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悦淡淡一笑,蘸酒在桌上画了个标记:“以后若要再寻风月,但来找我。记着这个就是,定挑最好的娇娃奉上。”
“我不是……”叶长风苦于无法分辩,窘得额头泌出一层细汗。
唐悦看在眼里,倒底怜惜之意占了上风,不忍再逼他,终于放缓了口气:“方才我已听绿珠说了……你既要见识情欲滋味,刚才怎地突然罢手?”
“我……做不下去。”叶长风略侧转脸,不使眼光与唐悦相对,“我知道你会笑我,可是她与我非亲非故,我实在……那个,男女授受不亲……”
感觉到唐悦迫人的眼神,困窘之下,连叶长风自己也不知胡言乱语了些什么。
噗哧一声,唐悦才喝了口酒,听到最后一句,全都喷了出来。
好不容易平定气息,唐悦直起腰,叹道:“罢了,别的我也不去问它,长风,你实说,你究竟为什么来这里?”
“我……”
瞧见叶长风言辞闪烁目光犹豫的模样,唐悦胸中一股无名怒火又起,他自然知道,自己心绪如此烦燥,全是为了面前这个男子,可气这男子,说他糊涂,论起国事来头头是道,分毫不差,说他精明,自己的心意,他却全然不知!
再不耐烦与他细说,一伸手,已将叶长风轻车熟路揽入怀里,威胁道:“再不说,小心我逼供了。”头一低,啮住了叶长风温润的一侧耳垂。
叶长风只觉半边身子都麻了,心跳得厉害,动也不敢动,好在唐悦的怀抱却是熟识的温暖,倒也并不当真害怕,唯恐他愈加放肆,只得断断续续将因果都说了。
叶长风吞吞吐吐说完,唐悦面色已是变了几次,最后忖思一下,突然爽朗笑了起来:“长风,你这个傻瓜,今天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我再不会放过你。”
也不容叶长风挣扎,一只手已去解他的衣衫,唇却凑在叶长风耳畔,低低道:“别怕,你想要知道什么,我全都教给你,定让你彻彻底底,从里到外,全都明白……”
叶长风再不解风情,也能听出唐悦要做什么,不禁又羞又恼:“不要……我们同是男人,这种事,于天理不容!”
唐悦只是笑:“容不容,关天什么事情,只要你我愿意就好……那你又说男女授受不亲,这倒奇了,女人你不要,男人又不要,你上青楼来做什么?”一边低语,一边将气息全吹进叶长风耳中,满意地觉出怀里身子阵阵颤抖。
“我说不过你……可是,你莫要迫我……”叶长风撑住唐悦胸膛,颤声道。论起风月经验,叶长风与唐悦相差,不亚于天地,被唐悦几下一逗,叶长风整个人都绵软了,唯有心头一点神志依然清明,知道若不反抗,便将万劫不复。
唐悦仔细瞧了瞧叶长风双眸,竟当真停住了手,微笑道:“好,我不勉强你。绿珠和我,你选一个吧,你既要领略风月,今日总要叫你满足。”
“可不可以都不要……我后悔了……”叶长风软弱道,他的喘息也有些不稳定,黑发沾了汗,半湿地覆在肌肤上,鸦翅一般。
“不可以。”唐悦干脆答道,修长的手指再度抚上叶长风的胸膛,低哑的语气透满情欲,“我瞧你还是选我罢……我的体力比她好……何况,我还可以答应你,只要你不喜欢,喊住手,随时我都可以停下……”
“……”
叶长风再发不出声音,盖因他的唇舌已全被唐悦的封住。
并不是不能反抗,只是,事至此境,叶长风已无力,也不愿再反抗……
红帐低垂,沉香浓郁,日光映进重绿窗纱,幽幽地在粉墙上爬格。
衣衫凌乱散了一地,喘息呻吟断续不绝——
“……长风……你好不好?”
“唔……”
“抱住我……呀,你咬得我好紧……”
随即一声痛呼,想是有人被小小教训了一下。
……
唐悦贪恋地看着雪白枕上,叶长风黑发散乱,沉沉睡去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