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灵力暂复
不知昏睡多久,我忽感眼皮s-hi凉,惴惴不安的从梦中惊醒,一时无力头痛欲裂。缓过神才发现池羽泪眼婆娑的跪在一旁,我伸手拭去他眼角的泪,借他力颤微站起。我警惕的拉着池羽在洞口歇息,回想起方才的梦,亦真亦幻,心中难免凄凄。
池羽替我擦着额头的冷汗,担心地开口:“苏,你哪里不舒服?”
“不碍事,吓到你了。”
他摇头淡笑道:“你醒来就好。”
轻抚他后背,我环视洞内一圈,带着池羽到一处避风安全地,“小羽,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
“不会有事吧?”
我笑着拍拍他手背,柔声道:“没事的。”
洞内看似朴实无华实则别有洞天,石缝中溢出的一股清泉,泉流沿着地面的凹槽逆向流动,细细观察我猛然发现凹槽的纹样竟是上三界的法阵,果然方才的梦与此地有关。婉娘果真是魔族的王,我的亲姑姑。我讥嘲的垂眸叹息,猜到婉娘的身份,我还是想不到母亲的死与婉娘有关。心中难免悲凉,却也知终不是婉娘的错,总有一日我会让湮濑付出他应付的代价。
“苏,你在想什么,怎么愣着不动。”
“洞内布局诡谲,我是怕贸然行动会触动到洞内机关。”
池羽不敢乱动,脸色紧张焦虑道:“你自己小心就是,不用顾忌我的。”
站在法阵中心我环视四周,心中愈发困惑父亲的行为,只是普通的山洞他为何要在此设法阵。思绪难解我不禁伸手摸下颚,龙纹玉佩顺势从我宽袖暗袋掉落,却没落地,稳稳的浮在半空。阵中水波突然急泛起阵阵凌波,另一块玉佩似是被吸引般的缓缓浮起。
玉璧的纹样像是有意雕琢,两璧雕纹切合的天衣无缝。玉佩似是与我灵力互相吸引,慢慢落入我掌心,触掌的霎那杀戮的戾气自我体内朝四周迅速弥漫开,仿佛连空气中都能闻到令人兴奋的血腥气。往昔的记忆逐浮现在眸间,虚幻与真实相织,扰得才静下的暴戾之气蠢蠢而动。我紧握着掌心佩玉,就怕控制不住酿出大祸。
我极力克制着烦乱的心绪,不见有效反是愈发暴躁,忽感后背一沉,小腹间多了双素手。
池羽小心翼翼溜到我跟前,手指揉着我紧蹙的眉间,关心道:“是哪里不适吗?眉头拧得这般紧,我方才在一旁瞧你还抖得厉害。”
我直勾勾盯着池羽着了魔,一手箍住他双腕粗暴地拉着他到洞内一角,耳边像是听不到他略反抗的呼喊。亦不知何时我已将他压在身下,手不自觉想摧毁这美好人事。池羽的呼唤声越发变轻,终是放弃抵抗任我硬扯他衣物。身下的池羽如同人偶,眼眸中只剩空无的视线,心中像是被猛然一击,对眸的顷刻我瞧见池羽眼中那痛苦狰狞的面容。瞬时我清醒不少,手中的动作截然而止。
池羽发觉我异样,顾不得自己的狼狈样,伸手搂住我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苏。”
他的话于我而言似是救赎,压在心口的闷气方有所舒缓,心下感激嘴上仍责备道:“不许你过来,偏是把我话当耳旁风给忘了。”
他并不害怕,只软软道:“口是心非。”
瞧他不怕,我大胆地拉过他的手惊觉冷意,一双纤纤素手像冰窖里冻过似得。我即刻褪下自己外袍给他披上,用灵力为他驱寒,关切开口:“还冷吗?”他只沉默摇头,眸光中秋波盈盈。
空中皎月时而被浮云藏起,洞内时亮时暗,我与池羽彼此相视而立默声无息。谷中的夜极静,万籁俱寂夜色无边,夜风自洞口徐徐吹来带着丝丝鸢尾香。初春的夜本应是春寒料峭的,却只觉暖意从脚底涌上身来,热得额上沁出一层薄汗。池羽冰凉的双手亦变得有些温,脸颊赫然神色有些飘忽,他大感窘态不知所措急着想抽回手。
觉察出手中的坚决,我不由分说的抓紧他的手,“嗤”一声笑,温言道:“不必紧张,我只消你陪我并肩坐着。”
池羽闻之没有迟疑神色平缓不少,我拉了他的手在洞口盘膝坐地,他微觉冷意屈膝靠在我身旁。冥想不知得耗费多久,我怕他冻着干脆将厚实的衣物都褪下给他,独留件薄丝衣蔽体。
灵气护体即使洞外冷得砭人肌骨,我亦觉不出。只一闭眼往日杀戮的画面就立即浮现脑中,嗜血的欲望瞬间自心底涌起,我咬牙极力抗衡着乱窜的戾气,紧绷的神经像是即刻会崩断的弦。忍着暴戾的折磨,我缓缓的将两块玉中的灵力融入自己体内,每吸收一分就得承受两分的压力。我心下明白,一切都是往日的债,数千年造下的孽,终是要还的。
