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一人善兵法,一人善谋划。若是分开来不足为惧,若是合并起来比然天下无敌。”
然而造化弄人,两位同时盯上有着颠倒众人容貌的皇帝陛下。
然而造化弄人,皇帝陛下欣赏他们,一心撮合。
然而造化弄人,他们开始了由情敌变情人的漫漫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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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 强强 欢喜冤家 宫廷侯爵 相爱相杀
搜索关键字:主角:周浔之,季陌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戏壹
先帝崩殂,当下的皇帝陛下刚刚登基,尚还年轻,才稳固了江山便带着一腔热血干戈征战,战术诡谲难测,颠覆先帝一贯套路,登时打得边境敌方措手不及,扩大国境,保得边塞几十年风平浪静。
这是大功,凯旋后的宴席一派乐呵。
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与周浔之和季陌都是要好的朋友。后来二人世袭自家爵位,接连出现在朝堂上,如今三人在前朝六目相对,相互一笑,这笑着笑着,就笑出了事情。
几人年龄相仿,皇帝陛下又是一副颠倒众生的容貌,作为竹马的他们当然不会放着窝边Cao不吃。日复一日,唠嗑闲谈时三人心态也慢慢不同了。
周浔之和皇上多谈兵事,季陌和皇上多谈朝政,皇上也十分欣赏,各取所长,一同选拔人才,修改朝律,将天下治理的一片太平。久而久之,皇上感慨这二人分开来不足为俱,若是合并在一起,恐怕天下无敌。
从此有意无意地约茶,三人相聚便刻意撮合,无奈二人眼中只有皇上一人。
周浔之思慕皇上,季陌也思慕皇上,天下人皆知,唯独皇上自个不知,还乐颠颠地把他们互相介绍。
“浔之,你精通兵法,胜过陌儿,但欠缺一丝文气,在这方面上又不如他,你二人平日里多多交流,都可以有很大进步。”皇上一面文绉绉地说一面斟茶,忽略掉盯着他的两双炽热眸子。
周浔之看着季陌对皇上暗送秋波的眼睛,如临大敌一般。
隔日早朝,皇上随意斜倚在龙椅上,一手撑头,提出攻打蜀地。
镇守蜀地的郑北从先帝在时即蠢蠢欲动,有占山为王之意。当然空想也要落于现实,恰好皇帝刚刚上位,刚接手工作总归不熟练,如此好的时机可以趁此时作乱。皇上自然明白郑北的想法,下旨控制蜀地,却不料郑北早已掌握了兵权。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蜀地是出了名的易守难攻,得蜀,即得了一块风水宝地。此次出征,若非时局动荡,皇上定要亲征,无奈朝局不稳,只得派遣他人。本该由皇子出征,可是皇上年纪还轻,又只有一位妻子,哪里有什么皇子。
皇上思虑良久,决定由禁军统领程释挂帅,周浔之出策辅佐。半晌,又钦点季陌以军师之角同去。
程释善武,周浔之善兵法,季陌善文。皇上排兵布阵得很是完美,其实只有皇上自己知道,他只是为了撮合撮合某二人。
六月初四出兵,浩浩荡荡的一行人,与皇上依依惜别后就该上路了。
此去定是持久战,一时半会定然是无法结束,换言之,一时半会定然是见不到皇上了。
皇上站在城墙之上,背景是巍峨的皇宫和如火的夕阳,看着整装待发的军队,轻叹一口气。
换代不宜发兵,出征是大忌,皇上自己也知道,只是此时不打,更待何时,若是不刹住郑北,怕是后患无穷。
周浔之走上城墙,静静立在皇上身后,看着一袭龙袍的人,欲言又止。
“浔之,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见。”皇上缓缓转过头,只当作是在和老友道别,无一丝皇帝的高高在上。
周浔之心中一片酸楚:“臣不在京中,皇上...还请保重。”
皇上笑道:“朕能有什么可保重的。倒是你,你虽精通兵法,自身武功却远不如程释,千万莫要冲动。”
“臣武艺不精,但自保也是可以的。”周浔之上前几步,风卷着热浪扑面,他向下眺望,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皇上也看到了,点了一句:“不过陌儿倒是不会什么打杀的事情,你切要护住他。”
周浔之盯着季陌,季陌也抬头看他,目光相接,冷峻而充满敌意。
季陌本打算上城墙去,可偏偏看到了一脸得意的周浔之,一赌气索x_ing扭头离开。离开的一瞬间即后悔了,连最后和皇上说句话的机会都被自己拱手让给他人,真是蠢。
“让他自生自灭吧。”周浔之小声嘀咕。
皇上拍拍他的肩,道:“陌儿怕是不会来了,你帮朕告诉他,叫他万事小心,遇到事情便找你和程释,莫自己着急。”
“是。”周浔之口头答应,不过当然,这种事情他一定是转头就忘掉了。
皇上负手而立,城下是厉兵秣马,鞠旅陈师,季陌起Cao路线倚马可待,大开城门,军队昂首阔步,脚下是飞扬的尘土。
周浔之一步跨上马,回头看了看斯斯文文的季陌:“上马总会吧,季候爷?”
