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谛一步步的走下楼梯,走廊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大批大批的考生在交卷后争先恐后的蹿出教学楼,亭谛故意错开了人潮。
昆敦和寿屋站在树荫下,虎殄跑去买水了。昆敦不知道第几次看表,秒针转了一圈又一圈,拥挤嘈杂的校门口逐渐归于平静,他终于看到亭谛从校园里蹭了出来。
“怎么这么磨蹭。”虎殄拎了四瓶饮料回来,远远的看见亭谛冲他喊道。
亭谛抬起胳膊冲他挥了挥表示自己听到了,他慢慢的走到昆敦面前,因为寿屋在,只是抬头疲惫的看着昆敦,没有其他动作。昆敦主动将亭谛手里的文具袋拿过来自己拎着,然后搂着亭谛象征x_ing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去吃烤肉,好不好?”昆敦松开亭谛柔声问他。
亭谛点点头,几个人上了车往饭店开去,亭谛一直望着窗外,景色飞速倒退,昆敦开车的空当里抬手揉着亭谛的头发,发尖柔软,手感很好。
亭谛抬手扒拉掉昆敦的手,转头看他,用眼神示意他好好开车。昆敦歪头咧嘴笑了一下。
凌晨三点二十,亭谛趴着躺在昆敦的身上,脑袋下的胸肌枕着很有弹x_ing,两个人身上都出了一层汗,紧贴着感觉黏的一批。
“还胡思乱想什么呢?”昆敦用气声问身上装死的亭谛。
“嗯?”亭谛跟蚊子一样出了一声,转头换了另一侧脸躺着,眼睛都没睁开。
“想不想出去玩?”昆敦继续问,亭谛的脑袋随他的一呼一吸跟着胸膛上下浮动。
“我还想去放风筝,想爬山。”亭谛抬脸仰头瞅昆敦,用下巴戳昆敦的胸。
“睡觉睡觉,好好躺着。”昆敦翻身卸下亭谛,给他拽过被子盖好,自己起床去找毛巾给两人擦擦身上的汗。
第二天一早,亭谛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连带搂着他的昆敦一起被吓了一跳。
“几点了,卧槽!”亭谛咋咋呼呼的要弯腰够昨晚甩在地板上的衣服,昆敦一把搂过他将他撂倒在床上厉声说:“睡觉。”
亭谛撑着意识反应了几秒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再睁眼时已经十一点半了。
昆敦的胳膊横在腰间,手一下一下的给他按摩着腰。“我好饿,快要死了~~。”亭谛躺着享受昆敦的全身服务,张嘴嚷到。
“寿屋捏了馄饨,一会我去下两碗。”昆敦使着劲,断断续续的对亭谛说,按完最后几下,他拍了把亭谛挺翘的屁股,“啪”的一声脆响,惹得小孩一声惨叫,随后亲戚被周到的问候了一遍。
虎殄从厨房端着一碗煮泡面出来,面上翠绿的葱花勾引着昆敦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多瞟了几眼。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问候我亲爱又慈祥的大爷”虎殄一边往客厅挪一边揶揄昆敦。
“不你没听见。”昆敦去煮馄饨,寿屋接过虎殄手里盛的满满当当的面,拧开一瓶老干妈的盖子。
亭谛从房间里出来换了个地躺尸,虎殄拽掉Cao莓蒂朝着亭谛的脸瞄准“张嘴。”
“啊~~~”亭谛做好准备迎接,水灵灵的红果准确命中目标。
馄饨的馅是小白菜鲜肉的,昆敦最喜欢,亭谛爱吃纯肉的,俩人腻腻歪歪的把有数的几个馄饨从两个碗里舀过来舀过去,馅露了一碗,最后谁也没吃几个。
“老哥你回屋里去被窝好好找找,”虎殄嚼着苹果对昆敦满脸喷渣滓“我怀疑你俩把智商落里面了。”
寿屋:“哈哈哈哈。”
昆敦呼了虎殄一巴掌,用脚踹他“去洗碗。”
虎殄用脚蹬寿屋,对着人扬下巴“去洗碗。”
寿屋判断了一下自己隔着两个人够到亭谛的距离,认命地起身收拾碗筷。
昆敦在没命的赶稿,亭谛彻底没了事情,正趴在让阳光晒得‘暖乎乎’的床上玩游戏,他在和虎殄联机。
眼瞅着自己辛辛苦苦建起来的象模像样的基地被一脚踩回公元前,亭谛隔着两间屋子都能听见虎殄的咆哮“我r......我的太阳。”
虎殄控制着自己的小人跑了大半个地图找到亭谛建的基地,赖在里面白吃白喝。
“你在家里砍木头。”亭谛嘱咐虎殄“天黑了要点篝火,不要跑太远,不要去惹牛群,出去记得拿火把。”
“知道了知道了。”虎殄把人撵走,自己在冰箱里找亭谛刚刚放进去的肉丸吃。
“我找到了曼德拉Cao。”虎殄的小人站在桦树林里围着一棵三片叶子的植物转圈圈。
“哇!”亭谛在这边叫。
“哇!”虎殄在另一边配合。
“我捡到一个蛋!”虎殄在矿场转了一圈背着一颗巨鸟蛋朝着亭谛的基地狂奔“有东西追我!”
