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用r_ou_呼呼的手摊开那卷书法,顿时眼前一亮:“馆阁体?”
馆阁体崇尚法度谨严,决不允许病笔,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况且此种书法讲求丝丝入扣、清秀耐观,没有好几年乃至十几年的临池不辍,便写不出象样的字。便是蓝景仪自己,也是今年才勉强肯说自己会写馆阁体。
蓝景仪视若珍宝地捧起那卷《贺新郎》观看,啧啧称赞道:“是沈华亭的真迹。”他喜出望外,又叫了一遍:“大小姐,大沈先生为我写字了!”
金凌笑道:“你看宗中那些长老——我也是成亲一周年的人啊,只顾着宠你,都没人理睬我。”
蓝景仪道:“一年前你去行到水穷处,他们刁难过我,所以才会心中不安,有意言和——当时语冰大伯说我以书法固宠,言犹在耳,谁知今r.ì却是他以书法投其所好,借着送我心头好来巴结你。”
金凌道:“他们还以为舅妈是护着他们的,只是我气候已成不得不服,对舅妈感激得很——唉,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蓝景仪将那字看了又看,起身将字收到放金凌一年来给自己打欠条的箱子里。金凌在他身后道:“念念回来,再给我抱抱。”
蓝景仪却将身子靠着箱子,并不过来,笑吟吟望着他。
金凌看了他一眼,将目光移开,独自对着火锅道:“你不想吃便不吃了吧。”
蓝景仪道:“大小姐——”
“说好了要乔装打扮出去玩,去年全忙着和长老争权,一直没时间,”金凌连珠炮般说道,“现在最难啃的语冰语海伯伯都送字认输了,我终于赢了。等这场大雪一停,我便带你去玩……”
蓝景仪打断他道:“大小姐,你究竟将我抹额放到哪了?”
金凌有些不敢直视他,起身道:“我要去谢过两位伯伯,我晚上再来陪你。”
蓝景仪跑过去拉住他的袖子,大声道:“大小姐,你看着我。”
金凌没有回头,笑着说:“天天都可以看,为什么非要此刻看?”
他的声音在抖。
蓝景仪将他的身子硬拽过来,面对他高兴地说:“大小姐,你已经是实至名归的宗主了,是当今天下最年幼的宗主。”
金凌抿着唇不说话。
蓝景仪踮起脚,轻柔地吻了他一口,道:“把抹额还给我吧。”
金凌吐出一个字:“不。”
他的双眼逐渐红了。
蓝景仪像哄三岁孩子那般哄道:“大小姐,你给我抹额,我将那朵金星雪浪给你。我当时破飞花令,想的全是你,宗主催我快动笔才写好的。”
金凌硬邦邦道:“然后呢?”
蓝景仪道:“以后那花代替我陪你,你见花如见我。”
金凌接过金星雪浪,低头喃喃道:“可是念念,这朵花只能再开两年,两年,两年之后我又该怎么办呢?”
蓝景仪也是哭得泪流满面,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答他。
金凌突然将那花一摔,骂道:“谁要那狐狸j.īng_送的花!”
蓝景仪有一回不在房中,他拿这花逗仙子玩,仙子一口便将花给吞了。他当时吓得魂飞魄散,掐着仙子脖子骂道:“你给我吐出来!不吐出来我就要被休了,我被休了就拿你吃火锅!”最后守着仙子拉屎,在仙子又委屈又困惑的嗷呜声中,亲手从狗屎中拿回了那朵无比坚强的金星雪浪,连花带手洗了一百遍,至今不敢告诉蓝景仪。
他明明也很宝贝那朵花,此时却要发狠用脚去踩:“我要这朵破花有什么用!”
“大小姐!”蓝景仪叫道,“让我回姑苏吧,求求你了——我们和离!”
鞋底停在牡丹花瓣之上,随后轻轻落向门口:“我方才头晕,没听清你说什么,晚上回来你再说……”
蓝景仪重复道:“你已不会再被逼婚,我也该走了,回到我们各自的地方去,我们和离。”
金凌回头,落下一滴眼泪,道:“那我们这一年,又算什么?你将身子都给了我,又算什么?”
“是一场ch.un梦,是一段美好的年少回忆。”蓝景仪心乱如麻,道,“反正无论是什么,别忘了你不是断袖,我也不是断袖。”
金凌被最后一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
蓝景仪道:“所以,所以是时候了,梦总会醒的,我们是世家公子,家族子嗣都不兴盛,有各自的责任。听我的,抹额还给我,与我和——”
“不准说,不准再提那两个字。”金凌突然一步步逼得蓝景仪跌坐在箱子上,y-in森森道,“念念,我听舅舅说过,在南yá-ng时,舅妈也与他闹过一次分开。他当时装大度,事后却十分后悔,教我如果也遇见这事,一定要打断他的腿,将他困在身边。”
他边说着,边用力地去掐蓝景仪的小腿。蓝景仪吃痛,微微呻吟,有些发抖。
“可我舍不得打断你的腿。”金凌松开他,道,“蓝曦臣就没有教过你,远嫁不是好事么。”
他道:“因为当你远嫁后,夫君如果欺负你,娘家人可什么都不会知道。”
他突然和少女般气急败坏地跑出房间,蓝景仪刚要追,便被他在门外下的命令钉在原地:“上锁,上锁!不准夫人出来一步,说什么都别听——”他咆哮道:“是啊,就是软禁!”
