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焱无法,只得放开手,牢牢抓住谢凌鸢的肩膀,一狠心,推开了他。
“小鸢!你清醒点!你怎么了?”
谢凌鸢恍恍惚惚,他抬手抚过炎焱的脸,哀戚地说:“炎焱,你别离开我。”
炎焱心被刺痛了,他一把拥过谢凌鸢,在他脖颈上轻轻一吻,柔声道:“别说胡话了,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谢凌鸢抓着他的衣襟,低声呜咽着,“那你怎么不肯要我。”
炎焱急道:“我想要!我都想疯了!”炎焱声音轻柔了些,“但是小鸢,我不想你是担心我离开你而委曲求全,我想让你高高兴兴的,做什么都是因为你愿意,而不是因为你不安。”
炎焱亲了亲谢凌鸢的耳朵,在他耳边悄声说:“小鸢,就算你永远都不给我,我也不会离开你,我也会爱你。所以别傻了,好么?”
尽管冥瞳告诉了他一切,谢凌鸢还是哽咽着问出了那句话,“真的么?”
炎焱笑了笑,“不信啊?来!”炎焱拉起谢凌鸢的手,往自己的裆里放去,“你摸摸,看看小炎焱说没说谎。”
谢凌鸢的手碰到了那火热的硬物,马上缩了回来,终于破涕为笑,他使劲锤了一下炎焱的胸,骂道:“臭不正经!”
炎焱捉住他的手吻了一下,“不气了吧?”
“本来就没生气!”谢凌鸢窝进炎焱的胸膛,终于平静了下来。
“炎焱。”
“嗯?”
“我刚才,好像梦见萧瑶了。”
“萧瑶?”
“嗯,萧岩的妹妹。”
“小鸢,你做噩梦,是因为她么?”
“我不知道。”
谢凌鸢想了许久,淡淡地说道:“说到底,是我对她不起,毁了她的幸福。”
炎焱轻轻捏了捏谢凌鸢的耳垂,劝慰道:“小鸢,你别自责了,你已经死了,而且尸骨无存,前世的恩怨,也该了了。”
谢凌鸢点了点头,“嗯,许是我想多了。”
谢凌鸢没有想多。
好景不长,连一日都没有熬过。
蛮国的寒风萧瑟凛冽,谢凌鸢被吊在树上,赤身裸体。马鞭抽打得他伤痕累累,血r_ou_模糊。蛮国太子仰头一口烈酒,冲着他的身体喷出,不知是疼的还是怕的,十五岁的谢凌鸢扭曲着身体,引来一阵肆意的狂笑,蛮国人呜噜呜噜地不知在说着什么,只见他们说完,一个蛮国将士将一壶酒往天上一抛,太子一箭- she -去,酒壶瞬间稀碎,壶中的烈酒连同那些破碎的瓷片尽数洒向了谢凌鸢,毫不留情地流入他的伤口,谢凌鸢扭曲得更厉害了,身体本能地抽搐起来,黄浊的液体从大腿间流下,他失禁了。
羞耻的美人更激发了疯子想要玷污的欲望,太子跟旁边的副将说了些什么,副将点了点头,一嗖飞刀,谢凌鸢从树上重重摔下,他还没有爬起来,两个士兵就拉着他的胳膊将他拖到太子的马前,一条麻绳牢牢栓住了他的双手。
谢凌鸢还没反应过来,麻绳的另一头就跑了起来,太子骑在马上,趾高气昂地挥动着马鞭,马越跑越快,谢凌鸢才跑几步就一个踉跄摔倒了,之后再也站不起来。他被马飞快地拖着,皮肤划在沙石上,头撞在岩壁上,尊严如蝼蚁任人践踏,他感觉不到疼。
谢凌鸢咬着牙关,无论多疼,他都不出一声,拖着个不会求饶的奴隶,还不如拖个麻袋。太子玩一会儿就百无聊赖了,他停下马,朝谢凌鸢走来。
谢凌鸢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太子粗鲁地拨开他凌乱掩面的头发,露出虚弱苍白的脸,肮脏却依旧秀丽。太子迫不及待地脱下了裤子,一把揪住谢凌鸢的头发,将他提起,跪在自己身前,捏住他的下颚就把自己的家伙送进他的口中。谢凌鸢没有半分反抗的余力,只能忍着呕吐的冲动,任由那巨物在自己口中横冲直撞,直到太子一声呻|吟,终于松手,谢凌鸢脱力摔倒在地,脸上被淋上一片白浊。
太子对着身后的将士大声喊了些什么,将士一个个大喊大叫,冲了过来,他们围住谢凌鸢,把他的双腿折起,再用麻绳绑住,那粉嫩的x_u_e口就暴露在众人面前。那些将士,按照官阶的大小,一个接一个,将自己的东西送进那洞口,谢凌鸢如同傀儡木偶,只是享乐的工具。他疼得撕心裂肺,嘴唇被咬得鲜血淋漓,却也不肯吭一声,只有眼角那滴混着泥土的泪,还是不挣气地落下了。
浑身污浊,他又被抛弃了。
“小鸢!小鸢!”
炎焱拼命地摇晃着谢凌鸢,但他就是不愿意醒来,只是不停地喊叫,叫着救命,谢凌鸢的双手无助地挥动着,一拳又一拳地打到炎焱的脸上,炎焱抓着他的胳膊,心疼又难过,他咬咬牙,闭起眼睛,一巴掌扇向谢凌鸢,强大的冲击让谢凌鸢突然张开眼睛,炎焱终于松了一口气,一把抱住他,“小鸢,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谢凌鸢却用力推开他,瑟缩到床角,一脸惊恐,他双手紧紧抱膝,不住地摇头,语无伦次地说着:“别过来...别碰我...”
