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祷冬天严寒?那墨墨的腿能受的了吗?慕逸晨在听到这句的时候就愣住了,剩下再说了什么就完全不知道了。
番外:慕逸然番外
慕逸然始终忘不了那年的情景。碧空之下,长长的队伍在缓慢的向猎场的方向前进,自己当年多大六岁,还是七岁记不清了。坐在马车里,撩起窗帘,贪婪的看着车外的风景,要把这一切都印在脑子里。“逸然,吃点点心吧。”一盘精致的糕点推到了面前,“谢谢二哥”。
脸上被重重的捏了一下,眼眶里沁满了泪水,马上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双柔软的手轻轻的揉着刚才被捏红的地方“逸楚,都说了不许你再欺负他,怎么就记不住呢下次再让我看到,就罚你去抄整部《论语》。”说话的是个美妇人,她是娴妃,母妃去世后,自己就被抱到她身边养,逸楚就是他的儿子,大焰王朝的二皇子,也是自己的二哥。
到了猎场,大人们都迫不及待的驾马奔向树林,都想猎到今年的第一个猎物,讨个好彩头,而且,谁猎到第一个猎物,皇上都有赏赐。慕逸楚骑着一匹黑色的小马,在草地上慢慢的溜达,慕逸然迈着两条小短腿跑到他面前,仰着头问:“二哥,我能摸摸它吗”
慕逸楚跳下马,拉低马头,让慕逸然抬起手就能摸到。慕逸然摸着小马光滑的皮毛,一脸的满足。
“逸然,想骑吗”
回过身,英俊的面容,一身明黄的骑装,“儿臣见过父皇。”,他,大焰王朝的最高统治者,也是我们的父皇,慕凡修。
慕凡修抱起幼小的孩童“朕记得逸然去年秋天就已经开始上学堂了吧,师傅也有教骑射,那现在逸然想不想骑骑看呢”
以前只在宫中的校场里骑过,从没有在这广阔天地间骑过,这个诱惑对慕逸然来说实在是太大了,小脸兴奋的有些发红,用力的点点头“父皇,儿臣想骑。”
慕凡修一挥手,旁边的人就牵过一匹比慕逸楚的马还要小一些的小白马,慕凡修抱着慕逸然,把他放在小马上,“只准在营地边慢走,不许跑,听到了吗”这话是对牵马的人说,也是对慕逸然说。
慕逸然摸着小马,不停的点头,慕逸楚也骑着自己的小黑马跟在旁边,娴妃也在帐外看着,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猎到猎物的人们一路兴奋的笑着,喊着,闹着陆续从树林里出来,突如其来的声音,使得慕逸然的小马受了惊,拼命的扭动着,嘶鸣着想把身上的人甩下去,慕逸然吓坏了,惊吓,恐惧让他不知所措,小马一路狂奔,慕逸楚骑着马紧跟在后面,大喊着:“逸然,加紧马腹,勒紧马缰,千万别抓鬃毛,试着让他停下来。”
慕逸然一阵慌乱,手里还紧紧的抓着小马长长的鬃毛,小马吃疼,一使劲,把慕逸然甩了出去,被摔在草地上的慕逸然,就听见“咔吧”一声,眼看着小马朝他摔倒的方向跑来,慕逸楚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纵身一跃,跳到小白马身上,死死的勒住缰绳,这突然的一勒,马嘶鸣一声,前蹄立起,慕逸楚拼了命的稳住自己,好不让从马上掉下去,终于是停下来了,疼痛,让慕逸然坚持不住的晕倒在草地上。
再醒过来,已经在马车里了,娴妃哭红了眼睛,一直抓着慕逸然的手,慕逸楚的两只手也包了起来,想必是勒缰绳的时候弄伤了。慕凡修知道他醒了,也赶到马车边,让太医又上前仔细检查了一遍,才放马车走了。转头问太医,到底怎样太医不敢隐瞒,据实禀报。慕逸然从马上摔下来,伤到了筋骨上,还能不能站起来,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回到宫,召集了太医又诊治了一遍,得出的结果还是一样,只能先按照摔伤来治疗。各种名贵的药材不断送到娴妃的宫中,慕凡修也下了圣旨,许下荣华富贵,高官厚禄网罗天下名医,只要能治好慕逸然的腿。名医倒是来了不少,办法也都试过了,却没有一点效果。慕逸然也不哭不闹,只在没人的时候悄悄问过慕逸楚“二哥,我的腿是不是就废了”
慕逸楚抱着他,坐在前殿,殿外宦官,宫女跪了一地。“都给我听着,以后,谁在背后嚼舌根,就把他舌头给我拔了,还是说,现在就一个个把你们都毒哑”众人没有一个敢吭声的,慕逸楚就下令,把两个管事的宫女宦官杖责二十。
其实,慕逸然的心里都清楚,这么问只是心存侥幸,小小的孩子就已经做好了要瘫一辈的准备。他不哭,总是笑着,听说自己的母妃生前就很爱笑,慕凡修就是爱上她的笑靥,慕逸然笑着,他怕慕凡修会因为自己瘫了,而不要他了,怕娴妃和慕逸楚也不理他了,怕所有人都不要他了。
后来,遇到了张行,当时的他还只是个小小的太医署丞,皇后病了,太医们都忙着翻医术,想办法诊治,就派了他来给慕逸然送药。临走,拿出一小盒药膏,又开了个浸浴的方子,让慕逸然试,如果没效也只当强身健体了。连泡七日,没什么大碍的左腿已经没问题了,跟摔伤前一样,右腿虽不是痊愈,也能站起来了。张行又换了个方子,另外嘱咐要适当的走走。
四年过去了,张行也成了太医院的医丞,慕逸然的腿也全好了,不过这事除了慕逸楚和张行,就没人知道了。慕逸然还是每天坐在轮椅上,也不出自己的寝宫,每每慕逸楚问起来,他的回答都一样“我现在好好的,父皇又准许我不上学堂,我可以跟着你瞎混了,外面那些事,我弄不来,也不想懂,就像你的志向只是做个闲散王爷一样,而且,坐在轮椅上要比走路省劲多了。”话是这么说,可私底下,书没少看,字没少练,还画的一手好丹青,又跟着慕逸楚学了点拳脚功夫,以一敌十不敢说,不过是能自保罢了。
几年后,慕逸晨和裴子墨被囚禁,慕逸楚封毕王,慕逸然封梁王,也因为慕逸晨的囚禁,慕逸然才跟这个弟弟开始熟络,也因为这个弟弟,认识了一个人,一个占了自己生命大部分的人,也不管过了多少年,闭上眼,总能看到清澈明亮的眸,那人唇边挂着的淡淡的笑,就连生气的样子,也能拨动人的心弦。
第30章:圆房吧
从那天起,几个人都隐隐的在期盼着苏幕遮,生长在深宫中的慕逸晨和裴子墨对这种热闹的景象,充满了向往。四个人都穿上了龟兹人的那种窄袖长袍,足蹬高筒长靴,到了街上才发现,人人都带着面具,旁边的人提醒他们,苏幕遮的传统是要带着面具,四个人又一人买了个面具,带好后,看着彼此的模样就忍不住哈哈大笑。
街道的两旁早已被各种商贩占据,热闹非凡,行人们不管认不认识都互相打着招呼,慕逸晨紧紧的拉着裴子墨的手,生怕在人群中走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