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墨又再一次被惊吓到了,怪不得乔苏刚刚拉他过来这隐蔽的C_ào丛边,可这毕竟还是大庭广众,若是有人发现了,可如何是好?段墨以前虽是个言语轻浮的男子,可从没对哪个人真正动手了啊,想不到乔苏比他还要猖狂。
禁不住乔苏猛烈的攻势,段墨瘫软在他的怀里,末了双手攀着他的肩膀,大口的呼吸。
乔苏的吻技怎么这么好?他可有跟谁练习过……
“你不会用鼻子呼吸?”乔苏笑着问气息凌乱的段墨。
“啊?没有。”他才不是不会,明明就是这个吻时间太长了。
“看来要多练习才行,不然以后容易窒息。”
“才不会呢。”
“是吗?那再试一下。”又一吻而下。
事实证明,段墨在亲吻时真的屏住了呼吸,每次亲吻过后才愿意呼气。
“凭什么都是你吻我啊?”段墨一把推开乔苏,被他取笑得有点不好意思,顺势压住了乔苏。
想不到乔苏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躺在C_ào地上,脑袋枕着双手,黑发散开一地,笑盈盈看着段墨:“来啊。”
“哼,又想骗我。”段墨领教过他的技术,才不会上他当,赶紧爬起来,拍干净身上的杂C_ào。
以往都是他调戏乔苏的,现在都反过来了,不行不行,他可是要做乔苏的男人的。
“去哪呢?”乔苏拉住段墨的手,黑暗中看不清段墨到底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
“饿了。”
“好吧,其实我也饿了。”乔苏爬起来,凑到段墨耳旁轻轻的说。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旁,段墨起了一身的j-i皮疙瘩,怎么乔苏的这句话好像有另一层意思?
乔苏径自走在前面,没有理会还在思考的段墨,心想第一次不能太儿戏,吓到他可不好。
夜里的湖畔显得寂静幽黑,二人走了半会儿才回到热闹的yá-ng明街道,相约去了漫yá-ng楼等候郑熙才他们。
郑熙才跟yá-ng凌香说着说着就跟乔苏他们走丢了,yá-ng凌香一开始还埋怨他,后来二人去了护城河边,郑熙才一路跟她说了这些年来以及在现代一些见闻见识。yá-ng凌香一边听一边想象着外面的世界,这对于十九年来都呆在yá-ng明城的她来说实在太震撼了。
两人坐在河堤边,yá-ng凌香静静听着郑熙才的讲诉他的故事,从不知原来人生可以如此j.īng_彩。
“那你这些年来,可遇到过危险?”听着他的探险事迹,yá-ng凌香对他感兴趣起来。
“有啊,森林里遇到过古蛇猛兽,沙漠里遇到过沙尘暴,流沙。”郑熙才不以为意的回答。
“沙尘暴与流沙是何物?”yá-ng凌香对沙漠一无所知,只在书中看过。
“嗯,就是沙漠里有强风把沙尘卷起来,行成巨大的暴雨一样,可以这么理解吧。”郑熙才又想起了穿越过来的时候遇到的沙尘暴加龙卷风,以及跌进流沙中窒息的感觉。
“那你是怎么逃生的呢?”
“我是重生,没有逃生。”郑熙才突然显得严肃,没有了刚刚那种嬉皮笑脸。
“我不太懂,不过感觉你一定不容易了。”yá-ng凌香突然对他的经历怜惜起来,拍拍他的肩膀。
郑熙才抬头看着yá-ng凌香,苦笑了一下:“都过去了,没什么容易不容易的,现在过好我的每一天才是最重要的。”
“好啊,那今晚我请你喝酒,庆祝一下重生。”yá-ng凌香对郑熙才很多词语不太理解,不过也大概知一二。
两人准备起身,郑熙才先起了来,刚准备拉一把yá-ng凌香,她本想起身,岂知苔藓太多,脚下一滑,来不及做任何反应,身子就往后倒,她只顾得上惊叫。
郑熙才一把拦住她的腰身,稳稳接住了她,yá-ng凌香的头冠已掉落,黑发轻盈的散落而下,盈盈香气扑鼻而来。
好险,差点就跌倒了。
隔着衣服,yá-ng凌香也感觉到郑熙才手掌的温热,郑熙才扶正了她,幸好没跌倒,总感觉她像个娃娃,经不得一点伤害。
郑熙才松开她腰上的手,“小心点,这里多苔藓。”
“多谢了。”yá-ng凌香腰上的温热一下子消失不见,内心竟好像有些失落,她这是怎么了?内心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走动,心痒痒的。
她这是怎么了?今r.ì明明是想跟着乔苏出来,想跟乔苏培养感情的,却不知道怎么地跟郑熙才聊了这么久,跟丢了乔苏还不说,还因为郑熙才而变得不一样了。
郑熙才没有乔苏好看,可是他更yá-ng光;没有乔苏的安静,可是他更风趣幽默;没有乔苏高,可是他却更健硕,走到他身边,竟显得她小鸟依人。
她母后前两天一直说他怎么有才怎么聪慧,她还不以为然,今r.ì一谈,他不止有才,还有胆识,不止聪慧,实践能力还强。
而且,这么优秀的太子,在郑国居然还没有立太子妃,典型的黄金单身汉。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yá-ng凌香真的对他为什么还没立太子妃感到意外。
“可以,请问。”
“敢问世子殿下你今年贵庚?”
