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含笑放手,让他们二人纠缠,却不解开蓝珊双手。叶长风红着脸阻止蓝珊的逼近,身子一紧,却是端王不知何时已来到了身侧,紧紧地被揽在那熟悉安心的胸膛里。叶长风正略安心,肌肤骤凉,却是端王一双手成了蓝珊的帮凶,有意无意地已将他的衣物也都褪去。
蓝珊的唇舌流连在叶长风全身肌肤。一点点噬咬,每一处细节都不放过。叶长风有心避让,却全身都被端王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眼见着蓝珊的动作越来越大胆,甚至连欲望之端也一并含住舔舐,叶长风已不自觉逸出了呻吟,却被端王的唇封住,全身肌肤的敏感处,也被端王以指尖一一轻拭捏弄。
便在欲望冲上最高顶,即将散放的那一瞬,蓝珊离开了叶长风。叶长风迷迷朦朦看去,却见蓝珊正柔顺地,以一种谁看了都会明白其意的姿态,横陈在眼前……那样诱惑妖媚的粉红,而蓝珊的眼光却是如此真诚,笑容甜蜜似水,仿佛即将得到生命中最渴望的事……未遂的欲火轰地一声变成了火山,叶长风难耐地向端王瞧去,端王含笑一吻,在他耳边轻喃:“去吧,只是以后都要给我还过来……”轻轻一推,叶长风已伏了过去。
叶长风一向是温和平静的,然而当这极美的猎物被反绑双手,毫无抵抗之力,祭品一样躺在他身下时,他也不由为之激起了极难得的野性。以一种掠夺之姿,叶长风蛮横地进入了身下这具猎物,尽情肆虐,体味着某种不同的欺凌他的快意……
同样在极端的快感中不断浮沉的蓝珊,此刻却恍然了,为何端王会让自己这样,是的,长风不可能这样对端王,即便在忘情之时,也不会。那么……自己对于他的意义,即使只有这么些微,毫不重要,却是连王爷也不可替代的了……发自内心深处的欢喜缓缓漾在了脸上,象一朵最美的花……
虽然猜到,还是想不到长风他会这么冲动。端王暗中摇了摇头。幸好自己已让蓝珊做好准备,否则,就他这样暴力的方式,怎会不令蓝珊受伤。不过,这样的叶长风极难见得,却也另有一种极美,象一只凌翅的凤凰,君临大地……而自己,却正要拥住这只凤凰……
叶长风腰上一紧,随即熟悉的酥麻感传过全身,原来不知不觉间,竟又被端王侵入,虽然不难受,但是这种样子……叶长风回首瞪了端王一眼,端王却只是轻轻一笑,唇已堵了上去……
蓝珊如坠迷梦,一切所见所闻都如是幻象一般……长风居然会压着自己,还露出那种忘情的兴奋……而王爷……他却对长风……一声娇吟,身上某处被人触碰,蓝珊不复再思想,只管向欲望的地狱堕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
蓝珊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好端端地坐在桌边。灯火仍是黯淡的一点,室内一切平静如常,再无任何不同。
一个梦?
蓝珊突地迷惘了。
虽然自己身下已湿,但那也许只是梦里所见而遗,不是不可能。
是真?是幻?
