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蓝氏家规言明,男子及冠前禁酒,无人不知。蓝景仪还要再过四年才能碰酒,金语冰是存心欺辱他,逼他犯戒丢人。
蓝景仪捏了捏袖子中的东西,微微犹豫。
金语冰却只当他怕了,更是不依不饶。他们三人这段r.ì子结怨已久,方才蓝景仪又存心激怒,两人已气得不轻。蓝景仪端着酒杯到嘴边,想起含光君醉酒时的种种失态,心中无比忐忑,实在怕自己也是个一杯倒且酒品极差的蓝氏子弟,并不敢喝。
这时门人传报金凌来了,金语冰和金语海朝门外看去。蓝景仪便将袖中那包东西含入口中,借着袖子宽大,将那杯酒暗中倒了。
他将空酒杯还回去,道:“蓝氏祖传酒品不好,到时候景仪做出什么失态之事,还请两位伯伯多担待。”
金语冰得寸进尺,见蓝景仪果然步履不稳有十分难受的醉态,又要借金语海的名头,再让蓝景仪喝一杯。
蓝景仪醉醺醺地接过那杯酒,却突然朝门边一砸,金凌刚好推门进来,被脚边的碎杯子砸得缩回去,抬头道:“怎么了?”
蓝景仪将丫鬟手中的酒壶夺过去,狠狠摔往地上,他这一出耍酒疯出其不意,金语冰呆住了。
金凌刚一进门,蓝景仪突然哭喊一声,十分浮夸地将双袖一甩,跌倒在金语冰的腿旁,眼泪鼻涕往金语冰的金星雪浪袍上胡乱抹蹭,口中道:“我自知娘家卑微,自身丑陋,配不上夫君。金长老心疼夫君,觉得我配不上他,再张罗几房娇妾美通房的,也就算了。可我真心爱着夫君,不愿和离,怎地非要逼我饮下毒酒呢?”
金语冰今r.ì上门虽然就是来找蓝景仪不痛快的,但好好一壶天子笑,被蓝景仪当众污蔑成毒酒,已经气得面色发青,说不出一句话来。
蓝景仪口呼夫君,上前将鼻涕眼泪抹在金语冰脸上,拼命缠住金语冰,将金语冰发簪拽开,连头皮上的一大把头发都生生拔去,金凌已经上前一步,狠狠推开金语冰,将蓝景仪搂在怀中,冷冷道:“念念是我爱妻,谁敢逼他?”
蓝景仪浮夸地浑身一抖,白眼一翻便晕死过去。
“蓝景仪吐血了!”金语海站起来,对金语冰失声道,“兄长,蓝景仪再不济,你也不能下毒杀人啊,蓝氏毕竟还有个夷陵老祖撑腰呢!”
金语冰蓬头垢面,刚颤抖着手要开口,突然看见歪在吓傻了的金凌怀中的蓝景仪,冲自己偷偷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只觉得心血上涌,竟被生生气晕过去,大脸朝下栽倒于地。
金语海被蓝景仪从金凌离开气到回来,见手足晕过去,指着蓝景仪道:“蓝景仪——”金凌却抬起眼睛充满威慑力地看了金语海一眼。金语海跌坐回椅子上,喃喃道:“子轩?”
金凌狂奔出门,一边胡乱为蓝景仪灌入内力,一边失控地喊医师过来,却听见蓝景仪在他耳边悄声道:“大小姐,我没事。”
06.r.ì常车继续开
金凌抱着蓝景仪坐在床上,两人小别胜新婚,搂成一股麻花不愿分开。金凌道:“舅妈教我,欲先取之必先予之,让我这一年半载且忍住,却可纵你去挫他们风头,万不能真被Cào控于股掌。你是怎么和舅妈想到一处去的?”
“不过是听他叫你传宗接代气得紧,哪能和仙督想一块。”蓝景仪抬头道,“那你走前怎么不j_iao代我呢?”
金凌微微一笑,爱怜地抚摸蓝景仪头顶,并不答他。蓝景仪忽而心脏猛跳,开口道:“大小姐——”
金凌转移话题道:“这血包可真是有趣得紧,民间少年恶作剧的东西真多,明年挑个清闲时间,我们乔装成没有金丹的寻常公子,甩掉旁人,带着仙子去外面玩几天吧。”
蓝景仪乐不可支道:“你还没看薛洋附在贺礼上的信呢,一封信全是写给我的,撺掇我r.ì后惹你大动肝火时用苦r_ou_计扮弱用哈哈。你说他会不会也备着这些东西对付晓道长?”
金凌奇道:“他为何只写给你?从前和成美,我们的亲疏关系不都差不多吗?”
蓝景仪道:“我也不知道。”
金凌哼道:“大概是去南yá-ng你露风头给露的。”
这话醋味甚浓,蓝景仪莫名其妙,金凌却掏出怀中那朵金星雪浪,缓缓道:“好像有人说少一片花瓣便要与我没完哟。”
蓝景仪欢欣雀跃地将花c-h-ā回听风瓶,还在开心,却听身后有人y-in森森道:“在行到水穷处,乌晚风说了些你的趣事。”
蓝景仪被扯回床上,金凌霸道地压上来,金冠束着的长发垂在蓝景仪脸上,别扭道:“莳花女好看么?”
蓝景仪道:“好看!”
金凌哼哼唧唧许久,磨着牙道:“我与你那菡萏姑娘孰美?”
