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同人)不遇+番外 作者:从此心安(下)【完结】(35)

2019-05-10  作者|标签:从此心安 重生 灵异神怪 仙侠修真 虐恋情深

  岂知这时江澄右手朝聂怀桑挥出,聂怀桑身形毫无破绽,一下就在脸前一拳接住两样东西。他打开掌心,一件是一颗千金难求的九转丹,另一件带着紫光飞快地蹿出,瞬间化为一枚指环,温顺地套上他右手食指。

  ——寒潭千丈,冰水刺骨,几千年来吞噬太多修士的冤魂,附着一层克制仙家灵力的诅咒。聂怀桑五脏六腑全是冰水,冻得连头发都几乎要凝霜成白色了。他先中了y-in毒,又大量呕血,还极不明智地耗费大量灵力急速烘干衣物,此时体内体外y-in冷剧痛,但似乎毫无察觉,表情不变,毫不犹豫脱去自己身上沾满血污的仙督袍,往江澄身上裹去,末了还将三毒挂于他腰侧。

  江澄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聂怀桑,除此之外,全无反应。

  聂怀桑脱衣解带从不手抖,很快将自己身上所有上衣都脱光,全一层层给江澄披上,只将一颗九转丹拿出来,往江澄口中塞去。

  江澄盯死聂怀桑,嘴唇抿得死紧,脸都被那颗九转丹抵变形了,还是不开口。

  聂怀桑只好开口,但一开口就忍不住是一声痛呼。

  他素来演技旷世,刚才双手利索面不改色全靠演技,但如此剧痛之下,要求如常说话,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

  他心中想:到底没有成美能忍痛。一把抓过江澄脑后长发,一手将九转丹推入自己口中,霸道地吻上江澄。

  这回,舌头刚碰上江澄柔软的双唇,江澄便乖乖张了口。九转丹完全没遭遇牙关抵挡,长驱直入,被聂怀桑的舌头送入江澄食道。

  聂怀桑疼得要晕,此时才放心,想抽身出来运转内力逼出寒潭诅咒和潭水寒气。谁料刚将舌头往外撤,江澄就猛地双手环住聂怀桑脖子,闭上牙关轻轻卡住聂怀桑舌头,自己的舌头疯狂地卷着聂怀桑的舌尖吸允挑逗。

  聂怀桑愣住,随后强忍几乎如一刀刀直接刮在浑身骨头上的疼痛,与江澄缠绵地吻了一会,又想撤出去先止痛疗伤。

  江澄从鼻孔中极其不满地重“哼”一下,继续卡着聂怀桑舌头狂吻。他仗着身高优势,一把将上身光溜溜的聂怀桑抱到自己大腿上,圈住他啃。

  聂怀桑此时已疼得两眼发黑,一缕魂魄飘在头顶,随时命归黄泉,不住往后仰头,双手无力地捶打江澄宽肩。

  江澄如恶犬扑食般更用力地与聂怀桑口舌j_iao缠,似乎是七窍共鸣出“嗯~~~~~~~”抑扬顿挫一长串显而易见的撒娇不满声。

  当时如果还有第三个人在场,无论他是谁,看见三毒圣手发出这种宛若十来岁美娇娘般的撒痴撒娇哼声,恐怕都会惊得下巴脱臼。

  但聂怀桑堂堂仙督,岂是凡夫俗子能够比拟,一听这声音便明白要江澄自动松口是绝不可能了,而自己身负重伤,江澄又刚被喂了唯一的一颗九转丹,恰如残弱夕yá-ng对壮硕旭r.ì。一番思索之后,他做了个极其荒唐的决定——

  一边和江澄接吻,一边运功疗伤。

  足足半个时辰后,聂怀桑运转手腕,周身剧痛已歇,才猛地从江澄怀中狼狈地滚到一旁,扯断两人红肿唇间的一线银丝,挂着满下巴失控流下的唾液,拍着胸口,边咳边大口呼吸。

  以前只在ch.un宫书上见过接吻半个时辰之事,原来世间真有活人能够做到。三毒圣手,果真十分威武。

  聂怀桑和江澄初吻至今,从来都是齐齐体力惊人地过招,无论多么火辣漫长的吻,谁都没输过。

  这一回,聂怀桑数度被江澄吻得几欲窒息而亡。可怜他一边要谨慎地大周天小周天气沉丹田,一边还要不断哀求呜咽,请江澄大发慈悲给他渡一口活气续命,早软成一滩烂泥,麻木大张着口供江澄长驱直入,连敏感的软舌都被半百玩弄,涌起一阵阵痛苦欲呕的生理不适,失控地淌出津液。

  江澄又闭上嘴,花枝招展裹着大红大紫的无数层华裳,并膝跪好,双手放于膝盖上,无比乖巧又无比痴汉地,继续盯着聂怀桑。

  聂怀桑缓了好一阵,右手撑在地上,左手对江澄举掌晃晃,哑声道:“阿澄,我——”

  他不敢面对江澄,突然想起一事,拼命去拔食指上的紫电。

  紫电是江澄的一品灵器,以江澄的意愿为第一指令,它可以认多位主,但是是有次序的。江澄为无可争议的第一级主人,尽管他发出的指令是认主聂怀桑,可按理说既然他在场,紫电自然能轻易被摘下而物归原主。

  然而聂怀桑无论怎么拉扯,紫电就是取不下来。

  聂怀桑感到不可思议,甩着手指对紫电发出指令道:“回到江澄身上去,去保护你真正的主人。去啊,快去——快去啊!”