“小鸢,你这是怎么了?我是炎焱啊!”
“别过来...别碰我...”
炎焱心如刀割,他慢慢靠近谢凌鸢,手试探着放到了他的肩膀上,感到谢凌鸢肩膀一颤,炎焱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柔声道:“小鸢,别怕,你听,我是炎焱,你的炎焱啊。”
谢凌鸢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渐渐放松了僵硬的肩膀,他缓缓抬起头,“炎焱?”
“哎!小鸢,是我,是我!”
“炎焱!”谢凌鸢扑进炎焱的怀里,脑袋埋在他的衣襟里,“我又做梦了,梦到一些我已经忘掉的可怕事,甚至比我经历过的还要真实...”谢凌鸢突然抬起头,无助地啜泣着,“炎焱,我…该怎么办啊...”
炎焱看着憔悴的谢凌鸢,心如刀割,他捧着谢凌鸢的脸颊,轻轻在他唇上一吻,“小鸢,别怕,我们现在就去找师尊,他定有办法的,好不好?”
谢凌鸢这才稍稍安心了些,点了点头。炎焱将谢凌鸢拥入怀中,“小鸢,都是我不好,昨*你做噩梦,我竟没当回事,害你今日又受了这么多苦。”
谢凌鸢回拥住炎焱的腰,嗔怒道:“是,都怪你,方才是不是还扇了我一掌?”
炎焱笑了笑,摸了摸谢凌鸢的脸,“疼不疼?”
谢凌鸢握住了炎焱的手,摇了摇头。
“我要打回来。”
“好,小鸢你随便打,打到你饶了我为止。”炎焱嘴上笑着,眉头却紧蹙起来,他尽量不去多想,心中的惴惴不安,绝不能让谢凌鸢感受到。
第30章 入梦
“师尊!求您,求您快救救小鸢!”
炎墟正在打坐,就被徒弟的呼喊声惊醒,炎焱没有通报,径直就跑了进来,怀中抱着已经昏睡不醒的谢凌鸢。
炎墟也不起身,只是睁开眼睛,“怎么了?”
炎焱一见到炎墟,扑通跪了下来,心急火燎地说道:“师尊!小鸢他这两日噩梦连连,梦见的都是生前那些不堪事,而且一醒来便神志不清。今日本想过来请您看看,谁知一早刚醒,在路上便又昏睡了过去,如何都叫不醒。”炎焱低头看了一眼怀中人,谢凌鸢额头上渗者冷汗,呼吸急促,面色惨白,显然又是做恶梦了。炎焱心痛难耐,抬起头对炎墟接着说道:“小鸢他任凭如何强撑着不睡,却还是难以抵挡,昏睡过去。师尊,此事怕不是那么简单,焱儿求师尊救救小鸢,别再让他受折磨了!”
炎墟听完炎焱的话,阖目不语,炎焱知道师尊在思考,不敢打扰,只是拥紧谢凌鸢,跪在地上,静静地等着。
许久,炎墟终于睁开眼,平淡地说:“把他放到床上去,还有,去把柳千叶找来。”
“柳千叶?”炎焱虽满腹狐疑,但心急如焚,并不多问,照做便是。
高门大院,灯火通明。
谢凌鸢戴着斗笠,怀中抱着一把琴,跟在妈子身后,低着头,走进一个小门。
妈子跟门里的人说了些什么,谢凌鸢听得不太真切,只是最后听到了一句:“放心,老妈子我做了这么多年,还能骗大老爷么?保证是个新鲜的雏…”
谢凌鸢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外不肯进来,鳞次栉比的房屋令他不安,但这些所代表的权力更令他恐惧。就像现在,他连退缩的资格都没有。
妈子招了招手,谢凌鸢死死抓住门框,拼命摇着头。里面的人失去了耐心,走过来一把将他扥了进去,“快走!让老爷等急了,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往妈子脚下扔了几锭银子,“滚回去吧,完事了自会派人给他送回去。”
妈子忙点头赔笑,捡起银子,连看都不看谢凌鸢,便溜走了。
谢凌鸢被蒙住双眼,随波逐流,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只是身旁那人让他跪下,他便跪下,然后听着那人走了,门被关上,落锁的声音让他胆战心惊,他紧紧抱着琴瑟瑟发抖,好像这是最后的救命稻Cao。
眼前的黑布被揭开,一个老态龙钟的声音传来,“抬起头,我看看。”
谢凌鸢只有照做,一个长者站在面前,约莫五十来岁,长相倒不似声音般上了年纪,看起来精神矍铄,锦衣华服,富贵非常。
“几岁了?”
谢凌鸢又低下头去,“十,十二了。”
“叫什么?”
“谢,谢凌鸢。”
“这名倒好听,不过凌空的纸鸢只是看着自在,事实上却被人cao纵牵引,到底是薄命,不是个好名字。”那人直勾勾地看着谢凌鸢,“不过,我喜欢。”
谢凌鸢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只是把头压的更低了。
那人也不再计较,捋了捋胡须,“知道来做什么的么?”
“妈妈说,大老爷您喜欢听曲儿。”
“嗯。”那人缓缓靠近谢凌鸢,抬起他的下巴,“我是喜欢听曲儿,不过现在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