蓝景仪不怕死地叫道:“你要不要脸,还真跟女子比美了?哈哈大小姐。”
金凌气道:“不准再喊这个名字了。”
蓝景仪伸手道:“那你把抹额还我,我便不喊了。”
金凌道:“念念,你读过牛郎织女的故事么。”
蓝景仪自然是读过的,脸慢慢红了起来。金凌道:“薛洋大概是乾侣吧。”蓝景仪意识到什么,结巴道:“不,不是,他底下的。”金凌见状笑道:“念念,薛洋的贺礼中,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宝贝?”边说边柔柔地摸过蓝景仪脸,手游走到他的脖子,一下勾开少年衣领。
一张靠背椅上,裤子褪到金凌脚踝处,蓝景仪光着腿跨坐在金凌身上,上半身衣服却还穿着。金凌脸红透了,双手微微扶住少年的腰,目不转睛地盯着道侣。蓝景仪S_āo得不行,扭腰如水蛇,口中又黏又媚地长长呻吟,双手焦躁地抱着金凌的头。
金凌哑声道:“都说叫你自己坐上来动。”
蓝景仪痛苦地摇头,脸上透着一层摇摇欲坠的倔强,手胡乱攀上金凌头顶金冠,更卖力地扭腰摆胯,前端乱戳金凌腹部,股缝迎着金凌的孽根摩擦。
这种望梅止渴缓解不了他方才被喂下的ch.un药,薛洋明明是送来给自己用的,却被金凌下手为强了。他因欲求不满而痛苦不堪,早已胡乱将金凌扒光,也摆出了极易被得手的姿势,为何大小姐就是不肯进去,非要逼他主动承欢呢?
他越来越焦躁,呻吟声越来越大,顾不得外面有人听见,双眼全是朦胧迷离的眼泪。
金凌垂着眼眸,连喘息声都没有,冷眼看蓝景仪在欲望中饱受折磨。
蓝景仪胡乱亲吻金凌嘴唇、喉结与胸口,喃喃道:“痒,我里面痒。”
他披头散发,将头抵住金凌锁骨,一大滴眼泪坠了下来,边呻吟边呼唤道:“大小姐……”
他胡乱摸过自己全身,仰头自脖颈而下,因迷乱而解不开衣服,便从下摆探进去自我慰藉,揉着胸口哭泣道:“大小姐,你进来吧。”
金凌亲他一口,在他如狼似虎的回吻中哄诱道:“念念自己动。”
颤抖的右手握住身后硬挺,那热度和尺寸令发情的少年期待地一震,随后左手迫不及待地也握上去,软着膝盖站起来,摸索着扶住金枪对准x_u_e口,单手掰开t.un瓣,单手送金凌的分身缓缓挺入花x_u_e。
搔痒、饥渴和灼热被这份占有一寸寸填满,蓝景仪还没将x_ing具完全吞入体内便开始迫不及待地自己动了,他扭着腰一屁股坐下去,被这生猛的一戳激得仰面软下,金凌紧紧搂住了他。蓝景仪微微睁开眼睛,忽而发狠道:“大小姐!”随后整个人吊在金凌脖子上,紧紧贴着金凌,真的自己一下又一下动了起来,金凌爽得低呼出声。
蓝景仪本能地扭动,不住收缩x_u_e道,送金凌的r_ou_木奉去追逐自身最快乐的那点。金凌只觉得今r.ì蓝景仪的体内格外火热,正如今夜热情到近乎 y- ín d_àng的妻子,叫他爽得不知如何形容。
此时蓝景仪尖叫一声,发疯般起来又坐下,坐下又起来,猛戳体内某点好几下,硬挺的x_ing器啪啪拍打在两人腹部,他却实在爽得没有气力了,歪在金凌怀中哭泣道:“好爽,太爽了。”
他刚满足,药效却又催得他饥渴动情,只得挣扎着又动。金凌见他动了几下,焦躁道:“没力气动了,没力气动了……好爽,我还要、还要……”
金凌柔声道:“念念,别急。”话一开口也是喘得不行。
他将蓝景仪两条腿捞起来,c-h-ā在椅子扶手的空隙之中,蓝景仪的大腿于是便被最大限度地张开固定,本能哭叫着踢了两下,却根本动弹不得。
金凌深呼吸一口,捧住蓝景仪的t.un,一鼓作气猛Cào起来。
“啊——!!!”
蓝景仪尖叫时,双眼全是震惊,眼泪滚滚而下。
该怎么形容j_iao欢时高潮的快乐呢?
它不是进食时从舌尖到肚子的满足感,它不是欢笑时一阵阵由衷的愉悦,它也不是酣睡时甜美而沉郁的轻松。它是从*合的x_ing器上直接击打头脑的雷电,爽得人身体绷紧言语失控。你知道你很爽,但你爽的时候根本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是一种野兽般本能的猛烈快感,速度在神智和感官之前,等你回过神时,第一波浪潮已过去了。
这种快乐汹涌激烈,不是任何其他快乐可以取代的。
高潮和爱情一样,它很神秘,引人追求,在人们的向往中会被形容得十分夸张,可不是人人都有幸拥有,甚至有许多人一生也没遇见过,怀疑它是否真有那么大的魔力。它们没有到来前,你或许会一遍遍问自己:这就是了吗?我刚才是不是经历了?似是而非,拿不定主意,可当它真的来了,你便会立刻毫无犹疑地知道——是它。我拥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