“快跑快跑!”亭谛隔着屏幕咋呼,自己在沼泽地急得直蹦高。
“我死了。”虎殄面无表情的陈述。
“你死了。”亭谛复述,额头被热得全是汗,精神很是亢奋。
昆敦在电脑面前听着BB机似的俩人对话,三心二意的赶完稿,顺便写了下个文的大纲,全当自己在听相声吧。
第34章 第 34 章
还是那个低矮的土房子,门尴尬的卡在门框里,裂的缝里被胡乱抹了些黄土黏住,锁头锈的连钥匙都c-h-a不进去,倒是没什么关系,门框变形,门根本关不上,锁头被按死挂在门上,孤单的左右晃着,一开一关门就能听见‘咣咣’的响声。
院子里的菜长得很好,土地s-hi乎乎的,踩上去脚印实实在在的,应该刚浇过,昆敦像上次一样,揪了两根黄瓜递给亭谛。
“我想去爬山。”亭谛搓掉黄瓜的白刺,‘咔嚓’咬了一口。
“走吧走吧。”昆敦拍拍手上的土去揽亭谛。
山顶的风吹的很猛,却感觉不到冷,亭谛站在一棵榆树旁边想办法爬上去看看。
“你想干什么都给我打住。”昆敦揪了几根狗尾巴Cao拧成一只兔子脑袋的模样递给亭谛,警告他“地上不够你待的啊。”
亭谛拨弄着昆敦给他的小玩意,上树的念头来的快去的快,昆敦在附近转了一圈,找到一棵足够大的杏树,树荫足够遮两个人,他拉着亭谛过去,自己直接坐在地上,把外套脱下来给亭谛垫屁股。
“困了?”昆敦看着开始磕脑袋的亭谛把他扒拉到自己怀里哄道“睡吧。”
亭谛睁着眼睛撑了一会,慢慢睡着了。外套里的手机响了几声,昆敦的大腿当着枕头,动作别扭的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寿屋发过来的。
昆敦静静的抱着亭谛待了一会,怕人着凉,拍拍亭谛的肩将人叫醒。
手机里的短信只有一个数字,昆敦仍然让亭谛躺在腿上,把手机递到他眼前晃了晃。
亭谛盯着那个数字沉默了很久,山顶的风吹过,树叶互相摩擦‘沙沙’作响,阳光很好,朗照大地。
亭谛笑出了声,然后猛的从地上蹿起来,他大吼着,尾音都带着波纹似的勾心,昆敦没起来,只是看着亭谛在身边撒欢笑弯了眼睛。
闹腾够了的人蹿回昆敦身边,红着眼睛望着昆敦,指着手机磕磕巴巴的昆敦“我,我能上二本不?问,问问寿屋。”昆敦看他气喘吁吁的样子歪头坏笑了一下,挑眉拐人“求求我。”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呀。”亭谛正兴奋着,所有要求照单全收。
昆敦利索的打电话,挂掉后不要脸的继续提要求“你亲我一下,亲了我就告诉你。”
亭谛凑上去‘吧唧’一口,又火急火燎的分开,磕的牙疼。
“过了二本线二十分,妥妥的。”昆敦说完张开怀抱,亭谛小牛犊一样扑上来,两个人一起大叫“哇!”
齐奇回到家时亭藏还没有下班,家里静悄悄的,他脱了外套去厨房煎牛排,别忘了意面还有红酒,齐奇一边将牛排翻面一边嘀咕着一会要准备的食材,天刚刚黑下来时,亭藏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