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逸晨阴着脸“她会做,我也会做,这会就把她儿子当储君的事想好了,哼,真当这天下是慕逸青说了算的吗?”提起笔就给慕逸楚写好回信,事关重大,连夜让李贺亲自送回京城。
慕逸楚收到信,看了信上说的,又看看慕逸然,两人都忍不住笑了,不过,却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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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铃兰确实有毒,不过不是慢性毒,中毒的症状也跟描述的不同
第33章
麝香,性辛、温、无毒、味苦,可入药,开窍醒神,活血通经,止痛,更可用于催产。
樊诺是太医,要拿到麝香也不是什么难事。一大早就到玄武殿给李清伊请平安脉,宫女送上了安胎的补品,趁着这个空档,樊诺低声说:“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加到了她每日喝的药中,不会有人察觉,如果娘娘改主意了,想提前的话,可以加大量。”
李清伊点点头“本宫确实没看错人,你办事稳妥,也就放心了,先不用加量,就这样吧,等日后再说。”
宫女拿了个小瓷瓶来给李清伊过目,李清伊扫了一眼就点头让下去了,樊诺也看到了,忙出声叫住“等等”,樊诺问李清伊“娘娘,恕下官逾越了,娘娘现身怀皇孙,一切事物需小心谨慎,万不可有一点闪失,下官斗胆敢问娘娘这瓶里装的是何物?”
李清伊听他这么问,就让宫女把瓶子拿过来,打开盖子递给樊诺,柔声说:“是新做的玫瑰露,沐浴的时候,加在水里的。”
樊诺接过瓶子,看着李清伊脸上带着的暖暖笑容,柔声的话语,有那么一晃神,这样的女人要动手清除掉妨碍到她的人,总觉得不那么真切,这种想法也就是那么一瞬间,越美的东西,美到极致,也是一种毒。
一打开盖就能闻到浓郁的玫瑰香,玫瑰可以美肤,但也能通经,所以樊诺并不主张在怀孕期间使用玫瑰,也不点破,只问“娘娘,这玫瑰露是如何做的呢?下官也学个一二。”
李清伊噗的笑了“这简单,选盛开的玫瑰花朵,一色砂红的,一瓣一瓣的挑选,要形状颜色均匀的,这几十斤的花啊,也只能挑选出一二斤的花瓣,选好以后,放进石臼捣成原浆,再用细布过滤,就这样才算制成清净的花汁,再放置七日,用细布细细的滤过,最后兑入山泉水,这就算制成了。樊太医是要学了送给那家的姑娘吗?”
李清伊这么一问,樊诺一时语塞答不上来,问话的人只以为他是害羞,不住的笑。樊诺低下头,露出羞涩的笑,趁机把麝香粉加入了玫瑰露里面,盖上盖子递给了旁边的宫女。
回到太医院告诉了张行,张行就忙去给慕逸楚回话,慕逸楚听完,摇着他那描金的扇子就去找慕逸然报喜。
慕逸然一见到他就上前拉住“逸楚,父皇交给你的差事都办好了吗?”
被他这么一问,慕逸楚有点呆了,这种事平时他都不问的,今天这是怎么了?“都办妥了,怎么了?”
慕逸然有点失落,长叹一口气“哎,我还想着跟你一起出宫看看,逸晨和子墨也走了,现在只有我没出去过了,看到他俩信上写的热闹,还真有点羡慕。”
“啪”的一下,描金的扇子敲到慕逸然的头上“不就是出宫吗,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这简单,走,先去我哪。”
推过慕逸然就往寝殿走,到了寝殿,丢给他一套小宦官的衣服,让他换上。慕逸然欢欣雀跃的换好衣服,两人就往门口走。守卫看了慕逸楚的腰牌,就放两人出门了,谁也想不到平时要靠轮椅行动的梁王,正大摇大摆的从他们面前走过。
京城街头的热闹繁华,吸引了慕逸然的全部目光,看什么都觉得新鲜。一圈逛下来,不觉中已过了午膳的时间,好不容易出宫一趟,不尝尝京城的美食,那还真是遗憾,慕逸楚就带着他去这京城里最好的酒楼——广仙居。
说起广仙居的名号,真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来朝贡的藩国特使,也能说出几道广仙居的拿手菜。一路向东,出了热闹熙攘的大街,过桥上船。撑船的汉子赤裸着上身,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时不时的还吆喝一声,头顶的的蓬子遮去了有些燥热的阳光,小船前行带起的风,吹起两边粉色的纱帐。
慕逸然面露疑色“逸楚,咱们不是去酒楼吗?这是……”
慕逸楚一收扇子,有心卖卖关子“咱们这不就是往酒楼去吗?静下心,看看这河畔的景色,一会就到。”
慕逸然想再问,慕逸楚专心的看着河边的景色,不再做声。
不一会,小船靠岸,岸上站着专门接客的小二,搭着手扶两人下船。慕逸然抬头看去,楼高四层,楼顶承托在玲珑剔透的如意斗拱上,陡而复翘,每层的屋檐下都吊着铜铃,风吹过叮当作响,招牌上“飞仙居”三个字写的飘逸洒脱。
“好字啊好字。”
两人回头看,只见一人头戴白玉发冠,身穿浅蓝色长衫,腰间挂一包金镶玉带钩,手拿折扇,折扇下缀蓝色玉坠,看此打扮像是那家的富家公子。
此人摇着扇就要往里走,正巧,里面出来一个人,嘴里直嚷着“让让,让让。”
一个躲闪不及,撞上了前面公子的肩,这人也不道歉,就要推开慕逸然上船。慕逸然看的真切,撞人是假,偷钱是真,就在他把钱袋装进自己怀里的一刹那,慕逸然伸手拿走了钱袋,而这一切,偷钱者却毫无察觉,急忙上船,直喊着让船家开船,而被偷的人也并无察觉的进了酒楼。
慕逸楚和慕逸然则跟在身后,也进了酒楼。上到三楼,挑了靠窗的座位,一面可以看到酒楼外的景色,一面可以看到被偷了钱还不知觉的人。好一阵,慕逸然问慕逸楚“你觉不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慕逸楚装作漫不经心的一扫“是有点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慕逸然帮他满上酒“你也傻了,当然是在宫里,要不我怎么会觉得眼熟呢?你再想想。”
宫里?朝廷命官?慕逸然认识的自己也都认识,印象里没有这个人啊,宦官?又不像,这到底是谁呢?实在想不出“逸然,到底是谁啊?”
慕逸然又看看那人,那人品着酒尝着菜,不时的点头。“不就是前几天给咱们送信来的那个副将嘛。”
慕逸楚这才恍然大悟,没错,就是他,今天这身打扮还真认不出来,再想想刚才被偷钱袋那一幕,又摇了摇头“一个副将,被一个市井小贼偷了钱袋,还毫无察觉,真不知道我们的大都护和苏大将军是怎么带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