蓝景仪听见门外落锁的声音。
09.不那么r.ì常的软禁
那颗白色r_ou_丸最近慢慢瘦回人形了。
金凌站在床旁,沉声道:“听说你还是不肯吃饭。”
蓝景仪饿得没力气搭理他,在床上翻身,将背冲着金凌。
金凌薄怒道:“你是受了多大委屈,要搞成绝食抗议这般难看!”
蓝景仪气得坐起来,将床边的珠帘扯开拉上,又重新躺尸回去。
金凌一把将整条珠帘给拽了下来,重重摔到地面,东珠和蓝田玉珠倾泻满地,不断蹦跳,像银瓶炸裂的急弦之曲。
蓝景仪怕得一抖,突然睁开眼,要从床上逃走,被金凌一把摁住,推回床上。金凌俯身要将他压住,蓝景仪抬起一条腿,他年少骨软,一只脚丫正好全塞进金凌口中,金凌被恶心得呜呜直叫。
两人在床上厮打成一处,金凌先清醒过来,任凭蓝景仪还在拳打脚踢,坚持用力将人搂入怀中,道:“念念乖,念念乖,我们别闹了,继续好好在一起,就和从前一样。”
蓝景仪在道侣怀中猛烈地挣扎,道:“如果你被人软禁起来,成为泄欲的禁脔,佩剑都被他绞了,你会同他继续好好在一起吗?”
“禁脔?”金凌痛心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蓝景仪道:“你把我关在房中数月,每天除了做那档子事,我什么事都做不了。”
他这段r.ì子过得十分困苦,像被锁在笼中的金丝雀,除了绝食,再也没有一点别的反抗方法。
金凌道:“你若不提和离,自然可以到处去走。”
蓝景仪只觉得此人无可救药的自私霸道,便再也不肯理他。只是他刚将双眼闭上,却突然痛呼一声,睁开了眼。
金凌正掐着他的脚踝,道:“我若真将你作个禁脔,便把你这处打断,让你跑都跑不走。”
他的手指一路往上,滑过蓝景仪雪白的衣裳,抚摸他嫩软的脖子:“或者在你这里安个项圈,和栓仙子那样栓住你。平时用铁笼装你,吃喝拉撒都在里头。”
蓝景仪呜咽着捶打金凌双肩,怕得发抖,金凌却痴迷地吻住他的唇,道:“你看你不肯吃饭,饿得打人都没有力气,我要让你当禁脔,你难道有法子抵抗么。”
说完蹬掉靴子,在蓝景仪的尖叫中,翻身上床,粗鲁地撕扯蓝景仪的衣裳,不断逼问道:“还和离吗,啊?还敢提和离?”
蓝景仪才十七岁,这段r.ì子被金凌强暴得胆战心惊,此时竟遭白r.ì宣 y- ín ,更是拼命挣扎。金凌急得发疯,不知道如何才能让他乖乖吃饭,让他和过往那般与自己笑闹,更不知如何才能叫他不提和离,更是强势地侵犯少年,行使自己当夫君的权力,不肯放手。
在激烈的反抗中,蓝景仪揪准一个空隙翻身从床上滚到地面,痛呼一声。他趴在地上,双手撑起身子,连滚带爬刚要走,金凌也跳下床来,压住惊叫不止的少年,硬将害怕的道侣翻过身子,胡乱吻他脸和脖子,一边去扒他裤子,一边挤进他的双腿。
蓝景仪拼命反抗,喊得嗓子都哑了,金凌却不肯放过他,一边粗鲁地侵犯他的身子,一边魔怔般喃喃问道:“你爱我吗?你爱我吗?”
这把嗓音华丽而慵懒,和他的容貌一样出类拔萃。可蓝景仪此时如惊弓之鸟,自然是什么都听不见了。
当他胡乱抵挡的双手被金凌十指相扣,摁在脑边,和凌乱的长发纠缠不清时,蓝景仪放弃抵抗,像个漏气的娃娃,伤心地放声大哭。
金凌迷恋地用膝盖顶开他的腿,挺腰侵犯,舔去他的泪珠,在他的嚎啕大哭声中,停下动作。
他的x_ing器胀得快要爆炸,停在蓝景仪的x_u_e口。两人新婚一年感情从来很好,几乎夜夜缠绵,蓝景仪的身体分不清主人是否在被强迫,x_u_e口早已准备好地微微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