  他最后一句是吼出来的,但紫电个x_ing十足地纹丝不动。

  “你别折腾了,听你这么大嗓门,我真是很幻灭。”江澄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知道的,我脾气暴躁,我怕自己忍不住抽断你的腿,于是给紫电下的命令是……”

  他声音逐渐低下去,听不清最后半句话,但意思谁都知道。

  聂怀桑缓了许久,才道:“败家子。谁都知道,你重整莲花坞时立了家规,紫电是莲花坞只传宗主之物。你把紫电给了我,江氏数代基业,可就被你送给姓聂的外人了。”

  “无所谓了。子不教,父之过。”江澄轻声道,“反正我爹也只喜欢魏无羡不喜欢我,养出我这个败家儿子他活该。”

  “你在胡说什么?观音庙回去后,你不是跟我说过吗,仔细回忆莲花坞覆灭那天,岳丈的遗言是‘阿澄,你要好好的’,看都没看魏无羡一眼。魏无羡说话之后,他才对魏无羡说‘阿澄你要多看顾’,一声关心魏无羡的话都没有。你还说你爹娘都喜欢指腹为婚、都变态级别的深藏不露,生前总说x_ing格不合,其实根本就是一路人。”聂怀桑一边拔戒指,一边转头道,“你个败家——”

  他说不下去了。

  因为江澄在哭。

  观音庙那夜后,他们在床上争夺上位,聂怀桑祭出法宝,江澄只想装糊涂混过去,气得聂怀桑取笑他哭哭啼啼的事。当时,江澄气得脸都青了,一掌拍榻床头矮柜,发毒誓说这辈子再不会哭,哭就一辈子被聂怀桑上。

  言犹在耳。

  江澄就像个孩子一样哭花了脸,两只手不住忙碌地擦拭脸上的泪珠,但滚落的眼泪怎么样也擦拭不尽。

  聂怀桑心中剧痛,坚定地伸出双手,双膝跪在江澄身前,温柔地帮江澄抚去泪水。

  江澄咬着下唇苦苦忍耐,聂怀桑将头缓缓靠在江澄额头上,深情地注视着他,柔声道:“阿澄,偶尔哭一次,上天不会生气的。”

  江澄闻言,嚎啕大哭起来。

  “刚才在上面,你把我可气死了,我恨不得打断你的腿!”江澄哭诉道,“金凌是我唯一的亲人啊,你怎么能连他也算计进去!”

  “不会伤到他的啦。”聂怀桑吻着江澄头发,连忙解释道,“乱葬岗那回薛洋看着,有他在,y-in虎符能伤到人?义城的局,我设计的是蓝氏那群小家伙,金凌看见蓝景仪要去,自己跟屁虫似的——”

  “不许说阿凌跟屁虫!”江澄怒目而视,随后在聂怀桑一叠声的好好好中,继续哭道,“你要为兄报仇,你跟我说啊!金光瑶虽然是仙督,我莲花坞怕了他不成!你骗我骗得好苦,我要打断你的腿!”

  聂怀桑一边抱住他,一边沉声道:“我一个人脏就行了,我不想弄脏你。”

  “刚才在上面,你好狠的心啊聂怀桑!你步步逼人,信口雌黄,我真是差点就拔剑了!”江澄哭得噎住,聂怀桑连忙温柔为他顺气,他缓过来骂道,“我这一辈子,还没有人敢这样给我扣过屎盆子,我真的好气,都要气炸了,我要打死你!”

  不是惯常的打断你的腿,估计是真的气到爆炸想杀人。

  聂怀桑缓缓从江澄腰间抽出三毒,道:“你要我的命,随时都可以取,让我自己双手奉上也可以。”

  江澄立刻将三毒摁回剑鞘里,一口咬上聂怀桑肩膀。他下口如狗,聂怀桑本能地闷哼一声,江澄立刻放松牙关。聂怀桑心中大悔,柔声道:“没关系的,一点都不疼。阿澄想怎么咬便怎么咬。”

  江澄却干脆不再咬了,他面对聂怀桑,将手深深埋进双掌,哭得十倍惨烈于观音庙那次,从指缝中浸润出泪意和哭声:“我以为,你也不要我了。”

  他边哭,边恶狠狠道:“我一掉下去就后悔了,我为什么不一三毒捅死你,免得你这妖孽继续苟活于世,r.ì后勾搭了其他道侣怎么办?或一紫电打断你的腿,让你再也不能跑出去害人作妖,让你永远只能乖乖呆在我身边?”

  他哭泣道:“聂怀桑,你下回再不要我,我就打断你的腿。”

  是屠戮玄武惊天下,他被孤零零遗弃在井边,聂怀桑跋山涉水而来,头上好几片树叶,将他救起,全天下只有他看见了他,会夸赞他。

  是他被蓝氏双璧兄弟互相袒护刺了心,深夜在云深不知处难以入眠,聂怀桑举杯相候,两人痛饮高楼。

  是他将逼婚的怨气全洒在聂怀桑身上,带着人来蹭吃蹭喝,脾气还大,脸色也臭,聂怀桑却以柔克刚,朝夕相处、耳鬓厮磨,百炼钢也成了言笑晏晏的绕指柔。

  多少次了?是他孤立无援、是他刚愎自用、是他一错再错,千夫所指中,只有聂怀桑,每一次都站出来,告诉他——

  “他做任何事,自然都是有道理的。”

  “这回你若不以雷霆手腕杀j-i儆猴,云梦江氏岂不是代代都要养出白目之狼。”

  “阿澄,你不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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