季陌目不斜视,踏上脚蹬一个助力骑上马,向前驱几步略过周浔之,经过他身边时低声回复:“我不会打架不代表我傻。”
周浔之回味了一下这句话,等到反应过来时那人已经走远了。浅浅一笑:“能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甜饼1《一失足嫁千古恨》青楼名伎和富家公子的故事
小甜饼2《行也思君》先婚后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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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戏贰
蜀地的夏季高温多雨,马不停蹄地赶路,士卒或多或少都有些力不从心。
程释一声令下就地扎营,尴尬的事情出现了。
周浔之和季陌面面相觑,刚刚程释的话还萦绕在耳边。
“陛下吩咐,应允了周候爷与季候爷同住一室,一则来方便商量战略,二则季候爷不会武功,万一遇到不测,也有人保护。”
此时二人坐在不小的营帐中,十分懵逼。
应允?他们何时为此事请教了?这分明就是皇上故意的啊我靠。
“那个季候爷,咱们接下来怎么走?”周浔之打破僵局,清清嗓子没话找话。
季陌听到带着刺儿的季候爷三个字一个哆嗦,把路线图抛过去:“叫大名就好。”
周浔之听到带着刺儿的五个字也是一个哆嗦,手滑没接住,一张散开来边角起了毛的地图掉入怀中。
周浔之掸开来,由于长时间卷着而死活捋不平,干脆站起身来把路线图按在桌上,看着手边有什么就往四角塞什么,扒拉一个砚台一个青瓷杯,四下瞅瞅,干脆把腰间短剑抽出来啪一下拍在第三个角上,还剩最后一个卷起的角儿。
周浔之扭头尴尬地看着四周寻摸东西,右手在桌上到处探着,忽然抓到一个十分骨感的东西,还以为是桌饰,喜出望外地抓住死死按在最后一个角上,美滋滋地研究路线图,掩耳盗铃地无视尴尬的氛围。
研究着竟入了神,发现季陌设计的路线很是奇怪,有几处甚至绕了远。但细细一想,都会发现其中的妙处。
只是有一处,明明可以从崖壁上的栈桥抄近道走,而路线却分明写着要规规矩矩沿山脚走小路。
“这是为什么?”周浔之曲指点着那一处,“有栈桥不走,偏要走崎岖的山路。”
季陌坐在桌旁,瞥了眼他所指的地方,语气不屑:“火。”
火?周浔之念了一遍,忽然顿悟。栈桥是木质,顺山而建,绵延千里。无论前后,一旦有人放火,必定难以逃生,损失惨重。此处已接近蜀地边境,若是行军不出一日郑北就会知道。以郑北的x_ing子,万一破罐子破摔,不定何时会动一动手脚。
周浔之感叹这人还真是心思缜密,还没感叹完,就听见季陌含笑道:“你看完没,我胳膊有点酸。”
周浔之纳罕,视线扫过去,一眼就看见按在右上的那个他以为是桌饰的东西,分明是季陌骨节分明的手。
卧槽?
周浔之被口水呛了一下,轻咳一声,故作镇定:“没有,再按会儿。”
季陌用左手揉了揉额角,忽然觉得这人除了勾引皇上以外,还挺可爱的。
入了夜,营帐外的篝火闪烁明灭,有巡逻的士兵在外。季陌长这么大二十多年将近三十年来基本上没出过都城,一向锦衣玉食,忽然歇在野外,熄了灯有些不安。
他一介文官,自然是没有见过战争这类大场面。自古以来敌刺军师这类悲剧频频上演,他又注定打不过人家,竟担心起来。
季陌坐起来,按了按眉心,透过帐子隐约可见驻守士兵燃起的火焰。
他探身拿出一把短刀,在手里掂量一下分量,小心翼翼抽出来,刀出鞘,轻微的摩擦声在黑暗中竟带来一丝安全感。
“怎么了。”
季陌一惊,短刀一下子被怼了回来。黑暗无法视物,听力就变得很好,周浔之的声音像是被放大一般,其中冷意十足。
季陌知道他们这种人听力被训练过,但没想到这样细微的声音都能被听到。
其实周浔之压根就没睡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没睡着。再加之他本身就对兵器的声音格外敏感,季陌一拔刀,他瞬间警惕起来。
季陌怕他误会自己要杀人,干脆实话实说:“我就是有点怂,没别的。”
周浔之愣了一下,看向他的方向,觉得自己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意思,情敌就情敌呗,总归还没到互相谋杀的地步,是他多虑了。为了弥补一下,周浔之小心开口:“要不...你来我这儿睡?”
说完周浔之就想抽死自己。
季陌“啊”了一声,非常震惊,他当然是乐意的,但是一想到同床这事儿,还是矜持地拒绝:“呃,那个谢谢,不用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周浔之耳根通红,一紧张开始说话不经大脑思考:“不客气。”
最怕空气继续安静。
季陌想了想这话怎么接,想了半天,觉得如果真被打了,还得靠周浔之救,必须先搞搞关系,关于心照不宣的情敌一层面暂且先放放,冰释前嫌一般地说:“那个,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