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地上的男人脸色却没有变好,反而连唇色都开始发青,手脚抖动的更加厉害起来。
被推开的那个人,满脸恐慌的看着情况变的更严重的人,吓道:“怎么可能,我明明是按着老方法来治的,从来没出问题啊。”
那个女人这回直接扑到了他身上,伸手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边哭边骂:“要你多管闲事,你害死我男人,我要你赔命啊!”
周围的人被这出戏弄的一阵慌乱,赶忙上前把两人拉开,而晕倒的人情况却越来越严重,原雅言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男生,走上前,翻手直接握住了男人的手腕,一把脉,他的眉头就皱的死紧,这人果然不是正常的癫痫发作,而是药物引起的抽搐反应,原先药物沉寂在胃里还是缓慢的行进,让人根本看不出来,都会当成是一般的癫痫发作,若是会针灸急救的说不定是会直接上手救人的。
可是问题就出在针灸上面,针灸疏通了x_u_e位,导致了药物流向全身的速度加快,结果这人病发的就越加严重了,原雅言伸手掐住了男人身上抑制血液流通的x_u_e位,朝疯狂的大婶喊道:“你给他吃了什么药,在不说就只能等死了。”
大婶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看着倒在地上的人,抑制不住的哭了起来,抽抽噎噎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啊,给我药的人只说吃下我手里的解药就会没事了,没说会死的,早知道……早知道我说什么也不会干这种丧良心的事啊,孩他爸,你醒醒啊,醒醒啊。”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你现在哭又有什么用呢。”原雅言皱着眉头看着已经心神无主的女人说道。
韩利民蹲在原雅言身边,偷瞄了一眼刚刚施针的男生,好像因为事情出乎意料所以现在整个人被打击都傻了,还没等他们这边有个定论,就听到了一阵警笛声,刚刚偷偷报警的人,终于松了口气。
今天这热闹看的都要出人命,最没想到的是这人命出的还有点蹊跷,周围的人这会儿看着女人和原雅言他们的目光都显的特别的隐晦,若不是地上还躺着个将死之人,怕是大家都七嘴八舌的八卦起这件事情了。
韩利民收回眼神,问道:“是中毒吗?”
“不算,这人本身应该就有病,但是不是很严重,那个药丸应该只是诱发这种病症的原因。原本不会出事的,但是他扎了几针血液流通的更快了,然后药效发作的更厉害了。”原雅言解释道。
韩利民皱着眉头,看向哭的快要昏过去的女人,道:“大婶你先别忙着哭了,谁让你们到这里来的,还一个劲的要我们给你男人扎针,你这是嫌你男人死的不够快吗。”
“我……我,我也不知道啊。”好吧这女的也只剩下哭着一件事情可做了。
警察在了解了大概的情况,赶过来说道:“赶紧把人送到医院去。”
“等等,现在不能移动,不然情况会更严重的。”韩利民拦住了赶来的警察同志。
“你是?”为首的那个警察同志皱着眉头看向蹲在一旁的韩利民。
“我们都是九院的实习医师,病人现在的情况不适合移动,不然身体里的药物会发挥的更加厉害的。”
“那现在怎么处理?”警察把人群疏散开来,跟着一起来的警察已经在周围群众的讲述下,把大哭的女人和因为出问题而怀疑人生的男生给制住了。
韩利民拍了拍原雅言的肩膀,我来。
原雅言会意让出了位置,把人交给了韩利民。
“警察同志,能帮我把那人手上的布卷拿过来吗?我没带工具的。”韩利民指了指还跌坐在身后的人说道。
制住他的警察,看了一眼对方紧握在手上的布卷,伸手就想要拿过来,但是那人在布卷被碰到的一瞬间,突然反应过来,猛的收回了手,朝韩利民喊道:“你要干嘛。”
韩利民朝他翻了个白眼,道:“你要是不想害死人,就赶紧把东西给我,我出门没带针在身上,在慢一点,你就准备吃牢饭了。”
那人愣了一下,极度不信任的看着韩利民,纠结着要不要把东西扔过去,这可是他出师的时候师傅送的第一套针。
旁边的警察没在等他考虑,直接伸手夺过了布卷就扔了过去。
“喂!你们干嘛,强抢啊。”那人喊道。
“老实点。”警察同志抓住他的手,就给摁在了背后让他动都动不了。
那人还垂死挣扎了一会,朝韩利民喊道:“你别乱用啊,会出事的。”
韩利民给了他一个白眼,让他自己体会一下什么叫乱用会出事,那人明白过来后,立刻安静如j-i,蹲在地上动都不动了。
韩利民抖开布卷,伸手抽出一根银针,轻捻着朝患者的手臂上扎了下去,在半寸的位子旋转着又把针提了起来,如此往复三次,才将针留在患者的身体上,又重复这个步骤在患者身上的其他x_u_e位扎了起来。