鼻端突地传来某种气息,温和,而清淡。
蓝珊的唇角慢慢出现微笑。
没错。这是长风的味道。它的味道在这里。他曾经来过。
我会等着你们。
对着漫漫风沙,蓝珊轻轻地,这样说了一句。
(完)
病公子(长风万里番外) BY: seeter/水天
皮鞭啪地一声,带着风声,抽打在犯人身上。
犯人是个衣衫破烂的女子,虽然蓬头垢面,但从闪避的灵活里,还是能看出她的年轻。这种年轻也因而吸引了押送者的注意。
「想不到这里还藏了个好货,妈的,一身脏兮兮,差点就被瞒过去了。」
一个头目模样的官兵骂骂咧咧,从马上跳下来,一把揪起犯人的头发,粗鲁地用袖子在她脸上擦拭。灰尘底下,果然露出白皙的肌肤,那种质感是少女特有的,细腻而透着微微的芳香,即使风沙漫天的荒野,也不能掩去都种光彩。
头目眼中已经放出贪欲的光芒,他不怀好意地伸出手,却被犯人迎面重重地啐了一口。
伸手拭去唾液,头目毫不动气,反而就势在犯人胸前掐了一把,无视那双杏眼里喷出的怒火,淫笑着将她推倒在地:
「小妮子,想吐就尽管吐吧,待会儿想吐都没那个力气咯。」
犯人双手被粗绳捆在身后,双脚也有绳索相连,一旦被压便无从反抗。猝然然遇上这种事,她既没哭也没叫,只是厌恶地闭上了眼。
一排呼啸的风声突然破空而至,伴随着四起的惊叫,纷乱的马蹄声,惨呼声。
犯人微微睁开眼。发现一支箭正笔直地插在自己面前半尺,背后一滴鲜血无声落下,迅速没入砂土,而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痛楚,扭过头,就看见了另一支箭,它精准地贯穿过小头目的咽喉,连声音带生机一并堵住。无声无息。
即使是仇敌,陡见那种扭曲痛楚的己死面容,也很少有女子不尖叫的。犯人却只是怔了怔,便慢慢挣扎着坐了起来,转头四顾。
押送他们这群要犯的官兵共有六十多个,此时已死的死,逃的逃,场中尚能活着呼吸的,一个也没有,而来袭者只有寥寥数骑,犯人在心里默默计了下数,连同在场勒马静观的三骑,以及黄沙滚滚追击而去的四道烟尘,总共不过七人。
狼遇到羊群,大抵如是。
「嘿,这姑娘胆可真大,看到死人也不叫,莫不是吓傻了吧。」
三骑中,左首的一人像是闲不下来,不时地扭头顾盼,对上犯人疑惑的目光,眼睛突然一亮,一提马缰,碎步行了过来。
右首的同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象是责备,另一个身披蓝色斗篷的,压根连头都没回。
犯人安静地看着一身褐衣劲装的大汉停在她面前,仍是不说话,也没有动作,劲装汉子反倒惊讶了,提起铁胎弓在她眼前晃了几晃。
「喂,你是傻子吗?」
「你才傻了呢。」
犯人终于开口说话,语声里有着因缺水而形成的嘶哑,但还是听得出那份南边口音特具的绵软柔美。
「哟。话还说得挺溜,你不怕吗?」
「千古艰难唯一死。」犯人抬眼瞧着他,眼神清澈无畏,「怕他们?他们都已经成死人了,怕你们?你们做了我也想做的事。」
「小姑娘还真有意思。」劲装汉子摸摸下巴,爽朗地笑,「你叫什么名字哪?」
「我姓杨,家里人都叫我小连,不是莲花的莲,是连理的连。」
「看样子还读过书哎……」
……
风沙之上,血泊之中,满地尸体,呻吟挣扎的流犯,天边斜阳将坠如火,两个人一马上一地下,居然就这么聊起天来,还有来有往,聊得挺有劲儿。
不到半柱香功夫,追击而出的另外四骑已陆续返回,为首蓝衣人一甩马鞭,正要下令离开,劲装汉子突然咳了一声:
「头,把她带回去吧。公子不是这两天就要到了吗?兄弟们都粗手粗脚的,公子身边没个婢女侍候,总是不方便。」
蓝衣人本来冷冷的,对什么都视如无物的样子,听倒公子两个字,也不由微微动容,沉吟了一下:
「她家里还有什么人?自己可愿意?」
「她的全家都被杀了,只剩她一个,流放到西边,估计也没什么活路。」劲装汉子同情地看着小连,低声催促,「喂,你要愿意跟我们走,就说一声啊,虽然是当丫环,可保证不会亏着你,我们兄弟全都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