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一口。”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沾着洗碗水的手。
“是不是有n_ai香!”
他不忍打击两眼放光的人,点了下头。亭谛咧着嘴冲他乐,高兴的不得了。
昆敦舔了下嘴唇,一股洗洁精味儿。
第2章 第 2 章
上完了四个班的数学课,寿屋收拾了书,穿过两排四层楼高的杨树投下的y-in凉向他办公室走去,上次月考卷子批下来了,他趁着午休去翻翻。
到了办公室,虎殄坐在他椅子上,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眼睛扫着分好的答题卡。
寿屋:“这是数学卷子,看得懂吗?”
虎殄:“我还识数。”
虎殄放下筷子抹了把嘴,点着数学卷子最后两道大题,恨铁不成钢的说
“我翻了个遍,就两个人答上了,一个十分,一个四分,我教的两个班,八十多个人,没一个给我长脸的。”
寿屋也翻了翻,打开饭盒抽出筷子,在桌子上点了两下。
“普通班这样就不错了,尖子班还空了十几个呢,这次题难,咸吃萝卜淡c.ao心,你一个教语文的。”
“嘿!”
虎殄站直了身子,一米九几的个子把他哥整个挡住了。
“我教语文怎么了,百科之母知道不?”
寿屋歪头笑了下,开始吃饭。
虎殄:“给你留了个j-i腿,糖我给你放抽屉里了,我去接杯水。”
寿屋打开虎殄的饭盒,完好的j-i腿躺在饭盒底部,他把j-i腿夹了起来,刚刚压在底下的那面被咬了一大口。
“臭小子。”
昆敦开着车,亭谛指挥着他在巷子里七拐八拐的,不一会儿俩人就都绕懵了,昆敦用百度地图好不容易开出来,副驾驶那人的肚子已经在打交响乐了。
亭谛:“前面左拐,就这儿,就这儿。”
昆敦停好了车,亭谛已经在路边摊找好了位置,招呼着他坐。
亭谛:“他家有一份拌面,我吃了三天没下床,绝对符合你说的。”
昆敦坐在摊子旁,看着老板辣椒面、老干妈、小米椒跟不要钱似的往里加,赞同的点了点头。
第一口吃下去,昆敦觉得自己的天灵盖快要被掀掉了,旁边的小伙子端着碗冲向他,一边往嘴里扒拉饭一边盯着他,硬着头皮往下咽面条,昆敦觉得像吞钢筋似的难受,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吃完了一整碗,昆敦浑身冒汗的去开车。
面摊老板:“这哥们真牛逼。”
亭谛:“嗯嗯嗯。”
面摊老板:“饭钱不要了,多少年没碰上知音了,算我的。”
亭谛:“谢谢老板。”
寿屋和虎殄在餐馆吃完晚饭溜达着回了家,卫生间传来了马桶冲水的声音,俩人一起看向关着的白色木门,昆敦扶着门把手,两腿打颤的挪出来,抬头瞅了一眼门口的两人,一句话没说继续向自己屋里挪,寿屋快走了几步扶住了昆敦。
寿屋:“哥你怎么了?”
昆敦:“别说话,扶我回屋。”
虎殄把钥匙串儿扔进鞋架上离自己最近的一双运动鞋里,走上前,胳膊穿过他大哥腋下,一使劲把人整个架起来,跟拎袋大米似的拎着他大哥回了屋。
昆敦把自己的头扎进枕头里,声音闷闷的对寿屋说
“老二,以后做饭再也别放辣椒了,我戒了。”
寿屋:“哥,我能问下为什么吗?”
昆敦:“我明天带你去尝尝用辣椒油做底油,配着红辣椒和小米椒的拌面吧。”
寿屋:“不用了,我还想活着。”
昆敦:“我也想活着啊!”
凌晨两点钟,已经拉虚脱的昆敦从卫生间里咆哮
“让我住在厕所吧!”
亭谛舒服的在床上翻了个身,不知道梦见什么了,嘟嘟囔囔的说个不停,抬脚骑上了抱着的展昭等身抱枕。
亭藏按灭了亮着的手机屏幕,小奇年轻气盛,精力旺盛,苦了他快要奔三了还过着十八时候的日子。
满眼红血丝的昆敦坐在沙发上,看着寿屋打着哈欠眼睛没睁开的从屋里出来,他冷冷的盯着二弟的动作,在寿屋一头撞上厨房的玻璃门时发出了一声从嗓子眼挤出的冷笑。虎殄也揉着头发起来了,一屁股坐在昆敦旁边,沙发陷下去的动作扯着了昆敦饱受辣椒折磨的菊花,他倒吸了口冷气,手扬了起来,想想又放下,改用手指,掐着虎殄大腿里子顺时针旋转。
“啊!”
