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猛一见到他,竟会有一种心跳开始加速的感觉……虽然不是久隔未见,但是毕竟也能算是“一日不见,如隔三日”了。
叶家珩看了一眼秦恕,看到此人脸上又开始流露出来的那一点点不怀好意和意有所指的别有所求,立刻不自在地别开了目光,随后想到了关键之处又声色俱厉地质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秦恕三两步地走到他办公桌前,双手撑着桌面俯低了身子的重心去看他,一直到把他看得不跟自己对视为止,才一派正经地说,“这不是你在这儿的吗?……要是在家里堵你,肯定又会沦落到给你收拾行李,然后倚成‘望夫石’一样地看你头都不回一个地走人……性生活不和谐是情侣间出现问题的重大原因之一。”
叶家珩被他最后一句话炸得有点儿发懵,还没问出口什么时候秦恕你把自个儿的地位又一步提升,就被人先拉住了颈间的领带,然后欺身上前地就吻了上去。
“……!!!”
秦恕咬吻上来的动作与其说是凶狠,倒不如说是饥渴……拉扯间,叶家珩的领带都已经被他扯松了一半,而且还有继续解下去的架势。
但是,两人之间毕竟还隔着一张办公桌,尤其是领带被扯松了以后,更是让叶家珩很容易地挣脱了开来。
——他妈的,下次非把这桌子的宽度加大一倍不可……
叶家珩觉得自己的唇角都被咬得发木,他双手重新整理着领带,狠狠地横了秦恕一眼,“你胡来什么?!”
秦恕绕过了办公桌,来到他面前,抓住了他的手分按在靠背椅的扶手上,理直气壮地说,“没有胡来……你没空来找我,那我就来迁就你……让一个年富力强正值壮年男人半个多月都过着禁欲生活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叶家珩刚想反射性地说什么“又不是我让你禁欲的”,但是转念一想这个男人要在自己离家的时候不禁欲,自己还真是会有点儿……心不情愿。
就在这一个停顿下,秦总裁已经单腿压上了叶家珩的膝盖,按住他的肩膀凑过去吻他的侧脸,嘴里还含含糊糊地说,“难道你就不想要?……还是说背着我在外面偷吃了?”
叶家珩大怒,“你放屁!”
话刚出口,笑眯眯且得意无比的秦恕已经单指按住了他的唇,脸皮颇厚地说,“是是是……我知道你只喜欢我一个的。”
他说完就顺势吻了上去,心满意足地想着……
——哎呀,要得手了。
三五章 所谓口口
吻是最能表达恋人之间情绪的一种行为。
叶家珩有时候就会想,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地去接受面前这个看起来笑得一脸无辜,但是事实上却总是满腹坏点子的男人的呢?……也许是他的牵手,也许是他的吻……
秦恕是很喜欢吻叶家珩的。从额头到嘴唇到腰间到膝盖内侧再到脚踝……他总是兴致来了,就一定想了诸多办法地也要吻上去;而且没有一次是敷衍了事的,仿佛唇下的那方寸肌肤于他而言,便是一生都要去珍重的所在。
最为典型的一次,是叶家珩在厨房洗碗的时候。
秦恕本来陪了叶妈妈在客厅里看风靡了半个世纪之久的《猫和老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摸去了厨房,靠在门边去看叶家珩做这些厨房杂事。
叶家珩一点不给人面子地问他,“饭也蹭过了,秦总什么时候走?……难道北钢快要破产了,所以连带着你这个总裁也闲得发慌?”
秦恕出神地看着叶家珩在水流中不断动作的指节,一边在心里想着真是好看啊,一边还大言不惭地说,“看够你了再走。唔……这样说的话,岂不是一辈子都要留在这里了?干脆赶明儿我搬过来得了……”
然后,还没等叶家珩第一百零一次地拒绝他,秦恕就上前一步环住了他的腰,装成了一本正经的样子说,“别动,给我量量你这两天变瘦没有。”
他一边这么说,一边低了头去吻叶家珩的颈侧,亲昵地蹭吻着唇下的那片柔软。
叶家珩挣了一下,结果换来了他在颈侧警告性的一咬后,便任由他继续胡作非为了。
这个拥抱和亲吻一直持续到洗碗工作的结束,这种亲密无间的动作无端地让叶家珩想到了“耳鬓厮磨”这个成语,同时在心里唾弃自己真是越来越没原则性和越来越心软了……
等到俩人从厨房里一起出来后,正见了叶家临高跷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瞪圆了眼睛使劲地瞅他们,一张脸上都写满了鄙视之情,“我说大哥,秦哥……你们俩在家里也注意点儿影响成不?就刚刚那姿势,可是活脱脱的‘背入’好不?都把咱妈亲回她屋里自个儿去不好意思了。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万恶淫为先色字头上一把刀……”
这件事情的最直接后果是秦总裁被立刻赶走,痛失了当晚的春风一度;家临小朋友被罚端正品行,一个月之内不准进入任何娱乐场所,以便好好贯彻他刚刚的批评言语——当然,对后者的惩罚,得到了雷老板的大力支持和高度赞扬。
“在想什么呢?”秦恕轻咬着叶家珩的喉结问,问出口的话被堵在唇间,含含糊糊得很是煽情,“……如果是想我的话,就不罚你在这种时候还走神了……”
叶家珩整个人被他压在了椅背上挣动不得,上身穿着的银灰色衬衫虽然只是被松开了领带,但是腰间的皮带已经被人“咔嗒”一声解开了勾扣,“……你先住手……今天晚上我回家……”
“不成,”秦恕隔着一层衬衫的衣料亲吻着他的锁骨,同时右手已经撩开了后腰处的衣物,探了进去揉捏,“……我等下四点半的飞机……来,抓紧时间,说不定我们可以来上两次……”
叶家珩被此人的厚脸皮和直接露骨的话深深地打败了,连再次说出口的话语都在尾音处飘起了高音,“……你不要不分场合不分地点地乱发情好不好?!”
“哪儿有?”秦恕一边反驳着他的话,一边一手托高了叶家珩的后腰,让两个人的下半身处更加紧密地贴在一起——彼此间的所有反应都被对方感知得无处遁形,“……明明你也有反应的吧?再说了,我第一次来你这里的时候,就很中意你这张办公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