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同人)不遇+番外 作者:从此心安(下)【完结】(45)

2019-05-10  作者|标签:从此心安 重生 灵异神怪 仙侠修真 虐恋情深

  他喝完了自己碗中的酒,毫不在意地低头,就着旁边之人的手,喝他碗中的酒,此时听见金凌怒到倒吸一口气,觉得中原人真是大惊小怪,干脆夺过那碗,放到唇边准备一饮而下。

  岁华金光璀璨的剑锋直直抵到西凉王咽喉上,在镶嵌红色宝石的剑柄之后,是金凌那张名列公子榜榜首的容颜,额间朱砂如血,他冷冷道:“那我除了你,舅舅和舅妈便和好如初了。”

  西凉王微笑着看他。他本就有种x_ing感不可方物的异域风情,左耳戴着赤金耳环,一字领上露出凸起的锁骨,两条膀子光溜溜暴露在外,只在胳膊上环着一只装饰用的绿钻眸赤金盘蛇臂环,一笑更是有种魅惑众生的红颜祸水味道。他腰间本悬着长剑,那剑和缝衣针般又细又尖,在四方之乱中杀人无计,现在与皎峣一起,挂在聂氏藏宝室里。

  这样的微笑,对于女人,或断袖的男人,本该是攻无不克的。

  可金凌见后却杀意更烈,似乎极看不惯他长得美艳勾人,岁华带着怀恨已久的狠劲,直冲他咽喉刺去。西凉王用放在唇边的酒碗一挡,剑锋将酒碗刺得分崩离析,但一只比晓星尘更白的手已握紧了岁华,虽然鲜血染红了岁华的剑身,但西凉王另一只手,却拿着碎掉的碗片抵住了金凌颈侧的动脉。

  “金宗主,你知不知道,为何四方之乱中,其他三王都被斩首示众,仙督偏偏收我为用?”西凉王道,“你又知不知道,西凉六马十二兵,最优秀的刺客是谁?”

  “就算那名刺客是你,”这些时r.ì,夜夜请西凉王喝酒的那个人,同时将兵器架上了西凉王双肩,道,“离开他,立刻。”

  “谢谢你请我喝酒,我的故事能讲一千零一夜,看来你是不再想听了。”西凉王微露惊讶之色,又道,“你的兵器很好。”

  “离开他。”

  西凉王无计可施,一松手,碗片掉到地上。他耸了耸肩,举着双手离开了金凌。

  他沦为阶下囚,儿子被扣在不净世,自己被软禁在莲花坞,六马十二兵军临城下却不敢再度贸然进犯中原,r.ì子很不好过。好在这位活泼可爱的兄弟总是跑来找他,听他讲故事,浑然不在乎他独特的来历,还请他喝酒。

  可惜,他本来以为能j_iao到朋友。阶下囚j_iao朋友,一听就很合自己脾气。

  金凌一下便将那送酒的朋友抓过来,紧紧抱在怀里,委屈道:“念念,你喊大小姐就喊吧,我再也不与你冷战了,你别老来这里,好不好?”,说完便恶狠狠剜向西凉王。如果金凌的目光是匕首,西凉王那张妖冶而充满异域风情的脸,恐怕早已比那位请他喝酒的兄弟更可怕十倍百倍。西凉王见状挑了挑眉,发现事情原来并不简单。

  可他还来不及将这奇异的,一俊一丑的一对道侣看个仔细,囚牢之中,燃起今夜第三张前来拜访的传送符的蓝色火光。

  “接住。”

  西凉王打开鲜血淋漓的手帕,蓝色的眸子立刻剧烈地缩紧了。

  “仙督说,”来人道,“如果你再搞不清楚聂氏和江氏,究竟谁为上谁为下,下次送来的,就不止是一根指头了。”

  04

  治大国如烹小鲜。

  仙督殿内,江澄扬手便将餐案掀翻,糖醋排骨落了满地。

  聂怀桑微微动怒道:“都说了是紫檀的,你还敢给我砸?”

  “你不是凤凰得梧、桑柔盛世吗?薛洋,你用;魏无羡,你用;鬼将军,你用;邪道姑阿菁,你也准备拉拢了。”江澄收回胳膊,转身道,“西凉王如此人才,你说好了他不动、你不动,为何言而无信,斩断质子一指?”

  “那你又为何,非要和我争西凉的六马十二兵?”

  “四方之乱,你是主和的,是我主战出征,连破三方,俘虏了他。你又凭什么抢我的战功?”

  “凭我是仙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云梦连秣陵都吞了,还不够吗?”

  “你少来了,”江澄挥手道,“昨晚还在给我打洗脚水,现在摆什么仙督架子。”

  聂怀桑便叹了口气,无奈道:“阿澄,你爱和人比,不甘认输我明白。但西凉王如今在莲花坞闹绝食,要对我以死明志,这一回的内斗,你已经输了。”

  “怀桑,你j.īng_打细算,放着西凉肥r_ou_不吃做不到,我也明白。”江澄道,“但西凉王就算烂死在莲花坞,我也不会放人,大不了一起输。”

  聂怀桑主动服软,上前牵着江澄手,柔声道:“按惯例,你我斗到这步就该住手了。你是气我将鸦巢安在你的地盘上。”

  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江澄见他柔柔软软,地上的糖醋排骨一看就美味无边,想起年少时他在课堂上为自己剥瓜子的天真无邪,心中百感j_iao集,眉间浮现一抹憾色,叹道:“和仙督作道侣真没意思。”

  说完便转身要走,谁知聂怀桑力大如牛,紧紧握住江澄的手,江澄转身了两三回,并走不动。

  聂怀桑极少做出这样霸道的动作,江澄心中惊讶,回头看见聂怀桑的脸竟全然敛去笑意,一双黑眸瞪得老圆,情绪复杂地盯着自己。

  聂怀桑道:“我做的菜,你为了西凉王掀了,现在又要去哪?”