合在一起的两声尖叫惹得正在吐刷牙水的寿屋把水呛到了气管里,差点把肺咳出来,寿屋擦干净嘴角的泡沫这样想。
昆敦被虎殄一脚踹到了地上,点儿背的正好臀部着地,虎殄揉着已经发红的大腿跟,眼角是逼出来的生理盐水。两个人狼狈的互相问候自己的母亲和二大爷。
亭藏顶着俩黑眼圈晃到厨房做饭,亭谛心疼的看着自家老哥疲劳过度的脸。老哥还不到三十吧,可别过劳死啊,昨晚肯定没睡好,小s_ao蹄子一定又拉着老哥聊到半夜,榨干人血的妖精!亭谛想完,回屋里翻出了昨天到的一份快递,还没开封。哥你这样没法工作,老板会扣你工资的!亭谛一边拆着快递一边在心里呐喊。
亭藏煎好火腿肉,将煎蛋和生菜夹进烤好的面包片里,想了想,把所有的火腿肉都夹进了弟弟的那份三明治里,小孩儿还在长身体。
他端着盘子出了厨房,亭谛已经乖巧的坐在了餐桌的一面,瞪着大眼珠子盯着他。
亭藏:“吃饭。”
亭藏拿起旁边接好的水习惯x_ing的漱了下口。
亭谛被他老哥喷了一脸崂山白花蛇Cao水后又被强行灌了剩下的大半杯。
亭谛面部表情失控的喊叫着
“啊啊啊啊啊啊!我看到了终极!啊啊啊啊啊啊!”
亭藏愤怒的将二货弟弟面前的盘子和自己的做了交换。咬着煎得刚刚好的火腿肉,他心里还是好惆怅,自己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老天爷,你告诉我啊。
好心想给老哥提神却被嫌弃的亭谛歪在沙发上思考人生,哇!这个水好像带电的马尿啊,顺着喉咙下去咽到胃里有一种要去往生的快感,不能忍!
半残的昆敦躺在床上怀疑着自己前二十九年的人生,虎殄敲了敲门,没等应声就推门进来了。
虎殄:“大哥,午饭给你放到冰箱里了,中午热一下再吃。”
昆敦:“嗯~~~”
虎殄走上前,照着他大哥的屁股玩命的拍了一下,然后瞬间闪了出去,他在鞋架前一只鞋一只鞋的倒着钥匙,伴着大哥杀猪似的背景音乐心情颇好的继续手里的动作,扔哪只里了?
寿屋从老四的房间出来,头疼的摇摇脑袋,反手关上了门。
虎殄:“兔崽子回来我非得打断他两条腿。”
寿屋:“打断三条腿你离被大哥打死也不远了。”
虎殄终于掏到了钥匙,撇了撇嘴站起来,冲着屋里大喊
“大哥,我们走了!”
昆敦:“滚!”
虎殄转着钥匙,寿屋拎着饭盒,俩人在电梯前碰到了穿着西服等电梯的亭藏。
虎殄:“没见过,新邻居哎。”
寿屋伸出手
“初次见面,我叫寿屋,这是我弟弟虎殄。”
亭藏冲他们礼貌的笑笑,握住了伸过来的手
“亭藏,我上次见过的是......”
“我大哥。”
虎殄接话,他对这个长相端正,气质温和的男人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敌意。亭藏听出了对方的语气不是很好,勾了下嘴角没再说话。
出了电梯,虎殄眼睁睁的瞅着亭藏开着一辆路虎揽胜走了,他嘴角抽了下,环着寿屋和昨天姿势一样的骑走了。
离校门还有一段距离,虎殄叉着腿费劲的上坡。
“哟,老师早啊。”
虎殄身形一抖,拐了一个S弯儿。
他班的一个体育生从后面赶了上来,跑得和他自行车速度一样,脸不红气不喘的。
虎殄:“嗯。”
体育生:“老师你累的慌不,我帮你推一把。”
虎殄:“不用谢谢。”
体育生:“没事儿,我不累,老师你脸都红了,我帮你一把。”
“不用!”
虎殄咆哮着,狠蹬了两下,甩了自己学生好几米。
寿屋看似冷静的推了下眼睛,
“停车。”
虎殄:“不用管他,还有段儿路呢,你消停儿坐着。”
体育生从后面呼哧呼哧的跑着,怎么都撵不上,对着虎殄的背影大喊
“老师你车胎快没气儿了,都瘪了啊!”
寿屋:“停车。”
虎殄狠狠的捏了车闸,寿屋跳下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虎殄扭头瞪着自己教出来的欠货,头皮都快炸了。
体育生:“老师快迟到了,快骑啊。”
虎殄瞅着无视他要杀人的眼神风驰电掣的从自己身边跑过去的学生,脑阔疼。
亭谛又去隔壁敲门了,昆敦艰难的从床上挪到门口,拉开门看见笑得像二哈的罪魁祸首瞬间没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