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出来我现在在忙?”安容与简直想掐死这个第二次来搅事的醉鬼,但心中也不免诧异,这都快11点了,为什么钦不语还穿着西装在外面喝酒?
“看不出来。诶,给你看个好东西!”钦不语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将摄像头换成后置,“你看!”
屏幕上突然出现了很多人,男人都是西装革履,女人则是各色长裙,打扮得美艳动人。最中间是举着酒杯的金泽唯,以及……一个十分眼熟的高个女人,英气的短发,深色口红,穿着一条不规则下摆的黑色短裙,与屏幕上的其他女人画风完全不一样。
“金泽唯和谁?怎么这么眼熟?”安容与总觉得在哪里见过那个女子,但记忆过于缥缈零碎,在脑海里始终抓不住。钦不语手一抖,又拍到另外两个熟悉的身影,“咦?怎么我爸妈也在?”
给我看看——言澈用极小的声音说道。安容与将手机一转,却忘了遮住摄像头,下一秒,言澈绯红的脸便出现在了屏幕上,白皙脖颈上的Cao莓印清晰可见。
“嗨,小甜心,你果然也在!”钦不语立即把脸凑到后置摄像头上和言澈打招呼,这个致命的角度要是换了别人,必定会难看得让人想整容,但换了钦不语这张帅脸,倒是别有一番萌感。
“咳……晚上好,不语,”意识到自身状态的言澈有些尴尬,偏偏安容与比刚才还要亢奋,一个劲儿使坏,逼得言澈几乎快要说不出话,“这……这好像是西瓜网咖的老板啊?”
“对对对!就是她!他们俩怎么在一起?”安容与福至心灵,终于拾起了记忆碎片里关于超高个女人的印象,“不是,这是在干嘛?我爸妈怎么也在?”
“很无聊的一个酒会!上安市里的大吸血鬼们都在,哈哈哈……我听我哥说,他们两家的父母好像想让他俩结婚!哈哈哈——”钦不语闪回柱子后,将摄像头切回前置,湛蓝的眼眸在卷翘的眼睫毛下显得格外晶莹剔透,笑颜却突然扭成生气,“这个大骗子!还说喜欢我……转眼却要和别人结婚。”
安容与:“???”
言澈:“!!!”
突如其来的信息量,让安容与呆在原地,忘了进退,钦不语这段时间躲着金泽唯的原因难道就是这个?
“二哥?你……你刚说什么?”安容与试探x_ing地询问,想确认钦不语是不是在说酒话,“你说金泽唯喜欢你?”
“对啊!他亲口和我说的,那又怎样?”钦不语喝了口酒,又朝着路过的酒保要了一杯新的,“笑死人!gay和女人结什么婚?这个没担当的大骗子……”
钦不语说话的语气有点慢,“骗”字读得像两个字,听起来宛如“大□□子”。安容与刚消化完,正思考着怎么接茬,就听见几声由远及近的“宝宝”,紧接着钦不悔的脸便出现在了钦不语身后。
“宝宝,你又喝多了,”钦不悔看见钦不语举着手机后,皱了皱眉,简单和安容与打了个招呼,便伸手想要点掉通话,“我先带你回家。”
钦不语挣扎了一会儿,摄像头里的画面一阵疯狂的抖动。半分钟后,屏幕上突然出现了钦不悔的下巴,紧接着通讯中断。
安容与一脸懵逼,疑惑地看了几眼手机,确定对方已经挂断后,便开了静音,将手机扔得远远的。言澈刚说出“他怎”,就被封住了唇,体温再次回升。
虽然每天早晚都会运动,BO3训练赛的强度也不算小,但三周下来,安容与还是积压了一身无处释放的体力,纠缠着满腹相思,时而粗暴,时而温柔地倾泻在言澈身上,恨春宵无限短,只想永驻巫山,云雨不休。
两人就这样做一会儿,聊一会儿,看着天色渐白,红色的朝阳从飘窗洒了进来,一夜未眠。钦不语之后也没有再打过来,留下这么一个爆炸x_ing的新闻,弄的人心痒痒。之后实在熬不住,两人双双睡了过去,直到中午才醒。
言澈准备做午饭,原本一直挂在他身上的安容与实在不老实,被赶到一旁远观,拿起手机咔咔拍照,偏偏言澈手脚麻利,拍出来的照片大多是虚影。安容与直咋舌,开始上网搜相机,还没弄懂成像原理,就接到了钦不语的电话。
“二哥?起了吗?”安容与难掩笑意地问道。
“起了。昨晚……我给你打视频电话了?”钦不语一脸疑惑,似乎对昨晚发生的事完全没了印象。
“昨晚你跟我说的事儿,忘了吗?”安容与心想不好,钦不语要是真忘了,搞不好会誓死抵赖。
“我……我跟你说什么了?”钦不语似乎真的忘了,表情十分自然,“我真忘了,给点提示?”
