貌相。”
“确实。”
……
魏霄对门外的讨论声毫无察觉，他上了楼，床上的人已经坐起来，开着电脑。魏霄把冰棍剥了递到他唇边。
张霖接过咬了一口，咔咔咔的吃冰，身上的燥热消退了些。
魏霄在他身边坐下，看他电脑屏幕，是监控画面，“怎么看这个，不躺着吗？”
张霖：“刚运动完，思维比较活跃，我想点事情。”
“不累吗？”
“累，心里高兴。”
魏霄愣愣，抓着他亲，张霖推了推，推不动，随便他了。他爬上男人的膝盖，抱着笔记本电脑看。
两个人，一个忙着亲亲，一个忙着看监控。
大约看了20十分钟，张霖咦了一声，他按暂停。监控画面里，17栋的后门出现了一个人，是他自己。
张霖皱眉，老板自杀那天，他有去公司吗？完全没有记忆。
魏霄拿着一本杂志给他扇风，看他脸色奇怪：“怎么了？”
张霖摇摇头，他低头沉思一会。会丢失一部分的记忆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前面穿过的几个世界里都有。丢失的记忆是关键，只要触发到某个点就会想起来，像是周橙看到保安室，蒋小飞到了甘蔗地，还有刘谨然窗户口看到王健爬水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