郑熙才在21世纪已经27了,可是来到这里,算了一下郑熙才的出生,他好像才二十三岁,那肯定是按这里的算。
“二十有三。怎么?要查家底了?”郑熙才嬉笑着反问yá-ng凌香。
“没有,恕凌香唐突了。”yá-ng凌香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了,她怎么这么冲动,怎能随意问一个男子的年龄,在她的意识里,一般想要谈婚论嫁才会了解这些。
郑熙才对yá-ng凌香的反应感到好奇,明明每次都见她一副刁蛮公主的样子,现在怎么好像一个大家闺秀一样,有意思。
“好了,我们该找个地方用膳了。”
护城河边不少摊档,很多小孩子出来玩耍了,也有人在河边放灯,yá-ng凌香重新整好头发,跟着郑熙才往漫yá-ng楼走去。
段墨和乔苏已在漫yá-ng楼等候,郑熙才看着乔苏夹了菜给段墨,又帮他倒茶的,虽面上没什么表情,可是这些行为也太亲密了吧?
认识乔苏差不多十年了,他可从来不会给他加菜的,以前就算是一行人出去,他也不会给任何人夹菜,他有洁癖。
yá-ng凌香再见乔苏,竟没有了那种心动的感觉,她这是怎么了?才一个下午的功夫,她竟觉得郑熙才什么都比乔苏好……
“你们终于来啦,我们刚刚叫了两个小菜,还没上主菜,来得刚刚好。”段墨看着坐下的二人,幸好yá-ng凌香没有挤到乔苏旁边坐,不然又要费神了。
“哎,哪有你俩潇洒,我们可找了你们半天,你们竟然已经在这里吃香喝辣了。”郑熙才说这话的时候盯着乔苏,可乔苏根本没有理会他,挑着鱼刺,挑完就把鱼r_ou_夹到段墨碗里。
郑熙才简直要用震惊来形容,他不在的这几年,乔苏到底是怎么了?
郑熙才根本没想过乔苏和段墨的特殊关系,猜想乔苏可能来到这陌生的年代,对新认识的朋友产生了极大的依赖,就像他跟雷九才一样,可能只是x_ing格变了,j_iao友的方式变了。
不过他可要找个机会提醒乔苏了,段墨是五皇子看上的人,他不能做些什么让人误会,乔苏在这无权无势的,得罪了五皇子估计是没好下场了,他可不想看到他唯一的“亲人”英年早逝。
这席上剩下段墨和郑熙才侃侃而谈,yá-ng凌香却食之无味,她怎么感觉乔苏跟段墨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用膳完毕,郑熙才又被雷九才用各种借口传召回宫,yá-ng凌香也跟着他一并回去。刚进宫就看见她母后等在御花园,看到她跟郑熙才一同回来,笑开了花。
“世子殿下,今r.ì可辛苦你照顾我们凌香了。”
“皇后娘娘言重了,这是我应该做的。”郑熙才看着和yá-ng凌香有几分相像的容福皇后,看来yá-ng凌香的美貌是遗传了她。
“那明r.ì再让凌香带你到yá-ng明城逛逛。现在就不妨碍世子殿下歇息了,凌香,你随本宫来。”容福皇后带着yá-ng凌香走往景yá-ng宫。
走到转角时,yá-ng凌香回望了一下立在原地的郑熙才,发觉他也在看着她,两人对望相笑,如蜻蜓在湖面轻轻一点,却引起了层层波澜,淡淡的,柔柔的,不着痕迹。
郑熙才还没回到寝宫,已见到雷久才在院子里喝着茶赏着月,这本是美好的情景,可是雷久才却神色忧心,毫无神采。
“老顽固,怎么了?”
“太子爷,你可回来了,老臣夜观星象,发现东南方向,即我郑国有一大星陨落,紫气消散,怕是不祥之兆。”
郑熙才不懂星象,也不相信。大星陨落估计就是看见了流星,紫气消散怕是雾气而已。
“那你的意思是?”
“太子爷,我们应该回去了,我们拜访列国已几乎一年了,你是一国储君,理应在朝中适当的时候主持大局。”雷久才想起了朝中早有传闻代靖松有谋权篡位之意,此次出行太久,宗帝只郑熙才一个儿子,如若代靖松谋权成功,郑熙才也不得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