  江澄莫名其妙道:“回莲花坞啊,还能干嘛?”

  聂怀桑道:“不准去!”

  言语间竟破天荒有了失控之意。

  江澄怒道:“怀桑,你在莲花坞c-h-ā乌鸦的事,我还没对你起高调,你反倒来吼我?”

  聂怀桑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又强忍下去没说,脸上忽而一红,偏过头去,手上力道一松。

  江澄狐疑地望着他,试探x_ing地将自家右手慢慢收回,聂怀桑突然又握紧那手,道:“你不准去。”

  这次的声音深情款款,江澄此人吃软不吃硬,一听那扮猪吃老虎的娇嫩腔调,心中陡然一d_àng。

  莫名d_àng漾间,他任聂怀桑一点点将自己拉着手拉过来,心中不知在期待着什么,聂怀桑却突然一口咬住他的手腕。

  这一口比妃妃咬人还狠,江澄虽然吃痛,但心中惊奇无比,一时压下了痛楚,道:“你,你今r.ì这是怎么了?”

  聂怀桑好像一夜之间回到三岁,干脆双手抱着江澄那手去咬。

  江澄去躲,聂怀桑去扯,一不小心便把江澄半截袖子撕了下来。

  薛洋这时正好推门进来,见状呆了呆,一言不发突然又往门外走。

  江澄被这样的聂怀桑惊得魂飞魄散,连忙招呼薛洋等等,抱着胳膊便飞身出去了。

  “你们这次闹得比平常大,累道长担心,我来问下聂怀桑大概还要多久完事来着。”薛洋道,“我都和道长说了没事,不过是人到中年更年期了,可道长不信。”

  江澄看着手上的齿痕发呆,望着薛洋道:“怀桑,他不会是被夺舍了吧?”

  薛洋听江澄讲完前因后果,被江澄击败,手搭在江澄肩头,垂头颤抖不止。

  江澄好半天才发现,薛洋是笑得发不出声。

  “江宗主,仙督夫人,三毒圣手……”他抹去眼角泪花,好不容易能说出话来,“你们结为道侣也有这么多年了,难道不知道,聂怀桑在吃醋吗?”

  “他才不会!”江澄立刻道。

  “怎么不会?”薛洋道,“我听说,那西凉王金发碧眼,甚为狐媚啊。”

  05

  治大国如烹小鲜。

  “吃吧,想吃什么我再让厨房去做。”江澄摆好宴席,给上坐之人主动夹了一口菜。

  那人端起碗要吃,却又放下,到底沉不住气,一口气道:“舅舅,你想问我什么就问吧,我保证知无不言,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吃不下。”

  江澄请饭之人,竟是兰陵金氏的宗主夫人蓝景仪。

  江澄沉吟半晌,忽而露出一个万分别扭的表情,问蓝景仪道:“听说,前几r.ì,因为西凉王,阿凌对你吃了一场醋?”

  他举起袖子咳了又咳,在蓝景仪眼珠子都要瞪掉的表情里,吞吞吐吐了半天,最终却又万分直接道:“他是怎么个表现的?”

  不是他江澄迟钝。再说,已和聂怀桑结为道侣这么多年,若还不明白何谓拈酸吃醋,也不叫迟钝,而叫愚笨了。

  他只是,实在从没见过。

  聂怀桑此人,扮猪吃老虎,看似可爱柔弱,其实比谁都要成熟自信,江澄年轻的时候,就因为没料到他是这样的聂怀桑,在情字上栽了跟头。

  跟头已经栽了,要想站起来,是决计做不到。江澄起初几年还不死心,总希望聂怀桑身上多少还保留着一点娇嗔柔软的气质,也是费过心思的。

  但无论他怎么做,聂怀桑都气定神闲,从无一丝失态,几年下来,江澄打翻的醋坛足以将莲花湖填平,但聂怀桑却从没吃过哪怕一次醋。他和女子走得近,聂怀桑责怪他,说谢紫彤爱你多年,你注意下分寸,别又去伤了人家心。他和男子走得近,聂怀桑特别高兴地嘱咐蓝曦臣,说阿澄年少时遇此大难x_ing情有些臭,朋友不多,你最是温雅善良的了,多担待担待。他去逛妓院,聂怀桑竟然也贴着人皮面具和他一起,回来后觉得今r.ì过得好开心,像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年少时光。这样过了几年,江澄心想也是,魏无羡一颗金丹在自己体内聂怀桑也并不在意,若换成自己,断然容不下聂怀桑体内有其他男人的东西,哪怕自己剖丹给他也要把那金丹掏出来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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