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屈敖听薛少凌这么说,知晓这是自己卖力伺候的奖赏。他把薛少凌抱了起来,帮薛少凌把单衣给穿上,又去亲薛少凌的唇。亲得薛少凌抗拒地推他,屈敖才压下心中翻腾的情绪,亲了亲薛少凌,嗓音沉哑:“少爷放心,这驴玩意儿只有你能用。若是被谁碰了,你便把它给割了。”
薛少凌听到屈敖爽快的允诺,不太相信,但还是搂着屈敖的脖子靠过去,由着屈敖把他抱回床上。
屈敖见薛少凌不说话,又道:“我能做到,少爷你也要做到才是。”他亲着薛少凌的脸颊,“你若是去碰别人,我也把你这玩意儿割了。”
薛少凌觉得身下一疼。
薛少凌振振有词:“你这就没道理了,我这东西你又不用,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若出去叫人给你后面开个苞,我也是不在意的!”他说完觉得有趣,眼神儿直往屈敖身后瞄,想着什么人才能把这煞星压着摆弄。
还真想不出来!
屈敖抱着薛少凌到床上,让薛少凌坐在自己腿上,把薛少凌脸上那兴致盎然的表情尽收眼底。他抬手去摸薛少凌的命根子,边摸边道:“平时你这东西不快活吗?怎么就不用了?你若是嫌它没用处,下回我帮你绑起来,保准不让它吐出半点东西来。”
薛少凌被屈敖说得头皮一麻,想到屈敖平日里的脾气,知道这混账绝对做得出那样的事来!他哼道:“说得还有模有样的,难道你以后不娶妻了?”
屈敖神色平静,语气也平静:“自然是要娶的。”
薛少凌说:“那你说什么只有我能用,往后总会有别人的。”他抓住屈敖那驴玩意儿,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再说了,难道以前它就没伺候过别人?瞧你熟门熟路的,说没有谁信!”
屈敖没解释什么,权当薛少凌夸他伺候得好。他要是能碰别人,又怎么会心心念念薛少凌这么多年,什么奖赏都不要,只想讨一个薛少凌。早早见过了最好的、最想要的,旁人便再也入不了眼。
屈敖握住薛少凌乱摸的手,把它给拉开了,才道:“少爷曾说过薛老最想拿下昌陵。若是我将昌陵拿下了,够不够当聘礼?”
薛少凌想到了远在京城的薛子清,又想起那些光怪陆离的梦。比如梦里屈敖与薛子清相视一笑,比如少年时屈敖在听薛子清吹曲子。他要是娶妻,也会想娶那样的,温柔又善良,能于危难中伸援手,又能踏踏实实、平平淡淡地过日子。
若是屈敖和薛子清成了一对,他还真得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逍遥日子,省得让人发现他和屈敖还有过这么一段荒唐。
薛少凌不太痛快,嘴里又开始胡扯:“拿下昌陵关是替陛下办事、替朝廷办事,又不是给薛家拿的,怎么能说拿来当聘礼?这未免也太没诚意了,肯定不成。少说也得运个十船八船稀奇玩意,十船八船黄金白银,弄个十里红锦铺地,喧天的锣鼓、震地的炮仗,还有十来个人才抬得动的大花轿——那才能把人从薛家讨过去。”
屈敖挑眉:“这便可以了吗?比拿下昌陵还要简单,我可以马上就让人去准备。”
薛少凌踹了他一脚。
屈敖把薛少凌放下床,亲了亲薛少凌柔软的唇,抓住他再次踹上来的脚,轻轻捏了捏:“累了就先歇着,有事儿蒋安他们会叫你。”
知晓屈敖要回军中去了,薛少凌哼哼两声:“滚吧。”
接下来几天屈敖没再回府,薛少凌偶尔翻翻蒋安收到的信儿,大概了解屈敖在做什么。屈敖似乎确实挺想拿下昌陵关当聘礼的,一到南边就着手整合南疆驻军,前段时间还算平和,这几天动作却不小,一鼓作气撤了底下几个将领,吓得其他人都乖乖夹起尾巴做人。
练兵一个冬天,也不知屈敖会把南疆驻军练成什么样。屈敖会不会等开春就开始动手?
薛少凌平时不去想,心里却还是惦念着的。要是屈敖真想把昌陵关当聘礼,那得是这两年把它给拿下才行,要不然他祖父的身体肯定撑不住了。
以屈敖在北边的雷霆手段,那些南蛮人约莫不会是他的对手。到时真要让屈敖上薛家求亲吗?他那蠢弟弟肯定压不住这家伙的,再加上他与屈敖不明不白地纠缠在一起,说不得屈敖到时真会来一句“两个一起娶”。
那就算老头子真能熬到拿下昌陵关,恐怕也会像他梦里一样被活活气死。
可谁能拦着不让这家伙上门?
薛少凌眉头突突直跳,左想右想想不出解决办法,突又记起上回约好要去见沈之远,便又领上婢子小厮,捎带上蒋安,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去沈之远那边。
沈之远能识文断字,又改良了采矿之法,很受其他人爱戴,看管的人也对他礼遇有加,服劳役的日子不算太难熬。旁人都知道他是读书人,重活儿都不让他干,是以薛少凌来了他可以抽空过来相见。
沈之远这回没问薛少凌那些红印子的事,只考校薛少凌的学问。薛少凌被问得脑仁疼,装肚子疼跑了:“我去一下茅房!你可以考校一下蒋小安!”
蒋安:“……”
沈之远也不恼,与蒋安说起话来。他同样考校了蒋安的学问,接着状似不经意地闲谈起来,蒋安见了沈之远仍是激动不已,不知不觉间说了不少实话,比如他们如今住在将军府,比如有哪些人是见得比较多还年轻力壮的……
薛少凌悄悄摸摸摸回来,见沈之远神色淡淡,心里咯噔一跳,瞧向一旁一脸高兴的蒋安。
这小傻子不会把他卖了吧?
第四十一回
薛少凌从小没什么怕,就怕太子和沈之远,这两个人其实都是好脾气的,鲜少会真的生气。他们越好,你就越不好意思胡闹,他和李傻子在沈之远两人面前永远都乖乖巧巧,不敢弄出什么大动静来。
薛少凌怎么瞧都觉得情况不对,很想脚底抹油直接跑掉。可一想到两次见面都没好好说话,薛少凌又不愿就这么离开,他索x_ing把心一横,摆出任沈之远痛骂的姿态坐到一边。
沈之远见薛少凌蔫了吧唧的,叹了口气,敛起了脸上的冷色,说道:“你从小就是有主意的,如今你也二十来岁了,不必再来听我教训。”
薛少凌忙抓住沈之远的手。
沈之远注视着薛少凌:“你若还愿意认我这个兄长就老实和我说,那个与你那般亲近的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