他很注意没有把师祖梅花针的用法给带出来,用的是梅花针里没有流传下来的另一支方法,虽然需要多费一些精力,但是因为在这里见到了梅花针的用法,他觉得他还是小心一些为好,谁知道对面那个学艺不精的家伙到底哪来的。
那人在韩利民开始施针的时候,也偷偷的看了过来,见到韩利民手法极其稳定老道,突然有些脸红,想到刚刚自己的表现,他现在很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又偷偷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患者,感觉对方的脸色确实开始慢慢恢复起来了。
韩利民就这么蹲在地上施针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等他把最后一根针提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大汗淋漓,而地上的患者面色也渐渐恢复了平静,“赶紧送医院去吧,我暂时把他体内的药物封住了,不过他老婆给他吃的应该是解药,虽然起效不是很快,但是聊胜于无了。”
待在一边的警察闻言,赶紧把人放在了担架上,抬到了刚刚过来的救护车上。
那个女人刚想跟着救护车一起走,就被警察给拦住了,“你跟着我们去局里一趟,你们也一样。”说着扫了在场的其他人一眼。
刚刚韩利民在救人的时候,几个民警就已经做好了现场围观群众的笔录了,事情大概是个什么情形他们也有了一点印象,所以需要把其他人都带回局里去一下。
“不好意思,这是必要的程序的。”为首的人朝韩利民略带歉意的说道,毕竟刚刚才帮忙救了人,现在他们又要请他去警局,听起来实在有点高兴不起来。
韩利民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卷好布包想要还给对方,但是站起来的时候,脑袋一晕,身体一晃,整个人就要向前倒下去了。
原雅言眼疾手快,直接把人给抱在了怀里,免去了韩利民与地球表面亲密接触的机会,韩利民靠在原雅言的肩上,好一会才缓过劲来,朝被吓了一跳的警察们说道:“不好意思啊,学艺不精,耗费的精力太多了,有点缓不过了。”
“是很辛苦了,先到车上休息吧。”警察同志朝他们摆了摆手,请他俩坐到了警车上。
原雅言把韩利民扶到警车上后,拿起布包回身,扔给了那个还处在震惊状态的人,板着脸朝他说道:“症状都没看清楚就敢直接上手,你到底哪家学校教出来庸医。”
“我……”
在对方还想要回嘴的时候,原雅言一个干脆利落的转身直接把人给抛在了后面,徒留对方脸青一阵白一阵的煞是好看。
韩利民从车门往外看了一眼,等到原雅言回来的时候问道:“你说什么了,怎么那个一下像是被暴击了一样。”
“没什么,只是把他送我们的话,差不多意思的还给他而已。”
“送我们的?”韩利民眨了眨眼睛,突然想起来,那人刚刚过来的时候,好像说他们俩没资格行医来着,嗯,还的好!韩利民给原雅言竖了个大拇指。
原雅言勾了勾嘴角,道:“你还是休息一下,这也太费精力了。”
“嗯。”韩利民应了一声,便开始闭目养神了,果然梅花石针的衍生版还不是现在的他能随便驾驭的,太费精力了,若不是这一段时间勤加练习,把针灸提高到了初级的水准,今天这人可真悬了,说不定真会去投胎了——
一行人到警局说明了来龙去脉后,终于被放走了,不过想讹人的大婶和差点搞出事的小哥还被扣留着,当然韩利民也从他嘴里知道了这人叫越翌,刚刚才到京城来,为的就是去原家的医院工作的。
韩利民和原雅言在一旁听着他的话,面面相觑,感情这家伙还是以后的同事啊。
“阿言,医院招这种人,真的没问题吗?”韩利民小小声地在原雅言耳边说道。
“大概也是实习的。”
越翌这会看到原雅言和韩利民到是没了之前的趾高气扬,反而有些畏缩了,大概也知道自己冒进,弄出了大问题,一个劲的跟警察先生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以为是癫痫所以才治的,我之前医治过好几例这样的案例了。”
“你以为,治病能用你以为来治吗。”韩利民凉凉地在一旁说道。
越翌一听,通红着脸低下了头,好像还想要辩解些什么,但是最后还是闭嘴了。
“行了,案子我们已经受理了,两位先请回吧。”负责给他们录口供的警察同志,朝韩利民和原雅言指了指外面,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越翌一听却站了起来,想赶紧离开了,但是被人一把抓住,“你还不能走,事情没调查清楚。”
“不是,我真的就是路过而已,看到他们倒地了,才想救他的,我还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害人啊,明显就那两个人想要讹这两位,才搞出来的事情。”越翌急道,他已经出来这么久了,在不回去他小姨该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