“噢,其实也没什么,”安容与语气轻松,“就是你说金泽唯喜欢你,然后他要商业联姻,你跟我哭诉呢。”
“!!!”钦不语一脸藏不住的震惊,半天才吞吞吐吐说道,“我……我真这么说?”
“嗯,话还没说完你就被带走了,”安容与趁热打铁,“坦白从宽!”
在安容与的软磨硬泡下,钦不语终于卸了心房,将这一个月间在暗地里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抖了个干净。
自从那日在金泽唯家里留宿一晚后,金泽唯似乎就对钦不语格外上心,除了经常出现在钦不语去的酒吧外,还对他的各种约会从中作梗——虽然他并没有任何证据。
“你怎么知道是他在捣乱?以前这种脏活儿不都是不悔哥做的吗?”安容与疑惑道。
“直觉!而且我问了我哥,他说不是他。唉,反正我也说不清,”钦不语叹了口气,“九月底那几天,我去暗日行欢喝酒,又碰见他,坐在我正对面,盯着我看,看得我全身起j-i皮疙瘩。我当时就火了,过去问他……”
“嗯?问他什么?”安容与催促道。
“唔……就问他‘你该不会暗恋我吧’,”钦不语喝了口水,“我以为他会一口否认,结果……结果他竟然笑着跟我说‘如果我说是呢’。你是没看见,他那个笑容……太渗人了,我觉得他就是个神经病。”
“然后呢?”安容与继续问道。
“然后……然后……我不是已经喝了点酒嘛,就……”钦不语又开始吞吞吐吐。
“就?就?就咋?”安容与急切道。
“我就说,‘看不出来啊,原来你是0’。然后……”钦不语深吸一口气,预感到再吊人胃口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便咬牙说了出来,“然后他抓着我的手,亲了我,我力气没他大,挣不开。他就贱兮兮地问我,‘现在你看出什么来了’。”
“看不出来啊……这大叔还挺有魄力。”安容与丝毫不顾及当事人的心情,若有所思道。
“容儿!你帮我还是帮他?”钦不语怒斥道。
“???”安容与感到莫名其妙,“关我什么事儿?你不要岔开话题,所以你对他什么感觉?”
“不知道!没感觉!”钦不语似乎重重躺倒在床,听筒里传来一声闷响。
“那你还一脸幽怨跟我说他要结婚了。”安容与伸了个懒腰,不打算再掺和这件事,“你就可劲儿造吧,我吃饭去了。”
“诶?!问完就跑?!不给我出出主意吗?!”钦不语愤恨道。
“?”安容与从没当过知心大姐,“我能给你出什么主意?”
“……”钦不语沉吟片刻,“也是。小屁孩儿,找你家小甜心玩儿去吧。”
撂了电话,言澈正好用昨晚剩下的菜煮了两碗面,加了四个煎蛋,香味能把人馋死。吃过早午饭,两人挤地铁去了趟商业中心,来了场久违的平民约会——排队买n_ai茶,在幽暗的电影院十指紧扣,一路小跑到饭店等位。在发现前面排了100桌后,安容与无奈之下给分店经理打了个电话。没过几分钟,经理一路小跑从店里出来,如临大敌,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两人领了进去,打开店内一侧的隐蔽大门,正是上次言澈毕业时吃饭的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