不知时过多久,灵气包围中的我早是手脚冰凉,额间沁出的冷汗珠顺脸颊密密而下。忽觉一手轻压上我微颤的双手,柔荑和暖,是与我暴戾截然相反的淡然。我在迷蒙中抓住那只手,它的出现恰如是救命稻Cao般,我紧身仔细地护着,生怕会突然消失。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我方将玉佩中的灵力化尽。只是一个时辰,却像历经了千年,再睁眼亦是感慨万千,心觉一切都变得不再一样,唯独不变的是不曾弃我而去的手。
池羽屈膝靠我坐着,头压的很低一磕一跌时不时敲在膝上,握着我左手的手不复先前的温度,凉如水。反握住他的手,我将灵力送入他体内些许,顷刻他的指尖就有了些许温意。我起身蹑手蹑脚用衣物将他裹住,观察起洞外周遭的情形。
“你在做什么?”池羽声音不大,似是梦间呓语。
我惊得转头正巧对上惺忪的眼眸,带着些自责道:“我是想看看山里的情形,不料会惊醒你。”
他只是摇头,朗朗而笑:“本就浅眠,方才忽感有些热,就醒了。”
“天色尚早,你若还困就再睡会儿,否则明日一路奔波,我怕你吃不消。”
“我不累。”伴随而来的却是个哈欠。
他模样甚是可口,同坐在他身边把他揽进怀中,又是个无声对视。想到池羽先前的遭遇,我不想贸然行事,控制欲望的意志像是被万蚁啃噬般难受。我略感窘迫忙移开视线,柔声道:“快睡吧。”
当他的唇贴上我的唇时有那一瞬的窒息感,我微愣片刻他已离开。兴许是被自己大胆举动吓到,池羽当即将脸贴在我胸口,迟迟没开口。
既已踏入我领域,我又岂容他随意全身退去。略施力让他平躺在地上,他还未能反应早被我控得无法翻身,力气不比刚才失控时小。他有些惊眼眸里透着害怕,但掩不住些许的期待。我嘴角淡淡扬起一抹笑意,视线自他眼眸向下观赏,像是在欣赏珍品。
觉察到他略反抗的手腕,我笑道:“别动,乱动也是逃不出我手的,再者我不想弄伤你。”
不等他开口,唇已然封住他微启的唇瓣,轻轻啃噬着他下唇直至他按耐不住的邀约,吻越深越缠绵。手隔着衣物游离惹得他轻颤,低吟自喉间溢出,他的配合使得我愈发大胆,褪去他厚重的外袍,仅留了件薄寝衣。我与他像是被熊熊烈火燃烧着,肌肤逐渐滚烫起来,即使隔着丝料亦能感觉到。洞内忽有阵风拂过,后背顿感丝丝寒意,愣是清醒不少。
想到当下处境,我推开池羽不等他反应,将外袍给他披上。视线急忙从他身前移开,借着灵力硬是压下两人痴狂的欲望。
池羽不解我的举动,黯然道:“我知道我身子不干净。”
我微愣,于他的自卑有些恼:“什么话?你眼中的我是如此世俗的人吗?”
他闻言只是不语,手不住的发颤,脸色略白。虽恼他不信我,也心疼他自贬,伸手将他揽进怀里,“方才是我不对,我口气重了些。我若嫌弃你,又何必把你带在身旁。不过是想到现在的情形,不该是做这些事的时候。”
“我比不得弟弟,给不了你什么,连清白……”
不等他话说完,我又一次吻上他双唇,浅尝即止。
我略严肃的开口:“我不是心口不一的人,所以不要扭曲我的意思。我知道你要表达什么,只是你听着,我不介意。我也不需要你们给我什么,陪在你们身边纯属是我个人的喜好,并不是要你们付出。明不明白?”
池羽听我这样说,方宽心道:“对不住。”
对他的道歉我亦只是叹气,“其实他们在我身边,都是如你这般小心翼翼。我当真如斯可怕?”
池羽闻言“嗤”的一笑,调侃道:“魔族的战神,你说让不让人害怕。万一惹恼了你,是要被整个魔族追杀的。”
猛然弹一下他脑袋,我佯嗔道:“净说胡话。”
转瞬他垂下眼眸,脸色赫然低声开口:“若安稳后可不许这般敷衍我。”
恩?我愣了片刻才明白他话意,心中微微一动,哂笑道:“不敢,也不会。下次如果还如此,随意你如何罚我。”
他脱口而出:“那我要你禁欲一年,谁也不许碰。”
我挑眉抿嘴一笑,故意不开口瞧他反应。不料自己会说出如斯胆大的话,他脸颊立刻涌起红晕,如落日霞红。“好,我答应你。”
池羽没料我会答应,诧异道:“绝不反悔?不怕影他们有怨言。”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有怨言也是我担着,你替我cao什么心。”我笑意甚浓,歪头盯着他羞赧的神色,戏道:“或是说,你心里更希望如此?宁愿我谁都不碰。”
被我说中小心思,池羽顿时哑然手轻捶我胸口。此事上本是我过错,我自不会怪他的私心,和煦道:“有力气打我,想必精神不错。快要五更天了,你即使想睡也由不得你。”
当下处境他自是懂我意思,立刻抱紧我双眼紧闭,像是等待受刑般。
他模样可爱至极,不由使我嘴角划出一道弧线,“不要怕,我没打算抱着你飞上去。”说罢微启灵,眨眼的功夫我与他已经在山洞的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