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顺娘开心地笑出了声,伸手摸一摸石头的脑袋说:“心眼儿小的媳妇也要分是在甚么事情上心眼儿小,你人太小不懂,人云亦云,你爹说啥你就信啥了,这事情我还是回去跟我媳妇商量商量再说吧。”
吃完饭,顺娘付了账,出来跟石头分开,各自回家。
下晌雪却越下越大了,顺娘到了杨柳镇,将牛车赶进谢家大院儿的时候,身上脸上都被雪覆了一层,远看简直跟个雪人儿一样。刚把牛车赶进院子呢,谢二娘就已经撑着伞跑过来了,站在她车前,把伞举起来,给顺娘遮住纷纷扬扬飘下的鹅毛大雪。
顺娘让她别管自己,把伞推回去。
谢二娘就又从袖子里面掏出了一方手帕子给顺娘擦脸上的雪,几下擦拭干净了才笑了,说自己已经等了顺娘好久了,往常这个时候她都回来了,心里担心她呢。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里的那柔情都能溢出水来。
“傻丫头,你瞧这雪下得多大,等我做甚么,你等久了,若是冻着了,我可舍不得。”顺娘唇边噙着笑,抬手轻轻为她拂去发上和肩上粘上的雪花。
谢二娘听了这话,欢喜得眉眼弯弯,觉得听了顺娘这样暖心的话,即便冻死了也值得。
顺娘去把牛牵进圈里,给牛喂草料时,谢二娘一直在后边跟着,固执地撑着伞给顺娘遮挡那些落下的雪花,她说顺娘在外边她没有办法让顺娘少遭些罪,可到家了,她就该让顺娘舒坦些。
把牛喂完,顺娘就从谢二娘手里接过伞来,自己撑着,让她也躲在伞下,往家里走。
依旧是嫂子来给顺娘开的门儿,顺娘揽着谢二娘的肩膀笑嘻嘻地走过去,加快脚步往屋子跑,嫂子在后面闩上了门,默默地跟上。
进了屋,顺娘收了伞,让谢二娘先在堂屋中间的桌旁坐下,她去换了衣裳再出来跟谢二娘说话。
谢二娘笑着答应了,自己去坐下,逗刘氏手里抱着的慧儿玩,慧儿这会儿也能咿咿呀呀喊人了,只是她喊得不清楚而已。逗了慧儿玩了一会儿,她就对刘氏说这屋子里冷,喜家也该生炉子了,大人还没事,就怕冻着孩子。
顺娘正在帘子后面换衣裳呢,一听就说她一会儿出来就去生炉子去,这几天得确是冷。
刘氏和齐氏闻言互看一样,看得出来,她们对于顺娘如此听谢二娘的话感到有点儿诧异,貌似十来天前谢二娘来喜家玩,当时也说过这种话,可那时顺娘却没当回事。特别是齐氏,她方才可是看到了顺娘揽着谢二娘的肩膀,两人同撑一把伞有说有笑的,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亲密。如果顺娘是个女装的女子,她跟谢二娘之间这样,齐氏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当。关键此时的顺娘可是女扮男装啊,在外人的眼里就是个男子,就算在自家后院,她这么揽着谢二娘的肩膀,同撑一把伞也是出格了吧?那个谢二娘是怎么回事,如此的不顾忌男女大防呢?
齐氏心里满是疑问。
生炉子要费柴火,杨柳镇上只有家境较好的人家才生得起炉子,之前刘氏可是坚决反对如此浪费的,顺娘也提过进了冬,家里也生起炉子来,可刘氏却不同意。她的理由是,这冬天的柴火更贵,拿来烤火不如拿去煮饭烧水,这么多年没生炉子也过来了,冻不死人的。顺娘见她娘坚决反对,也没拗过她,也就算了。
可今日不同,她是真把谢二娘当媳妇看,当媳妇疼了,尽管两人并没有定亲,也没有成亲,可经历了昨天晚上的那些事情,谢二娘已经完全占据了顺娘的心。
换了衣裳出来,顺娘果然往后院走,她要去柴房抱柴火生炉子,谢二娘拿着伞就又跟着出去了。
两人打着伞进入了柴房,顺娘去挑捡一些较短的可以生炉子的木头,谢二娘就在一旁看着她忙碌,羞涩地笑。
顺娘一打眼见她这样,不由得也会意过来,她想起了什么。
昨晚在这间小小的柴房里,她跟谢二娘互证心意,决定了要一辈子在一起,自己还吻了她,那销魂的滋味儿回想起来还要让她心头火热,眷恋不已。
瞧了瞧外面院子里没人,顺娘忽然又动了心思了,走过去把柴房门给关上,再走到谢二娘身边,一把将她拥住,接着将她推到门后,压在门板上,低头就去噙住她的粉唇,气息火热地去吻她。
谢二娘哪想到顺娘竟然在青天白日做这种事情,羞得不行,一颗心跳得都要从腔子里蹦出来了。
她羞涩得想推开顺娘,可是手搭在顺娘肩上却使不上力,口中侵入了顺娘滚烫的舌,被裹挟住了之后,不由自主竟然变成了抱住顺娘的脖颈,闭眼体会两人唇舌交缠时那魂魄澹荡的滋味儿。